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才在国外被他那变态的表哥训的反应快极了,虽然毫无防备,但夏小满那点力气实在不够他看的,即使用尽全力那一刀也只是扎的他流了些血,护士止血包扎好后就可以出院了。
但他一晚上没睡还接连受到冲击,整个人困顿不堪,于是靠在床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夏小满。
夏小满送走护士回身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她看到苏佑才裸着上身,肩宽腰窄,肌肉流畅分明,但她注意到的是他胸前的项链,挂坠是一个玫瑰金戒圈,很眼熟。
她俯身拾起它细看,翻过戒圈的里侧,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刻字,就是她丢失的那枚。
怎么在他那?夏小满抬头用眼神询问他。
苏佑才本来就早有怀疑,一看她这幅满脸疑惑的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笑一声把人扯到怀里抱着,心里踏实了许多才开口“你还记得我最后一次约你那天吗?”
夏小满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不会忘。”
苏佑才抱紧了些继续道“那天我等了几个小时你都没来,就给你打电话,刚开始没人接,最后是个男的接的,说你在睡觉,托他带东西给我。”
他记得自己很冷静的给了那人地址,没等一会就见到了人,还是个熟人。
“姓段的装的不行,上来先说了遍你受伤后的情况,最后还问我想不想看看你接受心理治疗的视频,他那有几段。”苏佑才当时刚从监狱里出来,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跟他干一架,只是犹豫着拒绝了,他有点不太敢看。
然后就见对面的段滕耸了耸肩,笑的轻松“行吧,不想看就算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想起什么似的从外套兜里掏出个亮晶晶的东西,段滕把戒指举到他面前让他看清楚“说起东西,小满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听她说你们本来都打算结婚了,这..留着吧,下次也能接着用。”
苏佑才已经有点忘了当时自己的心情,那段记忆不知怎么就模糊了,他记得戒指最后是掉到了冰面上,他跪在冰面上四处寻找,戒指找到后冰层也裂开了,他掉下去之前抓住了豁口处的冰面,但有人在用力击打他的手,最后他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醒来才听说是徐静救了他,后面她也去M国了,两人虽然学校不同但也聚过几次,苏佑才从她嘴里听到了这件事的前半段。
原来夏小满并没有要抛下他,她同样思念他,同样还想见他,就是这点信息吊了他5年,以至于回国后见到她跟段滕在一起的画面时,他怀疑不已,左右摇摆。
直到徐静的那段录音发过来。
“我只爱过一个男人。”
她还爱他,这就够了。
夏小满一直都知道那事段滕肯定有搞鬼,但她以为他只是拖了她的时间让他们错过了,没想到他居然胆大包天还动了杀人的念头。
她反手更用力的抱住了苏佑才,埋在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这件事经过这些年的反复思虑,苏佑才早已没了当初刚知道事实时的愤懑了,只是后悔自己当时不够稳重,才会让姓段的有了可乘之机,他见怀里的人一张如玉小脸哭的通红,身体都一抽一抽的,跟个红眼兔子似的,心疼极了,一边哄着一边抽出纸帮她擦泪。
“小满,小宝贝儿,别哭了,乖。”
“哎呦,哭的我心口疼,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夏小满好半天才止住眼泪,哭的太久身体一时缓不过来,还是微微抽搐着,说话也断断续续的“苏...苏佑才,我...我没..让他给你,戒指..我是收..收起了的,后面...就找不到了....我还以后我把它弄丢了。”她呜咽了两声又缓了缓“我有段时间...老是恍恍惚惚的,我当时很想你,我本来是要去见你的。”说完就扒着他的手仰头去看他。
苏佑才见她双眼红肿,眼里波光潋滟,睫毛簇湿卷翘,鼻子还偶尔抽动一下,满脸泪痕可怜的紧,他被这直面的表达搅动的身心都激荡不已,俯身用额头抵住她。
嗓音像被砂纸磨过“小满,我想吻你。”
夏小满捧住他的脸,直起身主动吻了上去。
情感冲荡间两人都急需突破口,两唇相贴不住辗转索求,然后微微分开换气,再继续,如此重复往来。
不住的有吞咽声响起,最后水光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分不清是谁的。
夏小满第一次发现原来接吻都能让人灵魂为之震颤,她浑身烫的快起火,热汗一阵一阵的冒出来,很快眼睛都蒙了一层火光。她想引颈尖叫,但嘴被堵住了,她只能不住的抚摸他,感受他的存在,她想要跟他融为一体。
苏佑才憋了5年,本就恨不得把她连皮带肉嚼的渣都不剩,现在她还这么主动,热情的让他只剩最原始的兽^欲,身子一翻就压着她倒在了床上。
他察觉到她软的像面团似的手缠上了他,勾勾缠缠间拉链已经被拉开了,他神思全无,只依稀记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她的衣服已经被脱的只剩下白色吊带了,吊带随着动作往上翻,露出一截柳条似的白腰,他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用柳形容女子的腰,现在好似明白了,柔软轻盈,随他摇摆。
上面有极细的汗珠闪着微光,他控制不住的用舌尖卷过,舌面路着平坦的小腹,待略过凹陷的脐部时顿住了。
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忘了什么,重击下他再也动弹不得。
身上的人突然就停住了动作抓住了她乱动的手,夏小满感受了下手里,她满眼不解,于是拉开了点距离看过去,那么明显的欲^望,身体最为诚实,她放下矜持,羞怯道“给我,我想要你。”
“小满,别,你不能要。”他闭了眼不住粗喘,额头的发根全被汗水打湿,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是坚硬的,滚烫的,筋络全都浮现在表面,性感的要死。
夏小满觉得自己更燥热了些,她有点伤心,就软了声音含了泪“为什么,你嫌弃我跟别人有过吗?”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苏佑才真是服了她的胡思乱想了,恨不得举手发誓,但他绷的辛苦极了,怕自己一放开手她就乱动,那就再也控制不住了,睁开眼看着她咬牙道“你怀孕了,现在还不能要。我有多想你没感觉到吗?你就可怜可怜我别再动了。”
夏小满满身的火立马被这盆冰水浇的透透的,凉的她不自觉的收紧了手,她手正放在他上面,只听男人一个闷哼,湿意迅速扩大。
夏小满跟按了暂停键似的呆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苏佑才喘了一会平息下来见她脸色惨白,呆愣愣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
他拿过床头的纸巾帮她擦手,看了看自己一片狼藉的腿间也暂时管不了,只能先随便擦擦。然后揽住她带到自己怀里,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别怕,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会当亲生孩子的。医生说你现在情绪波动不宜太大,不要想不开,小满,这没什么的。”
”多久了?“
“才一个月多点。”
夏小满刚开始是觉得不可能,她每次都吃药了,后来又想到他既然能知道她的计划,那换个药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既然没吃过那种药,那按照他那时候的频率,怀上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
段滕,你真是要堵死我的每一条路啊。
夏小满越想越坚定,她推开他就要起身去找医生,身子刚离开床面手就被拉住了,身后的男人问“你去干什么?”
她挺直肩背转身看向他,坚决极了“我要打掉它。”
苏佑才的脸色变了变,他抓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些,面容严肃“打胎对身体很不好,那也是你的孩子,小满,他不管做了些什么,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他算清楚,但我不想你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报复他,不值得。”
夏小满坚硬的心因为这番话软了下来,她一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只是觉得老天真是太爱玩弄她了,意外一个接一个,打的她措手不及,毫无还手的能力,她苦笑道“苏佑才,我不是想报复他,我只是觉得恶心,我不想给强^奸犯生孩子,它才1个月,胚胎都不是,现在只需要吃药就行,等月份再大点,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还有,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葛了,我打了这个孩子,那我跟他之间就算彻底两清了,你也不要再跟他斗,你说我不值得为了他伤害自己的身体,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跟他斗的两败俱伤,这同样不值得。”
说着说着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滑了下来,她似解脱了般,直视苏佑才笑了笑“我现在只想跟你回哈城,我想跟你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
其实有些事不用说的太清楚,从昨晚那个跟踪她的男人嘴里敲出来的话,加上他查到的一些东西和她腕间的伤痕,答案呼之欲出,但亲耳从她嘴里听到,看到她如此轻松的说出来,还是让他痛心切骨,这让他怎么原谅,又怎么放下。
夏小满见男人坐起身,双手握拳撑住自己的头,他看起来痛苦极了,龇着牙用力喘息,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额头有几条深深的褶痕,眼睛都充了血,似乎下一秒就要扑到仇敌身上撕咬他的血肉。
她心疼的上前用力抱住他,极轻柔的抚着他的背“都过去了,没事的,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男人也用力回抱住她,声音嘶哑无比“小满,我都听你的,我们回家吧,回家。”
苏佑才去草草冲洗了一下才回到床上,他拉着夏小满的手,细细揣摩着她腕间的伤痕,昨晚帮她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再听一遍这里面的故事了,他不问不代表他不打算追究,只是不想她再经历一遍那些或痛或苦的记忆,苏佑才以为自己已经是过的很艰难了,现在想想他那些又算什么事呢。
想着想着就闭上了眼睡着了。
他躺在床上,充荡着激昂情绪的眼睛闭上了,胸前围了一圈纱布,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
即使是睡着了,他的手依旧紧握住她,夏小满试着抽出来,抽不动她也不再尝试,坐的离他近了些,细细的看过去,看着看着就控制不住的用另一只手一寸寸的抚摸。
她现在才知道之前担心自己会忘了他的想法是多么多余,原来深爱过的人即使模糊在了记忆里,只要再见面,仅需一眼,脑海里就会自动放映所有有关他的回忆,清晰的如昨日才经历过。
他没变又变了,长相依旧英俊,但气质沉稳了些,身材依旧高大,皮肤更白了点,眼里的爱意倒是始终如一,只是现在多了些悲伤。
夏小满曾经幻想过多次,如果重新见到苏佑才,自己会是什么心情,该如何面对他。
跟陌生人一样点点头,然后擦肩而过,还是跟很久不见的朋友一样主动打招呼,问声你过的怎么样?或者自己会主动上前拥抱他,毕竟她真的很想再抱抱他。
或许还会有一些更多的开场,也或许她们再不会相见。
但她确实从未想过是现在这种情况,是现在这种心情。
如果一定要她形容,她觉得是圆满,有种柳暗花明的圆满感。
恨也罢,爱也好,她只想摈弃前尘踏往去路,她跟他....应该再也不会分开了。
苏佑才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沉了,从闭眼到睁眼,6个小时中间竟然毫无知觉,他这5年来前期依靠酒精,后期依靠药物,药物成瘾戒断后,就只能辗转至天明。
状态实在太差时他就不停的运动,累极了也就睡着了,但中间还是会时常惊醒。
他睁眼后呆了一会,察觉到手里空空时一下就慌张的坐起身,明明睡前抓住了她的,人呢?
“小满,小满....”病房并不大,左右一扫就能看到空荡荡的,除了他一个人影都没。
不是梦,肯定不是梦,不可能是梦!
“小满~”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下床鞋都没穿就要开门去找人,门拉开就看到走廊上提着东西的夏小满。
她换下了病服,白色毛衣配枣红色半身裙,长卷发绑在一侧,温柔娴美。
她看到他就含了笑,快走了起来最后是小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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