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终于被安放到中央，其他学生陆续收工，三三两两离开。
庭院渐渐安静，只剩风声吹过湿润的草坪，灯光打在雕塑上，影子拖得很长。
伊莉丝抬手擦了擦手心的汗，指尖还带着雨水和金属的凉意。
正想转身离开，却发现艾德里安仍站在雕塑另一侧。
他没有急着走，只是仰头看着灯光下的雕塑，神情冷静，却带着一丝若有所思。
半晌，他侧过脸，目光落到她身上。
“你刚才差点摔倒。”
伊莉丝微微一窘，抿了抿唇：“……我没摔。”
艾德里安唇角弯了一下，像是被她的倔强逗笑。
“确实，你撑住了。”
他的目光轻轻扫过她肩头，停了一瞬，声音缓慢：
“不过，下次别逞强。我在旁边，不会让你摔。”
伊莉丝怔住，心口骤然一热。
那句话听起来很平常，像是教授对学生的关心，可语调里的笃定与那一瞬的目光，却让她心跳乱了节奏。
她转过头，假装整理手里的纸，却还是忍不住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
他在说什么？
夜色深了，庭院空旷。
雕塑的影子笼罩在两人之间，仿佛只剩他们共享这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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