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夜直白的话让周朗身上更热了,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另一只手不自然地垂在裤缝旁边,周朗个头本就高,加上夏永夜,两个人完全把门口堵住了,空间一下变得狭窄起来。
夏永夜慵懒地仰起头,似笑非笑的时候眼神像带钩子,目光从周朗渗出细汗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唇边,每下移一寸,夏永夜的眼睛就深一分,呼吸也跟着急促,夏永夜一手勾着周朗的脖颈,一手摸着下唇,眼睛不老实地乱看,“你很排斥我吗?”
周朗又把头扭向一侧,呼出的气滚烫,“没有,你不要乱想。”
“乱想?怎么个乱想法?”夏永夜手贴在周朗大开的领口上方,慢慢往上滑了几分,指尖碰到周朗露在外面的皮肤,周朗睁大了眼睛,人也随之僵住,夏永夜笑了,“这样就吓到了?”
周朗眼底翻起烦恼的闷火,按住夏永夜的手,他掌心的温度惊人,夏永夜着实一惊,仰头笑笑,“周朗你的手心好烫。”
周朗眉头蹙深,继续抓着夏永夜的手,“都是拜你所赐。”
夏永夜,“那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周朗蹙着眉合上眼睛,咬牙说,“你要继续跟我搞暧昧吗?”
夏永夜歪头冷笑,“我从不跟人搞暧昧,多没意思,我很直接,不想跟你搞暧昧,我想跟你……”夏永夜用力勾住周朗的脖子把人拉低了几分,仰头贴上周朗的唇,甩开周朗的手,扯开周朗的衬衫,得偿所愿地把手按在周朗滚烫的胸口,虽然夏永夜的掌心也很烫,但远不及周朗身上热。
夏永夜清楚感觉到他的手移动一寸,周朗的皮肤就热上一分,也跟着紧绷一分,夏永夜暗暗感叹周朗的胸肌手感真好,越是这样想,夏永夜心里就愈发得贪婪,更加想得到周朗,不止他这个人而是他的一切。
周朗长臂勾住夏永夜的腰把人往身前带,另一只手按住夏永夜的后脑勺,强硬地回吻夏永夜,夏永夜头发上的香气无形中引诱着周朗,好香啊,不止夏永夜的唇,他的头发还有身上,大手钻进夏永夜的衬衫里,沿着后腰爬上他的脊背,正如周朗想得那样,烧伤留下的痕迹有些凹凸不平,碰到增生留下的疤痕,周朗心头一颤,温柔地蹭了蹭。
夏永夜意识到周朗注意到他背后的烧伤了,赶紧拉开了些距离,喘着粗气问,“你摸我背后的疤痕做什么,觉得丑?”
周朗气笑了,使劲儿捏了捏他的脸,“哪里丑了?你是为了掩盖疤痕才去纹身的?”
夏永夜头一抬,淡然地说,“也不算是,就是想尝试一下。”
周朗抵上夏永夜的额头,“人总有中二的时候,纹完是不是后悔了?要洗掉可是件痛苦的事。”
夏永夜眉头拧皱了,口气莫名温软了几分,“我才不要洗下来,觉得我有纹身不好看?”
“好看,就是纹太多了,还有你胸前这些……”周朗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夏永夜的衬衫扯开了,胸前的纹身全暴露出来了,周朗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睛。
夏永夜捧起周朗的脸把人掰过来看着自己,“什么意思?不好看?觉得我庸俗?”
“不是……”
夏永夜,“不是?那是什么?亲都亲了,现在是嫌弃我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哪里会嫌弃你。我只是觉得纹这么多,会不会很痛……”
夏永夜怔了几秒,又贴过来,唇角弯起来,“痛,可痛了,你快帮我揉揉。”
周朗,“……”
夏永夜使劲儿摇周朗的头,“你这是什么表情?为什么不说话?你刚才不是亲的很激烈……”
周朗捂住夏永夜的嘴,红着脸说,“别说了……”
夏永夜推开周朗的手,“我就要说,你不止亲我了,还摸我的后背,还……”
周朗再次捂住夏永夜的嘴,脸红得要冒烟了,咬牙说,“是,你说的这些我都承认,但起因不是你……你,你也摸我了,咱们能不能扯平?”
夏永夜耍脾气地说,“不能。”
“那你要怎么样?”
夏永夜眯起眼睛,舔了舔唇边,诱惑地歪着头,红发错乱地散在雪白的脖颈,衬得他那张脸充满了诱惑,“怎么样?我都给你亲了,还给摸了,放古代那就是清白的名声都给你毁了,可不得娶我?”
周朗撸了把脸,事情经过应该是说反了吧,他才是那个被毁清白的人吧,但是夏永夜都这么主动了,他更应该有所表示,红着脸说,“娶……”
夏永夜笑出了声,“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你要敢说话不算数,我就拿个大喇叭去天河区分局喊,让你名誉扫地。”
周朗红着脸低下头,既然说娶了,他们现在的关系算在交往吗,周朗问不出口,夏永夜已经甩甩头发出了浴室,“洗完了再出来吧。”夏永夜扫了一眼周朗的腰,意味深长地往下看了两眼,
周朗赶紧把门关上,心跳加速地靠在浴室门上,狠狠咬牙,怪不得他啊,这么个妖精贴上来谁还能没点反应了,周朗已经算克制的了。
天河区分局,傅冰雨拒绝早点回家休息的建议,刘兆发怎么劝都没用,傅冰雨执意连夜验尸,傅冰雨戴上手套,拿起剪刀把扎带剪断,裹着尸体的油布被勒出深深的印子。
傅冰雨解开油布,一具早已白骨化的尸体,防水的油布包裹了三层,不管被砌进墙里多少年,尸体表面的人体组织不会这么少,而这具白骨像是被人剔除了人体组织再裹进去的,傅冰雨查看油布包裹的体积,就宽度而言比正常人少了一半。
头骨上的人体组织较多,一些头发被尸腊包裹,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傅冰雨钳起一些头皮组织,采集样本。
“傅姐……”汤元悦进门就看见傅冰雨手里的东西,眼睛快瞪出来了,“我……我先出去了……哇……”法医室外传来汤元悦的呕吐声。
傅冰雨摇摇头,她第一次参与验尸工作的时候吐得比汤元悦还厉害,几乎三天没怎么吃饭,甚至一度想放弃法医的工作,回到家看着墙上挂着的三张黑白照,傅冰雨抽了自己两巴掌。
法医室的门再度被推开,葛庆富挺着大肚子进来,“年轻人就该拼一点儿,需要我帮忙吗?”
傅冰雨,“麻烦您帮我记录一下。”
葛庆富拍拍肚皮,“没问题,来吧。”
傅冰雨,“性别男,身高一米七,左手骨缺失,肘部以下十厘米处缺口整齐,初步判断是被电锯之类的刀具切下。”
葛庆富,“不是找到了一只完整的断手手骨,是这具尸体的吗?”
傅冰雨指了指旁边的证物箱,遗憾地说,“不是,那只手骨是右手,这具尸体缺失的是左手,不过就手骨被切下的缺口完整度而言,可以判断手法是一样的。”
葛庆富赞同,“那么也可以判断,应该还有一具尸体。”
傅冰雨眼神冷厉了几分,目光重新回到尸骨上,“因为防水油布的包裹,无形中保留了很多证据,死者口鼻做一下微量元素的检测。”
“这个交给我,尸骨除了头部,下面的人体组织是不是………”葛庆富欲言又止。
傅冰雨把切片放好,“和辛婷傅丽瑶一样,被类似手法杀害的受害者又多了一位,那么……这只右手骨的主人是不是……”
葛庆富愤怒地摇头,“如果受害者有四位,那么就是连环作案,可是当年只发现了傅丽瑶,时隔十四年又出现了受害者辛婷,这具被砌在红房子壁炉烟道里的尸骨会不会是最早的受害者?”
傅冰雨不赞同,“从头骨人体组织腐烂的程度判断,应该比傅丽瑶晚,傅丽瑶遇害后的三年以内,红房子的警卫没有断过,凶手把这具尸体砌进烟道里,工程可不小。”
葛庆富把证物箱搬到另一侧,突然回头看向那具尸骨,“那是什么?”葛庆富大步走到验尸台前,把裹尸体的油布翻过来,掉出来一张发票,葛庆傅艰难弯腰把发票捡起来,“17年8月23日,十二点整。”发票上的文字还清晰的保留着,裹尸体的防水油布功不可没。
傅冰雨放下镊子,“距离傅丽瑶遇害过去了六年,为什么要把发票留在油布上?这是什么的发票?”
葛庆富先把发票装进证物袋再递给傅冰雨,“天河小商品市场,王财五金店。”
葛庆富赶紧坐到电脑跟前开始搜索天河小商品市场叫王财五金店的,没找到一条合适的,但是搜到了一条两年前店铺转让的广告,而这条广告就是王财五金店转让的广告。葛庆富挠挠头,敲了敲鼠标,“唉,术业有专攻,这种事还得张朝来做。”
法医室的门被推开,汤元悦进来了,她看起来已经调整好了,“要不我来吧。”
葛庆富看了眼吐得惨兮兮的汤元悦,很是同情,“小汤圆你今晚也熬夜啊?”
汤元悦放下笔记本,认真地说,“我回去也没别的事,就多加班两个小时,没问题的,明天可以晚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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