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将两个孩子送到你的手上,他们是两个男孩,看起来比平常的婴儿要小,但是四肢健全。两个小家伙都长着和卡尔一样的碧眸,一个继承了金发,一个和你一样是黑发,看起来很活泼。
你摸了摸他们的手和脚,那里长得更像两栖动物,他们的指尖非常锋利,指缝间有薄薄的薄膜,耳后也长着鳃一样的东西,但并不完全等同于卡尔的鱼鳃,更像两道长在肉里深深的裂缝。
不知道他们的牙齿是不是也一样锋利,甚至不知道应该按照人类的方式养育还是人鱼的方式喂养。
萨拉瑟也同样对这两个孩子感兴趣,新奇的游荡在你们周围。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终于再也不能退缩,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让卡尔和这两个孩子离开奥斯曼研究所。
其实从你被奥斯曼强迫着照顾卡尔或者更早,在你们两个相遇之时,结果就已经注定了的。
现在,奥斯曼并不在这里,周围的所有监控都失灵了,这个产房为了更好的模拟海洋环境,是用管道链接直通外面的海水,但为了防止人鱼逃跑,这片水池中的管道设计的十分狭窄,成年人无法通过,但是刚出生的两个混血儿可以。
奥斯曼的人鱼工厂需要大量的海水,那里必须使用更粗的管子来作为供给通道,如果能够说服萨拉瑟,想必你们有办法离开这里。
你把自己的想法对卡尔说了,他看着你没有任何动作,就在你以为他要否定的时候,他同意了。
但这对萨拉瑟来说很不公平,“萨拉瑟”离开以后,外面的人会第一时间来检查“卡尔”的情况,他们会发现卡尔被萨拉瑟掉了包,他们心心念念的新物种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和萨拉瑟将承受非常大的危险。
尤其是萨拉瑟的帮忙会为他自己带来灾难,你不能这么自私。但是你一想到那座人鱼工厂,还有那些被贩卖蹂躏的人鱼,将会从人鱼变成你的孩子,这更加让你不能忍受。
那么怎么说服萨拉瑟来帮忙呢?
你们必须拥有共同的利益,或许这些人鱼都想要回到大海也不一定。
“亚瑟,我的族人听到歌后就会来找我。”
“什么?你从来没说过。”
如果卡尔有办法联系他的族人,怎么从来没见他这么做过。
卡尔抱住你,你们额头相触:“对不起,亚瑟,我骗了你。”
同一时间,整个研究所警铃大作,你钻出水面,外面简直人仰马翻,雷恩不顾副作用闯进来对着你大喊:“把萨拉瑟给我!”
从水中钻出一条金发人鱼,雷恩快速把他抱走,你跟着跑出去,在一间房里找到总工:“发生了什么事?”
总工在往自己的腰上别一把枪,看见你进来勾了勾嘴角算是打招呼:“小子,拿上它,你用的上。”他扔给你一把枪,又拿起几只药剂递给你,“高效麻醉剂,能麻醉一头大象。恭喜你,亚瑟,第一次做爸爸。”
你没心情同任何人打哑谜,你揪住他的衣领,呼吸喷在他的脸上:“把话说清楚。”
总工淡定的回应你:“小伙子,别这么急躁,想想你的孩子,他们才刚出生。其实事情很简单,看着我的眼睛你就会明白。”
你亲眼看着总工眼皮下的瞬膜快速划过,等圆的瞳孔瞬间变成了一双金色竖瞳。
“这不可能!你的腿……”
“一点小把戏。你以为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找到过童话故事里的人鱼公主,而我们找到了?”
“什么意思,你究竟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我的某一个祖先或许是一条人鱼,在某种程度上,我的情况是一种返祖。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能在海边听见那些窃窃低语还有各种奇怪画面,和你一样。其实人鱼早就在很久之前和人类见过面了,也有许多不被我们知道的混血,他们隐藏在人类社会之中,有的能够在水中呼吸,有的总能在海边听到奇怪声音,随着一代代繁衍人鱼的特征会越来愈不清晰。”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小子,你要在这里听我讲故事,还是选择拿起枪回去?”
你拿起枪:“你总得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拖延了奥斯曼回来的时间,你的两条小混血早就被人预定了,奥斯曼现在带着人回来了。别想着让他们两个从管道逃跑,那两个没长牙的小崽子一出去就会被抓住。我让雷恩带来萨拉瑟是因为我知道人鱼的歌声会招来他们的族人。”
“那为什么卡尔和萨拉瑟从来没那么做过?”
“亚瑟,你为什么从没怀疑过凯.塞鲁莱斯?事实上,并不是我们找到了人鱼,而是人鱼找到了我们。最后告诉你,警察就要来了”
总工不再回答任何问题,推开门离开。这下,你总算明白了。
你的鼻腔里此刻充满了海水的腥味,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习惯了这种味道,但是在此刻它又重新鲜明起来。
为什么人鱼会引诱人类?为什么卡尔从没有过反抗或者逃离?为什么奥斯曼如此疯狂的想要人鱼和杂交种?
试想一下,一个能够长时间在水中和陆地两栖,能够抵抗衰老兼具美丽的外表,利用超声波交流甚至作战的超级人类,是多么令人难以自持?
你一刻不停的回到产房,正好目睹了几个陌生人抓捕混血的场景,毫不犹豫地你开枪击中了他们,趟过鲜血,从地上抱起你的孩子。
水池里空无一物,你不知道卡尔或者萨拉瑟去哪了,你找到一件衣服把两个孩子包裹起来系在胸前,抱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总工临走前说警察就要来了,他大概是利用了奥斯曼敌对方的力量,卡尔叫来了他的族人,再加上奥斯曼和他的团伙,三方势力下你只能选择卡尔。人鱼只能通过研究所与大海之间的管道进来,这下,你知道自己应该去人鱼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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