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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轰!”

又是一道天雷,这个阵法她曾见过,她陪谢此亦上两仪山时,有勾结妖魔的弟子正受此刑,“天诡阵”,以灵力入地束缚人身,请天雷击躯体,将人魂魄生生抽离,身魂具伤,生不如死。

轻则成残废,重则魂飞魄散。

十道天雷,一道更重一道,两仪山罚弟子,最重不过三道。

现在应是第五道。

“破!”

周漫在前几道天雷落下时用指骨存天雷之力,蓄够时借之解开了身上的禁制,她抬手结印施法。

此阵克制受刑之人,她修为不深,灵力不够,难以从中破开,只能借助外力,从外击碎阵法她或有一线生机。

她上辈子经常赌命,没想到重活一次,还是在赌。

血液如流水,随着灵力流转,在手中结成印,“吾以灵献,万灵源来,请愿,诸灵相助!”

“召!”

血印没入地下,阵法震动一瞬恢复如初。

弥在心一颤,问他:“她在做什么?”

“做什么都没用,这是天罚的天诡阵,除非大罗神仙,否则她今天必须死!”郁岁安垂眸掩盖眼中浓烈等恨意,说道:“你放心,何姑娘不会有事,等妖女魂魄离体,我们立刻去找我师父,一切都来得及。”

——

“还好来得及。”

谢此亦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状态,连倒了几杯水喝。

郁间柳刚回来就见他如此,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之前时也找我要“辟邪”,我没搭理他,后来才知道小满神魂不稳,是给她用来镇魂,本来想顺便带来,结果被我爹阻止了,我只好先行一步,让他放松警惕,让经略偷偷送来,他来信说海妖伏击,他们受困。”

闻言,郁间柳紧张起来,把他要喝的水杯拿下,用眼神催促他把话说完。

谢此亦:“刚刚来信了,已经靠岸了。”

郁间柳松了口气,把茶杯塞回他手里,在他旁边坐下。

“小柳,到时候我把‘辟邪’给你,你去给小满镇魂,正好敞开心扉聊一聊。”

郁间柳摇了摇头。

“怎么了?”谢此亦看他满面愁容,才高兴没两日又回到之前郁郁寡欢的状态了,定然是遇到了什么事。

郁间柳抬眸看他,丹凤眼的锐利荡然无存,满是悲伤与无奈,他从袖中取出两只纸鸟,谢此亦见状一怔,尴尬的挠了挠头,那是周漫给时也的纸鸟,他给拦下来了。

他底气不足的解释,“我这不是在帮你嘛。”

“这些天像做梦一样。”郁间柳捏着纸鸟,声音很轻,“我与她没有缘分。”

“小柳。”

“七哥。”郁间柳松开手,指尖的灵力灌入纸鸟中,纸鸟飞出,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从前是有缘无分,现在是无缘无分。”

谢此亦看纸鸟高飞,有些恨铁不成钢,“不是,你都没问过她怎么想的,你这……”

“问过。”

此话一出,谢此亦愣住了。

周漫还未落入十七层前,还不是妖主之时,那时苍行山被清剿,苍行山弟子四散,她四处求助无门,四处逃亡。

他找到了她,彼时她近乎癫狂,将有入魔征兆。

他们吵得很激烈,说了很多刺耳的话。

“我娶你!”

“我可以娶你。”

她要走之时,郁间柳拦住了她,用尽了一生的勇气才将心里话喊出,只是争吵过后的表白更像施舍和羞辱。

周漫别开了他的手,发红的眼睛里蓄满了自嘲和无奈。

不欢而散,分道扬镳。

“你你你……”

听完,谢此亦不仅恨铁不成钢,还悲愤交加,忍不住打了他一下,“那时候,你怎么能说那种话,不是在逼她嘛!”

“我……”

郁间柳一低头,眼里的泪汹涌而出,簌簌落在手背上,年少时不懂如何爱人,明白后,爱人早已离去。

“她能好好活着就够了。”

他擦了眼泪,苦涩的说出心中所求,放飞了另一只纸鸟。

谢此亦看着纸鸟高飞,叹息道:“时也,命也。”

他低头看面前的弟弟,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最大的苦可能就是在青苔小院的日子,“喜欢”对他来说太难了,尤其还是周漫那样洒脱的人,他不会低下头说软话,周漫也不会踮起脚去安抚他。

或许,他们真是有缘无分。

“你看得开?”

“除了生死,没有什么看不开。”郁间柳擦去眼泪,勉强笑了笑,突然又补了一句,“时间久了,生死也能看开。”

“行,行,行,你们小孩的事自己折腾吧。”

谢此亦摆了摆手,不想再管了。

“仔细想想,我可能只是不甘心罢了。”郁间柳长处一口气,将多年来夜夜不能寐的心事坦言,“若是她当初答应我,可能我对她的喜欢也不过是喜欢。”

他说的轻松释然,谢此亦看他微颤的手,还有眼底的悲伤落寞,一如既往的嘴硬,他没有戳穿,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将地方留给他一个人。

头上越过几道灵光,如流星划过,外间的弟子在叫,纷纷低头许愿。

谢此亦忍不住笑,呢喃,“召剑吧。”

话语刚落,有剑修的剑就“咻”一下被召去了,弟子错愕不已,忙去追剑,其他弟子一半慌张一半茫然,谢此亦上前提醒他们,“别慌,有人在召剑。”

“啊?谁啊?”

谁呢?谢此亦琢磨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立刻瞬移回去找郁间柳。

海熙上空划过五颜六色的流星,百姓纷纷低头许愿。

片刻,流星不见。

阵法屏障外几十把剑在击阵,爆发出阵阵灵光。

郁岁安见状怒不可遏,催动灵力给阵法送灵力。

周漫气息奄奄的看着被召的剑,又是又是一道天雷,现在是第七道。

她想,希望不要召到元凡的剑,否则他该难过了。

于郁岁安她该死,但弥在,她有话想说,只可惜,阵法越来越狠厉,她挣脱不开,也穿不出去。

弥在:“这些剑……”

郁岁安:“都是些废铁,无惧。”

“砰!”

一把剑从天而降,直入阵心,剑气暴戾,剑光四射,郁岁安和弥在被震飞几丈外。

青黄的剑光压住阵势,其余的剑全都坠落在地,有些被震裂成片。

周漫仰头看,那剑她认识。

环妖破碎,她的“灵兽”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面前,天雷落下,“同风”挡住了雷击。

眼前的人,几日不见憔悴许多,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身上血迹斑斑,像是才从战场上而来,比她的状况没好多少。

他将灵力传送到自己身上,周漫体内的咒印略微被压制住,沸腾的血液也平缓些许。

“时也。”

她说话有了声音。

“我在。”

“趁现在捅我两下,你把仇报了,我们恩怨两清,如果我有幸苟活,再说喜欢你。”

时也一边给她输送灵力,一边给她整理凌乱的头发,“你说什么胡话。”

“我要死了。”

“我说过保你不死,不会食言。”

河边树下,他郑重承诺过,彼时,他们才刚相识。

宁府阵中,他笑着再次承诺,彼时他们还未交心。

往昔种种浮现,他们同生共死,看花看海。

几月似半生。

她曾喜欢过一个人,险些丢了半条命。

她这次喜欢的人,为她几次陷入险境。

可是,他都不知道她是谁。

真是荒唐又可笑。

“我是……”

“周漫。”

她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

周漫倏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浮动的灵力中,时也额头上的伤还在流血,血液从额角滑落,他浑然不觉,眼里只有眼前人。

他又再叫了一边她的名字。

“周漫。”

“周漫。”

他每唤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坚定,眼神更温柔。

“你让我怎么办?”

周漫低头,泪如雨下。

时也抬手给她擦泪,周漫这才发现,他身上在渗血,衣服已经染成了血红。

他另一只手结印,低声吼道:“四方生灵,八方天地,敕令在此,速来!”

同风剑起,雷电击散,风动,云散,阵法大震,沙尘弥散,天地色变。

周漫惊愕的看着血水从他手腕滴落,似流水一般,身上定然伤重。

“同风!”

周漫忙喊,同风剑落下,他阻止了他再动用灵力,立刻念咒聚灵,血洒剑身,剑气凌厉,妖气冲天,阵法大乱。

她将时也护在结界中,忍着妖气的侵蚀。

“我们才刚认识,这不该是结局。”

“我也有要活下去的信念。”

闻言,时也嘴角上扬,眼神涣散。

是重逢也是开始。

寄去的纸鸟寻迹而来,落在血泊之中。

幸好,此次有人寻迹而来,救她于水火。

周漫看着飞奔而来的谢此亦,紧紧拽着时也的袖子,张嘴说话,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心里却重复的告诉他,“谢此亦,我不想死。”

——

“他到底是谁!”

平时温和待人的谢此亦此刻怒火冲天,桌上的茶盏摔成稀碎,指着面前的人,眼神如刀剑,“他们俩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了他!”

郁间柳沉默,如他一样的紧张,害怕。

屋里,周漫和时也各在一处,赵神医和鬼医仙同时出诊,文吟白打下手,忙的焦头烂额,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灵气时而强劲时而微弱。

照交派的宝库大开,珍稀灵器、药材任由取用,弟子们猜到事情十分严峻,故而不敢靠近,连郁掌门和廿夫人也只在外边徘徊,不去打扰。

三日后,宋沅利出门,两人迎上,她径直走向谢此亦交代,“何姑娘神魂受损,需以‘辟邪’镇魂,她不能移动,‘辟邪’未到之前,得用同系灵力吊命。”

谢此亦手忙脚乱的取出‘辟邪’,“我来开!”

见状,宋沅利眼睛一亮,扭头问郁间柳,“府上可有木灵根七阶以上的修士?”

闻言,郁间柳急忙往外跑去。

半个时辰后,谢此亦催动灵力打开“辟邪”,廿夫人施法为周漫镇魂,宋沅利和赵神医施针为时也封住奇经八脉。

镇魂七日,周漫漂浮的神魂才安稳下来,死气散去,渐聚活气。

廿夫人身体孱弱,虽有七阶修为但不稳定,日日渡灵,一直在强撑,宋沅利一说可以,她紧绷的神经一松,病倒了。

郁掌门日日守在床榻边照顾。

“接下来只能靠他们自己。”宋沅利擦手上的血液,和赵神医示意后直接走了,郁间柳和谢此亦想去追,文吟白忙拦住,小声解释,“师父是太累了,后面的事都交代我了。”

赵神医点了点头,“少主,二位仙长里外皆有病症,尤其是那位公子,杂症之多老朽从未见过,若非宋医仙妙手,恐怕……”

他摇了摇头,后面的话没再说。

“多谢神医。”

郁间柳道谢,赵神医致意后回去休息,七日不休止的诊治从未有过,他年事已高身体禁不住折腾。

“谢掌门,郁少主,我师父问——‘杀人头落,诛心灭魂’,不知是什么样的仇恨,要以雷击之刑将人的神魂生生剥离,‘天诡’阵法穷凶极恶的妖兽都挣脱不出,何姑娘若不是做了十恶不赦之事,这阵,恶毒至极。”

文吟白语气沉重,说着气愤不已。

谢此亦瞪着郁间柳,怒火中烧,将他推开,说道:“该算的账我会算,这几日辛苦你了,我去看看她。”

他着急的进屋,直奔周漫床前。

即便心里做足了预想,真见之时还是没控制住情绪,崩溃的趴在床边,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本就单薄的身子此刻似薄纸一般,面上毫无血色,脸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她手搭在被子上,手背上的伤口发黑渗红,是雷击所致。

谢此亦呆了很久才回过神,起身看了一眼旁边榻上的时也,状况比周漫没好多少,他转身将正进门的郁间柳拽着出去,直奔杏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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