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宵消失了。
这几天时越的心情并不这么好,全公司上下没有一个人敢去招惹时越,但除了一个人。
“时哥哥~”
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公司的寂静,郑泽的笔录已经做完了,他交代完虞清宵的所有计划,说到底郑泽也是受害者,在休养了几天后郑泽也回到了公司,
在众人的目光下,郑泽蹦蹦跳跳地去到了时越的办公室,目前来看,也就只能郑泽能够亲近时越。
小顾望着郑泽进去的方向,眼里充满了担忧。
“顾姐,怎么了?你是在担心虞先生吗?”
小顾摇摇头,她其实是算听到了一些传闻,她跟着虞清宵这么久,完全不相信虞清宵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虞清宵是否安全。
虞先生,你还好吗?
小顾看着郑泽跟时越亲密的模样,眼里是说不清的难受,她一直知道虞清宵有多么在乎时越,虞清宵望向时越的目光永远是炽热的。
虞先生,做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
另一边,某个不知名的小岛。
“谢谢你救了我,白先生。”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虞清宵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不知道在哪的小岛,这里四面环海,风和日丽,阳光透过纱窗照在虞清宵削瘦的肩膀上。
“没关系,举手之劳。”面前的男人个子很高,大概一米九左右,身着华贵,面部线条干净利落,不难看出来他应该是一个混血,语气中还带着特有的口音。
男人看着面容淡定的虞清宵有些意外:“虞先生都不好奇自己现在是在哪吗?”
病床上的虞清宵虽然看着十分苍白憔悴,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跑,但他的眼神却十分坚定,褐色的眼珠下仿佛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一眼望不到头,这跟他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白宁不免觉得有些感兴趣了。
“没关系,只要逃离那就行,去哪我都无所谓的。”虞清宵淡淡地说,但转念一下还是装作礼貌地问了一句,“我们这是已经到M国了吗?”
白宁笑了笑,“没有,还在国内,CM机构开在M国都是我们放出去的幌子。”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解释了一句,“不过你放心,这个地方那个时先生是绝对找不到的。不过......”
白宁拖延了一下,虞清宵不免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眼白宁。
“现在的时先生应该已经找到你的‘尸体’了吧。”白宁十分恶作剧地笑了笑,“你就不好奇那位时先生的反应吗?听说那位时先生正疯了般找你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白宁狡黠地笑了笑。
听出来白宁是在开玩笑,虞清宵不以为然的笑了,他摇摇头:“不了,我不想听到时越的任何消息。”
在第一次听见虞清宵的计划他表示十分的惊讶,没想到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愿意做到这种程度,这得是被伤了多深,才会做出这么一个铤而走险的决定?
要知道,但凡白宁晚来一步,虞清宵就有可能真的死在火场了。
白宁不免有些好奇:“作为您的救命恩人外加未来的伙伴,我能冒昧地问一句吗?虞先生是怎么确定自己能成功逃脱,并且您的那位时先生不会找到您的呢?”
“时间差。”虞清宵解释道。
白宁:“哦?”
虞清宵笑笑:“在被时越软禁之前,我先是找到白先生你和郑泽,想让时越和郑泽完全信任我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跟他们交涉之前我第一时间就拿到了一个新的手机,并把计划只告诉了郑泽一半。”
-
“你说你要假装绑匪交涉失败,然后假装跳海?”郑泽狐疑地看着虞清宵。
“是的。”虞清宵点点头。
郑泽看了眼外面的狂风暴雨,不禁觉得虞清宵脑子有问题,“这么大的雨,你掉海里不就没命了?”
“没关系,在时越来之前,我安排的人会在下面接住我。”虞清宵说。
郑泽有些怀疑,但他还是偷偷命令手下的人提前给时越发了地址,这也是为什么时越能够提前到达现场的缘故。
“所以那位时先生当时接到您安排的‘绑匪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车上了。”白宁摸了摸下巴。
所以时越才能卡着点到达现场,但令人疑惑的是时越到达现场的时候三号仓库已经起火了,郑泽也在那个时候跑出来了。
“是的,在他们所有人都觉得‘绑匪’会在七点整跟时越交涉撕票的时候,实际上我告诉白先生你跟郑泽的时间却是六点半。”
所以七点整并不是虞清宵要给时越演绎假死的时候,而是给时越展示撕票的结果!
火是已经在时越到达之前就已经起的!
在时越到达现场之前,虞清宵就已经逃离了!
白宁不禁疑惑:“那你是怎么猜到那个郑泽小朋友会放火,置你于死地的?”
“我猜不到。”虞清宵说,“但他想要我死的意图很明显,也只能靠赌了。”
白宁双手环胸地看着他,期待着虞清宵的下文。
虞清宵看着一旁的白宁勾唇一笑,“不过白先生这不是赶到了吗?”
“哈哈哈哈!”白宁爽朗的大笑,“虞先生真的是有勇有谋,不过后面真的让我意外,说道最后还是有赌命的成分。”
虞清宵淡淡一笑:“运气好罢了。”
白宁不禁感叹道:“不过虞先生这么有实力有手段的人,前半生几乎在轮椅上实在是有些浪费了。不过您放心,我们研究院会尽力保证您的生命的,那我们合作愉快?”
白宁伸出手。
虞清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因为火灾的缘故,他的右手已经有了一小块烧伤,此时也看不出皮肤的纹理了,指尖也因为翻过破碎的玻璃窗划上来一道道丑陋的伤痕。
虞清宵伸出手:
“合作愉快。”
-
一周过去了,虞清宵还是没有消息,但是郑泽的行为却愈发大胆了,他毫无顾忌地在时越身边刷着存在感,甚至以时越的名义打发了以前的情人。
而时越并不在乎,在外人看来他是这么地宠郑泽。
现在谁见了都不得觉得郑泽可能才是时越最在乎的人,而对外宣称已经将时越拿下了。
圈内的人不由得也是一声声祝贺。
小顾看着难受,她打心底替虞清宵觉得不值,但是又不出什么话。
虞先生是一个很好的人,她由衷地希望虞清宵能够活着并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她叹了一口气回工位继续工作了。
突然“咚”地一声,旁边的办公室发出了巨响,吓得小顾瞬间站起来了。
她十分慌张:“怎么了?怎么了?”
旁边的一个同事凑到了小顾面前,低声说道:“好像是虞先生的尸体找到了......”
小顾觉得天塌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要你们是干什么用的!”时越怒喝道,“一个人都看不住!现在又从哪里找个尸体来糊弄我?”
电话里的人不敢说话,一人上前解释道:“老板,那边已经验出DNA就是虞先生的,需要老板您来认领一下......”
时越的手机是外放的,一旁的郑泽也听见了,他强压着忍不住上翘的嘴角。
还以为你虞清宵是什么有手段的人物,现在也不过如此了。
刚好你死了,时越这下会彻底是我的人了。
在时越难看的脸色中,郑泽上前安慰着时越:“时哥哥,你别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但他高估了时越,选在了时越最暴怒的时候凑上来。
在郑泽诧异的目光中,时越狠狠地对郑泽说:“滚开!”
时越一把推开郑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虞清宵,你一定要做的这么决绝吗!
时越沉着脸到达现场的时候面对的就是已经确定的尸检报告,时越的脸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面前的配音演员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他也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收钱办事的,怎么会摊上这种事!
“时先生,你先冷静。”一旁的人劝道。
“你这让我怎么冷静?!”时越怒道,他手机还攥着虞清宵的死亡通知。
虞清宵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他因为自己连死都不怕,那他们的以前算什么?
也是看见时越来来回回找了虞清宵这么久,现在接到死讯只当是打击太大,工作人员拍了拍时越的肩:“时先生,请节哀。”
说着,便离开了。
“老爷?”一旁的管家上前,对于虞清宵的死亡他也感到心痛,但是现在时越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他想说请示时越关于虞清宵的后事如何处理,就听见时越瞪着通红的双眼:“找!都给我继续找!”
管家十分惊讶,这虞先生的死讯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时越双眼赤红:“找!继续找!这一定是虞清宵的把戏。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管家张了张嘴,给出尸检报告的都是权威机构,做不了假,虞清宵能力再大也做不出一个假尸体。
时越的状态只能说是接受不了虞清宵的死讯。
管家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示意下面的人继续去找。
时越如同失心疯了的模样最终惊到了许深,许深在电话那头十分惊讶:“时越疯了?”
另一方面许深也替虞清宵觉得可惜,他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
时越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已经过了半夜,与之前的盛气凌人不同,时越周遭只剩下颓废。
虞清宵怎么可能死?
他不是还找郑泽制造了假死计划吗?
就这么死了?
时越打着心底不相信,这一定是虞清宵计划的一环,一定是的。
这么想着,时越竟然走到了书房,他看着周遭不一样的物品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这是他前几天让管家把虞清宵的物品放在这里。
周围都是虞清宵使用过的物品,几只笔,一个笔记本电脑,还有几件衣物......
虞清宵的东西并不多,就这么被堆在这个并不常用的房间,上面仿佛还留着虞清宵的痕迹。
时越一件一件翻着,突然他的手一顿,不知道翻到了什么。
那是一个信封,正安然地躺在各种书中间,上面赫然写着:时越收。
虞清宵给自己写过信?
时越回想着,以前的虞清宵从来没提过写信的意思,带着怀疑,时越打开了信封:
时越,见字如晤。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这么多年谢谢你的照顾,这一次是我真的要离开你了。
曾经的我以为只要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就能看我一眼,但我错了,在听到你说你心里从来没有我时,我可能是真的放弃了,对不起时越,我没能完成一直待在你身边的约定。
我们就这么到此为止吧。
时越诧异了,一看日期是那天他将虞清宵关在家的那一天,这根本就是虞清宵的遗书!
虞清宵就这么想离开自己吗?
脸颊边滚烫的液体让时越一愣,这是什么?
时越伸手一模,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落泪。
因为谁?
因为虞清宵的死吗?
时越咬着牙,用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
-
酒吧里灯红酒绿,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杯壁在烟雾缭绕中碰撞,无数不知名的洋酒倒入服务生的托盘上配合晶莹剔透的冰块呈现清透的琥珀色。
一个穿着整洁的男人越过人群,往酒吧的最里面走去,越过人群,所有人都不免为他回首。
“那人谁啊?”
“我天,他好帅。”
“不认识,穿着这样来酒吧?”
“没见过的人,你去会会?”
......
在众人的疑惑中,男人已经推开了最里面的包间,那扇门仿佛是一个新的世界,里面没有开灯,环境十分昏暗,男男女女挤在一起,音乐声震耳欲聋,酒味却特别浓。
许深刚推开门,包间里的音乐瞬间停了,包间里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许深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他沉着脸扒拉开企图贴过来的人,从人堆里拽出一个人。
“时越,别喝了,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对面的人眼神朦胧,衣衫不整,碎发胡乱地贴在脸上,浑身都是酒气,仿佛没有听见许深的话。
旁边还有人来继续劝酒。
“时老板,继续喝嘛~”
“时总,我们再来一杯吧,还没玩尽兴呢。”
“时总时总,我们再来吧!”
......
许深从时越随手抽出几张钞票甩给他们,打发走他们,许深直接把时越往门口拖。
“时越,快回家。”
此时的时越已经分不清自己目前是什么状况了,他眼神迷茫,嘴里还喃喃着:
“清宵,清宵......”
许深眉头一皱,此时的他也不想听见这个名字。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许深终于把这个体格比自己还大的男人弄到了外面的小巷子里,此时已经将酒吧的重金属音乐隔绝在了外面,连空气都清静了几分。时越的鬓间已经有了水痕,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了。
“清宵,清宵......”
许深听着时越胡乱的声音也难受,他掰过时越的脸让时越正视自己,冷酷地说:“时越,我拿你当兄弟我才来管你,但我必须要告诉你,虞清宵已经不在了,你再这么买醉也没有用!”
“虞清宵”三个字像是触及了时越某个点,他的瞳孔瞬间骤缩,意识仿佛瞬间会笼,他推开许深,胡乱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清宵怎么可能离开我!他那么爱我!”
许深看着时越这副颓废的样子就来气,他怒吼道:“时越你清醒点!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虞清宵已经死了!”
一个月前,虞清宵的尸体已经在海边发现,虽然已经被泡发的面目全非,但那人还穿着虞清宵当时的衣服,经过法医的鉴定那就是虞清宵。
时越在拿到虞清宵死亡报告的时候就彻底疯了。
“虞清宵已经死了”这句话仿佛一记大炮重重地砸向时越,他意识混沌,眼神迷茫。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他喃喃着,他到现在还不相信虞清宵已经死亡的消息,许深皱着眉看着时越,换个人来都很难相信面前这个人是叱咤商场的时总,简直判若两人。
许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时越“哇”地一声呕出了什么,医生的直觉让许深觉得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呕吐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见时越咳了什么。
许深拿手机一照,就看到一滩滩血迹。
“喂,时越!”
......
“许医生,这么晚了还加班啊。”路过的小医生看见许深,打着招呼。
一旁的许深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没有,送朋友来。”
小医生不免有些惊讶,“怎么了这是?”
许深苦笑一笑:“胃出血,在抢救呢。”许深往手术室那边努努嘴,时越目前也没有在世的亲人,病情报告单还是许深签的。
这让许深不免想起,虞清宵葬礼那天,虞清宵也没有在世的亲人了,他的母亲在两年前也因为癌症去世了,来参加虞清宵葬礼的人只有寥寥几人,甚至连最应该当事的时越都没有到场。
时越至今都还在寻找虞清宵的下落。
许深跟虞清宵的见面次数并不多,基本上都是站在医生跟患者的角度上,又或者受时越所托稍微帮助一下虞清宵。
那时候的许深还在想,既然时越这么对虞清宵放不下,为什么不自己来?
虞清宵每次在自己面前装的特别若无其事,但终究还是瞒不过许深的眼睛,但他跟时越的纠葛终究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以至于变成这样潦草的收场。
许深叹了口气,看着时越脱离危险,被推了出来,就离开了。
-
许深也是趁着午休时间才能抽空来看望一眼时越,此时的时越已经脱离危险期,渐渐恢复正常了。
转入了私人病房,时越背靠着床,面色冷峻,面前支着一个电脑正在开会,俨然跟昨晚的醉鬼样不像同一个人。
许深看着时越有些怅然,如果时越真的放下真的好了,他叹了一口气,正想转身就走,就看见一个不速之客越过他直冲冲地来到病房。
“时哥哥!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你了!”
郑泽已经从虞清宵绑架的风波中恢复过来了,刚到时越的病房就在时越的身边说个不停。
许深看着郑泽的背影没有说话。
官方说法是郑泽当时是被虞清宵威胁恐吓配合虞清宵自导自演的自杀式演出,但许深多少还是了解虞清宵这个人,他实在想不出来虞清宵会怎么样去威胁郑泽这么一个四肢健全的人。
虞清宵的死究竟是他玩火**还是有人有意为之,这一切都随着虞清宵的离开消散了。
但是铁证如山,再多的怀疑也只是怀疑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许深对着他身旁的人说:“去把虞清宵的尸检报告拿给我看一下。”
......
许深蹙眉看着面前的尸检报告,这是他这边医院亲手做出的尸检报告。
令人遗憾的是,这里每一项都说的很完美,DNA也完全跟虞清宵相匹配,让人挑不出任何错误。
许深叹了口气,疲惫地看在座椅上,是啊,他在想什么呢,尸检报告的右下角不经意露出的签名:BAI。
许深觉得疑惑,印象里他们医院的院长就是一个华裔,因为常年不在国内,许深也没见上几面,印象里好像姓白。
许深将虞清宵的报扔在一边,叹了一口气。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
“啊!”
“加大计量。”
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虞清宵正躺在病床上,火辣辣的疼痛顿时窜上双腿,密密麻麻如同针刺般疼痛贯穿了五脏六腑。
虞清宵的脸也因为疼痛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间冒出来,血液也仿佛凝固了。
他的周围被围满了研究院,那群人面无表情地做着数据,仿佛床上的虞清宵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实验品,一堆实验数据。
没有在乎他有多痛。
这是虞清宵跟白宁做的约定,白宁帮助虞清宵逃脱时越,而虞清宵需要做白宁的实验品。
疼痛如同狂风席卷全身,虞清宵连嘴唇都开始泛白,但尽管这样虞清宵还是咬牙坚持这,没有喊过停。
“行了,今天先这样吧。”
一旁的白宁摘下口罩制止了身旁的人,白宁毕竟是老板,一句话就让手下的人停下了动作。
遣散了周围的实验人员,白宁将虞清宵送回了房间,“这半年来辛苦你了。”
虞清宵知道白宁只是在客气,今天白宁让他们停下也并不是心疼自己太痛而是怕浪费了虞清宵这么好的一个实验材料。
虞清宵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关系习惯了,这毕竟是跟白先生的约定。”
白宁看着虞清宵,说实话从半年前见识到虞清宵的手段后他就对虞清宵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半年来因为“实验”死去的人数不胜数,他们都是想要活下去的人,但想要活下来就伴随着风险。
可幸运的是,再怎么痛苦,面前的虞清宵都坚持了下来,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真的能够忍受。
如果将来把这个人放在某个领域那绝对是会天翻地覆的存在,这个人像一条毒蛇盘踞在阴暗处,有着超长的潜伏期和忍耐力,找到合适的时机会露出他的毒牙。
白宁还真有点舍不得让面前这么一个人因为实验死去。
像是想起什么,白宁决定逗逗面前这个人:“虞先生,告诉你个遗憾的消息,您的那位时先生已经识破了我们的技俩,现在正满世界找你呢。”
虞清宵万年不变的眼眸仿佛触动了一下,但也就一瞬间,白宁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只听见虞清宵淡淡道:“哦?是吗,我还以为一白先生的手段会做的天衣无缝呢。”
白宁苦笑一下:“哪有这么神。”
“还有。”虞清宵整理着自己的衣物,没有抬头看白宁,“我说了,我已经不想再听见时越的任何消息了。”
他看向远方,淡淡的说:“在他们看来,虞清宵已经死了。”
......
修改了一下,让剧情更加连贯一点,
求个收藏求个收藏,距离见面还有一段剧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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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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