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乐,现在对我失望了,早先前不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吗?”
“哥哥,你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吗?你的粉丝知道你有多爱我吗?”
“张康乐,你如果敢丢下我一个人,我什么事情也都做的出来。”
马柏全一改从前温良的表面,此刻露出来的是他隐藏了很久的狰狞和偏执。他觉得现在的模样应该很丑陋,如果不是,那么张康乐为什么看着那么的不可置信和......痛苦吗?
张康乐离开家门口的时候,马柏全没有追出去,而是恨恨地说:“张康乐,连你也不要我了吗?”把卑微的语言说得那么咬牙切齿,活像别人对不起他一样。
被叫住的人惨然一笑:“随便你了,马柏全,我们分手吧。”
此时此刻,马柏全的世界开始坍塌,他溃不成军,他终于开始动作,却怎么也抓不住张康乐。他追出去,从来没有一刻感觉自己的眼泪居然那么多,只一味地说:“哥哥,对不起,是我错了,你不要走,算我求你。”
“我们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张康乐用力把马柏全桎梏他手腕的手拿走。
马柏全再见到张康乐是在八个月后了,那时候他刚回国,从机场做着司机的车回他住的地方。途径张康乐奶奶住的医院,他鬼使神差的下了车。从医院旁边买了水果篮子和一束花,他现在已经不是张康乐的男朋友了。那么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探望朋友的奶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吧。
他没有想到会遇到张康乐,和楚怜。他就像是一个老鼠,看见了这人就要躲着,其实想见得不行。就那一眼,他的心脏跳的失去频率,他怕这心跳声实在太大被别人听了去,急忙捂住心口躲在墙壁后。
等两人消失在走廊,他收拾了一下自己,踌躇再三还是决定敲了一下病房门。
张康乐的奶奶样貌慈祥,语气和蔼。她看见马柏全讶异一瞬,急忙招了一下手:“过来,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马柏全。”他低下头,乖顺的模样是长辈见了就喜欢的类型。
“我是张康乐的朋友,听他说,您在这间医院,就想来看看您。”
康乐奶奶粗糙的手拉过马柏全,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马柏全,我知道你,你是我们康乐的......朋友。”朋友这两个字说得很重,马柏全听出来了,急忙摆手,解释不是那种朋友。他惊讶康乐奶奶知道这件事的同时,又难言的失落。
“吵架了?”康乐奶奶温柔地询问。
“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就没有不吵架的,吵架了也好,说明感情在进展。”
“不过啊大吵是伤感情的,建议你们今晚就和好。”
马柏全迟钝地点了点头,算了让老人家担心算什么本事,顺着她说就好了。
“这康乐刚走......”康乐奶奶望病房门外看了一眼。
“我知道。”
“你知道?”康乐奶奶八卦起来。
“那你知道康乐有多稀罕你吗,我看他谈过的几任里,唯有在谈起你时才最是认真。听奶奶说,他是真的想跟你有以后。”
直到出了病房,康乐奶奶的话一直不断地在马柏全脑中萦绕,很晕,张康乐想跟他有以后等于张康乐想跟他结婚。这一个认知就像是过期的糖,是甜的,是霉烂的,是不对味的,是吃了会伤害身体的。
他低着头没有认真看路,直到撞进一个熟悉的怀里他才回过神来,刚想说一句:“对不起。”就被眼前的人用力抱在怀里,鼻子里被那股熟悉的香味包围,一种想落泪的感觉涌上心头,但他没有哭,因为眼泪已经在八个月前的某一天流完了。
他任由着张康乐把他按在那个颈窝里。两个人默契地什么也不说,直到张康乐打破沉默。
开口便满是心疼:“跟哥哥回家好不好,不要再流浪了,哥哥不赶你走。”
就在张康乐说要冷静一段时间的那天,马柏全回到张康乐的家,他发病了,他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就被经纪人带到国外去看医生。他有心理疾病,源于从小的经理,很难根治。医生也震惊马柏全突然发病,直接强制他留在医院药物治疗。马柏全麻木地看着经纪人把他的手机收起来,也麻木地听着医生的循循诱导。
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母亲离去的背影,和张康乐失望,震惊的表情,仿佛他就是一个疯子一般,最后也决绝地走开。他突然苍白地笑,不知道到底是对谁小声地说:“是吧,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要我。”需要真实的我。
这个心理医生抓住关键点,“你是说他不喜欢真实的你吗?”
“嗯。”马柏全眼眶里泛红,但是没有泪花。
“可是你怎么知道怎么样才是真实的你呢?”
“嗯。”
“你有没有想过你以为真实的你是生病的你。”
“积极治疗,你才会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真实的你。”
马柏全像是被蛊惑了般,黯淡的双眸突然亮起琐碎的光芒。
另一边张康乐整宿无眠,当时气在心头,话赶话,吐出来的尽都是伤人的话。此时懊恼不已,他身为年长者,就要多包容一点,不然多吃了五年的饭不是白吃了?嘴是用来沟通的,不是来比谁先气死谁的。
然而第二天,张康乐翻遍了家里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马柏全,他起初以为马柏全只是出去了一趟,却没想到整天也没等到马柏全,渐渐开始心慌,后面是两天,三天,一共等了八个月。马柏全就像是人间蒸发,明明昨天哭着闹着说不要丢下他的人是他,现在消失了八个月,杳无音讯的也是他,张康乐恨死了马柏全。
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张康乐找到马柏全,或者说想帮也帮不了。没有人,除了经纪人和马柏全本人,谁也不知道马柏全在哪?是死是活。
张康乐报了警,他坐在派出所跟警察说他朋友不见了,警察跟他说有二十四小时吗?然而并没有,但张康乐真的要急疯了。最后他通过警察联系到马柏全,只得到一句:“让张康乐不要联系我了,不要告诉张康乐我在哪。”
于是张康乐整整八个月没有见过马柏全,他想过是不是自己太坏了,才让人跑到国外不再回来。但比起这个,他更恨马柏全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搞消失。说不要分手的是他,潇洒的也是他,什么好处都让马柏全占了去。
思念疯涨,有爱,有恨。
我想见你,你想见到我吗?如果你不想见我,我是否能笑着去迎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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