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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偶遇

一辆从加洲飞往上城的飞机缓缓落地,廖桉从黑白拼色的迈巴赫上下车,靠在前车身上默默点烟,风吹过少年的发,眉眼中流露着劲朗。

片刻,身着一袭黑衣的男人走出机场,大衣裹着他的身形,一缕烟丝被风撩过,吹得男人眯了眯眼睛,廖桉一眼就看到了槐朔,鹤立鸡群,实在显眼。

槐朔把行李放上了后备箱,“怎么就你自己?”

“怎么,你回来一趟还得所有人都来接机,顺便给你拉条横幅,来个音响放点背景音乐吗?”

槐朔气笑,胳膊搭在廖桉肩膀上,“我的意思是周斯行呢,不过以上说法我没有异议,别用在我身上,用阿行身上。”

“他在大院儿,老爷子有事安排。”廖桉抖了抖烟灰。

“这是又回去挨训了。”两人不禁笑出声,随即上车,槐朔拉过安全带系上看了一眼廖桉,

“去哪?”

“回你家啊,还去哪,你真有意思。”

“不是,我这突击回来,鹤苑没人打扫呢。”

廖桉瞥他一眼,“关我什么事儿,你进去吸两口,灰就被你吸没了。”

“别呀,让我去你那住一晚,怎么着,金屋藏娇了?这么金贵啊廖公子?”

“?”

廖桉无言,似不服气一般又瞪他一眼,槐朔摘了银丝边儿的眼镜儿,这时眼神里那股子斯文败类的意味直冲人延伸来,引擎启动,发动机一阵轰鸣,甩出一段尾气,那辆双牌儿的车子向着屿景院驶去。

……

“花花,晚上你有啥安排嘛?”

祈婳敷着面膜,听见这有气无力的声音,放下电容笔,后仰着身子回:“没啊,咋了?”

徐明明扭头见她有了回应,精神不少:“最近新开了家酒吧,要不要去看看呀。”

“在哪?”

“桥一路。”

“不想去……”

“哎呀,马上就要考试了,最后的大好时间你不享受一下?”徐明明就知道她会拒绝。

“你看我像是去那地方的人吗?”

……确实不像

“但人总要有第一次嘛,那家氛围可好了,听说开业至今没啥人看到过老板呢。”徐明明脱了鞋爬上床,接着说:“不过!剧透料,他家老板好像很帅还很有钱,呜呜呜你就不想碰碰运气,说不定这就见到了。”

“徐明明你真是肤浅的没边儿了。”

“就是,要真有那样的人,人不知道簇拥多少花花草草呢,轮到到你?”蒋洛是她们舍友,人长的有几分姿色,男朋友换不断,今天这个送LV明天那个送圣罗兰。

蒋洛不是站在祈婳这一边,而是她也对那位感兴趣,她都没见到过岂轮得到别人。

徐明明听着这阴阳怪气,撇撇嘴,

“去,我陪你去。”

徐明明愣了,她一下子坐起来,瞪着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蒋洛也一脸震惊,不过那表情稍纵即逝,不屑似的跺了跺脚,气氛微妙,祈婳轻飘飘说完那一句,接着画稿子,谁也没理。

……

吧里五彩的霓虹灯转着圈儿,音乐不像寻常酒吧震得人心脏疼,女孩们扭动的腰肢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碰撞的酒杯发出脆响。

祈婳穿着收腰深V领连衣裙,细高跟踩在墨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徐明明拉着她去了吧台喝酒,祈婳提着高脚杯,银白色的碎钻耳环在灯光下闪着细细的光,祈婳不反感这纸醉金迷的氛围,扬了扬嘴唇,倾国倾城,不少人往这边投来打量的目光。

槐朔跟廖桉包了桌,槐朔要廖桉低调,但他闲云野鹤般的气质就是收不住,这下好了都知道了——今晚老板光临了。

“干得不错啊。”

廖桉莞尔:“算是没亏。”

“就你这张脸,这吧能亏?”槐朔抿了一口莫吉托,翘着腿儿坐在沙发上,灯光频闪,绕到他脸上时,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溢出几分斯文病态。

“嗯,赚了。”廖桉微仰起头,喝了口酒,忽然指尖一凉,眉毛轻皱。

不远处的祈婳提着裙摆扭着纤细的腰肢,绸面儿的长裙侧边微微开衩,洁白的双腿忽而漏出忽而隐匿。

女孩左手腕儿上的玫瑰梗儿尤为扎眼,她一舞,尽显妩媚。廖桉脸上露出一瞬间的惊讶,又像是早有预知,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翘着二郎腿,目光不离她身。

槐朔见他这副样子,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也见到了祈婳,他轻笑,“周斯行说的,可就是她?”

廖桉回神,倾身提着酒瓶又倒了一杯,泯了一口,“嗯,是她。”

“那你也知道她今天会来?”

“不知道,但她……性子就是野。”

“她的长相可不是这么说的。”槐朔单手支着下巴,两指点着眼尾,一副老狐狸模样。

廖桉嗤笑,“哒”的一声把酒杯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打断他盯着祈婳不放的眼神,挑挑眉下巴朝酒杯点点,廖桉的意思他一眼便知,又是一声轻笑,得,不看了。

“我失陪一下。”

廖桉起身,理了理衣角,朝着祈婳的方向走去,槐朔在杯口上划着圈儿,什么也没说。

祈婳跳累了,坐在一旁喝酒,她的酒量,好到她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没伤心事的话,她好像就能一直喝,没试过,不知道。

徐明明这个时候去厕所了,她没叫祈婳陪着。

祈婳眯着眼打量着酒瓶子,还是上年代的珍藏酒,这老板可真是大气,她忽然觉得旁边一暗,多了个人,她没正脸看他,余光默默打量,这股熟悉的气场……

廖桉跟她碰杯,一口饮尽,舌尖伸出来舔了一舔嘴角的余酒,这时灯光扫下来,眼神里满是狩猎者的享受。

祈婳终于扭头看着他,他俩就这样坐着,不说话,谁也没吱声,就这样倒酒,碰杯,喝完再倒,活像是两个酒友。

期间不少有想要搭讪的人,但都被对方无声的气场连连逼退,再没人打扰这两人喝酒。

“这叫什么?”廖桉问,

“缘分。”祈婳答,

廖桉笑了,两个虎牙露出来,上挑的眼尾终于是笑眼弯弯,他换了发型,没刻意打理,碎盖遮着额头,徒增一身明朗的少年气。

“在这做什么?”廖桉又问,

“喝酒啊,不然?”

“我是说你怎么在上城?”

“我在这读书,夏城的复赛比完了,我就回来了,你呢?”

廖桉应了一声,点点头,“我来看看这儿的生意。”

“这家酒吧你开的?”

廖桉默认,但他看着祈婳一脸“原来如此”又混着点“哇,原来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啊”的神情,无声挺了挺腰板儿,又问,

“去不去我家?”

祈婳喝进去的酒差点没喷出来:“这么直接?”

“不喜欢弯弯绕绕。”

“算了吧……我们不熟。”

廖桉一条腿伸过去,勾着祈婳的凳脚,一把把人勾过来,忽的一下,一阵沉香乌木的香气扑面而来。

廖桉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距离近到他都能看到她微颤的睫毛根根分明,耳钉闪的光让祈婳微眯了一下眼睛,她不回避,噼里啪啦的火花在两人之间炸开,

“你什么意思?”

“对你感兴趣的意思。”

“公子哥都是这么肤浅又莫名其妙的吗?”

“呵,你想多了,你以为我带你去干什么。”

廖桉松开她,两人拉开点距离,祈婳不解他的意思,又听见他说,

“我带你去看星星。”

……

外面的冷空气一下子吹得祈婳有点冷,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廖桉注意到,脱了外套扔给她,看了一眼示意“穿上”,祈婳不拒绝,老老实实穿上了,不是因为喜欢他外套,是他身上那股沉香让人闻着很舒服。

“你喷的是檀木香吗?”祈婳这会儿安安分分坐在副驾驶上问,廖桉笑笑,有求于人的时候倒是老实了,

“不是檀木,是乌木沉香。”

“嗷,你车子里也有这股味道。”

“嗯,是之前熏的香。”

祈婳注意到他开车的模样,手指骨节分明,青筋略微凸起,手腕上戴着和那天吃烧烤一样的手表,只不过那串儿朱砂不见了,廖桉察觉她打量的目光,

“找什么呢?”

“没什么。”

祈婳低下头,听见他气音的笑声,被发现了又有点窘迫,她可不是对他有意思啊,她只是对画画留下的习惯,对修饰品比较敏感罢了,想起还没给徐明明说情况就丢下她走了,又摸出手机给她发信息。

行至屿景院,车库还是开着,没关,那辆黑武士就这么趴在那。

廖桉先一步下车给她开车门,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细微声响,祈婳下车,收紧了外套,朝周围瞧了瞧,这所小区全是别墅,面前的这栋倒是和其余的建筑风格不一样,极致简约又不失格调,有品,祈婳心想。

走吧,廖桉下意识向她伸出手,一秒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妥,咳了一声欲盖弥彰,又把伸出去的那只手插回裤兜里,行吧,还没在一起,不能这么没规矩,像个渣男。

祈婳没注意,她甚至都没看到想牵她的那手,她被周围的环境吸引了,她喜欢这样静谧的夜。

廖桉把人带到天台,他这栋房子,是自己建的,他经常在夜里坐在椅子上看星星,便就设计了这一处天台。

鹅白色的矮石柱做围栏绕了一圈儿,一扭头就能看到侧方藏青色石砖镶嵌的烟囱,天台上放着一张矮脚桌,两张椅子,两人就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在这看星星视角真不错。”祈婳仰着头,漏出大片脖颈,那层朦朦胧胧的感觉又泛上来,廖桉无声收回目光,

“是不错,所以我才留了一处空地做台子。”

“那你眼光不错。”

“我眼光一向不错。”廖桉又偏过头看她一眼,一条腿儿屈着,胳膊随意搭在上面,

切,自恋,六六听见声响,这才从里屋出来,跳上台子,绕在两人脚边,

“哎?宋阿姨的小狗怎么在你这!”

祈婳一阵欣喜,蹲下来抱它,六六也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个劲儿伸舌头舔她,祈婳觉得痒,一直在躲。

“谁说是姨母的,这我家狗。”

六六听见声,从人怀里跳下来,去扑廖桉,哼唧着。

“你家的啊,叫什么?”

廖桉按着六六的头,一人一狗叫着劲儿,“六六,你再这样我把你卖了给周斯行。”

它像听懂了一样不再闹,又颠颠儿跑祈婳边上去了。

“原来你叫六六。”

廖桉在来的路上就注意到祈婳老往他手腕儿上打量的目光,也不觉得不自在,问:“你喜欢我的手表?”

“不喜欢。”摸着六六的毛,瞥了一眼他,怎么说的好像自己很值钱似的。

“那你……?”

“我有一串跟你差不多的朱砂,不过我那个比你的小点。”

“我放盒里熏着呢。”

祈婳默然:“那你还挺讲究。”

廖桉轻笑一声,起身回屋里拿了吉他出来,“会不会唱歌?”

“可以。”

祈婳从廖桉手里接过吉他,指尖接触刹那,廖桉无意识收紧下颌,咽了咽喉,祈婳毫无察觉。夜色温柔,清甜的音色跳动着沉溺,悦耳动心,廖桉看着旁边的人儿波动音弦,微弱的光把两人一狗的影子拉长,她还真是什么都沾点儿,

“Who says you're not star potential.”

(谁说你没有做明星的潜力)

“Who says you're not presidential."

(谁说你没有做总统的资质)

“Who says you're not be in movies.”

(所以说你不能拍电影)

“Listen to me, listen to me.”

(听我说,听我说)

……

“Who says you don't pass the test.”

(谁说你不会及格)

“Who said you can't be the best.”

(谁说你不能做到最好)

“Who says, who says?”

(谁说过,谁说过)

……

廖桉终于听出她唱的是什么,到了**,他看她一眼,眼睛里亮亮的,一眼浓墨终于化开,似是汪水激起浪花,他轻声跟她一起唱,

“Would you tell me who said that…”

(你能告诉我是谁说过……)

“Yeah…”

“Who said.”

(谁说)

“Who says you are not perfect.”

(谁说你不能做到最好)

“…………”

远边的夜溢着蓝色的调子,像祈婳这样情感漠视的人都没有察觉,某种情绪正在两人之间静水深流。

廖桉:“她肯定也对我这张脸感兴趣。”

……

“从他身上捞点什么好处又能全身而退毫发无损呢?”祈婳心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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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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