这位班花……不对,是系花……不对,是校花,她胆子跟她外貌带来的名气一样大,自打开学以来,在课堂上露脸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吧,每次正式考试时,成绩又很不错。
苏晓洁只是对班长笑了笑。
没说话,埋头继续看书了。
言堂离开这几天,暂时由系里另外一位老师代课,不过,从明天开始,会由她这个已经被言堂报上去,并通过了学校审核的教学助理,利用言堂传过来的远程教学讲义,开始授课。
估计到时候班上同学又会是一阵哗然。
是的,苏晓洁最后决定帮助言堂。
当然,这也是在帮她自己。
她辞掉会所的工作时,领班很意外,很惋惜,“小苏,以你的外貌条件,再多干几个月,成为我们公关部门头牌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那些客人也很喜欢你,愿意在你身上花钱——你是觉得有些行为太越界了,还是嫌钱少?”
领班不想放走手底下这名最吸金的陪酒小姐,试图劝服,“如果嫌他们动手动脚太过分,我去说说,让他们规矩点,如果嫌钱少,分成还是有商量余地的。”
苏晓洁态度坚决,婉拒。
“多谢领班好意,我另外找到一份工作了。”
“什么工作,比现在赚得要多?”
苏晓洁摇头,“比现在少。”
言堂的远程教学助理一职,在学校提供的比较稳定的工作里,算是薪酬高的了,可比起会所时不时能拿到的小费和提成,还是少很多的。
“……那?”
领班感到疑惑。
当初苏晓洁找到她时,她就知道,这个姑娘没背景,很缺钱,不然以她的这种外貌等级和谈吐,没必要来会所赚这种辛苦的快钱,既然新工作钱比会所少,那还辞?
苏晓洁不认为领班可以理解她的想法。
再次谢过之后,离开了会所。
诚然,目前来看,做助教的工资少。
但这也代表着,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习上。
现在母亲状态算是稳定了一些,而她之前在会所赚的钱也够母亲花销一阵子了。
苏晓洁把目标放在了优秀论文和实验项目的奖金上。
跟学生常态获得的奖学金不同,这两笔钱是超巨款。
她不想赚快钱了,她想赚一赚慢钱。
能不能赚到,看她的专业能力。
上课铃声一响,一个四十多的秃顶、大肚腩男人踩点走了进来。
没对比就没伤害,现在这位代课老师,不知道是因为长得比较抱歉,还是口音太重,同学们想认真听来着,控制不住走神。
纷纷怀念起言教授那引人注目,让人没法开小差的神颜,还有他不低不高,听着让耳朵格外舒服的嗓音。
真要完全肤浅如此。
也考不上典瑞大学。
其实,同学们最怀念的。
还是言教授渊博的学识。
他的课堂一点都不枯燥,总能有新鲜的教学点子,而且只要是有关于病毒学的问题,就没有他回答不上来的,举一反三,事例生动,让人印象深刻。
听说,他是因为被聘请成为了猎人集团的特邀专家,所以才抛下学校可爱的学生们,暂别一段时间。
这会,这个点,不知道在做什么?
……
*
……
……
漆黑的森林,布满了压抑阴森的气氛。
沼泽一样松软、粘稠的土地上。
长着一颗颗笔直的树木。
树木光秃秃,没有一根叶子在生长,树干一根根错综地排列着,直到边缘处才有微光,紫色的一片光晕,深一点,浅一点,有着朦胧的层次感。
这么乍看过去。
还有点诡异美学。
……
少年言堂拼命跑,死命跑。
用尽了全身力量,浑身血液都沸腾了一般地在跑。
……
好不容易,跑出了森林。
来到了文明世界。
……
周围炮火连天,震耳欲聋。
目之所及的高楼大厦,全都变成了积木叠成的脆弱玩具。
裂的裂,垮的垮,先后瞬间从顶天之高解体坠落。
巨大的钢筋水泥从高空中倾斜下来,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将地面处于低位的空间空隙迅速填满,所到之处,势不可挡,尖叫声此起彼伏,又迅速被淹没……
……
……
言堂睁开眼睛。
刚才做噩梦了。
后脊背一阵寒凉。
那是因为出了身冷汗。
他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盯着天花板。
[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扁病病第一时间送上自己的诚挚问候。
[没什么。]
言堂显然不想与扁病病讨论梦里的内容。
扁病病:……
[宝,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这可真让我伤心。]
自从在言堂2岁之时附上他之后,扁病病就与他相依为命了,他这个人,思想里有很危险的东西,也很复杂,他没朋友,一定要算一个的话,那就是扁病病。
扁病病经常说,[宝,你应该感谢有我的存在,还能时不时陪你唠唠嗑,不然你这从小爹不疼妈不爱,亲戚也不待见的,至少也得患上一个孤僻症吧,怎么能像现在,健康茁壮成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按道理,它是最了解言堂的。
但在最近,它发现,自己越来越多时候,是猜不准这位宿主心里的想法了。
如果是从他小时候就一直跟他在一起,那猜测他的想法也是**不离十,不过,在言堂8-10岁那两年期间,扁病病跟他是失联的。
这种“失联”的情形,有些奇特。
扁病病与系统绑定,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就是系统本身,既然是系统,就会有出现故障的概率,它只知道,就在那天,系统突然“瘫痪”,它跟着一起休眠。
等到再激活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
后来,从言堂与其他人的互动中。
扁病病才知道,他“失踪”了两年。
这两年,他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从未跟扁病病提起,哪怕扁病病问过多次,他每次都有办法搪塞过去。
[就算是最真挚亲密的爱人,互相之间也不尽然是完全透明,]面对扁病病的“伤心”,言堂轻描淡写地拆穿,[更何况,病病,其实你对我也隐瞒了很多事情。]
扁病病对言堂并不是知无不言。
还有很多很关键、重要的信息,它是没有透露的。
比如说,它当年是如何跟系统绑定在一起的?
究极魔鬼病毒的起源到底是什么?
病毒是通过什么办法让宿主获得异能?
等等等等,它给出的信息,模棱两可。
是防着言堂留一手,还是有苦衷,言堂并不是很在意,剩余的“真相”,他会自己去寻找答案。
[害,宝,你真的是,浑身带刺啊……]
叹了一口气之后,扁病病没再出声了。
言堂从床上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温雅虽然对此次一同出行的“保镖”表现得很冷淡,给他们的待遇是很好的,她这次住在了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给其余人订的也都是同款。
纵使还有点困。
言堂也不打算继续睡了。
他打着哈欠下了床,踩着舒服的拖鞋,在套房诺大空间的柔软地毯上走着,让身上的冷汗散去。
最后,走到了阳台。
现在才凌晨5点多,天微微亮。
顶层有个空中阁楼,上面摆放了一些几何形状的,科技感十足的桌椅,其中一张椅子上,已经有个人坐在了上面,是个女人,穿着米骆色的套头文艺范毛衣长衫,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认真阅读。
言堂远远地盯着女人看了七、八秒。
随后用手推了推眼镜,扫视周围一圈。
多功能眼镜众多能力之一。
【无固体阻碍,透视一切监控系统】
排除掉被发现的可能,他将手往阳台扶栏上轻轻一撑,身体很不科学地“飞”了起来,轻松越过障碍,跨过中空层,稳稳地落在了十来米远之外的阁楼天台边缘,迅速调整位置,假装是从楼下方向刚刚走上来的。
“温总裁,你读书的时候,一定是个学霸。”
言堂朝温雅走近。
对方侧过头一看是他,表情意外。
言堂往她附近一张距离得不远不近,刚好保持在礼貌社交范围内的椅子上坐下,“一般这个时候早起的人,大多是晨练,您是晨读,能在学习上保持这么自律,我很佩服。”
虽然意外,温雅没乱分寸,她很淡定地回答,“只要养成了某种习惯,那一切就跟喝水吃饭一样平常自然。”
表现得镇定,身体倒诚实。
散发出一股对男性天然的防御气场。
言堂自证无害,“我的取向是同性,您某方面的防备大可不必。”
听到这句话,温雅警惕的神经松了松。
“我起得也比较早,正在阳台吹风醒脑,看到您坐在这里,冒昧过来打扰,希望您不要介意。”
言堂行为冒犯,言语客气,温雅没下逐客令,想看看他耍什么招。
天色又亮了一些。
几缕阳光照射在了两人身上。
温雅站了起来,将书放到一旁的木桌上,朝前走到了天台阁楼的边缘,那里有一圈悬浮着的栏杆在护着,言堂跟了上去,站定在她身旁一侧。
酒店总共两百多层,站在天台往下望去。
所在城市风景一览无余。
但其实,所谓的风景,只是一块一望无垠的土地,上面甚至没有任何建筑物,任何设施,有的只是东E最新经济开发区,中心商业黄金地带的价值。
温雅目朝前方。
看了很久很久。
“当人看着一大片土地的时候,总是充满了美好的展望,勾画蓝图,是件能让人感到具有巨大激情的事,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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