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辉子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快去救老大。”
原来他并没有听从杨立的话先跑,他不想当一个逃兵,选择去而复返之后,便发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杨立,他拼命将人救出后,便将杨立藏在一处柜子里,然后自己去引开那道诡异的雕像。
之后,便被雕像丢到水塔里,充当阵法的养料,要是花期期他们晚来一步,他就真的要在这水里面凉凉了。
还好,他福大命大,谢乘安说,幸好他随身带着一个平安牌,替他挡了一下灾。
辉子摸着胸前挂着的平安牌,那是他小时候,奶奶特意去道馆里给他求来的,也是他保留着的奶奶唯一遗物,可惜,如今却有了道裂痕,快要碎了,以后都不能再戴了。
“你老大说你活该,谁让你不听命令跑回来,能捡回一条小命,你就偷着乐吧。”花期期代为转述道。
“老大?他在哪里?”辉子激动地四处张望。
“就在你旁边。”花期期指了指,随即对着杨立叹了口气,“我懒得当传声筒,你自己跟他说吧。”
一道符纸挥去,杨立高大的身影,立即浮现出来。
辉子见此,眼框立即就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个不停。
“老大!你怎么就死了?呜呜呜……”
“哭什么?”
“我对不起你,老大。”
杨立见辉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死了,有人却当着他的面,给他哭坟,就挺奇妙。
杨立对于自己的死没多大感觉,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虚幻而透明,似乎真的已经离开了人世。
辉子的哭声还在继续,杨立听地皱起眉头。
“辉子,别哭了!”
杨立命令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看来他以前交给他的那些,辉子全都给忘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哭有什么用?再说我这样,也不是你造成的,哭个什么劲儿?”
“是我没保护好你,老大。”
“我还用你保护?你小子还活着,都算你运气好,以后别再犯傻了。”
作为一名老刑警,他可以为了任何人死,但不能有任何人因为他死。
杨立交代道:“你记得,警局里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都交给你了,还有,你要帮我多盯着点,别让那些小兔崽子给我惹事。”
辉子哽咽着回答:“老大,我记住了,我一定帮你把警局看好,不让大家给你丢脸。”
杨立轻轻点了点头,对辉子的承诺表示满意,他又交代了一些琐事,然后便准备好告别。
“辉子,我要走了。”
“你……”他想说什么的,但看到辉子哭得更凶了,于是便改为:“好好活着,别再犯傻了。”
杨立说完,径直朝着花期期走去,至于为什么是花期期那儿,因为他不知道去哪儿,也没看到个鬼差来接他什么的,正好花期期也能看见他,就先跟着她走吧。
然而,就在这时,花期期突然开口了:“杨警官,你还没死呢,说什么走不走的?”
杨立和辉子都愣住了,辉子更是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花期期。
“你……你说我没死?”杨立晃了晃自己虚影的手,不敢置信地问道。
“确切地说,是还没死透。”花期期解释道:“你现在是生魂离体,身体还没断气呢。”
杨立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他还不想死,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他不能就这样离开。
“那我还能回去吗?”杨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时,谢乘安已经将昏迷的杨立背了出来,见他问起情况,急忙道:“能,但是得赶紧送医院急救,你的生息虽然没散,但是身体已经撑不住多久了。”
辉子闻言,立即跳了起来:“我去找车!老大,你一定要挺住!”
很快,辉子找来了一辆救护车,将杨立送往了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急救措施,杨立仍旧没能脱离危险期,随时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最后的关头,是花期期拿来了她刚刚成熟的一颗灵果,将它喂给杨立之后,他原本摧枯拉朽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机,没过多久,生命体征终于稳定了下来。
所有人见此,这才松了口气,而花期期,她却是心疼地要命。
她日夜颠倒的拼命工作,好不容易结出来的果子,价值连城啊,就这么白白送人,想到此,花期期捂住胸口:“心好痛!”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阴森的声音突然响起:“杨立不是命数已尽,为何还停留在人世?”
花期期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带帽卫衣、面色阴冷的鬼差正站在他的床前。
呦,来的还是熟人。
花期期见状,连忙上前:“原来是鬼差大人,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梦主大人。”黑无常看到花期期后,给他行了一礼,随后便道:“这个人是地府定好的鬼差,我今天来是带他入职。”
黑无常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花期期却能感受到他话语中透出的不满和严肃。
她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这样啊,真是不好意思,我看杨立他还没死透,就出手救了他一命。”
“鬼差大人,我并非有意插手地府之事,只是杨立他是我朋友,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死去吧?”
花期期陪着笑,自知理亏,早知道杨立死后就能当鬼差,她干嘛还要浪费她的灵果去救活他,要知道,鬼差可是一份香饽饽的职业,不但有工资,各种福利待遇优越,还可以公费出差到人间游玩,这个地府公务员,不比他在人间差。
“再说,反正他早晚都会死的,迟早都是你的下属,不急不急。”
为了转移注意力,花期期笑着说起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她在水塔里发现的那一大群鬼魂,由于他们全都灵识不全,就先被关在原地,免得晃悠出去被别的恶鬼直接吞噬。
花期期将这件事告诉给黑无常,一是想让他帮忙去处理,也算是为这些可怜鬼做了点好事,二是有将功赎过的意思,这些鬼魂原本就应该归地府管制。
“我知道了,多谢告知。”
说完,酷酷的小黑帅哥便消失在原地。
见此,花期期长舒一口气,终于走了,妈呀!跟地府抢人这样的事,她发誓,再也不干第二回。
辉子待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眼睛缓缓睁开。
“走……走了吗?”
花期期惊讶:“你还能看见啊?”
辉子欲哭无泪:“我也不想看见。”刚才那个鬼差的气势,多吓人啊!他待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放心,时效应该快到了。”
正在这时,床上有动静传来,是杨立醒了。
“老大!”辉子激动地扑了过去。
杨立有些茫然地看着辉子,又看了看站在床边的花期期,似乎还没有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我还活着?”杨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受到那强有力的心跳。
“是的,你还活着,而且,你还因祸得福……”花期期指着门外的某处地方,“恭喜你,获得特殊能力。”
杨立闻言,跟着看过去,随即愣了一下。
辉子伸头四处张望:“那里有什么吗?”
“你这会儿到期了,看不见。”
花期期这样一说,辉子立即就懂了,随即用着十分同情的目光,看向杨立。
“我今天还有一档综艺节目要录制,就先走了,再见。”花期期看了下手机,幸好时间还早,来得及赶回去,不然她就得赔偿天价违约金,那她一定会算在杨立头上。
第二天的节目录制地点,原本还定在烂尾楼那块,但是因为水塔里发生的事件,那一块现在全都被警方封查起来,于是节目组只能重新找了个临时录制地。
花期期到达的时候,大家基本都到的差不多了,她张望了几眼,没看到谢乘安,昨晚他临时有事提前离开,看来到现在还没回来。
果然啊,有钱就是这么任性,想不来就不来。
节目组安排的今天的任务,不再是抓鬼,而是让参加的嘉宾们,都各自展示一段独门绝学,最主要的是教一教观看直播的观众,让大家能够跟着互动起来。
各个嘉宾们纷纷亮出自己的独门绝学,现场气氛异常热烈。
在教授环境,喻天凡作为人气偶像,自然是最先上场,他微笑着对着镜头,“各位观众朋友们,今天我就教大家一个小技巧,可以让你们的桃花运更加旺盛,更加吸引人注意。”
她详细地讲述了一番,然后亲自示范,引得观众们纷纷拿出小本本记下来。
紧接着是倪恩,她拿起了一副塔罗牌,微笑着说:“塔罗牌是一种古老的占卜工具,今天我就教大家一些最简单的入门方式。”她大致地介绍了塔罗牌的历史和牌面背后的含义,然后进行了几次简单的占卜,让观众们对塔罗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轮到花期期时,她微微一笑,走到镜头前,开始讲述梦境的由来。
“今天,我想和大家聊聊梦,梦,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是除天地人三界之外的第四界。”
她的话语轻柔而神秘,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在梦中,我们可以做许多现实生活中做不到的事情,那么,如何更好地进入梦境,体验这第四界呢?今天,我要教给你们的,就是如何入梦,以及更好地控制你的梦。”
花期期详细讲述了梦境的由来和它的奇妙之处,教给大家一些小技巧,比如如何通过一些特定的方法,让自己更容易进入梦境,或者在梦中保持清醒。
观众们正听得入神之际,花期期见状,却趁机打了一波广告。
“当然,如果你实在入梦困难,或者想要更深入地探索梦境世界,那么,欢迎来我的直播间,或者人间梦找我。”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皮,让人忍俊不禁,观众们纷纷表示,有时间一定要去体验一下。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直线上升,气氛也一片和谐。
看到这一切,喻天凡在镜头背后,却是面色铁青,她本想在这次节目中找机会让花期期出丑,没想到反而被她抢尽了风头。
节目进行到一大半,喻天凡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
他偷偷跟在花期期后面,然后假装不小心撞了一下她,希望她能因此摔倒。
然而,花期期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轻轻一跃,便躲过了这一劫,而喻天凡却因为用力过猛,自己脚下一个踉跄,便摔了个狗吃屎。
“哎呀,喻天仙,你这是怎么了?”花期期故意大惊小怪地叫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快起来快起来,别让大家看了笑话。”
喻天凡羞得满脸通红,她倒是想赶紧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正一屁股坐在了狗屎上。
花期期见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道:活该,让你想陷害我。
结果这份大自然的馈赠,落她自己头上了,哈哈哈……
喻天凡气地拍掉花期期的手,小声道:“你走开。”
花期期清了清嗓子,“你要是不想你的粉丝知道你一屁股摔在狗屎上,不想在全国观众面前丢脸。”
“你是不是该向我道个歉啊?”花期期笑眯眯地看着她,“毕竟,昨天是你冤枉了我。”
喻天凡咬牙切齿,却也知道此时自己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说:“对不起。”
“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花期期故意刁难。
喻天凡只得大声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这才对嘛。”花期期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直接脱下来,“看你这样,我给你件外套遮挡一下吧,不过,这外套可是要收费的哦,老规矩,支撑现金二维码,你选哪一种?”
喻天凡气得差点吐血,但此时他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能忍气吞声地转账,然后接过外套,系在自己腰上,狼狈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的喻天凡,狠狠地将外套扔在脚下。
士可杀不可辱,花期期,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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