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电影的试镜并非对外公开,而是导演直接对几位比较合适的演员发出邀请,希望通过现场的表现定下人选。
陶江一非常喜欢他试的这个角色,敢爱敢恨、潇洒明朗,是他羡慕而向往的那类人。既然现实中他难以改变心性,至少希望能在戏中演绎一回。
他幸运地抽到了自己私下试演过最多次的片段。陶江一很担心这样与自身截然相反的人设,他会演不出精髓,于是休假的五天,墨旭不在家的时间里,他泡在对方专门为自己布置的练习室把剧本翻得卷了边,重要的情节全都挑出来演了数遍。
反复最多的,就是角色猛然醒悟自己喜欢主角,下了班就冲去告白的部分。明明是个总被人看轻的、好像一直都很卑微的Beta,却坚定地对Alpha表白,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想着要说出来,不论如何都不要留下遗憾而已。
陶江一自认发挥不错,不管能不能选上都不会后悔。
表演完就可以先回去。陶江一心情很好,从骆焱那里拿回手机,低头要跟墨旭发消息,却忽然被骆焱抓着小臂往边上带了一下。
下一秒有个男生与他擦肩而过,速度飞快,若不是骆焱拉了一把,恐怕会重重地撞上。
陶江一有点懵地看了看相当宽阔的路:“是……冲着我来的吗?”
“或许。”骆焱回头,但男生已经进了试镜场地。空气里有一阵浓郁的香气,是对方留下的。
“他也是个Omega吧,放那么多信息素,对我来说没有威慑力啊。”陶江一自然也闻到了,“啊,难道他想吸引焱哥?”
“……别乱想。”
陶江一弯起眼睛:“开玩笑啦,有云哥和茉茉在,焱哥的心可是一辈子都不会跑了。对了,茉茉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女儿,骆焱的神色柔和许多:“她会喊爹地和爸爸了。”
陶江一轻轻“哇”了一声,生出几分欣羡来。
骆焱是墨旭专门指派给陶江一的经纪人,只带陶江一一个艺人。他虽是个Alpha,但接受过意志力训练,能在通过信息素变化察觉陶江一情况的同时,不轻易受到蛊惑。再加上骆焱对自家老婆和孩子非常专情和负责,墨旭对他十分放心。
陶江一很喜欢小孩子,有时候骆焱跟家里打视频,他就会凑过去请求看看他家女儿茉茉。茉茉长得可爱,特别爱笑,每次陶江一见到她,都觉得心被融化。
喜爱之余,也总是很羡慕。
……
墨旭白天没时间回信息,晚上干脆打了电话过来。陶江一正窝在被窝里,带些鼻音:“先生。”
“小桃儿。”墨旭也喊他,“今天试镜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的,不过要等两天才……通知结果。”本就有些困了,陶江一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墨旭一听就笑:“想睡觉了?”
“晚上没什么事嘛,容易犯困。”陶江一无意识捏着被角,又松开,“而且正好有个杂志在这边拍,明天要早起,干脆就早点睡。”
“但现在才九点多。是我不在身边,闲得犯困了?”
唔……要是你在,明早九点才能睡吧。陶江一心里偷偷嘀咕,把脸往枕头埋了埋。
“小桃儿?”没得到回应的墨旭喊了一声。
“是……”陶江一破罐子破摔,放软嗓音,“睡着的话,说不定还能梦见先生,醒着什么都没有。我想您了。”
“傻桃儿。”这番撒娇墨旭自然受用,心情又上升几个台阶,“对了,差点忘了说,我派了个助理给你,明天过去,是个Beta。有些需要照顾的地方,骆焱还是不太方便。”
陶江一眨了眨眼睛:“先生,知道上次我的脚……”
在拍上部剧的某天陶江一需要穿一双细跟高跟鞋,然而他不怎么习惯,拍摄期间不甚把脚给崴了。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一时间没法走路,当时他服装又轻薄,骆焱都避了嫌,更别提其他Alpha,最后是道具组一个力气大的Beta姐姐把他背去了车上。
“我还以为焱哥没有告诉您……”陶江一抠着枕头嗫嚅,“对不起先生,我不想您担心,所以瞒着了。”
陶江一似乎听见墨旭在叹气:“见着你就什么都忘了,本来是要罚你的。不过现在也来得及。”
陶江一知道墨旭说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惩罚,但还是下意识缩了下肩膀:“先生要怎、怎么罚?”
在陶江一看不到的另一端,墨旭关了电脑,从书房回到卧室,倚上床头,解开衬衫最顶上的两颗扣子:“就罚傻桃儿自己……给我听吧。”
墨旭完全能想象陶江一是怎样的害羞,整个人一定已经躲进被子里,精致的脸上染透了粉色,像水蜜桃一样诱人,没有拿手机的那只手无措地贴着脸颊。
正如他所想,陶江一听完他的话,浑身立刻烧得厉害。他蜷缩成团,巴不得消失似的。
他就知道,墨旭所谓的罚都是这样的坏心思。
他连话都要说不出来:“先生不要这样……”
“惩罚是不可以拒绝的,宝贝。”
最后两个字咬得清脆,却又带点儿气音,春风般吹软了陶江一的耳根。陶江一不敢再反驳了,垂着眼,睫毛打颤,细声问:“我该怎么做……”
虽然在墨旭面前,陶江一总能表现得主动,但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确确实实无从下手了。
“把手机放边上开免提。”
另一端的墨旭,还真的从头指导了起来。
陶江一忍着羞意,按照墨旭的话,一步步、一点点地照做。
空气里的白桃味儿浓郁起来,陶江一猫儿似的蹭蹭枕头,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眼睛红了一圈:“我好想您,先生。”
墨旭温柔地回应他:“我也想你。想小桃儿的眼睛、鼻子、嘴唇……”
话语越来越大胆,陶江一双颊滚烫,害臊的间隙却听出来墨旭声音中的不稳。他耳垂泛红,小心翼翼地问:“先生也在……吗?”
墨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是啊,我的小桃儿不在身边,只能自力更生了。”
陶江一“呜!”了声,不知何时蓄满的眼泪落下来,把枕套沾湿了一小片。
到最后,谁也不记得这是一场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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