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竞技场,230层专属训练室。
空气寂静,只有气流波动轻响。
云谷站在训练场中央,小杰与奇犽盘腿坐地,双手搭膝,气流在体表缓缓流转——他们已完成基本“练”之阶段,正在往更深层次推进。
“收束气流,控制范围……很好。”云谷点头,面色严肃。
而在场边,源樱斜倚窗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翻着笔记本,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转动。
“奇犽,气太散。小杰,心神不稳。”
“啊啊——我这次明明集中很久了!”小杰抗议。
奇犽不服:“我就是在流动中尝试微调!”
源樱懒洋洋地道:“你是整个气都掉出去了。”
云谷嘴角轻抽:“你不练念,却点评得越来越准。”
源樱笑笑:“旁观者清嘛。”
云谷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真的不打算学念?”
她合上笔记,语气从容却坚定:
“我对念能力,没兴趣。”
训练场一时静默。
小杰猛地坐直:“哈?樱姐姐你不是开始注意念了吗?”
源樱点头:“是注意,不是‘感兴趣’。”
奇犽蹲着,摇着手中的小刀:“你觉得念不强?”
“不是。我知道念很强,但——”她顿了顿,目光澄澈而锐利,“它不是我所信赖的力量。”
云谷眉头微皱:“理由?”
源樱轻声道:“我经历过无数次几近死亡的战斗。我的身体、剑术、直觉、空间感知、换装能力,是我存活下来的依靠。”
她转头望向众人,语气平静却有力:
“我不需要重构自己的战斗逻辑,只为了融入这个体系。我不是这个世界的‘格子’,我没有必要非要契合它的‘棋盘’。”
云谷陷入沉思,小杰张嘴又闭上,奇犽靠墙默默听着。
他们都知道——她不是任性。她只是在忠于自己。
“那你以后遇到更强的念能力者怎么办?”小杰试探问。
源樱淡淡道:“打赢就好。”
奇犽嘴角一抽:“你这语气,听着就像打赢是理所当然的。”
“对我来说,是。”
小杰:“你到底是什么构造啊!?”
云谷半晌无言,忽然轻叹:“……你不走念的路,那就是另一个体系的极致者。”
“也许,未来会有和念能力并列的力量存在,而你,正是那个例外。”
源樱回以一笑:“我更习惯‘异端’这个词。”
—
当晚,三人并肩走在竞技场通道。
小杰还在絮絮念:“虽然不学念有点可惜啦……不过,源樱你现在已经很强了。”
奇犽小声补一句:“其实你练了也不见得比现在强。”
源樱:“那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奇犽转头:“……你猜。”
她微笑不语,小杰笑着跑在前方,吵吵嚷嚷着去找晚饭,奇犽跟上,源樱最后悠然走着,夜风吹动她的金发,在走廊灯光下轻轻泛光。
即使不拥有“念”,她依然是那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她不是念能力者,但她是源樱。
独立、自洽、强大,无需任何人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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