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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没用的哥哥

仓库闷热的像个蒸笼,层层堆叠的箱子几乎要碰到棚顶,因为是夏天,在里面搬东西的工人,身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没有一个人身上是清爽的。

白极已经很久没剪过头发了,湿漉漉的碎发不断扎进眼睛里。

一上午过去,他眼眶通红,配上那张过分好看的脸,活像被人狠狠欺负了。

中午休息时,白羽瘫坐在塑料椅子上喘气,白极就蹲在他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眼神,像护食的狗在守着自己的骨头。

“找时间去剪头发。”白羽伸出手替他撩开额前的碎发,露出干净的眉眼,可惜没过几秒,那撮头发又垂了下了。

白羽蹙眉,拿这头发没办法。

忽然,眼前伸过来一只素白的手,食指与拇指间捏着一根黑色的发圈,那细细的手腕上还带着一串手链。

“用这个吧。”是个清亮的女声。

白羽惊讶地抬头,这才发现仓库里居然有个女孩,他以为这种又苦又累的活,女孩子一般不会干的。

她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个子不高,头发是天生的浅黄色,唯独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白羽不擅长拒绝女孩子的好意,更何况白极确实需要,他接过发圈,轻声道谢:“谢谢。”

“没事。”那女孩应一声,走之前还偷瞄白极好几眼。

发圈弹性很好,一看就没用过几次。白羽学着刚刚女孩的动作,捏着发圈递给白极:“把头发绑起来。”

“哥。”白极笑起来,满脸少年气,他蹲着往前挪了挪,乖巧地低下头,“哥帮我,我不会用这个。”

白羽也不会,但看着眼前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想着他被头发刺红的眼睛,还是伸出了手。

男生的头发不好摆弄,他只能勉强捆好,结果不出所料,那个歪歪扭扭的小揪揪,简直丑得令人不忍直视。

白羽自己都没眼看,偏偏白极宝贝的不行,时不时晃两下脑袋,让小揪揪跟着动动。

幸亏他生得好看,否则真是要苦了别人眼睛。

矮蔷薇开得正盛,层层叠叠的花瓣在烈阳下呈现出浓烈的红。

家里的园艺师明明还在,修剪花枝的工作却落到了苏辰身上。

原因很简单,只因为江韵轻飘飘的一句话,“你弹琴的手那么灵巧,剪出来的花枝或许更好看。”

于是,苏辰只得顶着炎炎烈日,握着巨大的园艺剪刀修剪花枝。

他戴了一顶遮阳帽,但显然没什么用,一张脸还是被热气蒸的通红。

报复般的,他几乎不理会那些从旁边斜出来的杂乱枝桠,剪刀专门对准了那些盛开的,娇艳欲滴的花朵。

“咔嚓”、“咔嚓”,没过几分钟他脚边的草地上便铺了一层花瓣。

二楼的露天阳台上,宽大的遮阳伞投下来的阴影,将倚在雕花栏杆上的江韵包裹的严严实实,半点光也落不到她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条丝质的小白裙,勾勒出挺翘的臀线,纤细的吊带挂在莹润的肩头,裙身紧贴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曼妙的身姿展露无遗。

这身打扮,不负她年轻时在娱乐圈闯下的“性感女神”名头。

手边的圆形小桌上,放着一杯冰镇过的白葡萄酒,水珠沿着剔透的杯壁不断滑落,在托盘里蓄起一小滩水。

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连品尝的兴趣都没有了,尽管这瓶酒,是高价从法国勃垦第某座历史悠久的庄园收购而来的。

“小辰。”午后微醺的风送来她带着一丝慵懒的嗓音,“把你右手边,最高的那一朵花剪下来送给妈妈。”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苏辰,漂亮的眼睛里,终于浮现出一点点兴味。

“哦。”苏辰抬起眼帘,阳光刺得他眼角微眯,那朵正迎风摇曳的、最高的蔷薇花,同时也最鲜艳美丽。

他面无表情的举起剪刀。

“咔嚓——”

那朵盛放的蔷薇花,被从中间斜着剪成两半,颓然从枝头掉落,无声跌进草丛里。

“抱歉母亲,我没拿稳剪刀,把花剪坏了。”

江韵脸上慵懒的笑意瞬间收敛,她缓缓站直了身体,眼神冰冷,“苏辰,你真是,”她红唇轻启,一字一顿,“一点都不听话啊。”

回应她的,是更加密集的剪切声,那些漂亮的、盛放的花枝被尽数剪落。

苏辰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踩上那一地的花苞,用力碾上去,糜烂的花汁从他鞋底渗出。

他懒得去回应,他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听话,可没一点用。

当天晚上,他摔下了楼梯。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浓郁,夜晚的走廊寂静得有些冰冷。

VIP病房内,灯光惨白。

苏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他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上也裹着绷带。

他闭着眼,像是沉沉的睡了过去,又或许是,陷在昏迷之中无法挣脱。

床旁的椅子上,苏青景端端正正地坐着,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背脊直挺,像个在课堂上认真听课的学生。

只是他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两人的父亲,苏逾正面色阴鸷地站在床尾,他的目光如有实质的钉在苏青景身上。

他盯着这个自幼患有轻度自闭症,向来安静得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儿子,声音压抑着怒火,“青景,告诉爸爸,为什么要推哥哥?”

苏青景的视线缓缓抬起来,越过了面前高大的父亲,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苏辰身上。

他抿了抿唇,那双总是缺乏焦距的眼睛里,此刻似乎有微光闪动,静默了几秒,就在苏逾耐心即将耗尽时,他开口了,“是母亲让我推的,她说哥哥不听话,要给哥哥惩罚。”

男人的神色骤然一变,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神情疲惫地走出病房。

走廊尽头的消费通道前,有一扇上了锁的玻璃门。

江韵就斜倚在冰凉的玻璃上,纤细的手指扶着门框,向下眺望着城市夜晚璀璨的灯火。

玻璃模糊地映出她的面容,肌肤胜雪,五官精致,一双桃花眼天生含情,眼尾上挑,勾魂夺魄。

时光似乎格外厚待她,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如同十几岁那般美丽动人。

然而当她走在大街上,却再没有人能认出来,她是十几年前那位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苏逾的手掌抚上她单薄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江韵。”他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我知道你对......对小辰有怨念,但他总归是你的孩子,别做的太过分,这次就算了,别再有下一次。”

女人薄薄的眼皮倏地掀起来,她看着玻璃中自己脸上荒谬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微微侧头,满脸不可置信:“你觉得,他摔下楼梯,是我做的?”

又是这样。

“不。”苏逾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急于摆脱麻烦的急躁,“我这几天要去外地出差,你好好照顾他们。”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不要再出现这种事了。”

江韵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她用了极大的努力才克制住失态,她缓缓转身,面对苏逾,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近乎柔顺的浅笑。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徬晚的风带着隔壁邻居家辣椒炒肉的香气,从敞开的阳台窗户灌进来。

白羽把刚洗过的衣服挂在阳台上,这才有空掏出手机,回拨那个一下午打过来几十次的号码。

“嘟——”

白羽看着屏幕,秒数跳动到20时,电话才被接起来。

“喂?”白羽先开了口,声音带着刚忙完的些许懒散,“怎么打过来这么多电话,我上午去兼职了,没接到。”

萦绕在鼻尖的菜香让他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过来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我生病了......能来看看我吗?”

“现在吗?”白羽抬眼看了看窗外,夏天的白昼漫长,此刻天色还湛蓝,离彻底天黑尚早。

“嗯。”那头应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透着一股委屈劲儿。

白羽轻笑一声,没太当回事,只以为是寻常的感冒发烧,“你在家吗?”想到了某些不好的经历,他下意识跟了一句 ,“那还是算了。”

“江阳路,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白羽换了个姿势,背靠着窗户面朝着昏暗的客厅,“有点远啊,”他皱了皱眉,“今天算了吧,改天。”

客厅的灯“啪”的一声被点亮,白光驱散了昏暗。

白极正把最后一盘菜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不大的桌子,被四五盘菜挤得满满当当。

“我好疼啊,没人管我,你来陪陪我,白羽,来陪我...”苏辰压抑着哽咽,声音微微颤抖。

“哥!”少年满心欢喜的声音传过来。

白羽抬眼去看,只见白极献宝似的拎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精美盒子,见他看过来,轻轻打开盒盖。

里面是一个蓝色的双层蛋糕,四寸左右,造型像是海和浪花,最上面放着个巧克力帆船,侧面用黑巧写着:“18岁生日快乐。”

整个蛋糕看起来既漂亮又用心。

“哥,生日快乐!”白极笑容灿烂。

他还是没剪头发,脑袋后面绑了个小揪揪,笑起来时,锐气被遮了下去,因为年纪小,看起来有点像个女孩子。

“我...”

“哥,快来吃饭!”

“什么时候过来?白羽、白羽......白羽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苏辰的音量渐渐提高,甚至有些刺耳了。

“啧,”白羽揉了揉耳朵,“今天真不行,医院太远了,改天去看你。”

说完他挂断电话,随手按灭屏幕把手机丢在沙发上,没再理会,他饿了,要吃饭。

苏辰还不死心,“我可以让司机去接你......”

“嘟——”屏幕暗了下来 。

苏辰举着被挂断的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那个刚刚委屈哽咽的人不是自己。

他将那只缠满绷带的手抬起来,盖在眼睛上,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一尊失去了生机的雕像,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值班的护士正推着小车,勤勤恳恳地查房。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病房的沉寂。

护士被吓得一激灵,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快步朝发出声音的房间跑过去。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床头柜上的水杯、花瓶被摔得粉碎。

地上还孤零零地躺着一个,被摔碎了一角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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