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念初趁着兰诗蕾不在公寓的功夫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去翻了一下那份离婚协议,那离婚协议的首页是离婚协议没错,只是从第二页开始变成了投资协议,具体条款是兰诗蕾把自己名下部分不动产和部分投资转给了沈念初,看到这些,沈念初才知道自己当时是上了兰诗蕾的当。
这个家伙,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在骗自己,从来就没有什么离婚协议,只是一份双方都签字的投资转让协议而已,难怪兰诗蕾一直在说什么办婚礼的事情而不说结婚的事情,原来只是因为从法律上来说,两人压根就没有签署离婚协议,换一句话就是两人根本就是合法伴侣。
沈念初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时皊律师是那种奇怪和不自然的眼神以及问她是不是要再确认一下离婚协议的内容。
为此她去质问南嘉这个坏蛋,还说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南嘉怎么能瞒着她这个当事人呢?
“呦,您也知道婚姻是一辈子的事?那当时你又闹个什么劲?怎么就不肯忍耐一下?还有小兰总,那时候发的是什么神经竟然同意和你分开,害自己如今费这个劲追你,活该。”南嘉却反驳她。
“当时觉得,反正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各自寻找幸福。”
“你们啊,真是两个神经病。”
“南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皊律师做得那些事,哼。”沈念初迅速转移了话题。
“什么事?这又和我们家皊律师有什么关系啊?”南嘉故意装糊涂。
“还装,你就装吧,”沈念初瞪她,“回去好好问问你的皊律师。”
“啊?你都知道了。那不是当时我们都觉得你和小兰总都有些冲动,然后才想出来的办法嘛,小兰总当时也没反对啊,而且,你们现在不是和好了嘛,是不是?”
“南嘉,我要好好想一想怎么让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初姐,初姐,别生气,你就原谅我嘛,这样吧,我最近在研究海鲜怎么做好吃,我每个月给你送几次,好不好?”
“看你表现啦。”
沈念初的眼泪不由自主又流下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在前世她和兰诗蕾压根就没有离婚,她因为亲人相继离世再加上她厌恶了两人争吵的生活而提出离婚,而兰诗蕾虽不想放手但又怕把她强制留在自己身边会引起她的更多反感,所以才和皊律师想了一个不得已的计策,而为了让她觉得这是个真实的离婚还由皊律师出马去谈离婚的事情,兰诗蕾真是太能拿捏人性了,她算准了沈念初因为自尊压根不会去看那离婚协议的内容,为了让沈念初相信两人已离婚,兰诗蕾还特地去欧洲待了一段时间,就是因为沈念初想要足够的自由。
原来如此。
那天早上,沈念初是哭着醒来的。
兰诗蕾为了她做得太多了,而她总是别别扭扭有时还故意恼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真是个矫情的作精啊!
兰诗蕾最近常常出差,而且无论多晚,她都要回到沈念初公寓这边,按照兰诗蕾的原话是她想第一时间见到沈念初,沈念初对于她的深夜到访也无所谓,反正她睡觉沉,已经习惯了兰诗蕾的这种做派。
只是这出差次数频繁到偶尔连沈念初都忍不住问:“你怎么会突然这样忙?”
“你也知道,兰氏现在走的是轻资产模式,一种投资类,一种合作类,不管哪种,和对方的条件总是谈不拢。”
“那一个,我也听说了。你们几方的合作不是一直都很好嘛?”
“就是这样才麻烦,力气全用作内耗了。算了,别在家里提工作,我已经够烦了。”
“合作嘛,双方只有共赢才有谈的可能行,这你显然比我清楚。”沈念初帮她按摩肩部,“好啦,别急着一时,缓一缓再看具体情况啦。”
“你现在变化可真大,远比以前伶牙俐齿,巧舌如簧,还这么会安慰人,其实啊,女人适当笨一点才会显得更可爱。”
“以前嫌我嘴笨,现在又嫌我说话伶俐,您可真难伺候。”沈念初打个哈欠,她困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要不是看在兰诗蕾出差经常报备的份上她才懒得去搭理这人:“好了,本宫不要和你讲话了,本宫要就寝了。”
“没关系,你多讲一讲嘛,我喜欢听你讲话,我喜欢你念叨我。”说着这些,兰诗蕾便压在了沈念初的身上。
“离我远一点,我要睡觉。”沈念初试着要推开她。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你这个----”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已经被兰诗蕾的吻堵住了。
没几天,沈念初也要临时出差。
景然那边的珠宝展有个慈善拍卖又需要她来做司仪,看在金主做慈善的份上她倒是可以亲自出马完成这个任务,对于她而言,只是收拾停当,穿着高跟鞋耍耍嘴皮子,可是,这些善款可以改变不少女孩子的命运!不管怎样,她这也算是帮助到山区的一些女孩子,算是积善积福。
出发前一晚,沈念初简单收拾了行李,她像往常一样检查每个房间的门窗还有什么电源开关,天然气啊之类的。
她正收拾的间隙,却听到密码锁开锁的声音,知道她公寓密码的人没几个,前世除了兰诗蕾就是南嘉,这一世也就只有兰诗蕾了,可是兰诗蕾不是出差了吗?
正想着,扑面而来的便是兰诗蕾温暖的怀抱以及细细密密的吻,兰诗蕾还故意哑着嗓子粗声粗气地说:“小妞儿,我是采花贼,若想保住性命,就乖乖从了本公子吧。”
深更半夜的,她还真有兴致。
沈念初在她怀里挣扎,“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因为想你啊。怎么,打扰你了?”兰诗蕾边换拖鞋边搂着她往里走。
沈念初无语,故意逗她:“对啊,屋里还藏着人呢,被你撞到多不好。”沈念初边开玩笑边推搡着她,但兰诗蕾却越搂越紧,呼吸也渐沉。沈念初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原来刚才兰诗蕾的突然熊抱把她手里的酸奶盒撞得有些扁,这下可好,酸奶溅了两人一身,仔细一看还有些酸奶正沿着她的睡衣领口向下流淌,前襟湿了一片,贴着皮肤,勾出她前X若隐若现的形状。
兰诗蕾低头去舔她裸露肌肤上的那几滴酸奶,沈念初微微地颤了一下,低下身子从她怀里钻了出来,“别闹,你饿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饿,飞机上吃过了。”兰诗蕾把外套随意扔到沙发上,上楼去洗澡,走到楼梯中间时,回身见沈念初还在原地站着,朝她笑道,“宝贝,要不要一起洗?”
“不用啦。”沈念初扯着睡衣前襟,尽量让它不贴上自己身体,“我去次卧洗。”
沈念初正在次卧冲洗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拉开,她身体一僵却没回头,她整个人被兰诗蕾一把搂入怀中,整个后背贴着兰诗蕾温热柔软的X。兰诗蕾在她的睫毛耳朵和肩膀上留下了细细密密的唇印,低声问:“宝贝,这些天你有想过我吗?”
“没--有---”沈念初躲闪着,兰诗蕾的气息把她弄得很痒,但她柔软的X与小腹都被兰诗蕾揉捏着,她根本摆脱不掉兰诗蕾。她象征性地推拒了几下,便被她轻而易举地按到墙上不能动弹。
不知何时,兰诗蕾已经把她哄到了C上,她的睡衣也被兰诗蕾轻易地褪下。她保持着趴卧的姿势,兰诗蕾像小动物一样从她的耳垂和肩膀开始细细地啮咬,光滑的后背,纤细的腰肢,柔软的囤,那细吻一直延续到她圆润而光滑的脚。
兰诗蕾力道轻柔,但每咬一下,她都忍不住微微颤抖,全身酥麻。不可否认,兰诗蕾是个**高手,她哪里是对手?沈念初觉得挫败,她明明内心想反抗,身体却不受她自己的控制,脑子也有些缺晕。她突然有个坏想法,然后她便用了极大的力气翻身起来,一把揪住没有防备的兰诗蕾,就把她使劲地压到自己的身下,用腿压住她的手,用手掐住她的脖子。
兰诗蕾大概被她突如其来的强悍震慑住,除了最初反射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反抗,由着她折腾,甚至还偶尔配合她一下,表情变幻,眼中情绪不明,只因沈念初挑起了她的**。
沈念初负气似地用牙齿啮咬,吮吸,令她全身战栗。沈念初承认,有人在自己的身下发抖的感觉真的很爽,怪不得兰诗蕾以前总是那么喜欢逗弄她,把她一点点逼到失控边缘。她们俩的这种关系,她从来都是掌控不了局面的那一个,也没什么机会主动,此刻她的动作既不优雅也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更像在气恼地报复着这个人。
她坐到兰诗蕾身上,把兰诗蕾的手用自己的睡衣捆到C头上。当然她只是象征性地绑了一下,但兰诗蕾却配合她不挣脱。她的头发随着动作的起伏拂在兰诗蕾的脸上和身上,兰诗蕾觉得有些痒,突然恶作剧般抬起身来张口咬住她的半边胸口,“疼!”沈念初挣扎着推开兰诗蕾,重新把她压住,很得意地看着她有一点扭曲的表情,C息着问:“兰诗蕾,你感觉如何?事情不完全在你掌控之中的滋味如何?”
“偶尔体验几次,其实还不错。”兰诗蕾的声音也早已支离破碎。
只是沈念初的上风也没占多久,很快她就体力不支,重新沦为兰诗蕾的猎物,还是要任她摆布。在被暴风骤雨般的情潮席卷过后,沈念初有短暂的昏厥,神志清醒时发现正被她肆无忌惮地用手指检查着全身,见她睁开眼睛看自己,兰诗蕾便俯下身吻她,手滑了下去,又一次拨弄着她最敏感处的神经。兰诗蕾在再度攻陷她的间隙贴着她的耳垂轻声细语:“宝贝,你是真的想我的吧?”
“我才没有。”她总是如此,嘴上永远不认输。
兰诗蕾轻声地低笑,加快了手里的的动作,满意地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辗转呻吟甚至轻声哀求,她在沈念初濒临崩溃的前一刻贴着她的耳朵柔声地说:“沈三岁,不管你想我与否,我可是非常的想你呢。”
兰诗蕾的声音连同她的全部感官,都在那极致的瞬间爆裂开,仿佛散作片片的星光。她软成一汪水,迷失在兰诗蕾的怀里。
这样的夜晚真是让人迷醉。
第二天很早沈念初就被闹铃叫醒,挣扎着起床去洗漱。兰诗蕾还在她身旁沉沉地睡。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意识到昨晚的全部时间都用来做身体上的纠缠,以至于还没说自己要去出差的事情。
兰诗蕾翻了个身,似乎是被闹钟醒了。
“抱歉,吵醒你了。”沈念初轻声道。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有事?”兰诗蕾揉着眼睛,像小孩子一样嘟嘟囔囔。
“你今天不去公司?”沈念初反问。
“公司的人都以为我明天才回来。“说完这些,她狡黠一笑:”你也不要去上班了,在家陪我,好不好?我们好久都没好好待在一起了。”然后她又冲沈念初暧昧地笑了笑:“你昨晚好热情,我好喜欢。”
“我要出差几天。”沈念初忙说正事。
“怎么突然出差?你不是又要躲我吧?”兰诗蕾突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想多了,真的是工作原因要出差。景然那边有个慈善拍卖会,我还要去做司仪。”说着沈念初便翻自己和景然的聊天记录给她看。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兰诗蕾有些幽怨的眼神。
“顺其自然吧。”
“我有时候想,你如果多爱我一些就好啦,如果你真的能爱我多一些些的话,我便心甘情愿地为你去死。”兰诗蕾又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沈念初斜她一眼,半晌还是没忍住,“又不是小孩子,讲话怎么可以那么百无禁忌?快‘呸呸呸。’”
“‘呸呸呸’,其实你心里还是在乎我的吧。”兰诗蕾又眨眼笑。
沈念初又沉默不讲话。
兰诗蕾又说:“其实,我在想,你是不是因为你爸妈的关系所以不太相信婚姻?不肯同意公开我们的关系?如果你不愿意相信婚姻的话那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一辈子,”然后不等她接话兰诗蕾又接着絮叨:“其实我跟你在一起才没安全感,你总是那么一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感觉,你看你这哪是要真心和我过一辈子的样子嘛?”
“哪来那么多感悟。”沈念初无力地叹息。
“总之,你的态度就是让我觉得,如果我太恋家无疑是会先被你抛弃。”兰诗蕾无视她的挖苦,一口气讲完自己的所有想法。
沈念初干笑两声:“起码现在我没有这个想法。”
“既然你现在没想过要和我分开,那我们就办个婚礼,好不好?我不喜欢遮遮掩掩的感觉,总感觉像在T情。”
“我不要。兰诗蕾,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是真的不喜欢那一张纸和害怕结婚的仪式呢?总感觉特别傻,就像卖身契一样,盖上章,我便完全失了自主权,之后的日子再由不得我掌控。而你,你就是由不得对我失去了控制权,所以才这样执着要公开我们的关系。”
兰诗蕾叹气:“哎,你就是吃准了我会死心塌地地爱你,不舍得拿你怎样,所以你才敢这么强硬。”过了一会儿她自己却又想开了,“算了,我应该庆幸,至少你选择了和我在一起,我才是那个可以和你有未来的人,虽然你不想和我办婚礼,但也没有排斥和我在一起,甚至在我不在的时间里你更没被别人拐走。对我而言,这一切足够了。”
“我只不过是觉得再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很麻烦,而且也没什么有眼缘的人出现,我才没有要等你。”沈念初弱弱反对。
“那你的意思是,至少目前为止我是你最喜欢的人啦?”兰诗蕾笑了起来。
“你非要那么自恋,我也没办法。”沈念初撇嘴。
兰诗蕾突然拉了沈念初到自己的怀里:“所以,你是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是吗?”
沈念初低头直直地望进兰诗蕾的眼睛里,兰诗蕾的眼神很坚决,等着沈念初开口。两人的视线纠结了很久,她终于低低地说了一句:“是。”
兰诗蕾似乎松了口气,完全地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这样便能看到她的眼睛,感受到她的真心。
“我只要这么一句可以让我安心的话就够了。只要你是在乎我的,心里有我的存在,那么我就有勇气等,一直等到你不再恐惧婚姻,真心地要和我过日子。”
“无论多久你都愿意等?”
“等一辈子我都愿意。”
“不后悔?”
“永远不后悔,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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