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其人,圈内知名星二代,其父是国际影帝裴铮,母亲是超一线女演员林晚棠,二人多年前巅峰时期急流勇退,共同创立顶级时尚集团“棠珮”,并同时手握时尚界各顶级刊物的股权,长期垄断顶级时尚资源。
现今裴家的家族产业涉及影视投资、奢侈品等各方面,这几年裴氏夫妇已经逐渐退隐,集团目前由裴砚的姐姐裴墨执掌。
而裴砚本人,长相上结合了父母所有的优点,丹凤眼狭长,眉骨深邃,鼻梁挺直,完美的下颌线结合看似薄情的唇线,正是一副在娱乐圈无人可替的长相。
他十七岁时受邀参与《血色》杂志的封面拍摄,以漂染银发,右耳单侧戴黑钻耳钉的不羁少年形象出圈,又因家世显贵,被时尚圈誉为“贵公子”。
19岁时参演第一部剧,和封鹤合作《山河烬》,饰演一代帝王谢云烬,因此一炮而红,首部剧即封神,少年帝王谢云烬的形象从此深入人心,被媒体称为“人间帝王相”。
23岁时在电影《蝼蚁》中饰演一名在几十年前混乱又鱼龙混杂的港圈里出身低微的少年,如何一路拼死走上权利顶峰的逆袭大男主动作片电影,并借由这部电影获得史上最年轻的三金影帝。
裴砚自出道以来,由他主演的剧或电影,无一不大爆。身为一名演技颜值双在线的真正的顶流,裴砚全网粉丝以亿为单位,又因家世显贵,他本人矜贵又傲气,现今年仅28岁,达到的成就无人可望其项背。
黎昭心思几转,其他几个人在看到裴砚就坐在封鹤身边时,一个个面上难掩激动之色。
“那不是裴影帝吗?我的天啊他怎么在这里……”
“难道男主是裴影帝吗?天哪天哪!我竟然可能会和裴影帝在一个剧组!”
“你说我等会要是找他要个签名他会给吗……”
“我不敢去要…他冷着脸看起来好难接近…”
“好了好了!都安静!”工作人员大声喊到“按序号自我介绍一下自己和试镜的角色。”
大家老老实实的站好,不敢再窃窃私语,黎昭安静的站在人群里,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有所感应的抬头,却对上裴砚不加掩饰的目光。
见她不闪不避和自己对视,眸色里却没有新人该有的无措和激动,裴砚微挑眉,丹凤眼里透出一丝兴味,他本是无意中留意到在场十个人里唯有她一人看到自己的表现比其他人沉静许多,便多看两眼,眼前女孩子的长相在娱乐圈是难得一见的佼佼者,可这样的容貌在圈子里却查无此人,不是纯花瓶就是被针对。
裴砚放松身体,往后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搭在桌子上,轻轻敲打,身上的黑色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透着不羁恣意的意味。
黎昭率先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心里暗暗腹诽,果然是被他粉丝称为“祸水”的男人,这副皮相可以说是顶级也不为过。
裴砚见状低低笑了一声,旁边正心情不佳的封鹤闻声侧头,“笑什么呢,收收你那祸水样子,下面的小姑娘见你这样还有心思试镜?”
裴砚挑眉,语气颇为无辜,“封大导演,我可是你的大股东,你不要因为没试镜到你中意的好演员,就在我身上撒气。”
封鹤无语的翻白眼,“是是是,老板都不急,我急什么。”
裴砚闻言勾唇,“说不定有惊喜呢。”
封鹤眯眼打量他,“你小子又打什么主意?”
裴砚却不说话了,微抬下巴示意他看前面开始自我介绍的十个人。
封鹤孤疑的打量他几眼,先压下心里的思绪,看向前方。
黎昭看到自己的号居然刚好排在白芊芊后面,不由得微微皱眉,心里有点不妙的预感,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不知道等会会不会又有骚操作,这种预感在看到白芊芊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丝恶意的时候更甚。
“下一位,黎昭”
黎昭从人群中出列,走到试镜大厅正中“封导好,我是黎昭,我要试镜的角色是,谢长宁。”
周围瞬间一片哗然。
“什么?她要演长宁女神?”
“啊啊啊啊不可以,我的女神没人可以演出来呜呜呜”
“可是她长得好漂亮的啊…或许…”
“漂亮有什么用啊,娱乐圈漂亮的还少吗?而且她这种没名气的小小十八线,我听都没听过名字,她怎么配演我女神啊……”
封鹤眼神瞬间犀利,眼前的女孩桃花眼带着妩媚的弧度,双眸盈着笑意,眼神却是笃定。
“你要试镜谢长宁?”
“是的,封导。”黎昭肯定的点头。
封鹤低头在手上的纸头中翻出一张,递给旁边的助理示意送过去。
“十分钟,到旁边准备,一会按顺序表演。”
黎昭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纸张,点头致谢后,默默坐到旁边的准备区。
谢长宁这个角色在原著里,戏份不是很多,但贯穿全文。年少时是世家贵女,生于京都长于京都,父亲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当朝首辅,身为首辅千金,年少受人追捧,却从不肆意妄为,是世家贵女中的典范。
却在及笄之年遭逢家中巨变,父亲被陷害通敌卖国,全家上下满门抄斩,家中暗卫拼尽全力,以死囚瞒天过海,将谢长宁拼死救出,从小娇养长大的姑娘一天之内失去所有亲人,被迫长大,带着仅剩的几名暗卫,一路奔波,离开梁朝,投奔苍梧国皇室,以谋士之身入局,搅弄风云。
她帮助苍梧国国君将梁朝击溃,最后亲手斩下梁朝国君的头颅,在大仇得报以后,却从京都城门上一跃而下,从此长眠于这片她从小长大的故土,也是埋骨了她所有亲人的殇地。
封导让黎昭试镜的这段是多年后,梁朝国君昏庸不堪,当朝遍地起义,内忧外患,苍梧国大军攻入皇城,谢长宁随军踏入故土,得到苍梧国国君的承诺,允她亲手斩下仇人的头颅以报灭门之恨。
黎昭手指无意识的卷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沉心思索,谢长宁时隔多年再次回到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走过曾经的府邸,忆起她失去亲人的那天,她应该是什么心情呢,是怀念,是愤怒还是大仇将得报的痛快,复仇是她这么多年能够撑下来唯一的支柱,再见到曾经的仇人时,她应该是什么神色呢?
沉思间,已经开始试镜了,前面几个没有封导满意的人选,年轻导演的眉头越皱越紧,周边气压越来越低,边上的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出,生怕被迁怒。
“白芊芊!到你了!”
黎昭从沉思间回神,看向走到中间的白芊芊,她试镜的是女二,一个娇蛮任性,但是本性不坏的将军府千金。
白芊芊的表演流于表面,差点把个娇蛮大小姐演成了一个泼妇,黎昭正准备低头不再看她,却听到她演完了突然开口,“封导,没有演技的花瓶也可以试镜吗?”
封鹤正皱眉看手里白芊芊的资料,闻言抬头,手指轻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怎么?你在说你自己?”
“噗嗤”
不知道哪个工作人员没忍住笑出了声。
黎昭闻言也没忍住笑意,封导这嘴可够毒的。
白芊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才重新开口,做作的跺脚“封导!您不是答应了张总——”
“什么张总”封鹤不耐烦的打断她,正准备让她滚蛋,边上制片拉了一下他,低声说了句,“她是华西张总塞进来的人。”
封鹤冷笑一声,“哦,就那个肥头大耳花了几千万就想支配老子选角的满脑子肥肠的家伙?”这句话音量完全没有掩饰,听得白芊芊脸色愈发难看。
黎昭勾起唇角看着这出闹剧,这女人果然没脑子。
“好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你可以出去了。”封鹤止住了制片的话头,对着白芊芊满是不耐烦。
白芊芊忍着怒气,脸已经丢完了,不管怎样都要再拉一个人下水,她伸手一指黎昭的方向:“她也就是个花瓶,为什么不让她也出去?”
黎昭无辜中箭,偷笑的唇角僵住,好啊!这死女人,自己倒霉还非要拉一个人下水!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黎昭身上,裴砚从刚刚就一直没有开口,冷眼看着这出闹剧,这时看到黎昭微微僵硬住的表情,唇角微勾,看她刚刚那么沉静的模样,说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
黎昭在众人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站起来,走到中间,压着心里恨不得把白芊芊一脚踹翻的怒气。
黎昭雾霭漂亮的桃花眼看向封鹤等一众评委,笑意明亮:“封导,您别听她胡说,我的事轮不到她来说,我有没有演技,现在也轮到我试镜了,我相信以您专业的眼光,一定可以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还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说完,她朝着评委席微微鞠躬致意。
封鹤看着黎昭的脸色倒是好很多,起码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的眼神清澈,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和算计,既然马上也到她的号了,看看也无妨,他点头示意:“可以,你可以开始了。”
白芊芊不服气,还想再说点什么,封鹤推了推眼镜,淡淡开口:“再废话,管你什么张总刘总,我现在就让人把你丢出去。”
工作人员清场,黎昭站在中间,深吸口气,她脸上的表情开始放松,闭上眼睛,将自己沉浸在谢长宁的人生里,静下心。
“Action!”
黎昭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漂亮的双眸微微展开,双眼轻轻往下一瞥,本妩媚的桃花眼变得清冷无波,瞳色浅淡,眸中没有情绪,好像这世间没有她可以入眼的人和事,浓密的长睫轻轻抬起,她目光看向前方空无一物的地方,负手缓步向前走去,清冷无波的目光中渐渐浮出怀念。
跟着她的眼神,在场众人似乎看到了曾经盛极一时,雕栏玉砌的首辅府邸,如今早因无人打理而荒草丛生。
黎昭微微踮脚,伸手拂过前方的空气,似乎那里就是曾经谢府的大门,她眼神逐渐变得温柔,低眉浅笑,“阿爹,阿娘,好久不见,长宁回来了。”
封鹤缓缓坐直了身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目光锁定,在场众人噤声,所有人都仿佛被带入到那段历史中去。
黎昭收回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神情中的温柔却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无边的冷漠与恨意,她顿住脚步,微微偏头,好像在看什么人,眼神讥讽。
封鹤紧紧盯着她,她这是…自己演绎了一段情境转换!封鹤快速翻动手里的剧本,这段是谢长宁跟随大军入宫,看着梁王被擒,她是在看梁王!
封鹤正准备开口给她接戏,身侧裴砚突然开口:“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可以禅让!不!退位!我可以退位!只要你们别杀我!!”
封鹤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给别人搭戏。
场中的黎昭还在戏里,戏里的谢长宁讽刺勾唇,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她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上前,随手划过一边,仿佛是抽出了兵士身上的一把剑。
谢长宁停步,抬手剑指前方瘫坐在地上的人,那人头上的玉冠早已掉落,头发散乱,面色惶恐,看着眼前姿容绝代的人,竟是吓出了眼泪。
黎昭看着前方的空气,仿佛那里正瘫坐着谢长宁这辈子最恨的人,她眼神冷漠又讥讽,手里的剑架到眼前人的脖子上,“十年前,我的父亲,母亲,我9岁的妹妹,在襁褓的弟弟,我所有的族人,被你一旨令下砍下了他们的头颅,我在人群中,被暗卫死死拉着不许上前,看着他们的头颅骨碌碌的滚在地上,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我。”
“这些年,我日日夜夜的梦到这一幕。”
“我曾经以为,你很难打败,是我无法逾越的高山。”
“可现在”谢长宁抬脚踩在他的脸上,用力碾压,眼中满是不屑“你也不过像条狗一样被按在这里拼命挣扎。”
“你想让我放过你,可谁又来放过我的家人?”
谢长宁用剑拍了拍他的脸,眼神冷漠,“所以,下地狱去吧。”
她手下用力,斩下了梁王的头颅,眼前那头颅上瞪大的眼睛仿佛和她年少那幕重合了。
外面的刀剑声不绝,曾经辉煌的皇宫遍地血污,谢长宁怔怔的看着这乱糟糟的场景,神情空洞,多年大仇终于得报,她低头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双手,终于掉下一滴泪来,她喃喃自语:“阿爹,阿娘,女儿给你们报仇了,可女儿……却再也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谢家长宁了。”
谢长宁突然笑了,越笑越大声,可笑着笑着眼前就模糊了,她往前踉跄了几步,扔下手中的剑,跪坐在遍地血污的地上,神情怆然,满脸是泪,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半空,眼神凄然,唇角勾起,微微抬起手,“爹,娘,带女儿回家吧,长宁真的很累了…”
“哗啦!”
突然一声碎裂的巨响,把在场的众人猛的拉回现实,旁边一个工作人员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是满脸的泪,她刚刚…是被带入戏了吗?
封鹤猛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白芊芊心虚的低头不敢和他对视,封鹤深吸一口气,忍住怒气,想着等会再处理她。
场中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子,慢慢醒过神,缓缓眨了眨眼,从谢长宁的人生中抽离出来,黎昭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从地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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