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可得好好看清楚了,他到底是不是那虫子精。”岑琪琪和她父亲躲在一旁的灌木丛旁,傍晚周围的小飞虫不断,扰得人心烦。
而老族长更是受不了这待遇。“爹这把老骨头,虽然不容易被折腾死,但你也不能让你爹我蹲这儿偷偷摸摸的啊!”
岑琪琪:“有些罪,只能让爹亲自体会一把,下次做事情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冲动了。”
“好啊!”老族长用手指着岑琪琪气愤道:“你开始训斥起我来了,在这儿罚我呢是吧?”
岑琪琪没在乎她爹有多生气,赶紧催促着:“快看!他们转过来了。”
“看什么看!”老族长正气着,有些不耐烦,但是一抬眼,还是看见了那张天天哄着自己不知天南地北的脸。
“是他!居然真的跟严家有关系!”在老族长的认知里,可以有人同自己一样,给许沛言使绊子,但是把他当棋子,对方躲在后方不参与,这事儿他忍不了。
“好啊!把老子当工具使了,我倒要去严家讨个说法!”他说着就要站起来,被岑琪琪一把拽了回去。
“严家都宣布同她断绝关系了,你找人家有什么用?”
“当然是让他严家来抓人啊,难道要我们动手?回头这女人不承认,我们又没有别的人作证,那可栽了。”
“爹,你这脑袋时而好使时而不好使的。”岑琪琪偷笑了一下,又偏过头去吩咐旁边的几只老鼠精道:“跟着老族长,一起找严家家主过来。”
几只老鼠趁夜到了严氏山庄,守卫看是鼠族族长亲自前来,马上通传了家主。
而严家家主此刻正与辨真仙子商讨若是找到了大嫂,该如何再与其相处。是一如往常一样,还是派人盯紧,不得随意出入。
因为失去两个儿子的她,就像个随时要被引燃的炸药,得小心
“我的意见是,直接交给天帝。严家不参与为好。”说话的是严辨真,此时她的话语毫无温度,仿佛谈论的是外人。
严家家主:“真儿,我知道你恨你大娘对你不好。可......当年的事情爹也同你说过,你大娘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而且若是将她逼到绝路,说出当年的事情,你这位置还要不要了?这其中利害,你会不懂?”
正说着,守卫进来禀告:“家主,鼠族族长亲自前来相告,他们发现大夫人在后山,请您跟着走一趟。”
“鼠族?大嫂能和鼠族有什么事儿?”严家家主要往外走,严辨真也跟了上去。
严家家主一看他身后,下意识地拦着。“诶诶?真儿,你就在此等着就行了,不用跟过来。”
严辨真歪着头,一脸看穿对方心思的表情说:“父亲在担心什么?怕我为难大娘吗?”
被戳中心思,严家家主尴尬地将手放下来说:“真儿,无论你大娘用了什么招数,我都希望你能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严辨真听父亲的意思还是心里偏向她大娘,没搭话,侧身向外走去。
“你......唉!”家主一见女儿不理会自己,也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
老鼠族族长正踱着步子等着,就听杂乱地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他一抬头,正见到辨真仙子迎来,身后跟着脸色不太好的严家家主。
“不知鼠族老族长是如何得知我大娘在我严家后山?”辨真仙子已然猜到鼠族是偷溜进来的,但在还未弄清她大娘究竟做了什么事之前,她还是给足了鼠族面子。
“你以为我愿意打听你大娘在哪?是你大娘算计得我们鼠族太惨,连带着冥界也算进去了,我们这才想办法追查到你大娘的。劳烦两位跟我走一遭后山吧,是将她留下还是交予我们鼠族,看你意思了。”
一听居然还有冥界的事儿,严辨真算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老族长还是详细说说我大娘究竟做了什么,我也好有应对的措施,若她真的罪无可恕,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老族长就将整个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说到气急的地方,咳嗽着用拐杖猛捶着地面。
“水淹冥界,大娘是真的敢想。”这话是严辨真说给她爹听的,也是想让他明白,再护着他大嫂,就是与冥界为敌了。
“那不也只是想引境主出来对付灵火上神吗?当时的情况,灵火上神可是与天庭为敌的。”严家家主也是着急了,说话开始口无遮拦。
“用冥界来引境主动手,多残忍的心呐!境主失去了挚爱,这是人人知晓的事情,人人都不敢轻易提及,大娘却偏要这么做。只要能报仇,她压根没顾及人家如何吧?”
严家家主丧气地低下了脑袋,他想不出再说情的理由。
明白了父亲不会再阻拦,到时候也好收场。辨真仙子放心地跟着老鼠族族长去了后山。
对着岑琪琪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几人在暗处看向远处的厉桢和严家大嫂。
两人像是密谋好了什么,刚要分开。辨真仙子便下令捉拿住两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我!”严家大嫂试图挣脱,但看到辨真仙子从暗处走来,身后还跟着鼠族族长,就泄了一半的底气。
“哼!早知道当初把你扔河里淹死好了,你根本就养不熟!”看着严辨真居高临下审视的目光,严家大嫂觉得那是一种羞辱。
辨真仙子觉得她说的话简直可笑,于是也冷哼了回去道:“您真的想过要好好养我么?要不是我娘紧盯着你手下人,我早没命了。”
“所以现在是想报复我了?你是不是忘了严家这地位是如何来的?”
岑琪琪一听,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那就不妨来讲讲吧,若是需要我们鼠族来评评理的,在下也是乐意效劳的。”
“你!”严家家主一看大嫂要破罐子破摔,一旁鼠族还要掺和,赶紧拽了拽严辨真的衣袖小声附耳道:“孩子,还是把你大娘带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辩真仙子没理会父亲,当众宣布道:“严家的事情,我自会同天帝实话实说,但大娘你干的事情,我会让冥界来处理。你已不是严家人,没法将你带回去了。”
后一句话,明显是对她父亲说的。
一听女儿要把严家这些年的秘密告诉天帝,严家家主顿觉腿软。喃喃自语着:“都不想好了,你们是都不想好了。”
重开宴接到消息后,就将人带回了冥界。许沛言从屏风后看到严家大嫂身边的那个人居然就是厉桢。
许沛言:“我找他找了许久,当时还觉得将一个凡人弄丢了还挺愧疚的,没想到是被严家抓了去。”
“那用不用让君上问问周极兴的下落?”柴微也知道许沛言没少费精力找这俩人,当时还气这俩人耽误了自己与沛言来之不易的独处时间。
“嗯,问问也好,我实在好奇周极兴的失踪到底是不是也与严家有关。”
柴微走到重开宴身边,趴在他耳边说:“君上,沛言想问他们知不知道周极兴的下落”。
重开宴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严家大嫂冷冷说道:“想必周极兴也是被你绑走了吧?”
听到周极兴三个字,厉桢浑身哆嗦了一下。他记得当初自己刚被抓到严家时,就已经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被锁链禁锢,不知道被锁了多少年了,头发盖住了脸,看不见长相。
他被锁了大概两年后,那人被抬了出去,再也没回来过。
“那人是周极兴?”厉桢回过神来,震惊地看着严家大嫂。
“哼,那么惊讶干什么?你当初能作为人证,周极兴自然也能。只不过他命薄,没你能坚持。”
重开宴怒拍桌子怒斥道:“他一凡人,死后的魂魄你也私自扣押了?”
严家大嫂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重开宴说:“真有意思,不押着他,难道等他被令魂吏抓到这儿,再告我状吗?”
被怼了一下,重开宴被气笑了。不过也早该料到她会如此理直气壮,毕竟六界一直认为她是有功之臣的遗孀。都体谅她的不容易。
重开宴:“算计我冥界,想必已经做好被罚的准备了吧?”
“罚我可以,但为何不罚许沛言?她可是将尚武全境的弃婴塔都推倒了,导致死伤无数,说是被灭国了也不过分。如今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她挑衅般地看着高位上的重开宴,丝毫不惧。
“你!”柴微自是听不得这话,刚想帮许沛言解释,却被重开宴拉住了。
只听她的君上幽幽地说:“那你想怎么样呢?你想将人家抓过来?你那俩儿子一起上不也拿人家没办法吗?”
此话一出,直接刺痛了对方的神经。她瞬间音调拔高了许多,嘶吼着:“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凭什么要求我俩儿子打得过她!这话你好意思从嘴里说出来吗?不觉得丢脸?”
“脸已经丢完了,况且是事实啊,我的确不能拿人家如何。不过收拾你倒是戳戳有余的。”
有时候抱着脸皮厚的态度说话就是轻松,压根不给对方让自己破防的机会。
这回轮到严家大嫂被气笑在原地,笑声有些疯癫。她也没料到重开宴就这么明晃晃地偏袒许沛言。
“来人!将她压下去,关进最底层!”重开宴的令签一扔,左右两侧的令魂吏便拉着她去了最底层。
“一群废物!有什么资格扣押我!我要见天帝!我要问问她还在不在乎这六界得公平了!”而她在挣扎中好像看到了屏风后的许沛言。她稍稍愣了愣,随后又笑了。
人已走远,但她不甘的声音仍回荡在大殿里:“好啊好啊!演得好一场戏!就我!就只有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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