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达的审问让言禹将他从嫌疑人中排除，剩下的哑女变成了唯一的嫌疑人，根据推测和犯罪侧写，她也十分符合，但目前警方没有掌握任何哑女是芙蓉山连环失踪案凶手的证据，有可能是证人的汪正奇将所有罪名都包揽到了自己身上，失踪的易乐、韩惠子包括谢丹丹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都没有找到。
“找到了吗？”韩乘刚看完周长喜案件的所有资料，看见言禹审问完李达，于是问他现在案件进展。
言禹摇头，“在养猪场搜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天亮了我再去仔细查一遍。”
韩乘点头，看向审讯里关着的李达说：“他的智力似乎有问题。”
“小时候被他父亲打坏了脑袋，智力低于正常人，说话不利索，只能短句子，学习能力差，暴躁易怒，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还嗜酒。”言禹说。
“典型的冲动型人格，我赞成你的推断，他不会是连环失踪案的凶手，能绑架这么多人不留下一丁点线索，并且将人杀害后通过各种渠道让人肉在南沙市里流通不被发现，凶手应该是个高智商、沉着冷静且具有一定欺骗性的人。”韩乘并不完全清楚失踪案这边的调查情况。
“你说的不就是那个哑女。”李勇插嘴。
韩乘疑惑的看着言禹。
“就是白天陪着何睿知的女人，我们见过。”宋玫提醒道，虽然到现在她还有些不敢相信，但她是一个专业的调查员，经过侧写，哑女确实是最符合犯罪侧写的一个人。
韩乘点头，若有所思。
“周长喜那边查得怎么样？”言禹问。
“周长喜7年前的手术是在南沙市人民医院做的，主刀的医生是何风吟。”韩乘看着言禹，说到何风吟这个名字时加重了语气。
言禹看出韩乘眼里的深意，如果主刀的医生是何风吟，那么这个案子就复杂了。
“看你们的表情似乎很好，所以这个何风吟是谁？”宋玫见韩乘和言禹都面色沉重，不由好奇道。
“著名脑科专家，医学泰斗，曾经给上面那位成功摘除了脑部肿瘤，连那位都要尊称他一声何老。如果是何风吟摘除了周长喜的额前叶，这件案子就不好查了。”顾停凝眉，心里沉重。
“为什么不能查，别说他只是救了上面那位一命，就算是那位杀人了，我们也要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你没听过吗，更何况大清都亡了这么多年，这不是谁一只手就能遮天的年代。”宋玫咬牙，气冲冲的怼顾停。
“顾停的意思是，如果涉及到何风吟，那么我们只有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才能动他，不然只会打草惊蛇，被有心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韩乘解释。
言禹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争论，听见何风吟的名字时，他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
他记得很清楚，哑女在帝国理工的研究生导师就是何风吟，而那时哑女还是一个健全的人能够说话，李达说她是在研究生毕业后消失了一年突然变成哑巴的，那么……
言禹急忙的拿出手机拨打给冯约翰：“约翰，马上查一下何风吟最近几年的研究项目，还有李静婷有加入到何风吟的研究项目里没有。”
冯约翰敲打键盘不到两分钟就攻破了防火墙盗出他想要的信息，将检索出来的内容邮件发给言禹：“我邮件发你了，档案里没有记录李静婷有加入何风吟的研究项目，但这里有一份文件显示李静婷研究生毕业后被推荐到了教化场，推荐人是何风吟。”
“好。”听到教化场三个字言禹眉头拧得更紧，他挂掉电话立即打开手机邮件，其中何风吟近几年发表的学术论文都是有关‘改造人脑’这一概念。
“又是这个教化场，科长，教化场到底是什么呀？”宋玫现在被这个教化场勾起了好奇心，一定想要搞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言禹没理他，继续和韩乘讨论周长喜的案子，“何风吟在南沙市人民医院一共做了多少台脑科手术？”
韩乘答：“21台，因为是著名脑科专家，要挂他的号可不容易，他在南沙人民医院一共待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周长喜是他最后一台手术，之后一周他便被调回帝都。”
“这21台手术的病历你们看了吗，有查到病患的相关信息吗，是否存在和周长喜类似的情况？”这是言禹关心的，周长喜是之一还是唯一。
21台手术的病历韩乘和秦慕鸳都详细的核对过，所有病患确实患有脑部疾病，相关的21个人他们也进行了调查，“除了周长喜之外，只有一个人在手术后出现了间歇性失忆、情绪暴躁易怒，有暴力倾向，但这个人在两年前就车祸去世了，他的尸体是火化的。”
“所以周长喜是唯一。”韩乘沉声。
“什么唯一？”宋玫不懂韩乘和言禹讨论的重点。
顾停倒是听懂了：“要证明何风吟是在拿活人做医学实验就需要找到更多的的受害者，只有一个周长喜，他完全可以声称是手术失误，懂吗？”
宋玫点头，明白了。
“但他不是著名脑科专家吗？”
顾停白她一眼：“专家年纪大了也是会犯错的。”他都已经想要了，如果在只有周长喜一个受害者的情况下，最多何风吟只会承认自己手术失误，将谋杀改为医疗事故。
“我擦！”
“我出去一下。”言禹脚步沉重的走出办公室，在楼梯间拿出手机将电话打给言尧。
时间很晚，言尧已经睡了。
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接起，接电话的人是照顾言尧的老管家，“二少？”
“言叔，可以转接一下大哥吗，我有急事。”
已经接近凌晨，如果不是急事言禹也不会打扰素来早睡的大哥。
言禹等了一会，电话里终于传来一个十分磁性的声音，“小言？”
“打扰大哥休息了，有事想请大哥帮忙。”
“你说。”
*
苏陌归瞅着和沈临洲下棋下得聚精会神的江斯年，松了口气，挥挥手道：“你们继续玩，我回房间休息了。”
苏陌归并没有回她的房间休息，而是直接开车从农家乐离开赶到山脚另外一边的养猪场。
P·two已经在路边等了快一个小时，口香糖都嚼完了半瓶才看见苏陌归姗姗来迟。
“Queen，你迟到了。”
“有人守着？”站在树林里的苏陌归看见养猪场里有灯光问她。
“嗯，姓言那家伙留了两个人。”P·two点头。
“能搞定吗？”
“嘿嘿，交给我。”P·two拍拍胸脯，得意道。
下班晚了，码不完，明天两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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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孤独的野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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