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渊话音刚落,保姆车猛地一个刹车,付灵瑶差点被呛到,连忙喝水掩饰自己的慌乱:“她随便猜的,我已经解释了,跟远哥没关系。”
夏炎渊轻笑一声,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没有追问,而是从手机里调出一份文件递给她:“前两天制片方安排了个关于《蚀爱迷局》的杂志专访,我觉得有些地方可以调整,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付灵瑶惊讶地歪头,“宣传这块我不专业啊。”
“但你了解这部电影,也了解我。”夏炎渊直视她的眼睛,言语中对她的肯定不容置疑。
付灵瑶一阵心跳加速,这话也太有杀伤力了。
“好吧,给我看看。”她伸手接过手机,坐回原位上下翻阅文件。
夏炎渊凑近了一些,气息若有若无地环绕着她。
太近了。付灵瑶集中全身注意力,专注于文件内容,终于成功抵抗住了他的存在感。
“这段描述……”她指着其中一行说,“把你描述成'影视圈最后的良心'有点过了。”
夏炎渊闻言挑眉:“你不认为我是良心演员?”
“我只是觉得这种用词不适合访谈场合,小心激起观众的逆反心理,觉得是商业互夸。”付灵瑶实事求是地说。
夏炎渊若有所思地点头:“继续。”
他们就这样一页一页地讨论着,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车子驶过一个水坑,轻微颠簸了一下。付灵瑶没坐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夏炎渊那边倾斜。他迅速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毛衣传来,烫得她一个激灵。
“小心。”夏炎渊低声说,却没有立即放开手。
付灵瑶僵在原地,呼吸不自觉地加快。
夏炎渊的手慢慢下滑,最后停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握住。
“手怎么这么冷。”夏炎渊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的弦音。
付灵瑶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背叛了意志,反而贪恋着他掌心的温度。
“没关系,车里很暖和,一会儿就好。”她结结巴巴地说。
夏炎渊轻笑一声,从座位下方抽出一个毛毯:“盖上,保暖。”
付灵瑶接过毛毯,柔软的羊绒触感让她想起那天在山顶,他为她拂去额前碎发的温柔。
她默默把毛毯盖在腿上,感到一阵难以抵挡的疲惫袭来。她打了个哈欠,连续几天的熬夜工作加上紧张的期末备考,身体已经接近极限。
“困了?”夏炎渊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
付灵瑶勉强点点头,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睡吧。”夏炎渊的声音轻而温柔,“还有二十分钟才到。”
付灵瑶摇摇头,强打精神:“真的不用。”
他略微起身,伸出双手,温暖而干燥的手掌稳稳捧在了她的两侧太阳穴:“闭眼。”
付灵瑶浑身一个激灵,心跳如鼓地偷偷瞥了一眼高远,发现他正专注地开车,似乎刻意忽略了后座的动静。
她刚想拒绝,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夏炎渊叹了口气:“别逞强。”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她妥协了,闭上眼,世界瞬间陷入柔软的黑暗。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轻轻把她的头按向一个坚实的肩膀。
“到家我叫你。”夏炎渊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理智告诉付灵瑶应该坚定,但身体却诚实地寻找着最舒适的位置。内心深处,一个微小的声音在说:就这一次,就放纵这一次……
她模糊地闻着夏炎渊身上淡淡的清新气息,莫名地安心。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什么珍宝。
付灵瑶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夏炎渊脖颈侧的凹陷里蜷缩,像只寻找温暖的小猫。
夏炎渊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孩,眼神复杂。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手指轻轻拂过她眼下淡淡的青色。
高远以最轻柔的动作踩下刹车,将车停好,从前座转过头,压低声音:“老板,到了。”
夏炎渊目光始终落在付灵瑶熟睡的脸上,沉默了片刻,吩咐:“你先回去。”
高远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表情,拔下车钥匙放在驾驶座旁边的扶手上:“好的,钥匙我放这里了,老板您早点休息。”
高远离开,车厢里只剩下两人,夏炎渊没有立即叫醒付灵瑶,而是轻轻闭上眼睛,享受静谧时光,感受肩膀上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她的呼吸均匀而温暖,拂过他的颈侧,嘴角不时上扬,似乎做了个好梦。他伸手将毛毯往上拉了拉,盖住付灵瑶的肩膀。
直到车内的热气完全散去,寒意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像细小的针尖透过衣料刺入皮肤。夏炎渊这才不情愿地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肩膀,低声唤道:“醒醒,到家了。”
付灵瑶蹭地坐直,双手胡乱揉搓脸颊,让自己清醒。她扭头看向夏炎渊,见他抬起胳膊缓缓打转,脸上闪过不适,内疚感瞬间满满涌上心头:“抱歉,我睡太久压到你了,要不给你揉揉?”
夏炎渊没有拒绝,只是将头偏向另一侧,给她让出位置。
付灵瑶展开刚才盖在肩上的羊绒毛毯,轻轻搭在他的腿上,然后学着他上次给自己按摩的样子,双手搭上他的双肩。
她的拇指按在他的肩颈交界处,试探性地用力。夏炎渊的肌肉比她想象中要硬得多,按了几下就让她手指发酸。
“你确定是按摩不是挠痒痒?”夏炎渊忍不住揶揄。
付灵瑶不服输地抿了抿嘴,换成双拳,沿着他的肩膀线条大力锤击,敲出砰砰的声音:“确定,我可是学过专业按摩手法的。”
“哦?”夏炎渊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怀疑,“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看视频自学的。”付灵瑶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怎么不知道。”夏炎渊自嘲,“对了,我们两周没见了。”
“确切地说是十六天。”付灵瑶一边纠正他一边继续用力,发丝不经意间扫过他的侧脸。
“你最近,”夏炎渊开启新话题,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还有在坚持增肌运动计划吗?”
付灵瑶停下动作,掀开毛衣袖口,骄傲地露出手腕上的运动手表给他看:“当然,你看,上周和上上周的运动量都达标了。”
夏炎渊扫了一眼运动记录,点头表示认可。
“那交谊舞课呢?”他状似随意地问道,“原定周一到周五的课程,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练习?”
付灵瑶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收回手,低头摆弄了下手表。
“就……之前给你做的那个试衣用的人体模型,我从远哥办公室把它搬回来了。”她声音越来越小,“脸上贴了你的照片,底座装了万向轮。”
车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夏炎渊发笑。
“塑料模特?”他挑眉,“它跳得怎么样?”
“当然跟本尊没法比啦。”付灵瑶撇嘴。
夏炎渊的笑意更深了,胸腔不住起伏。
“你真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有创意。”
付灵瑶耳根发热,急忙转移话题:“你这边社交季快结束了吧?”
“嗯,再坚持一周就能好好休息了。”夏炎渊放松地靠在座椅上。
“太好了。”付灵瑶下意识应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热切,急忙补充,“我是说,你这段时间也太忙了,比在剧组还要累,需要休息。”
“你期末考试什么时候结束?”
“下周五最后一科。”付灵瑶看了眼手机日历,“怎么了?”
“正好。”夏炎渊调整了一下坐姿,面向她,“美颂有个非公开的品牌活动,邀请我参加,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付灵瑶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不太合适吧?我们不是要避嫌吗?”
“是非公开活动,不允许媒体进入。”夏炎渊平静地解释,“法国人的习惯你知道的,如果你不去,主办方会安排其他女士陪同。”
付灵瑶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夏炎渊继续加码:“沈砚冰也会去。”
“沈砚冰?怎么又是他?”付灵瑶猛地抬头,咬牙切齿地抱怨,“哦对,他是代言人。”
“所以,我需要你去给我撑腰。”
付灵瑶瞪了他一眼:“你堂堂影帝还需要我撑腰?”
“需要。”夏炎渊正色道,目光直视她的眼睛,“很需要。”
“好,我去。”她斩钉截铁地答应了。
夏炎渊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就这么定了。”
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寒意渐渐侵入。付灵瑶打了个哆嗦,夏炎渊立刻说:“回去吧。”
付灵瑶摇摇头:“你先走,我等十分钟再上去。”
夏炎渊皱眉。
她解释:“车库有监控,万一被人看到我们一起回家不好。”
“我们住同一栋楼很正常。”
“但同一时间从同一辆车下来就不正常了。”付灵瑶坚持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夏炎渊表情变得晦暗不明。最终,他点了点头,推门下车。
付灵瑶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电梯间,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夏炎渊看着电梯门关闭,眼神逐渐转暗。他解锁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偷拍的付灵瑶睡颜,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位置,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为了避嫌,宁愿在寒冷的车里多等十分钟。这种生疏感让他胸口发闷。
付灵瑶故意磨蹭了很久才收拾好东西下车,她绕到地下车库的另一端,选择不同的电梯上楼。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她的心跳依然没有平复。脑海中不断回放他揉她头发时的触感,还有那句给我撑腰时眼中的期待。她捂住发烫的脸颊,暗骂自己没出息。
电梯门打开,她轻手轻脚地脱掉鞋,却发现夏炎渊还等在玄关。
他换了居家服,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
“这么慢?”他挑眉。
付灵瑶结结巴巴:“我以为有快递,绕去大堂找了一下。”
夏炎渊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喝了再睡。”
牛奶的温度恰到好处,付灵瑶小口啜饮着,偷瞄夏炎渊的侧脸。他喝牛奶的样子优雅得像在品红酒,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看什么?”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灼热视线,付灵瑶呛了一下,牛奶差点洒出来。
夏炎渊自然地伸手,拇指擦过她的嘴角:“多大了还喝得到处都是。”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付灵瑶僵在原地,但没有躲开。
夏炎渊收回手,转身走向卧室:“早点休息。”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付灵瑶摸着嘴角他刚才抚摸的位置,心脏狂跳。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持理智,可感情却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奔向危险的悬崖。
夏炎渊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拇指,那里还残留着付灵瑶唇瓣的柔软触感。
很好,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抗拒了,现在可以开始准备公关和铺垫,找机会合理公开他们的婚姻关系。
他关上灯,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付灵瑶为他揉肩时专注的侧脸。那一刻,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转身将她拉入怀中。
再等等,夏炎渊对自己说,不能吓跑她,先从慢慢适应与他同框出现在公众场合开始。
想到男主现在满脑子要表白,要公开。女主满脑子要还钱,要离婚就好开心[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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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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