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伸的越来越长了。
先是所有证件都找不到了。
然后是当她从自己的账户取了10w现金后,他当晚就翻出现金让她重新存进去了,最后冻结了她的卡,给了张他的黑卡。
夏小满知道自己被监视,但不知道到了那一步,为了搞清楚这点,她故意犯了几次错。
9月初她中午吃饭时买了张晚上飞江南的机票,下班回家刚做好饭就接到他的电话。
“小满,怎么没去机场?现在在干什么?”
“啊,我本来想去那玩两天,但没带行李,回家收拾时又不想去了,现在在家吃饭呢?你吃了吗?”夏小满拍了张自己的晚餐发给他,一碗当归鸽子汤。
对面轻笑一声,温和极了“还没呢,多吃点,不然待会容易晕。”
他说的一本正经,做的一夜荒唐。
过了不到三天,夏小满上了2个小时班就请假了。
她也没干什么,就开着车满城窜,从城东到城西,吃了个午饭又继续去城南,最终到达他家时她的车剐蹭了3次,还追尾了一次。她故意撞的,被她追尾的那车从她刚出公司就跟着她跑了一天。
车主是个精壮的男人,下车后就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夏小姐,段总在家里等您。”
从哪以后她在家再也没看见过车钥匙。
9月中,部门有同事升职聚餐,她一边吃一边提议结束去酒吧,10来个人男多女少刚进酒吧坐下领导就来了个电话全叫回去加班了,她在厂房门口看到了接她下班的段滕。
他笑的纵容“小满,下班该回家的。”
夏小满被关了一个星期。
她声嘶力竭的争辩“段滕!你凭什么不让我出门,我又没做错什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你开门!”
竭尽全力的抗剧“段滕,你放开我,你这是监禁,这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
最后是跪地求饶“段滕,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我想上班,想出门,我以后都听话好不好~”
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排玩偶,都是夏小满玩娃娃机抓的,其中有个白色的兔子玩偶,黑黑的眼睛有时候会在夜里发光,一闪一闪的。
她再上班后就没有同事愿意约她了。
........
夏小满觉得自己身边似乎成了真空地带,除了段滕和他养的“狗”,再也没有人靠近她。
她极度无聊下开始逛街消费,一个星期就花了7位数,东西买回家也不拆,连盒子一起堆在之前给段滕准备的那间房里,那房间已经空了几个月了,段滕只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多花点。
如果一个人想逃跑,不需要很多钱,但需要钱。
夏小满思考怎么才能避开段滕弄到钱。
老瓶装新酒,越喝越有,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她带着她妈去购物,刷他的卡套她妈的钱,弄了几万块现金。
然后委托白菲菲帮她弄了个旧手机,用厂里打扫卫生老阿姨的电话注册了个小号,在网上翻了一天同城贩子。她是个好客人,除了只接受线下现金交易价格都好谈。
夏小满上班开始经常背不同品牌的包,老花,戴妃,方胖子,还有几款康康,都是好流通又保值的包,背进去的是真的,背回家的是假的。过两天就找个由头送给她妈了,她妈为此直夸她懂事。
她也挺不好意思,所以真假混着送。
现金不好藏,她让她妈帮她全换成了金条,她的目标是存满500g,她不贪心。
下一步是等待契机,没有就自己创造。
夏小满拿着资料到龙跃集团时前台拦住了她。
前台妹妹乖巧又漂亮,声音柔柔的“您好女士,请问您找谁?”
夏小满扶了扶脸上的黑框眼镜,迈着小碎步走向前台,这裙口收的也太窄了点,走路都不方便“你好,我找段滕。”
前台小妹似乎迷茫了一下,她转身问了问电脑前的同事“我们公司有叫段滕的吗?”
“你傻啊,公司唯一的钻石王老五,龙跃唯一的真神,那朵高岭之花的名字你都能忘?”
小妹一脸恍然大悟,再看她时就带了点打量“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那不好意思,没有预约的话段总可能不方便见你。”
夏小满想了想就发了个消息,5分钟后伍助就下来接了她,走时她看到前台小妹掏出了手机。
上到22楼,前面带路的助理停在一扇门前准备敲门时她制住了他“伍哥,别,我给他个惊吓。”
她悄悄推了条缝看进去,就听到他正在平静的骂人,一张嘴就是毒“他肚子里的肥膘塞满了你的脑子,让你只能跟个润滑油似的在他们两个中间转。我请你来是让你动用你那平庸的能力做个垃圾的方案,应付那些无能的人,你既然只想做个润滑油,那一线车间最适合你,滚吧。”
夏小满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到,刚打算关门等那人脾气过去就见他转头看了过来,阴沉的面色瞬间就转晴了,真是比翻书还快。
“小满,你怎么来了。”
她只得推开门走进去,然后看到他喉结动了动,果然职业装加黑丝对什么男人都好使。
夏小满取下黑框眼镜放进包里,走到他面前把文件都放他桌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这是最新一批产品的详细报告和下一季度的合同,公司让我送过来,既然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她还没转身,就被段滕拉进了怀里,她只能侧坐着承受他的吻,等到放开时男人唇上都沾了口红,妖艳的很,他盯着她目露不满“你今天上班穿的这个?”
夏小满翻了个白眼,推开他站起身转了个圈“大哥,你自己思想有问题就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这么龌龊好不好,这衣服上遮到了脖子,下遮到了膝盖,就小腿都穿了袜子,全身只有手和脸漏出来了。咋的,我还要包头包脸等着别人报警抓我呗。”
段滕似笑非笑的抱臂看她,目光从头到脚转了一圈才回到她脸上,夏小满看他扯了张纸巾慢悠悠的擦嘴,她坐到唯一的沙发上打量这间办公室,真无趣。
他也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松了松领带才开口“你过来就是为了送个资料?说吧,又想啥歪点子了。”
夏小满突然就扑进了他怀里,扯住他的领带悠悠的晃,嗓音带着勾,说完后还有长长的尾韵拖过“我想跟你出去旅游,最近你管我好严,我都好久没出去玩过了。”然后眨巴着眼睛还嘟了嘟嘴“好不好嘛,段总~”
男人似乎受用极了,愉悦的眼尾都带了红,他勾着她衬衫胸前的扣子慢慢磨“想去哪?”
“都可以,你来定好不好。”
他看着她,手上动作没停挑开了那颗扣子“还是你来定吧,你知道我对这些一向无所谓。”
“那~哈城?”
段滕笑的弧度更大了点,只是笑意没到眼底“好啊,你喜欢就去。”
夏小满知道适可而止,咬了咬唇才道“我开玩笑的,我就是想出去走走,真的哪里都可以。”
段滕慢慢的帮她扣好扣子,看了她一眼“我下周要去西京出差,到时候你跟我一起。”
夏小满闻言点了点头,然后骤然离身推开了他,整理了衣服戴上眼镜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对他说“那段总既然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回公司了。”
段滕瘫坐着挑眉道“要不你过来给我当秘书,我每个月都额外放你一周假,你想去那都行。”
夏小满手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似乎很是纠结,然后一脸嫌弃“你知道打工人最怕的是什么吗?最怕的是跟时时都看到老板,特别是你这种把心怀不轨都写脸上的老板,你这办公室我也不喜欢,不来。”
“有这么明显吗?办公室重装就行了”说着他也起身站在她旁边,指着空荡荡的空间说“到时候哪里隔开可以做个房间,里面放张床,嗯,还要个沐浴间,你喜欢泡澡,浴缸也要有一个。”说完转头盯着她,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夏小满扭头不看他“原来段总还有这癖好,我看贵司并不缺愿意当秘书的人,我还要回公司呢,先走了。”
段滕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领带,袖子也挽了起来,他皮肤虽然白但是体脂低,所以筋脉皆露的手并不显瘦弱,横在她身前时尽显强硬姿态。
“你最近看了那么多...网络文学,难道不知道办公室play是每个总裁都感兴趣的?”
夏小满头皮发麻,微张着嘴看他,有一种被扒光的感觉。
最近她无聊的紧,培养了个新爱好就是看小说,有了经历就爱看一些带颜色的文,还迷上了男男,此类更是重灾区。
段滕笑的暧昧,手臂向前圈住了她,低头附耳过来,潮湿的呼吸让她耳垂迅速染了红“想不想小说变成现实?我坐着你藏在桌子下,还是趴在窗边,或者办公桌也挺大的,嗯?”
夏小满羞成了煮熟的虾,她用力挣脱身后这人就要走,但哪里挣脱的掉,于是就用尖细的鞋跟去踩他,踩的他终于松开了手。
“无耻!”
段滕见人都惹急了,也不再调侃她,正色道“我马上有个会,你等我一小时,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夏小满来就是试探他的态度,可没打算真跟他来段办公室play,立马回绝道“明天中秋节,我妈叫我们回家吃饭。今晚我去给她买点东西,你自己解决吧。”
他不知道从哪里抽了根烟出来慢慢的闻,不再是商量的语气“待会一起去。”
夏小满也不再跟他犟,哦了一声就出门去了卫生间,等她回了他办公室,他已经不在里面了。
她等的无聊,就随便打量翻了起来,只见办公桌上有个相框,里面的女生戴大大的草帽,白衬衫套花裙,是她在泸沽湖的时候。
桌上一大垒文件,她对这些涉及商业机密的信息没啥兴趣,看有些乱了就帮他理了理,然后就看到白底黑字的封面《源成律所合作协议》,徐静的那家律所。
她没再翻动,而是坐回了沙发处,平复半天还是抑不住那些悲伤,于是躺倒在沙发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到今天,夏小满才发现自己唯一的朋友也没了。
这个见证她爱情的人没有了,她除了伤心更多的是悲凉。要是再也没人提起,她会不会就忘了他,会不会以为那短短的半年就是一场梦,一场带走她全部炙热爱意的梦。
如今,梦醒人散,再也不复当年。
段滕站在门外等里面的哭声渐消才走了进去。
他当然是故意的,那份合同早就走完流程该归档了,不该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
如果想完全的藏起一个人,简单点就是让她消失然后关起她,但他舍不得,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花怎么能又让他弄枯了。
那就只有多点耐心,一点一点的切断她的社会联系,让她只能依附他,自主而鲜活的依附他。
从同事到朋友,最后...是家人。
她最近乖巧又叛逆。
乖巧在她什么事都会提前问他,叛逆在她想做的事有点太多了。
这可不是好兆头。
“她跟我合作跟你又没关系,你这是在伤心什么呢。要不我以甲方身份让她多陪你玩?”
夏小满抓住给她敷眼睛的手,酸胀难忍的看向他问“段滕,你有朋友吗?”
男人淡漠极了,继续给她敷眼睛“我不需要朋友。”过了会又补充道“有我只需要你。”
夏小满知道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就闭了眼没再开口。
她心情不佳也就没什么兴趣逛街,段滕直接安排了助理去买东西,带着她去了趟装修中的别墅。
别墅硬装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了,就待软装上场,房子有三层还带个地下室,地下室做成了健身房和音影室。
因为整体风格是夏小满定的,所以装修使用大量原木和色料,虽然家具还没入场,但已有鲜艳活泼之感。
“这个地方到时候放一台望远镜,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雪山。”段滕从身后抱住她,指着三楼的露台说道。
“那还不如放一台天文望远镜,不用等难得的好天气,每晚都能看到银河星空。”夏小满顺着他的话调侃。
男人又吻了过来,黏糊的很“我的小满,你怎么这么聪明。”
夏小满推开他,往后看了看,确认没施工的人在才抱怨“你正经点,有人呢。”
“这么害羞,我还没怎么呢。”
夏小满觉得这男人怕是有分裂症,一个冷淡的像块冰,一个热情的像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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