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现的里香，乙骨忧太慌忙从地上爬起。
“里香，我们只是正常切磋，你快住手！”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以…欺负犹太…”
东堂葵站在原地，唇角微勾看着向他冲来的里香，在距离他仅有几厘米时。
“啪啪。”鼓掌声响起。
“唉？”乙骨忧太视野一晃，眼前赫然是东堂葵的面容，紧接着，腹部一痛又被击飞。
“忧太！”里香接住向后飞走的乙骨忧太。
“啊，我没事。”乙骨忧太让里香把他放在地上。“学长的术式效果是和交换有关，看起来必要的发动条件是鼓掌。”
“不错吗，小子。我就对你运用了两次就发现了。”东堂葵来到他的对面，摆出准备迎击的姿势。
“虽然目前看来学长只交换过我和他人的位置，并未将自己的位置进行交换，但保守估计还是做好学长可以和我换位置的打算。”乙骨忧太自言自语
“里香！你先听我说完啊……”
不等乙骨忧太自言自语完，一旁的里香早已冲上去和东堂葵对决，为防止自己被波及到战况中，乙骨忧太只好握紧长刀，随时待命。
不过，就目前的战况来看，对战的双方似乎都忘记了他，一时间明明本应为主角的人，此时却像一个围观的群众。
可能是为了对战的趣味性，同时这也并非生死一战，东堂葵并未使用自己的术式，仅仅凭借优越的体术，以及咒力攻击和里香对战。
眼看着里香就要冲仰躺在地上的东堂葵给予致命一击，乙骨忧太慌忙制止。“里香快停下，这是学长，不能伤他性命。”
东堂葵看着悬停在他鼻尖的巨大利爪“不愧是特级，居然连这么强大的咒灵都能控制住，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乙骨忧太。”
“啊啊？是，谢谢学长！”听到东堂葵的话，乙骨忧太下意识大声回复。
看着东堂葵满身伤痕，乙骨忧太有些苦恼“那个，对不起啊学长，真的对不起，里香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东堂葵双眼发亮的看着乙骨忧太“因为你很有趣啊。”
“忧太…忧太要赢！”
不知是哪一点触及到里香，它突然环视四周，接着朝一个方向冲去。
“里香，等等我啊。”乙骨忧太连忙跟上。
“学妹啊，你知不知道那个特级有多恐怖，你怎么能抛弃学长独自离开。”
这厢，木村还在边祓除咒灵，边和飞在半空中的西宫桃抱怨。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存在过来了。”西宫桃突然看向远处示警。
话音刚落，里香突然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京都校二人放倒，接着瞬间灭杀了周围的低级咒灵。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里香不是故意的，等等我啊，里香。”
乙骨忧太稍稍落后几步出现，慌慌张张地跟两人道歉，接着又跟在里香身后跑开。
加茂宪纪刚刚接到线报，打算尽可能躲避里香的攻击范围，就被突然出现的里香撞出去在空中来了720度托马斯回旋才堪堪落地。
不等他反应过来，里香又不知朝何处冲去，乙骨忧太则适时出现，熟稔地和他一通疯狂道歉，接着继续追着里香离开。
那一天的京都校内，四处回荡着京都校学生的痛呼声以及乙骨忧太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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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转播屏上里香在前面四处殴打京都校学生，乙骨忧太跟在身后疯狂且诚挚道歉的场景，总控室内一片寂静。
“嘛嘛，不愧是我的学生，发挥的很好。”五条悟突然出声打破这一片沉寂。
看着周围京都校众人愈发不善的目光，又看看势单力薄仅仅只有四人的东京校成员，齐清岗一把捂住五条悟的嘴，咬牙切齿地低声警告“闭嘴！”
五条悟还想挣扎，结果看到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一同投来的犀利目光，还是识相的选择放弃，拍拍齐清岗示意她松手，自己不会再说话。
“咳咳。”齐清岗清嗓，示意众人把注意力从五条悟身上散开“虽然里香出现了，但它也并未完全显形不是吗，这就相当于是忧太的式神，规则应该允许式神和咒术师一起作战吧。”
乐岩寺嘉伸冷哼一声“你看看他把我们的学生伤成什么样子了，还好意思说他无害？”
“这不还活蹦乱跳的吗，咒术师受点伤很正常嘛。”齐清岗小声逼逼。
五条悟碍于情势没有开口，在一旁疯狂点头以示同意。
看着京都校众人愈发气愤的神情，家入硝子出来打圆场。
“没关系，通过转播屏来看，学生们确实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我等会儿帮他们治疗下，不会影响到明天的个人战。”
京都校众人也知道自己的学生伤的并不重，这也是他们还能继续坐在总控室听五条悟和齐清岗鬼扯的原因，现在家入硝子也出面表示会帮忙治疗，他们也就不再计较。
“清岗，他们是不是在白嫖我们的超级奶妈？”
五条悟看似低调的凑到齐清岗身旁，却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话。
“就是就是，咒术师摔摔打打不挺正常的，他们肯定早就在觑觎硝子。”齐清岗附和。
“砰-”
哔哔赖赖的两人被夜蛾正道一起制裁，将二人拖到家入硝子身旁，示意她看好两个问题儿童，夜蛾正道上前跟乐岩寺嘉伸寒暄。
“硝子～”五条悟黏黏糊糊地抱着家入硝子一只胳膊跟她撒娇“硝子不会抛弃我们吧。”
家入硝子嫌弃地推开他靠到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如果你再这个样子就说不定了，毕竟歌姬很久之前就邀请我来京都校。”
齐清岗也抱住家入硝子另一只胳膊撒娇“硝子，不要离开我们嘛，刚刚校长打的我好痛，头肯定都肿了。”
家入硝子看着齐清岗完好无损的脑壳，还是选择昧着良心，将胳膊从五条悟怀中抽离，抬手揉揉她，随口安慰“没事了。”
五条悟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又看看在家入硝子怀里装模作样撒娇还不忘投来挑衅目光的齐清岗，生气的冲着两人一通喵喵乱叫。
家入硝子无法，又抬手摸摸他的头，整个人透露出一股被两只大猫狂吸的无力感。
比赛算是结束了，夜蛾正道和乐岩寺嘉伸谈好后续的活动后，转身就看见如同小学生般闹作一团的两名学生，中间那个被他委以重任的靠谱学生，则一脸生无可恋任由另两人作妖。
一时间，昨天乐岩寺嘉伸让他管管学生的话在脑海中不断环绕，顶着周围人一言难尽的神色，夜蛾正道上前领走自己的倒霉学生。
“悟，硝子，清岗，我们可以走了。”
三人起身，跟在夜蛾正道身后离开总控室。
“正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五条悟发问。
“先去接学生们吧，硝子，等下麻烦你帮他们治疗。”
家入硝子点头示意了解。
四人来到比赛结束后的聚集点，明明是交流会的胜利者，乙骨忧太却独自站在京都校学生们面前疯狂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有努力控制里香了，没想到还是伤到各位，真的很对不起。”
里香还没有隐匿，飘在东京校几人身边，兀自开心，周围冒出了几朵小花花，还不断念叨着“忧太胜利了，里香帮忧太胜利了……”
看着眼前这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幕，齐清岗不由发出灵魂质问。
“京都校真的不会觉得忧太在故意炫耀吗？”
乙骨忧太听到后身子一僵，更加卖力道歉，而本来还在努力忽略里香和乙骨忧太寒暄的几位一时也被哽住，只有加茂宪纪还在秉持着莫名的御三家嫡子的尊严，强自跟乙骨忧太搭话。
夜蛾正道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齐清岗“清岗啊，有些时候你也少说几句，我知道你在高专内比较放松，但也不能放松过头吧。”
说完后不等齐清岗回话，夜蛾正道便带着家入硝子上前帮众人处理伤势。
难得遭到嫌弃的齐清岗一时愣在原地，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和五条悟接触多了，居然连这种低级错误都能犯。
再抬头看向五条悟，他果然正在骚扰真希他们，暗暗发誓远离傻猫免受他的影响，一定要做一个靠谱的成年人，齐清岗抬步走到乙骨忧太身旁。
“忧太今天表现的很棒呢。”
乙骨忧太看着乖乖排队等待家入硝子治疗的京都校学生有些心虚“哈哈哈，是，是吗。”
两人回到东京校聚集地，五条悟正和几人围着兀自开朗的里香上下打量，看见二人归来，熊猫率先打招呼。
“呦，忧太大哥回来了。”
“忧太大哥你来啦。”
“忧太大哥感觉怎么样。”
“忧太大哥你要喝水吗。”
“多谢忧太大哥带我们躺赢。”
众人调侃的声音四起，乙骨忧太羞涩的脸红到像个熟透的番茄。
“忧太胜利了。”里香飘过来在他身边转了一圈消失在虚空。
“忧太今天表现的不错哦。”五条悟来到他身边，奖赏的揉揉他的脑袋。
“谢谢五条老师的夸奖，不过，我还是没有控制住里香，让她出来伤人了。”乙骨忧太略带失望的低头。
“没有哦，忧太已经很努力了。而且里香也并未完全显形，只是帮你作战获取胜利的话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你看就连乐岩寺老爷爷也没有来找事儿嘛。”
乙骨忧太终于抬头认真的环顾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人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围观的学生和工作人员对他的目光多为艳羡，即使有忌惮也是出于对特级过咒怨灵的存在。
当他对上京都校的几名学生时，他们还表情复杂但友好的冲他点头微笑，乙骨忧太开心的回到同期的包围圈，和他们愉快的享受’来之不易’的胜利。
（京都校学生A“敲，那个特级看过来了，他要干什么？不会又要放他的小女友出来揍我们吧？”
京都校学生B“啊啊啊，快跟他释放善意啊。”
京都校学生C“他怎么还在看我们。”
京都校学生D“笑！笑！快笑啊！”
几人齐齐点头微笑，尽可能展示自己的无害。）
齐清岗看着那几名学生劫后余生的表情“……”
家入硝子来到她身边“东京校学生怎么样？”
“活蹦乱跳的比峨眉山老表还精神，我现在更担心京都校学生的心理状况。”
虽然没听懂’峨眉山老表’代表什么，但也算知道他们的状态良好。
家入硝子似有似无的轻轻点头，嘴里叼起什么东西。
“硝子，不是都戒烟好久了吗。”
五条悟走到两人身旁，顺手将她嘴里叼着的东西夺走打算扔到垃圾桶。
“唉？”手感似乎不太对。
“是戒烟糖啦。”家入硝子掏出包装盒在两人面前晃了一下。
“从今天忧太和里香的表现来看，我果然还是更倾向于里香的灵魂被囚禁于咒灵内。”齐清岗看着乙骨忧太的背影若有所思。
“根据你使用术式的经验？”家入硝子搭话。
“嗯。”齐清岗点头“毕竟我可以和他人达成长期标记，这是直接烙印在灵魂上的，上次稍微试探了一下他和里香咒灵，感觉里面混杂了一些东西。”
“果然啊，爱是最扭曲的诅咒。”五条悟感慨。
“你不是在教他解咒的方法？那把刀是从忌库中取出的吧。”家入硝子问道。
“唔，只是实验啦，他这种情况几百上千年也不见得能见到一例，利用刀具解咒只是理想情况。”
齐清岗总结道“所以最终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选择，灵魂这种东西太过虚无缥缈，目前的理论研究远远不够，要不是接触到咒术界，我一直都认为灵魂是不存在的。”
家入硝子怜爱的拍拍她“可怜的唯物主义战士，当时吓傻了吧。”
齐清岗委屈的抱住家入硝子，假装抽泣，又被五条悟拎到一旁。
“喂喂喂，干嘛阻止我和硝子贴贴，我们之间纯粹的爱不是你一个臭男人能理解的。”
五条悟拎着张牙舞爪的齐清岗，语气夸张地跟家入硝子告状。
“硝子，她要诅咒你唉，你听到了吗？”
为了回馈大家给我的营养液，有个小彩蛋放在评论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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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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