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被女孩儿反过来撩,不过塞壬是女性吧。”
“确实是这样。”我顿了顿接着说到:“其实我想将您的声音比作海神波塞冬的儿子。可是希腊神话文中的男性海妖,都只会发出恐怖的咆哮,完全不适合您,所以请原谅我这个不准确的引用。”
“原不原谅什么的,太夸张了!”他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谢谢小小姐的夸奖。”
那声音低沉,语气真诚。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玩笑话而生气,反而被认真对待。
嗯…
对面的警察先生,应该会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如果对方是帅哥的话,就可以确信了。
“不过闲话不多说,炸弹目前是在小小姐面前吗?”
“是的,警察先生您还需要我再提供什么吗?”
“从外观来看,应该是简单的自制炸.弹,还是要拆开看看里面才行。四个角落有几个螺丝对吧?你那边有工具吗?”
工具吗?具体需要什么工具,我完全想像不出来。不过拆螺丝的话,普通的螺丝刀应该是可以的吧。
“什么样的工具?”以防万一我问道,“正常的螺丝刀可以吗?”
“可以。不用慌张,表面不会设置任何机关,先尝试平稳地把盖子打开。”
“好。”
说着,我凭空变出螺丝刀,拧下了四个角的螺丝,轻轻摘下炸弹的盖子。
打开盖子,露出里面五颜六色且复杂的线路图。
就在我打算继续的时候,走廊左侧一间客房的门打开了,一位客人抽着烟从门里走了出来。
我连忙扣上消防栓的门,让自己凭空消失,手机被我轻轻放在角落。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警察叔叔有些焦急的询问,不过幸运的是,他问出声音的时候,那个客人已经回到房间了。
“没什么,我们继续吧。”我冷静地回答。
“炸弹里面有很多线,你的手机可以拍照吧,拍一张照片,然后彩信发过来。”
“哦。”
哦,对哦,这时候的手机还没有以后那些先进的功能…说不定能要到警察叔叔的联系方式。
“还是一样传真过去吗?”我再次确认。
“也可以。不过传真比较麻烦,因为我不在警视厅本部,目前正在你所在的楼下待命。”他回答道。
我理解了他的意思。毕竟通过警视厅间接传递信息,会耽误时间。
“我明白了。麻烦叔叔您给我个邮件地址。”
“…说起来,我也没那么老,为什么你总是叫我叔叔?”他有些奇怪的问道。
“嗯…那您多大了?”我反问。
“22岁。”
“诶,这么年轻?”我惊讶地说道。
“你多大了,听声音感觉年龄挺小的,17岁?”
“嗯…”我纠结了一下回答,“女孩子的年龄可是秘密哦。也许我只是声音比较年轻呢。您一上来就叫我小小姐,真是吓了一我跳。”
“这样啊,说的也对。真是抱歉。”对方干脆利落地道歉了。
“这种事情就别纠结啦。邮件,发过去了。”我畅快地回答。
“哦!我收到了。让我看看~”
对方的语气似乎有一点高涨,就像是挑战难题,或者是遇见一个有趣的关卡一样愉快。
也有可能,这只是对方不想让我紧张,才这么说的。但实际上,我也不希望对方紧张,因为我是真正意义上的门外汉。
虽然自己死不了,但是一不小心让整层建筑消失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这种时候,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假设自己只是他人的手脚。不可以让对方察觉到我是个“小孩子”,采取这种暧昧的策略,反而会让对方放心。
他应该不会觉得,一个“小孩子”会边聊天,边拆弹?也许我在对方脑子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沉稳的女性了?
我无法确定。
说到底,人无法窥探他人的意识,算是最后的一点点**,不过也正是因为人无法窥探他人的意识,才会有那么多揣测他人意思的事情。
不,说到底,如果对他人漠不关心的话,根本就没有这个需要。
…
“先剪白色的,剪断之后看一下反应。”
我在镜子背后放置了一整面防爆装置,而后变出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白色的线。
“没有反应。”
“再剪绿色的。”
“没有反应。”
“再剪黄色的。”
“啊,停止了。”
“计时器停止了是吗?”
“是的。”
“嗯…有点奇…”他的声音不自觉传了过来,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后,戛然而止,“麻烦您再拍一张照片,拍一下构造。”
“好。”
我照着他说的话做了。
“有什么问题吗?警察先生?”我问出声。
“嗯…这个有点麻烦啊…”他有一点苦恼地说着,似乎在思索如何措辞。
“简单来说,这个炸弹是远距离操作类型,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停止,信号接收装置的线路连接的很奇怪。”
“哦…那怎么办?”我问道。
“我的建议是先放在这,里面的信号接收装置做了改动,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上去处理但是…”
“只要有外人进来,炸弹犯就会引爆。”我立刻接话。
“是啊…”
“那就先等等好了,没关系,我们还可以等等炸弹犯那边的动静。”我无奈回答道。
“只能这样了,真是抱歉。”
“应该是我这边需要道歉才是。”我回应到。
“怎么会。是警方应该谢谢您才对,”对方客气地说着,“那这个炸弹只能暂时处理成这样,接下来就要等嫌疑人的消息了。我的电话就是这个,等等明天的交涉,到时候再看看结果吧。”
“好的。”
说着,我挂断电话,站在在一片寂静中,面前的炸弹显得格外碍眼,计划果然无法完全顺利。
真是无力。
十分钟后,我回到酒店房间,梦野久作不安分地睁开睡眼,喃喃问道:“怎么样了?”
我摆了摆手:“还需要等,你先睡吧。”话音刚落,梦野久作再一次沉沉睡去。
…
第三天中午,在梦野久作趴在窗户边暗暗说道:“爱丽丝,你真的不是一般宅啊…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天一夜,除了洗漱都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啊?”
“为什么我要动啊,这不是很舒适吗?”我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吃着薯片说道。
“…再这么一动不动,我都要怀疑你有自闭症了。”
“你觉得我有吗?”
“…怎么可能。”
“说起来,我的最高纪录是三年不离开一个房间一步。”
“哈?那是被监.禁了吧?”
“嗯…好像差不多吧。”
“哈?…不过当黑.手.党,被监.禁也不是不可能…不对…你是大小姐吧…怎么可能被监.禁啊?”梦野久作连忙反驳。
…不知为何,我感觉梦野久作就快要被我培养成吐槽役了。
然而,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说来,那时候我和监.禁状态,形式上不远不近,但思来想去又截然不同,我想那大概差不了多少。
就在我陷入思考的时候,沉寂许久的电话铃声响起。
铃--
我接起了电话,原本以为是警方那边有了消息,但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对面传来了小栗虫太郎的声音。
“爱丽丝…”小栗虫太郎有气无力地说着。
“虫太郎?有什么事?”我回应。
“先说一句,你之前让我做的,抹掉你在希望之峰学院的所有记录这件事,我都已经照办了。我和作家金田一什么关系也没有,说到底,我们不过是普通同学罢了!”
小栗虫太郎语气激动地说着,不得不说,这句话毫无信服力。
我也终于明白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嗯…你收到我寄给你的书啦!好快!”
“别假惺惺地用这种态度了!你…你的威胁没有用!”
啊…虫太郎的声音已经带上颤音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所以我立刻反驳道:“啊?我…并没有威胁你呀?只是很巧遇到了金田一先生的签售会,想着给你带一本罢了。我记得你挺喜欢他的书的。房间里,除了炼金术神秘学的书之外,全是金田一先生的书嘛~不过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啊~”
“没那么认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虫太郎的声音似乎有些歇斯底里。
额…
我真的没打算威胁他啊。这人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说,他总跟费奥多尔他们打交道,默认我也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类型吗?
不过,好像解释也没什么用了,不如顺着他的话说吧。
“那…麻烦你把我这次出门的记录抹掉吧。”我无奈说着。
“你…你最好离金田一远一点!”
嘟嘟嘟—
说着,电话便挂断了。
…
好没礼貌哦。
电话挂断的几秒后,另一个电话就如同催命一样打了进来。我接起了电话。
“你好?”
“你好,这位女士。这里是警视厅机动队□□处理班,我是之前和您联系的萩原警官。”对方磁性的声音再次传来,现在我已经不会因此而脸红了。
不得不说,人类的阈值调节真的很厉害。
我回应:“您好萩原警官,是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吗?”
“不,准确来说是警方和炸弹犯谈拢了,对方停止了炸弹的信号接收装置,整个酒店应该很快就开始撤离了,□□处理班很快就可以上楼处理炸弹了。”萩原警官温和地说。
“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就交给警方处理了…”我做出一副即将挂断电话的回应。
“等等。这位女士,”他用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警方想要见您一面,需要您协助录相关的口供。”
哦,对哦。好麻烦的警方。
“可以,我会站在十八楼的炸弹面前等你。”我无奈回答。
“…不,为了安全考虑,您还是跟着…”
“您也需要确定我对炸弹的处理有没有问题吧?我站在现场解释说明不是更好吗?”
“…”
“我可以跟着其他人质一起离开,但是离开之后我也不希望和警方扯上关系,您想要弄清楚我是谁,估计也很难办的。”
“…呃…好吧,我跟上级请示一下。”他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嗯。”我回应道。
一个小时之后,警方开始疏散整个大楼的客人,我和梦野久作并没有像其他客人一样离开这里。而是静静等待警方的到来。
“虽然我很想拜托兰堂照顾你,但是他现在联系不上了。”我站在房间里跟梦野久作解释。
“哦。所以你做了什么?”
梦野久作只是安静地搂着怀里的书,看起来乖得不行。
“没什么。不过在过一会儿应该就可以离开了。”我温和地说着。
半小时之后,警方开始进入空无一人的酒店。哦,不对。准确来说,这里还有梦野久作一个人,我不算人。
我们两人静静站在十八层的消防栓面前。
不久之后,□□处理班的成员全副武装进去建筑,但前往十八层的似乎只有一个人,身材高挑长相出众的男性,没带防护面罩。
对方在看到我的一瞬间,露出惊掉下巴的表情。
“呃…难道说,你就是…”
我欣然点点头说道:“萩原警官你好。”
“警官?!”梦野久作大叫一声。
大概因为没有好好跟梦野久作解释,他也转过头,用惊掉下巴的表情看着我。
但不得不说,萩原警官确实是个帅哥。
这点欣赏美的眼睛我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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