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是真的越来越搞不懂曲邺了,曲邺明明大费周章的把邵虔棠挖了进来,给他最高的工资,最好的待遇,却不知为何的相见的第一面就搞得如此难堪:
“曲总,这样……”
曲邺抬头盯着他,他的目光仿佛在说你不要多管闲事:
“怎么?”
许飞不再多问:
“没事,我们可能会晚一些到。”
曲邺别过头去:
“那你就路上开快点儿吧。”
真是个超级别扭鬼。
等到魂不守舍的邵虔棠上车的时候,曲邺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氛围中一路结束了这周的项目洽谈。
曲邺实在是一个凌厉而优秀的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脾气差的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等到之后,许飞找了一个没人又清净的时间,偷偷拍了拍他的肩膀,偷偷告诉他了原委:
“今天上午的事,你会恨曲总吗?”
邵虔棠摇头,但是心里却十分的委
“没有。”
许飞:
“其实曲总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这么做实际上是在帮你。”
邵虔棠满头问号。
许飞娓娓道来:
“正如外界传言,曲总新官上任,从之前罗总的下属到各大股东都对他有所不满。”
“你说这个时候如果被他们发现你是曲总特招进来的会怎么样?”
邵虔棠如是答到:
“很大概率会被穿小鞋吧。”
许飞赞许。
“所以说呀,他今天这样做表面上是在向其他同事表达,他并不看好你。”
“实际上这完美的掩盖你是特招进来的事实,这样大家就都不知道你是曲总的人,只是简简单单没有背景的小实习生,多半也就不会刁难你了。”
“尤其是你刚刚进来就直接在顶楼办公,实在是太招摇了,下次尽量早一点,避开高峰期坐电梯。”
邵虔棠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只得点头:
“原来是这样吗?”
许飞点头,用看小傻子的目光望着他。
邵虔棠:
“谢谢飞哥,我知道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平淡中度过了,期间邵虔棠与曲邺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唯一的变数是邵虔棠手机里不断发来的催债短信,其内容多半都是污言秽语与威胁,诸如什么,下个月再还不上钱就剁掉你的手脚,又或者是,再不把剩下的钱补上,我就去你的公司闹。
真是让人看了无比头疼,所以邵虔棠干脆将这个号码拉黑了。
这天他小心翼翼的问许飞:
“飞哥,工资能提前预支吗?”
许飞摇头:
“你怎么来的第一个月就提这种要求?怎么可能啊,工资每个月都是会计统一做的。”
邵虔棠只得作罢。
邵虔棠从来都以为短信上的那些事情只是说说而已,因为他每个月已经竭尽尽所能的还钱了,而那些人在拿到一些钱之后往往都会安分一些日子。
这次不知是从哪听到的风声,听说邵虔棠找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公司,觉得他最近有偿还的能力,便一齐上门来堵他。
这些人倒也知道死活,没敢闹到公司前台去。
那天在他下班的路上,刚出门口便被几个叼着烟的小混混围了起来。
“呦,小子,细皮嫩肉的。”
“找了家大公司应该挣了不少钱吧?”
“这个月欠的钱什么时候还上?”
邵虔棠攥紧自己的背包:
“我目前手里就还剩几百,等我这个月工资到账了之后一定会还给你们的。”
小混混依旧不依不饶,刻意的挡在他前面,不让他往前走:
“别在这儿骗人了,怎么可能你没钱呢?”
此刻正是下班的晚高峰,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周围人小声的议论声快要将他淹没,听力仿佛在此刻被无限的放大,每个人说的话他都能听得清楚,这些一弄的话像针一样扎进了他的心里。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都不要看我。
邵虔棠的心底蒙上了一层明白焦虑和恐惧的面纱,他实在没有办法摆脱眼前的这些人,也不能报警,手里实在没有钱,但也却更怕他们的纠缠。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有一个温和的声音叫住他:
“小邵是吧,我记得你。”
邵虔棠抬头望过去,竟是一位中年和蔼的阿姨,似乎对她有几分印象,应该是公司里的几位股东之一。
那老太太并不惧怕几个小混混:
“他欠了你们多少钱?跟我说说。”
一个小混混认出老太太的一身低调名牌:
“连本带利十二万。”
“你要替他还吗?”
老太太思索一阵,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卡:
“这里没有钱,我跟你们去银行取。”
邵虔棠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帮他解围的居然是一个老太太。他在事后连忙向她表达感谢:
“今天的事儿真是太谢谢您了,这笔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上的,我改怎么称呼您?”
老太太只是面对他慈祥的微笑:
“我姓王,大家一般都叫我王姨。”
邵虔棠老老实实的问好:
“王姨。”
王姨此时仿佛是着急下班回去做饭:
“小邵是个好孩子,我信得过你。”
“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你用这笔钱都去做什么了?”
邵虔棠如实回答:
“我弟弟在住院,需要很多很多钱。”
王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这样吧,你记我一个电话号,反正都在公司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不着急要这笔钱,你什么时候有再给我就行。”
邵虔棠连忙点头,并且不断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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