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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万丹

沈书颜走到角落,不知“暗门”两字飘在这儿是做什么用的,而且浮在空中的那些墨字,他就算不小心触到了,也会从他身体里穿过去,连碰都碰不到,更别说带出去了。

“暗门……”沈书颜不由自主地低声念了一遍,却仿佛打开了隐藏的机关,本还安安静静悬浮的两字竟像沾了水般晕染开,显出一道真正的门来。

门没上锁,也没有看门的衔环兽,推开门后里面是一道狭窄漆黑的走廊,等沈书颜走进后,墙上的烛台随着他一盏盏亮起,又在他身后一盏盏熄灭。越走到后头越是安静,只有脚步声落在地上。

“嗒嗒”

“嗒嗒嗒”

沈书颜停下来,耳边的脚步声却还在响,并不是回声,而是另一人的脚步声也混在回音里飘忽不定。

走廊里的回声窜来窜去,前后都是一片黑暗,辨不清是离自己越来越远还是越远越近。

在身后?

沈书颜回头,仔细听着耳旁有规律的回声,等了一会儿,那脚步声隔了好久都没再响起,就想回身先往前走,再找机会躲藏。

“你怎么在这里?”

甫一回头,半只都淹没在黑暗中的脸骤然杵在了跟前,因为离得太近而放大了好几倍的眼球把沈书颜毫不掩饰地审视了个遍。

少顷,他直起身子,直白的目光依然锁定着沈书颜,此人正是万丹。

“你是怎么进来的?”

“……和门口的狮子吵架。”

“哼”

年长者训话时开头都喜欢带个语气词么?可为何师父就不这样?

万丹:“你看着,也不像是会吵架的样子。”

沈书颜:“……”

万丹:“你那师弟倒是个嘴皮子翻得快的。”

沈书颜:“……”

“第一个问题你还没回答,你来这里做什么?”

虽听叙白前辈说过万丹与他们有隔阂,但看到我的第一时间并未将我赶出去,前辈的恩怨想来不应牵及后辈,身为掌门心胸也不应如此狭隘……就算他再看不起我们这些散修,现在也只有他能帮忙了。

思忖良久,沈书颜还是将江玺被虫咬的事和他说了。

万丹听完,半天才道:“跟我来吧。”

沈书颜踌躇了一会儿,跟了上去。

暗门外虽然没有守门的,里面却好似设了障眼法,若没有万丹带着他走,怕是在里面会跟鬼打墙一样绕圈子。

走到尽头,又有一扇木门,和进来的那道一模一样,原来搞到最后,他是要把自己带出去啊。还是等他走了,自己再偷偷潜进来吧。

推门后,里边却不是藏书阁里满挂的墨色字帘,而是一间安静雅致的屋子,从阁外到这里,像在穿越三千世界。

只要一有人踏入屋子,两扇窗户上的挂画就活了过来,一幅满天飘雪,一幅春日和煦,正中央的茶壶中也缓缓升腾起了热气。

整间屋子的氛围让人心静心平,唯有正对着门,靠着墙的小桌上立着的牌位在这屋中有些违和。万丹在一旁倒茶,沈书颜就悄悄侧目去看那是谁的牌位。

莫非是浮白山祖师爷的?可从浮白山开宗以来,出过的掌门光这一辈就有四位,要是从那时数下来,没有上百位也有几十位了,怎么不单独建个祠堂上供?

等看清牌位上刻的是谁时,沈书颜只是不动声色地转过了头,心下讶异,面上却不显波澜。

那牌位上供着的,竟是赵初尧。

“站在那儿做什么?”

桌上对着放好了两只茶杯,万丹坐在左侧,很明显对面的位置是让沈书颜坐的。

和不熟的人相对而坐,沈书颜总觉得不自在,但万丹能威慑住四大门派的弟子和其他三位掌门,肯定是有其人格魅力在的,虽然沈书颜对他印象不好,但不得不说他的面相很加分,如果不是先前种种他又有急事要办,沈书颜还真能和他促膝长谈一下午。

见两人坐定,桌上的茶壶像有人在旁边提着一样,轻轻拿起来掺了茶又轻轻放回原位,万丹拿起灌了一口,茶壶又提起来想给他掺满,万丹递过茶杯,道:“初尧,我们自己来就好,你去歇着吧。”

初尧?赵初尧?!

沈书颜看向放在桌上的茶壶,又看向万丹,他已经收回手吹了吹杯中茶水,但刚刚那话,说的好像真是赵初尧拿着壶为他们掺水一般。

他正在愣神,手中的茶水却突然一阵一阵泛着波纹,仿佛有人在他身旁帮他吹凉滚烫的茶水。

想搁下杯子的手僵在原地,他往旁边瞟了一眼,并未看到什么人影,杯中茶水也没倒影出谁的影子,那这水怎会无风自动?难道真是赵初尧的魂灵?

万丹正喝着茶,时不时往沈书颜那看一眼,见他满脸诧异,又稍微加重了语气:“初尧。”

茶水不动了。

“他有嘴,让他自己吹。”

这下,桌上的牌位响了两声,周遭便彻底安静下来。

“赵初尧,你们师伯。”

“师伯?他认识我师父?”

万丹见他疑惑,又问道:“你们师父没和你们说过?”

沈书颜:“师父没有提起过。”

“他整天就想着精进剑术,估计也没空和你们说这些。”

沈书颜也没空听他说这些,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药回去救江玺!这件事里再有什么别的隐情,也和他们这些小辈无关,他要是还不回去,江玺可就真撑不住了!

他表面上安分地坐在椅子上,实际上心早就飞到江玺那儿去了,万丹看出了他心神不宁,便说:“山中一日,世上千年。我和其他掌门闭关时经常会来这里,时间的流逝与外头并不相同。”

话都说到这儿了,沈书颜也只好老老实实坐下来听他讲。

前阵子赵叙白和他们说的那番话又被沈书颜翻出来在心里回忆了一遍,赵叙白当时看着的确是对万丹心中有恨,还一直骂他卑鄙无耻,可万丹若是害了赵初尧,又为什么要把他的牌位供在这里?而且不都说人要是被谁陷害了,就算变鬼了都会回来报仇吗?方才看赵初尧又端茶又倒水的,不像是和万丹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便继续装作不知事情始末:“弟子称初尧前辈为师伯,师伯又与您交好,想必你们应是旧相识,初尧前辈又为什么……”

“不只是他,他还有个叫赵叙白的胞弟,我们当年,一同进的浮白山……”万丹看向牌位,垂下眼眸。

前面的和骷髅兄说的大差不差,沈书颜也就隔一会儿听一句隔一会儿听一句,其他时候全在走神,等说到妇人闹事的时候才集中注意听他的说法。

“那个孩子的病,是我和初尧一起去治的,他原本就在医馆里打工,该用什么药肯定比我要清楚,他当时还怕孩子太小吃太多药对身体不好,剂量就加得少,根治的药方是我帮着开的。”

丹修的基本功都是从辨别各种草药,灵草开始的,所以在医术上还要比某些江湖郎中好一点,但因为当时浮白山并不出名,收的弟子不看家世,而是看你有没有真本事,有一技之长的浮白山还会专门让人来接,可多数弟子本就没钱,浮白山光包伙食也不发工资,就只能下山赚些外快,但那时的人们生了病更愿意去医馆大夫那看,毕竟他们这些山上下来的弟子,大多只有十五六岁,谁会愿意让一个小屁孩给自己看病,医坏了都不知上哪说理去。

万丹和赵初尧初次下山时就碰到一个妇人四处求医,说她的孩子总是闹头痛,半夜也啼哭不止,找了好多大夫都没用。赵初尧去看了,只是寻常的头痛,但因为那孩子还小,温和点的药效果不明显,烈性的药对身体伤害又大,所以都不敢开药,只开了些安神的让孩子先养着。

他们在配药这方面是行家,所以两人治病自然不用费很多功夫,前几天他们也天天回访,看那孩子确实没问题了这才回山上,谁知道过几天那妇人又上山来说赵初尧医死了她的孩子。

万丹治根的丹药是和赵初尧稳定病情的药放在一起的,诊脉是赵初尧诊的,药包也是他亲自给的,所以那妇人就只认赵初尧,赵叙白为此还和万丹吵了一架。

“我兄长开的药绝对没问题,他以前夜夜背医书,哪些药能用,哪些药不能用他清楚得很,怎么会出岔子?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万丹开始还要争论几句,可赵叙白一口咬定了是他开的药有问题,渐渐的他也懒得辩白了,只在某些夜里托沈若初带些东西去看赵初尧。

事态闹得越来越凶,赵初尧也深受其扰,万丹便想去找那妇人,看看这孩子是不是真被他们医出了问题,他们两个的药绝对不会有错,要么是那妇人不遵医嘱给孩子乱喂东西,要么是她信不过他们又去找了别的大夫吃了别的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争他也要争个说法。

沈若初却拦住了他:“他们无理取闹,你去掺和什么?你现在去只会把事情越搅越乱,把水越搅越浑,不如就让他们闹,我们把初尧安抚好,时间一长,这件事自然就平定下来了。”

“你当初不让我去跟门外那些人争,现在又阻止我去讨个说法?你不看看他们那些人说的有多难听,就是你走在路上都可以朝你扔泥巴,他们了解过事情原委吗?了解过谁对谁错吗?就凭那妇人的一面之词去攻击,去逼死赵初尧吗?!”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你能不能冷静一下?”沈若初看他歇斯底里,只好放软了声音,“你觉得一个人的声音能盖住他们全部吗?你去帮赵初尧辩解,他们会觉得你和他一样是错的,连着你一起辱骂。”

“我不去说还有谁去说?既然这样那谁还敢去做好事?我们给那个孩子看病,反过来我们还要挨打挨骂,世界上哪有如此不讲理的事?这次是赵初尧,下次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冲动是没用的……”

“现在不容我冲动也没办法了!”他觉得一团火在心里烧,烧得他一股火气不知往哪冒,“沈若初,你剑修的傲气呢?平日斩妖除魔救死扶伤喊得响当当的,现在怎么不敢出去争个对错了?”

两人争了一晚上,沈若初一直保留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把万丹吵得憋了一肚子火,后来好几天都呆在屋里不再与他们来往。

不想没几天,就听到赵初尧跳崖自尽的消息。

和赵叙白吵完了又和沈若初吵,万丹只觉得身心俱疲,赵叙白不欢迎他,一直觉得是他的错,他也就不硬凑到人家跟前去惹不快了,而是想找个时间下山去找那妇人,就算是逼也要让她把从那时到现在,去过哪里吃了什么完完整整说一遍。

谁料他刚走到镇子上,就听有人说,哪里来了个术士,给那妇人做了招魂,把孩子魂魄招来了,以前算命先生,招魂,驱鬼的人被仙门统称为江湖术士,就是说他们没什么真本事,却尤擅招摇撞骗的一类人,万丹心中警铃大作,抓了一个路人就问那术士在哪。

找到术士后,他开口就要价十两银子。

万丹不屑道:“不过会使些鬼把戏,竟还敢狮子大开口?”

术士却眯着眼摸了把垂在下巴上的胡子,一副老谋深算看尽天机的样子,拍了拍竹竿上挂的破烂幡旗,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招牌:“什么鬼把戏,无知小二休得无礼,就算是仙家也要到我这儿来寻求还魂之术。”

万丹眸色一沉,道:“仙家?哪个仙家?”

老术士下巴一点指向浮白山:“诺,就那山上下来的,跟你差不多大的年纪,问我有没有起死回生,借尸还魂之术,老夫这术法可是家传秘法,非有缘之人不得传,那位小友我看颇与我合得来,就把此法告诉他了。”

他揪着老术士的衣领啐了一口,骂了声“死骗子”就跑回了山上,将身后沙哑的谩骂声甩得远远的,一开门,就见赵叙白拿着张纸照着画另一张纸上的图。

“骗子给的你也信!”万丹直接把纸抢过来撕了个粉碎,撕碎了还不够,直接扔到火盆里把它烧了个干净。

赵叙白却意料之外没和他吵架,放平时他肯定要把房顶都掀翻的,谁知他只是安安静静听完了万丹的训话,然后对情绪激动的万丹下了逐客令:“嗯,我知道了,你走吧。”

这次的训话好像起了点作用,至少赵叙白没有再去碰那个什么招魂术,人也正常起来,会笑会说话了,沈若初也安心出去历练了,万丹时不时会去看看他,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门外看一眼就走了。

直到有天他听人说,赵叙白将赵初尧缝在了背上,他才忽觉大事不好,等赶到赵叙白那儿时,一群人正围着他,而他跪在地上,背上缝着半个身子,脸色浮肿,身子发青,截断处的脏器将掉不掉。

万丹挤开人群,无视师长的责备,蹲到他身前,低声说:“你这是何苦?”

“呵呵,我去找过那老术士的事整个浮白山只有你知道,是不是你把这事告诉师长的?”赵叙白已经没力气吵了,哥哥的死,旁人的栽赃已经让他发不出声音了。万丹知道解释已毫无作用,反正说什么他也不会听,浮白山向来避讳这种旁门左道,没给赵叙白乱棍打死都是看在赵初尧的份上留他一命。

赵叙白走的那天晚上,本还在外面历练的沈若初一夜之间御剑千里,硬是在第二天早上赶了回来,此时过后,一开始的四人组也闹得不欢而散,沈若初也离开门派后,万丹就彻底孤身一人独来独往,再没跟其他弟子有过多交集了。

“此事都过去很多年了,闹得再不愉快想起来也平淡如水,所以我现在看到沈若初……也不算是恨他,只觉得无力,他性子太软,不想和别人起纷争,但有时候争不争不是你说了能算的。”

“他的剑术造诣颇深,人却不硬气,你们也不能学他,把人做得太窝囊。”

一个小小的误会也能让人与人之间分崩离析么?沈书颜想,而且他并不觉得师父做人做得窝囊,他们和商时旭打起来的时候,师父还教他们还手,让他们不要被当软柿子捏呢,哪里窝囊了。

“弟子还有一事想问。”

“说。”

“上回我和师弟一同前去李府,那次考核为何不作数?”

万丹道:“之前有外宗弟子和我派弟子一同完成了前两场考核,却在最后一次仙门分宗大选中,靠耍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来通过选拔,闹得整个大选乌烟瘴气,所以外宗散修想入我门派,条件更要严苛一点。”

以偏概全。沈书颜腹诽道,本质上不还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外宗的么?

“行了,你是来找治黑甲虫毒的药吧”,万丹拉开一个小抽屉,里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他挨个拿起看了看,之后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沈书颜。

“你为救师弟情有可原,但擅闯藏书阁可是连本派弟子都没那个胆子,我可不信你跟两只石狮子吵一架就能进来,说,谁帮你进来的?”

“……”

“倒是个有原则的,罢了,你回去吧,你虽未进我派,但犯了错就要受罚,小惩大诫,等你师弟好了之后,来我门前跪两个时辰吧。”

沈书颜道了谢,跟着万丹出了藏书阁,一出阁他就直奔宗门,把药喂给了江玺。

“唔唔唔唔唔唔唔!”

“唔唔唔唔什么呢唔,你小子真是命大,要不是书颜回来得及时,你就一辈子躺床上吧你!”

江玺卧病在床没法和他们玩闹,众人和他聊了几句就回山上了,后来的半个月,尽管毒是解了,可伤还在呢,江玺连翻身都困难无比,稍微动一动就感觉一阵剧痛,被折磨了好些时日,麻布才拆了下来,可身上还是有些酸麻。

“终于,又能动了!”江玺舒展了一下四肢,在床上滚了两圈,可再看沈书颜时,立马不敢滚了。

这人脸色怎么黑得跟锅底一样,我哪里惹到他了?自己连床都下不了,哪还有精力去惹事啊?

不等他发问,沈书颜就率先开口了:“把我变回原形的事,不打算解释一下?”

坏了。江玺抬腿就要跑,手都搭在门上了却被一条长尾卷回了床上死死捆住。沈书颜双手撑在他身侧,将他困在床和自己之间。

“解释。”

不是,以前不管他怎么闹,师兄都不怎么搭理他的,现在就只是把他变回蛇而已,咋就发这么大的火了?

“我说我说,你别把我绞得那么紧!”

其实就是上次在巷子里,沈若初外放出来的灵力给他压制得死死的,不说妖力了,就是体内的灵力也像凝固了一样流动不了半分,所以那次,江玺就模仿了一下师父的做法,顺便融合了一下沈书颜的,最大程度地将灵力灌给沈书颜,质量不高那就靠数量取胜,反正他使用狐火靠的是妖力,折损点灵力也没什么,只要让沈书颜妖力灵力都发挥不出来,他自然就化不成人形只能干着急了。

“所以……我就,举一反三了一下……”

“哦,举一反三啊。”

不对啊,怎么感觉他更生气了。

下一秒,沈书颜猛地将他翻了个身,胳膊箍着他的腰,手撩开他外面的衣裳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摩挲他的小腹。

“你……”江玺还没来得及发话,就被他另一只手扣着后脖颈压在床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腰背下塌臀部翘起的姿势趴在床上。

“你会举一反三,我也会。”

他两只手一只扣着江玺的腰部一只按着江玺的颈部,蛇尾还将他的下半身紧紧缠住,江玺就是连挣扎都挣扎不了,遑论逃跑了,他脸埋在被单里闷闷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沈书颜没回话,只是缠在腿上的尾尖勾住他的小腿,又从小腿上轻轻抚过,然后到大腿,最后挑开他的腰带。

我靠我靠我靠!不对不对不对!妈的居然是这种举一反三!幸亏两只手还解放着给了江玺反击的机会,他急忙抽手抓住那个想往里面溜的蛇尾,战栗道:“你……你快给我变回去,这样成何体统?!”

蛇尾进攻不成就挣开江玺的手乖乖往后退去,可他并没有打算收尾,而是顺着江玺岔开的腿缝中穿插过去,而后在他那里不轻不重地一勒——

“啊!”

闷闷的喊声从被子里传出来,原本瘫在身侧的手猛然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沈书颜见书上说的方法成效显著,正想乘胜追击却见江玺用力一翻身,抬腿抵住了他的肩。

“变……变回去……”

江玺红着脸喘着气,眼角貌似还有泪花。

生气的换成了另一个人,怂的也换成了另一个人,沈书颜不敢再弄他,依言将蛇尾收了回去。

见危机解除,江玺这才一仰脑袋倒在床上,平复了好一会儿后才发现腿还抵在沈书颜肩上,反应过来这个姿势也有些不妥后,才迅速放下了腿。

“谁教你的这些?”

“从书上看的。”

好你个宴云,那几篇话本可害煞我也!

“以后少看点那些!”

沈书颜知错地点头,躺在他身侧。

江玺自个儿生了会儿闷气,又转头去问他:“万丹也和你说了赵初尧的事?”

“嗯。”

倘若真是这样,那就是他多想了,万丹对自家师父,也许就是因为年少的一场争吵才会让两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和解,但这事要讲就各有各的理,要信那就各信一半好了。

“万丹身为掌门,真就那么好心请你喝了茶,带你拿了药就放你出去了?”

“嗯。”

“屁嘞,你一说谎眼神就飘忽不定,说,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沈书颜见他发现了也只好说出实情:“倒也没有为难,就是加了个惩罚。”

“什么惩罚?”

“要我在你痊愈之后,到他殿前跪两个时辰。”

江玺一下子撑起来,差点破了音:“什么?!两个时辰?!”

铁膝盖么?地都给你跪穿了。

“若我不说,他怎知我什么时候好?再等半个月,他自己恐怕都忘了有这回事了。”

沈书颜却道:“再怎么说也是我先擅闯他们宗门要地,受罚是应该的,两个时辰而已,不长的。”

这人咋就那么老实呢?!

江玺不想让他去,可沈书颜真就挑了个时间去了宗门里,万丹还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让他跪着,在那里放了一口铜钟。

“等这钟敲两下后,你就可以走了。”

这地方僻静,跪着倒也不用担心被人围观,沈书颜跪得无聊,索性就去数地上掉了几片叶子。

等数到九十来片时,原本晴朗的天竟下起雨来,敲在铜钟上当当当地响。他本都做好了淋雨受寒的准备,熟悉的衣袍却晃过眼前。

一把超大的油纸伞为他挡住了风雨。

沈书颜从油纸伞上看下来,又在众人身上一一点过:江玺,宴云,夜鸣蝉,裴寂。

江玺嘿嘿笑着,将手中装着烧鸡的油纸打开:“师兄,我喂你啊。”

沈书颜道:“如此明目张胆,小心让你也来跪着。”

“他只说让你跪,没说不能让你吃烧鸡啊。”

“对对对,吃吃吃,新鲜出炉的,再晚一点去都卖完了。”

“这只鸡的钱是我付的,腿要留给我!”

……

无人在意的宗门角落,隐约有笑闹声从里面传出来,淅淅沥沥的雨中,五个人挤在一把巨型的油纸伞下,吃着刚从镇上买来的两只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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