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休倒了一杯水给靳然,“我的确有认识的心理医生,但以你的身份也不适合跟任何人提起昨晚的事儿。你可以不用压抑在自己心里,试着跟我说说你的难受。”
“算了,”靳然努力了片刻,嘴唇动了动,“跟认识的人说这些,我……说不出口。”
寒休坐下来,与他视线齐平,“那你就试着敞开胸怀,试着接受我,也许可以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儿。”
靳然沉默点头:“嗯。”
寒休一喜:“你答应了?”
“那就试试看吧。”靳然平躺在床上,手里还举着手机,寒休坐在地上,宛如朝拜的姿势,虔诚地亲吻着靳然的脸和嘴唇。
上一次触动还是在拍戏的时候,昨晚寒休几乎是出于本能,这一刻他才真实的感受到唇间柔软的触感。
寒休拥着靳然的腰,吻着他细细的脖颈,还把脸埋在靳然颈窝里,“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靳然轻轻笑了,“不就你沐浴液的味道么?”
“不是。很特别的味道。”寒休的手指很长,轻快地解开靳然胸前的扣子,凝视着他脖子和胸前触目惊心的大片吻痕,突然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靳然注意到了,缓慢地说:“你是不是介意?”
“我不介意,我只是心疼。”寒休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下那么重的手,昨晚他真的失控了,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没了分寸。
但靳然误解了那个意思,设身处地地想,他能理解寒休的犹豫,起身把上衣拢好,“算了,不用勉强,我回去了。”
寒休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起,只能眼睁睁见着自己心爱的人离去,呆在原地怅然若失。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靳然都躲着寒休,除了对戏时能碰着面,下了场寒休连靳然的影子都抓不着。
寒休下戏时候直接去厕所堵人,“你这算什么事儿?躲我吗?”
靳然下意识地退进了厕所隔间里。
寒休顺势跟了进去,反手锁上了门。
靳然刚换回常服,白衬衫扣到最顶上,脸上一副禁欲的表情。
“让我看看,”寒休轻轻捏着靳然的下巴,单手解开他扣子,“痕迹都消了吗?”
靳然没抵抗,任凭寒休在他身上摸索,“没有。”
寒休把他的逐个扣子解到底,慢慢凑近,带着薄茧的指尖粗粝地抚摸着靳然脖子上的红痕,有一种近乎奇异的触感。
寒休忽然低头咬在了上面,惩罚似的狠狠咬着,用一种低喃嘶哑的声音在靳然耳边说:“既然无法消失,就用新的吻痕盖住,你不会再看见了。”
寒休近乎疯狂地咬着靳然的脖子,靳然被迫仰起头叫着,“寒休……”
寒休更加用力地吻住他的唇,“嗯,我在呢,你别想着逃避我,我都说了我不介意。”
靳然伏在他耳边低喘,却很坚定地说:“我不逃了。”
寒休格外享受着他的声音:“再说一次。”
“我不逃了。”靳然缓了好一会儿,才换上他惯用的语调,“你真喜欢我啊?”
寒休如实道:“喜欢。”
寒休对纯洁的东西有着近乎炽热的癫狂,他想让那些刺眼的白都染上黑色,他鼻尖沁满了白花香,接吻把花香度了过来,寒休闭上眼睛享受着。
“嗯,那你继续喜欢吧。”靳然双手环抱住寒休,轻轻地说了声,“晚上吃什么?”
寒休脱口而出:“吃你。”
“没正经。”靳然笑得眼睛弯弯,“我跟你说正经的。”
寒休抱着靳然,舍不得分开,“吃牛排吧,雅轩旁边新开了一家西餐厅,前几天就想喊你一块去了,可你不肯理我。”
靳然还没开口,又被堵上了嘴,“寒休,我呼吸不过来了,你松开我。”
抗议没有见效,换来的是更加霸道深沉的吻。
他们在厕所里呆了近半小时,靳然听外面没动静,悄悄开门走了出去,并回头瞪了眼寒休,用口型说:“你等会儿。”
寒休被迫在厕所里又呆了十分钟,才跟靳然在车上会合,直抱怨道:“你不知道,你刚走没多久,就进来一个人,五个隔间呢,偏偏就选了我旁边那间,我捏着鼻子都顶不住那**的味儿,差点憋死我了。”
靳然把他拉到面前,轻轻吻了下,“香了吗?”
寒休把另一边脸凑过去,“再波个。”
靳然催促着开车,“走啦,磨磨蹭蹭,天黑都吃不上饭了。”
他们点了两份牛排,面对面坐着,寒休左手边摆着红酒,靳然不喝酒,点了玉米浓汤。
寒休从一时脑热中清醒过来,慎重地跟靳然提了建议,“我们的关系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开。”
靳然放下了刀叉,一脸不解,“为什么?我们这样也没有很丢人吧?”
“我们双方粉丝掐得正起劲,而且现在不是时候。”寒休有自己的苦衷,他家里的一堆糟心事还没完。
“行吧。”靳然变了脸色,行事干脆利落,听完已经全然从浓情蜜意里抽身而出,“我个人不是遮遮掩掩的风格,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想什么时候公开,至少能给我一个期限。”
寒休握着叉子的手小幅度颤了下,他甚至在刻意回避靳然的眼神,“我不知道。”
“那别谈了。”靳然将这些尽收眼底,转身就走。
寒休追了出去,拉住靳然的胳膊,“你别闹脾气,我真的需要一点时间。”
“可我也需要安全感,你给不了。我已经经历过一次背叛,不可能再轻易尝试不能光明正大的恋爱,我想我们可能也没那么合适。”靳然拨开寒休的手,“还是各自再冷静一下吧。”
晚饭吃得不欢而散,靳然回到酒店,寒休都没追过来,他背靠着门,顺势滑坐到地上,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他的要求有很过分吗?
恋爱间的情侣公开有问题吗?他甚至不需要对全世界官宣,只要相熟的朋友知道就好。就连这样,寒休都没肯让步。
也许只是因为没那么爱。
算了,他也不想强求,拍完这部戏,以后就不要再联系。
他和寒休本就是两个对立的个体,从性格都立场都不一样,或许根本就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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