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只怕某天晚上‘遗憾客’会潜进我的宫殿，趁您熟睡时谋害您。”札罗说。
“遗憾客？”她轻声重复，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那些在杀人前会说‘我很遗憾’的杀手？”遗憾客是魁尔斯的一个教团性质的古老杀手组织。他们在杀死受害者之前总是轻声说：“我很遗憾”，故而得名。
“正是他们，”札罗饮了一口葡萄酒，酒液在他的唇边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魁尔斯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彬彬有礼，即便是谋杀，也要带着优雅的歉意。”
他再次重复，“从王族那儿要钱，比给法罗斯的石牛挤奶还难。那些镀金的座椅下，藏着无数贪婪的毒蛇。您以为他们会在意您的承诺？他们只在意自己的钱袋能否装满铁金库的利息。”
“您会帮我的吗？”达玛看向札罗。
车外，魁尔斯的喧嚣如同一头巨兽的低吼，无数声音交织成一片混沌的海洋。街道上的人群涌动，仿佛被无形的浪潮推搡着，时而拥挤，时而散开。
乔戈骑在灰色战马上，手中的银柄长鞭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他高声喝道，“让路！你们这些奶人！给龙之母让路！”然而，魁尔斯人只是机械地避让，他们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拉车的骆驼身上，而非乔戈的呼喊。
透过摇曳的帘幔，丹妮瞥见乔戈的身影，他的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落在骆驼背上，激起一阵低沉的闷响。
拉卡洛则骑行在队伍后方，手握亚拉克弯刀，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警惕地注视着人群，防备任何可能的危险。
舆车在人群中缓缓前行，帘幔外的喧嚣仿佛被一层薄纱隔绝，却又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来。
“当然，我的爱之光，请您嫁给我吧，”札罗用丝绸手帕优雅地抹了抹嘴唇，日常开始他向达玛的求婚，“您觉得这酒怎么样？”
“还可以。”
札罗摇摇头，“这酒很普通。据说在玉海对面，有一种金色葡萄酒，口味之佳，只需呷上一小口，其他的酒喝起来便像醋一样。
让我们乘坐我的豪华游艇去寻访吧，就我们俩。只要您嫁给我，我愿意为您献出我的生命。”
“我很感动，札罗，”达玛装模做样的哭了，完全不理会她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的真龙火焰中没有眼泪这一瞎话，
“但是，我还爱着我的日和星，我不能接受和其他男人的婚姻。”而且，渣罗，你想要的可不是一个女人，
她从来没有发现札罗的目光真正的垂涎在自己身上，对于男女**的那种渴望，
反而札罗的宫殿里面有着无数的漂亮男孩，穿着薄薄的丝绸，有的甚至衣不蔽体的在他的宫殿里来来去去。
她前世有过好几个同性之恋的朋友，对于这方面还算是敏感。札罗的性取向就跟他的肠子一样弯弯绕绕。
而且，大熊给向她介绍过，在魁尔斯，夫妻婚后可以保有各自的财产。不过在婚礼当天，魁尔斯人有个奇特的婚俗。
在那一天，妻子可以向丈夫要求一件爱的信物，不管她要求世间的何物，他都必须答应。
而他也有权对她提出同样的要求，虽然只能要一件东西，但不管是什么都不能拒绝。这份礼物被视为夫妻之间情比金坚的见证。
只要一条龙，无论哪一条，札罗便能统治这座城市，成为这座城市的真正的唯一的主人。
“啊，日和星，”他叹息道，“多么浪漫的称呼。可惜，逝者已矣，而活着的人总得向前看，不是吗？”
“是的，向前看。”达玛点头，“可是，我们兄妹的前方是维斯特洛的铁王座，而不是您的游艇。”
她接着说，“世上最好的葡萄酒产自青亭岛，札罗。”由雷德温家族统治的，维斯特洛最西南边的一座岛屿。雷德温伯爵曾为达玛三人的父亲跟篡夺者战斗，属于少数到最后仍保持忠诚的人。
韦赛里斯常说，只要他们坦格利安家族回去维斯特洛，那么雷德温家族一定会举旗效忠于他们。
“我邀请你跟我一起去青亭岛，去尝尝真正的最美妙的佳酿。”
“不，不，我的女王，战争只会让贸易的河流干涸。”札罗非常精明的再次跟达玛绕圈子，
他希望的是更高的回报，但是眼前这个小女王还没有答应之前他的维斯特洛贸易垄断权的要求，
“您说的那把铁椅子，听起来又冷又硬，简直是个怪物。一想到那些参差不齐的尖刺会划破您娇嫩的肌肤，我的心就疼得无法忍受。”他轻轻摆了摆修长的手指，语气中带着夸张的惋惜，他的声音轻柔，仿佛在吟诵一首哀伤的诗。
“您需要的是战舰，而我只有商船。我已经多次向您表明，札罗·赞旺·达梭斯是个热爱和平的人。”他摊开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谈论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
“啊，船，”他慢悠悠地说道，“我确实有几艘商船。但谁能保证明天它们还会在呢？
也许此刻就有一艘正在夏日之海的暴风雨中挣扎，逐渐沉入深渊。明天，另一艘可能会遭遇海盗，成为海底的残骸。
再过一天，或许某位船长会突然觉得船舱里的财富太过诱人，心生贪念，决定将它们据为己有。
您看，生意就是这样充满风险。我们每多谈一刻，我的船就可能少一艘。时间流逝，我的财富也在一点点缩水。”
“财富如流水，札罗，”达玛说道，“但龙焰却能点燃整个世界。选择决定未来，我会给你远超你的船舶的回报的。”
“我的璀璨之光啊，您是做好决定，给我维斯特洛的贸易垄断权了吗？”札罗吟叹般追问。他鼻翼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披着华丽羽毛的怪鸟。
“十三巨子，香料公会，碧玺兄弟会，男巫和王族，您觉得我应该和谁达成协议呢？或者是我只能选择一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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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遗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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