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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江湖第七十二步

如果问山盼将匕首刺进魏奚止胸膛的时候在想些什么,答案是千变万化。

一会是她有点想回魔教处理那些人,一会又变成她不想让魏奚止和她回魔教,一会估摸是想让魏奚止尝一尝背叛的苦,一会则是迎着无数目光做出的迷茫之举,一会又变成她如今思考的一个答案。

她貌似更想让魏奚止继续做他的正道魁首,继续受武林众人景仰,继而成为新一任正道盟盟主。

但盼着他太好了,让她很是苦恼。

山盼蹲在院子的树下沉思,旁边屋外一个柱子上绑着阴森森盯着她的阿目。

“呜呜呜呜——”

阿目挣扎地想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山盼拿着一根小木棍在雪上涂涂画画,画着画着,又写下魏奚止三个字。

她不可思议盯着这三个字,随即凶巴巴地用木棍扫乱它们直到看不清内容。

“呃呃呃呃——”

阿目见山盼无动于衷挣扎愈发强烈。

她难不成真爱上魏奚止了?

这辈子非他一人不可,为他死去活来的那种爱?要与他携手共度一生的爱?

山盼捧着自己的脸蛋,丝毫不慌地思考着。

“啊啊啊啊啊——”

阿目像是在骂什么。

从前她对魏奚止最多也只是喜欢,见色起意对皮囊的喜欢,她现在或许是日久生情的一点点爱。

但在她将病治好,不会走火入魔,再将魔教管好后,她才会去考虑和他在一起,毕竟他可是要继承正道盟的人。

可那时两个人会不会爱上其他人?

“哇哇哇哇——”

阿目挣扎小了许多。

山盼不想再去思考魏奚止,将小木棍丢下起身走到阿目面前。

阿目整个眼部已然猩红。

山盼凝神盯了她许久,才慢悠悠道:“那人让你学了什么功法?或者说让你吃了什么东西?”

边说边将阿目嘴里的破布拿出来。

阿目呆愣了许久,猩红无神的眸子直直注视着山盼,在山盼的等待中,才嗬嗬嗬笑出了声。

“少主,阿生和阿目都很想您。”

她说完时嘴里吐出一大块血肉。

乌黑的液体从嘴角流出,流至雪地上晕染开,像是墨水打翻在其中。

山盼看了血肉好几眼,没有退后,拧紧了眉。

阿目又双目无神地继续气喘吁吁道:“阿生每次回山都给少主准备了许多礼物,堆满了好几个屋子,只不过少主从来都不会看。”

山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阿目眼角流出乌黑的血,像是正常而又透净的泪水,“阿目给少主准备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只不过它们全部都脏了,只有阿目一个人吃,一点都不好吃。”

山盼只觉胸口传来恶心想要呕吐尽一切东西的**,她很想骂他们恶心,从头到尾都要恶心她。

“主人太坏了……少主……”

“阿生阿目喜欢少主的,少主……”

“只能听主人的话……”

阿目情况愈发不好,耳鼻眼口都似要流尽身体里剩下的血,只能断断续续说着山盼不想听的东西。

“不要……去了,少主……”

阿目说完,又吐出一大块肉块,红色的正在活泼跳动的肉块。

“蛊……毒……主人……”

“阿目——”

阿目一动也不动了。

终于没有声音再响起了。

山盼眸子剧烈一颤,心口处传来阵阵似啃噬的剧痛,她只能跪下身子,用手使劲按压胸口企图减轻痛苦。

明明是严冬时候,山盼全身如同水洗,眼前一片黑,在痛苦的晕乎时,她听到她等了许久的声音。

“少主——”

……

“阿生阿目最讨厌的就是少主!”

“我也最讨厌你们!”

“阿生阿目最喜欢的就是少主!”

“?”

……

“盼儿,师尊对你已经足够仁慈了,那两个你最恨的人命都在你的手中,你死了,他们也得死,开心么?”

灯光昏黄中,年幼被毒虫所伤而奄奄一息的山盼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得毫无生机,穆年说罢垂眸打量着她的脸容,又陷入一种恍惚之间。

“你应该死的。”

他随口说道。

“要是……”穆年的眼神刹那间温柔至极,却又迅速满是怨毒,“不会有要是了。”

“你还不能死,我也是。”

……

令人沉迷不愿苏醒的平和宁静中,忽然响起道人声。

“少主何时会醒醒?”

“不久。”

“不久是何时?”

“不久。”

“……”

十三的声音。

山盼迷迷糊糊认出来附近的人是谁,另一个是谁?

和十三在一起的人,是她吗?

额头传来温热的触感,随即是毛巾的柔软,她听得见对方断续浅薄的呼吸声,山盼想要睁开眼,最终只是睫毛颤了颤。

“有……”

好像是十三的声音,有什么?

山盼又沉沉睡了过去。

山盼能够睁开眼的那天是冬天里一个罕见的大晴天。

阳光顺着窗沿爬上床侧,温暖地抚弄着床上坐着发呆的人的乖顺散落发丝,与她红润的脸蛋。

山盼觉得她现在的状态比从前好了许多。

仿佛剧痛都是她的幻觉,她本该健康得如同一只小牛犊。

她舒活筋骨似地在阳光下伸了一个懒腰。

等到十三走进屋内,见到的便是自家少主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她紧绷的嘴角松了些,拿着热水盆与毛巾快步走到山盼面前。

“少主。”

十三喊了一声,将热水盆放至一旁。

山盼一点也不在意在十三眼中的形象,见她来了也只是问:“我睡了多久?”

“七天。”

十三回道。

山盼晃了晃脑袋,“有些久了,本来是要直接回教中的……”

“哦?醒了。”

另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

山盼抬头看去,便见到多年未见依旧熟悉的一人,举世闻名的小医仙大人。

身着简单的青袍,长发发簪束起,一张脸淡淡无什么表情。

年纪轻轻便有此造诣,山盼不由觉得自己的眼光是真的好,救过医仙大人这件事传入武林,她只怕是会一夜出名。

“醒了,许久未见,青衣你好像也没有怎么变。”山盼笑着说,又快速问道:“殷昭飞身体还有问题吗?”

青衣挑了挑眉,“不问你自己吗?那人自然没有问题。”

“那就好,所以我怎么样?”

这句话山盼停了许久才说出口。

青衣斟酌道:“嗯……死不了。”

“?”

山盼一时语噎。

青衣又缓缓说:“你身上的东西是有人**而成,我没有原料,推不出来具体过程,也无法将里面的东西逼出来。”

“治不了有什么后果?”

山盼幽幽问她。

“走火入魔,或直接丧命。”

好像做了那个梦对她依旧无用。

只不过因为它,她下了魔山,第一次见识到世间有着另样的风光,遇到了足以铭记一生的人,吃到了难得一见的食物,看到了一场雪。

山盼坐在凳子上,吃着碗里黑乎乎的药膳,思考着阿目那句话。

毒蛊。

主人。

十三说去找药的人还在路中,找到药不知要到什么猴年马月。

她得回魔教了。

再如何,她也是魔教少主,下一任的魔教教主,她要回去把便宜爹踹下去自己上位,清理教中的害虫,再把那个人找出来。

山盼掰了掰手指,要做的事有些多。

只不过,她好像没有把魏奚止加进去,她许久未见他,大概今日就要离开这座城。

去没有雪的地方。

她要不要去见他一面?

偷偷地,让他不要发觉,毕竟下一次见面,他们就要拔剑相对。

山盼望着罕见的蓝天上飘浮的白云。

等到山盼摸索到他们曾经的“爱巢”悄悄躲在窗边隐蔽气息时,天上的云已变了颜色。

屋内没有魏奚止的气息。

山盼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睁大双眼往里头瞧。

同样的摆设,同样的位置,丝毫未变,如同她从未离开过一般。

魏奚止不在?

山盼抿了抿唇。

她来的太不巧了,或许是因为他们二人有缘无分。

山盼正欲离开,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咳嗽声,轻轻的,吓得她立刻站在窗后躲了起来。

又没了声响,山盼便又伸出了头。

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隔着一扇打开的窗的距离。

他怎么变得这么瘦?

好像一片雪花就能将他吹开压弯。

比初见还要瘦,与她在一起时长的肉都不见了。

明明才七天。

不知为何,她心里像是吃了一颗好奇摘下的酸葡萄,进肚子里涩得她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咳。”

他又咳了一声。

她的视线随他而动,看着他站着不动许久,又慢慢走到床沿,暖帐落下,她便见不到他了。

山盼摸了摸微干的眼睛,准备等魏奚止睡着去里面瞧瞧他。

这一等并未多久,在山盼感知到魏奚止平稳的气息后,她谨慎地从窗外跳进了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往他最先站的地方看去。

桌上摆着两套大红色的衣裳。

叠好放在木盒之中,只露出最上面一层,被复杂的刺绣大面积盈满,金线在烛光下生灿,其上的珍珠圆润可爱。

山盼思索片刻,记起许久前他们二人在城中裁缝店所看见的一套大红色衣裙,装饰没有这件多得繁琐。

店长不知为何给他们二人介绍起来,说这是从前一位郎君亲自为妻子所绣的嫁衣,如今二人幸福美满,妻子便将嫁衣放在店里希望每一对夫妻白首永偕。

她依稀记得那时的魏奚止目光长长停滞在那件嫁衣身上,转而目光炯炯盯着她。

只不过见她不感兴趣,他没有再看那件嫁衣了。

回过神来,山盼用指尖碰了碰它们。

是嫁衣吗?

她在的时候魏奚止不拿出来,她不在的时候又拿出来,难道他还想要嫁给其她人吗?

想到这山盼重重戳了上面的珍珠一下,收回手不再去看它们,视线在屋内晃悠。

一点也未变。

魏奚止的东西并不多,她第一次来这个屋见到里面空荡荡的还以为来错地方了,后来,她的东西将这个屋填满。

山盼可惜地看着它们。

她的衣裙,她的首饰,她的玩具,她的收藏品,她都不能带走。

视线下移,她又瞧见了一个木笼子。

里头的溪奴被养得胖胖的,此时和魏奚止一样睡大觉。

山盼不舍又想摸摸它,最后还是放弃了,直奔魏奚止所在的床。

越拖得久越舍不得。

可站在碰过无数次的暖帐前,山盼又不知怎么掀开了。

魏奚止瘦了很多,人会憔悴,她不想看见他憔悴的样子。

会心闷,会难受,不想看。

看一眼,就看一眼。

山盼咬唇,轻轻掀开了暖帐。

二更补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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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小松不慌了。

因为小黄猫人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穿着另一身黄裙子,细细的眉毛皱了皱,看起来好不开心。

小松揪着衣服,绞尽脑汁想怎么才能让小黄猫人开心。

但不等她想出来,小黄猫人闷闷不乐问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累,是不是有人欺负她。

小松不知道怎么回她,脸热热地支支吾吾说没有人欺负她,她一直在想她,一直在想她会不会讨厌脏小孩。

小松每天要洗许久的澡,从上到下搓干净自己。她从前只有在下雨的时候将自己淋湿当洗澡,因为她偷偷去河里洗差点死掉了。

所以怕自己会洗不干净,小松总是要搓到每天晚上身上滚烫,又痒又疼,身上长了好多难看的疤。

艰难卡顿地说完后,小松看到小黄猫人红了脸,偏过头说不要想她,她不讨厌脏小孩。

小黄猫人说完红着脸给了她一根从未吃过的糖,是她藏在背后的,是专门来给她的。小黄猫人说它是糖葫芦,她说完就飞快地跑走了。

小松将糖葫芦藏了一周,直到老头说她的糖葫芦坏了,小松才哭着将糖葫芦吃掉,在老头的嘲笑中跑了八次茅厕。

小黄猫人给的糖葫芦,是最好吃的东西!

小松不慌了。

小松永远喜欢小黄猫人。

只不过小黄猫人总是很难过,总是躲起来偷偷一个人掉眼泪,总是藏着不开心的烦心事,是她偷偷发现的。

小松知道小黄猫人的娘亲消失了,也听到很多人说小黄猫人的爹不好,还有,很多人看不起小黄猫人,明明小黄猫人是尊贵的少主。

小松不敢去问小黄猫人,只能问师傅老头。

老头说小黄猫人命不好,命中注定如此。

小松问老头怎么让小黄猫人的命变好,老头只是桀桀桀笑着让她求他教她。

小松磕了很多个头,求老头教她。

老头只是不停说她傻。

小松听见了,每天都骂老头傻。

命不好的人太多了,她只求小黄猫人不要是其中一个,她想要她不要再掉眼泪了。

那么大一颗眼泪从眼睛里掉出来,一定很痛。

小黄猫人一定要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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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江湖第七十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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