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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林霁禾差点把 “你放屁” 三个字甩出来。

之前在巷子里一个打三个、还装逼说自己是 “城安小霸王” 的人是谁?打架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跟她说看别人打架会腿软?

她憋着气瞪他半天,才慢悠悠问:“你在开玩笑?”

李岁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是你先开的玩笑。”

“……” 林霁禾没辙了,只能老实交代,“其实我是想去打个耳洞。”

李岁屿的目光往下移了移,落在她小巧的耳朵上。她耳垂白白净净的,连点红痕都没有,阳光照在上面,像落了层细雪。

“但我一个人不敢去,” 她声音低了些,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示弱,“我怕疼。”

李岁屿收回视线,没接话。两人并肩走着,脚步却不知不觉往商品街的方向偏,像是有什么在前面牵引着。

“其实我现在慌得要命,” 林霁禾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但我想好了,要是我妈不让我进门,我就去你家写作业。”

“考虑得挺周全。” 李岁屿哼了声。

“那是。” 她扬起下巴,又被他泼了盆冷水。

“你就没想过,我也可能不让你进门?”

林霁禾脚步一顿,扭头看他,眼神特认真:“我有你家钥匙。”

李岁屿:“……”

他忘了这茬。去年她生日,他随手把备用钥匙塞给她,说 “以后忘带东西方便”,结果现在倒成了她的 “免死金牌”。

商品街的巷子口飘着烤肠的香味,饰品店的风铃在风里叮当作响。林霁禾站在店门口,手攥着书包带,指节都发白了。

“真要打?” 李岁屿靠在墙边,看着她。

“…… 打。”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上刑场,“就打一个,打在耳垂上,应该不疼吧?”

店主是个卷头发的姐姐,见她紧张,笑着说:“别害怕,我动作很快的,像蚊子叮一下就好。”

林霁禾还是怕,往后缩了缩,正好撞到身后的人。李岁屿伸手扶了她一把,掌心贴在她后背,温温的。

“怕就别打。” 他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

“不行!” 林霁禾梗着脖子,“都走到这儿了。”

她闭着眼坐在椅子上,感觉冰凉的耳钉枪抵在耳垂上,心跳得像要炸开。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想逃跑时,手腕忽然被人轻轻攥住了。

李岁屿的手指很长,指尖有点凉,攥得不算紧,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别动。” 他说。

“啪” 的一声轻响。

林霁禾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店主说:“好啦,看看是不是很可爱?”

她睁开眼,对着镜子看 —— 小巧的银色耳钉嵌在耳垂上,像落了颗星星。刚才好像也没那么疼,就真的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怎么样?” 李岁屿松开手,问她。

“还行……” 林霁禾摸着耳垂,有点傻气地笑,“好像真的不疼。”

走出饰品店时,晚风正好吹过来。林霁禾摸了摸新打的耳钉,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他:“要是我妈发现了,骂我怎么办?”

李岁屿往她手里塞了颗糖,柠檬味的,酸得她眯起眼:“就说我逼你打的。”

“啊?”

“荷姨最多骂我两句,舍不得骂你。” 他说得理所当然,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还走不走?再磨蹭,公交真的要开走了。”

林霁禾赶紧追上去,嘴里含着糖,酸甜的味道漫开来。她偷偷看他的侧脸,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刚才攥过她手腕的手指,此刻正插在裤兜里,好像还残留着一点温度。

其实她没说,刚才打耳洞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怕了。

因为知道他就在身后。

放学后的商品街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穿二中校服的学生三五成群地晃悠,奶茶店门口排着长队,炸串摊的香味飘出半条街。林霁禾拉着李岁屿穿过人群时,隐约听见有人压低声音议论 —— 无非是说他们总黏在一起之类的话。

经过高一整年的洗礼,她对这些议论早就免疫了。毕竟总跟在李岁屿身边,想不被注意都难。

越往巷子里走,人渐渐少了。深处的商铺远不如街面热闹,好几家店的玻璃门上贴着泛黄的封条,透着点萧索。走了约莫百十米,才看见陈琳说的那家宠物用品店,蓝底白字的招牌写着 “喵汪小筑”,门口挂着串铃铛,风一吹就叮铃铃响。

店里比想象中敞亮,货架上摆着各式猫粮狗粮,最显眼的是挂满墙的宠物衣服,粉的蓝的,带着小蝴蝶结或星星图案。店主是个戴眼镜的小姐姐,正蹲在柜台后逗猫,见他们进来,笑着打招呼:“随便看看呀。”

一只橘白相间的胖猫从柜台后颠颠跑出来,尾巴竖得像旗杆,先在林霁禾的校服裤腿上蹭了蹭,又转身扑向李岁屿,用脑袋拱他的手背。

“呀,是煤球的亲戚吗?” 林霁禾蹲下身想摸,见胖猫只顾着蹭李岁屿,有点不服气,“它怎么只跟你亲啊?”

李岁屿单肩挎着包,也弯下腰,指尖轻轻挠着胖猫的下巴,语气漫不经心:“大概是它眼神比你好。”

“说不定是这只猫眼神不太好使呢!” 林霁禾伸手想把胖猫抱过来,结果小家伙灵巧地躲开,反倒往李岁屿怀里钻了钻。

李岁屿低笑一声,忽然提起个只有他们才懂的名字:“那雪球怎么解释?”

林霁禾的动作顿住了。

雪球是她小学时捡的猫。那年冬天特别冷,她在楼栋后的灌木丛里发现了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冻得缩成一团,细弱的叫声像快断的线。

“魏叔叔对猫毛过敏,家里实在养不了。” 林慧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心软又无奈,“我们问问邻居,看有没有人愿意收养好不好?”

林霁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岁屿。那会儿他刚上初中,个子已经蹿得很高,却总爱板着脸,看起来冷冷的。她硬拽着他去看雪球,少年蹲在灌木丛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小猫冻得冰凉的耳朵,半晌才说:“放我家可以,但你得自己喂,还有 ——” 他瞥了眼自家干净的地板,“掉的猫毛你负责打扫。”

李岁屿有轻微洁癖,向来嫌宠物麻烦,可雪球好像偏跟他亲。每次林霁禾去喂猫,总看见雪球蜷在他的书桌旁,而他写作业时,会下意识地给猫顺毛。

可惜雪球体弱,就算她每天放学后都跑去喂营养膏,还是没撑过那个冬天。雪球走的那天,林霁禾抱着猫笼蹲在李岁屿家门口哭,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袖子。

“我还有好多话没跟它说呢……” 她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它现在是不是再也听不到了?”

那天晚上她赖在李岁屿家,抱着他的抱枕哭到后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她画的雪球画像,眼神难得地柔和。

“想什么呢?” 李岁屿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林霁禾摇摇头,指着货架上的零食:“给煤球买这个!上次看它好像爱吃金枪鱼味的。” 她又拿起件印着小鱼图案的蓝色肚兜,“还有这个,天热了给它穿,免得掉毛掉一沙发。”

李岁屿看着那件花里胡哨的肚兜,皱眉:“它是公猫。”

“公猫怎么了?公猫也能穿可爱的衣服!” 林霁禾把肚兜往他怀里塞,“就这个,我觉得特适合它。”

胖猫大概是听懂了 “零食”,在旁边 “喵呜” 叫着,用脑袋蹭她的手背。林霁禾被逗笑了,伸手抱起它,指尖摸到猫爪下的肉垫,软乎乎的,像团棉花。

“其实煤球跟雪球有点像,” 她忽然说,声音很轻,“都喜欢往人怀里钻。”

李岁屿没说话,只是拿起那包金枪鱼冻干,丢进购物篮里。

付钱的时候,店主笑着说:“你们家猫真幸福,还有人特意给买新衣服呢。”

林霁禾抱着胖猫,冲李岁屿眨眼睛:“听见没?以后要对煤球好点。”

走出店门时,铃铛又响了。林霁禾拎着零食袋,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你说煤球会不会喜欢这个肚兜?”

“它敢不喜欢?” 李岁屿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指尖碰到她的手腕,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不穿就饿它两顿。”

“你怎么这么坏!” 林霁禾笑着捶他胳膊,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

巷口的风带着烤肠的香味飘过来,林霁禾看着手里的零食袋,忽然觉得心里某个空缺的角落,好像被悄悄填满了。雪球离开时留下的遗憾,或许正被煤球的存在一点点弥补。

而身边这个总爱跟她拌嘴的人,也一直都在。

“快走啦,” 她拽着李岁屿的袖子往公交站跑,“晚了又得等下一班!”

李岁屿被她拉着跑,看着她晃动的马尾辫,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购物袋里的肚兜露出个角,蓝色的布料在阳光下泛着光,像片小小的海。

或许,给煤球穿可爱的衣服,也不是不行。他想。

直到夜里,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发来消息的人,头像赫然是雪球的照片 —— 那是她小时候给白猫拍的唯一一张照片,毛蓬松得像团雪。林霁禾点开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缩,差点以为是雪球从天国发来的讯息。

消息只有短短一行:

听说你还有话想对我讲

紧接着,“雪球” 又发来两条:

说吧

我在听

白天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忽然又涌了上来。胸腔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疼,可疼里又裹着点奇异的暖意,像有只毛茸茸的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缩在被子里,指尖在屏幕上打了又删:

是我没照顾好你,对不起呀

下一世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遇到个比我更会照顾你的人,每天都能吃到小鱼干

你是不是去了有好多猫罐头的天堂呀

对面沉默了很久,输入框的光标闪了又闪,最后发来一个字:

嗯。

……

林霁禾从回忆里抽离时,李岁屿正蹲在宠物医院的地板上,指尖漫不经心地逗着笼子里的橘猫。少年校服袖口卷到手肘,侧脸在白炽灯下显得格外清晰,连睫毛的影子都落在鼻梁上。

她忽然没了拌嘴的兴致。算了,跟他计较什么呢。

穿白大褂的医生见他们进来,笑着迎上来:“是带煤球来做绝育吧?之前电话里约好的。”

林霁禾攥着书包带,往后缩了缩。明明是她自己提议的 —— 煤球最近总往外跑,兽医说绝育对猫好,可真站到医院门口,她又开始打退堂鼓。

“我…… 我还是有点怕。” 她小声说,眼睛瞟着墙上 “术前须知” 的海报,上面画着猫咪术后蔫蔫的样子。

李岁屿直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怕就别做了,回去。”

“别啊!” 林霁禾赶紧拽住他的袖子,生怕他真转身就走,“我就是…… 就是得再准备准备。”

“给猫做绝育,有什么好准备的。” 他挑眉,语气里带着点熟悉的嘲弄。

“它会疼的啊!” 林霁禾急了,又怕他说自己胆小,抢先补了句,“不许说我胆小鬼!”

话音刚落,就听见他轻嗤一声:“胆小鬼。”

林霁禾气鼓鼓地瞪他。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跟何阳抢弹珠,摔破膝盖都没掉过眼泪,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他面前越来越矫情。大概是知道不管她多慌张,他总会站在旁边等着吧。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忐忑,总能在他面前摊开来说。

“三分钟,” 李岁屿看了眼手表,“三分钟后你再磨磨蹭蹭,我就把煤球抱回去了。”

“噢……” 林霁禾应着,忽然眼睛一亮,“不然你陪我一起‘等’吧?”

她越说越觉得这主意绝妙:“你在这儿陪着,我好像就没那么怕了。就像…… 就像打针的时候有人攥着我的手一样。”

李岁屿眉尾挑得老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多个人壮胆嘛,” 林霁禾开始耍赖,晃着他的袖子,“你不陪我,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等我老了,肯定还会想起这一天,某个姓李的狠心肠,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担惊受怕……”

最后李岁屿被她吵得没办法,叹了口气:“行,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林霁禾立刻竖起耳朵。

“好处呢?” 他挑眉,“我总不能白陪你耗时间。”

林霁禾摸了摸口袋,有点肉痛:“我这个月零花钱有两百,分你一百?”

李岁屿没说话,显然不满意。

“一百五!不能再多了!” 她咬着牙,“剩下五十我还得给煤球买罐头呢。”

“谁稀罕你的零花钱。” 他嗤笑一声,忽然俯身靠近,声音压得很低,“喊一声哥哥,我就陪你等到结束。”

林霁禾:“……”

她就知道!这人永远能精准戳中她的软肋!

内心天人交战了足足半分钟,最后对煤球的担心还是占了上风:“那得等做完手术再说,免得你耍赖。”

商量好之后,林霁禾总算松了口气,跟着医生去填单子。路过观察室时,正好看见一只刚做完绝育的布偶猫,蔫蔫地趴在笼子里,麻药还没醒。

她脚步猛地顿住。

刚才还鼓足的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咻” 地一下就瘪了。

“怎么了?” 李岁屿跟上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林霁禾咽了口唾沫,拉着他就往外走:“我们不做了。”

“……?” 医生拿着单子追出来,“小姑娘,手续都快办好了呀。”

“我觉得煤球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林霁禾说得斩钉截铁,“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最好。”

回去的路上,气氛异常沉默。

林霁禾知道自己理亏 —— 明明是她吵着要来,结果临阵脱逃,还拉着李岁屿陪跑。快到南巷街时,她终于憋不住,小声问:“你…… 生气啦?”

李岁屿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语气听不出情绪:“你觉得呢。”

“我不是故意的,” 她赶紧解释,“那只布偶猫太可怜了,我一想到煤球也会那样,就……”

“你那脑子,” 他打断她,“也就这点出息。”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霁禾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发现他今天换了根银色的手链,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其实你戴这个挺好看的,” 她没话找话,试图转移话题,“比上次那根黑色的好看。”

李岁屿脚步一顿,转过身面对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夸我?”

“不用不用,” 林霁禾硬着头皮接话,“举手之劳。”

她是真心的。以前总觉得他太冷淡,可今天看他戴银色手链的样子,忽然觉得那份冷冽里藏着种说不出的矜贵,像雪后初晴的阳光,有点晃眼。

一路走下来,她没忍住偷偷看了好几回。

正出神时,李岁屿忽然俯身,逼近一步。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手链的反光恰好映在他眼底。

“林霁禾,”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林霁禾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她早就想好了说辞:“我们说好的是陪我‘等’手术结束,可现在手术没做啊,那约定自然就不算数了……”

话音未落,李岁屿忽然又靠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手链上的纹路,还有他眼里自己的影子。

“行啊,” 他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却又有点危险,“想赖账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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