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的速写开始，教室里只剩下铅笔摩擦纸面的沙沙声。
伊莉丝低着头，努力让自己专注，可心绪像被绳索拽着，总是会飘到讲台前的身影。
“姜·伊莉丝。”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清冷而平稳。
她的手猛地一抖，铅笔在纸上划出一道不必要的斜痕。
抬头时，果然看见艾德里安正站在讲台前，视线直直落在她身上。
“到前面来。”
空气一瞬间安静，其他同学纷纷抬头，好奇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伊莉丝缓缓起身，心口跳得凌乱，脚步声在地板上清晰得让她不安。
她站到教室中央，四周一圈石膏像冷白的眼神仿佛都在注视。
艾德里安伸手，将一张空白画纸递给她。
“画这里。”他的声音淡淡，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全班速写，你来示范。”
伊莉丝愣住，指尖险些滑脱。
示范速写？在所有人面前？而且是临时、毫无准备？
心头的慌乱几乎要溢出，可在那片沉默里，她却又想起他在那晚说过的话：
“别怕让别人看见。”
伊莉丝咬住下唇，手指稳住画笔，深吸一口气。
她抬头时，正对上艾德里安的目光。
那双眼睛依旧深刻冷峻，却在光影之间藏着若有若无的一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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