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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及川彻 | 雪が降ってる(3)

桌子对面看着屏幕眼皮打架的人是及川彻,在你的世界里他是恋爱十年要被分手的男友,而在这个世界里,他只是第一次进入对你而言同样陌生的家的朋友,或者说,好朋友。

无法伪装不如坦诚相告,听到你的回答的他皱着眉,运转过载的大脑花了五分钟来消化你口中的“平行世界”、“你本来是我的恋人”和“想要回去”。

说着假的吧骗人吧你在恶作剧吧,却拦住不让你自己离开,把行李丢在自家玄关又爬上车想要进一步确认。

他当然还是怀疑你在联合岩泉他们整蛊他,路上一直在确认真相,直到你无奈地报出他在阿根廷常用的洗护品牌、去俱乐部那只拦路狗的品种等等作为恋人时他告诉过你的、你亲自见证的事,及川终于沉默地坐了回去。

你把那篇帖子给他看,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你又不会因为他否定这一可能而回到原来的世界。

“所以说,你是触发了什么节点然后来到这个世界?”及川打了个哈欠,“传送阵?”

“我看你还是去睡一觉倒时差比较好。”这个人已经理智耗尽了啊!

“那我睡你的床可以吗?”

那个一进门就像回到自家一样瘫在沙发和床上一动不动直到你把他拽起来的及川彻,现在居然那么矜持。

比原来还要简约冷清的家,关于及川彻的东西只剩下毕业照与奥运会签名板——这好像就是及川说去年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交往以来你几乎没有设想过当时的另一个选项,如今置身其中,虽然有过片刻的陌生,但很快又能产生归属感。毕竟你还是你。

坐在床边看起来快要昏过去的人问出了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本来是打算,和原来世界的我分手吗?”

分手。

距离这一结果其实只差临门一脚。

人生会在某个时间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了,可能是坐在同一地点抬头看仿佛一成不变的天,也可能是在某一个回忆的梦中预见分离。

[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梦里的情绪是假的],但同样也有[梦是潜意识的再现]。

那个梦让你想起当时及川的眼神,明知自己要穿过赤道在空中度过三十小时,明知要把在一起没多久的恋人留在日本独自一人,却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登机——你当然不会讨厌,也正是他这一点吸引了你。

那个时候就已经明了了,重要程度、付出占比,爱情总要排在排球之后,你理解的。

每年有短则一周长则一个月的见面时间,余下的远距离恋爱能维持到现在,大概要归功于他恰好没有遇到像你一样了解他的第二个人、你恰好没有邂逅同样的理想型。

就这样来说,这段关系能够经过十年已经是奇迹了。下一步就要结婚了吧?只是如果维持现状,那么婚姻也只是给你们的关系加上法律约束,实质上仍然是各自的独身生活。

已经够了。目前为止你人生的一半时间都和及川彻有关,以理想寿命来算也非常长寿了。

你不想和他吵架,因为你们对对方的痛点再清楚不过,吵架不就是翻旧账和往对方最脆弱的地方下手吗?你也不想和他冷暴力,这样会打乱你和他的生活节奏。你更不想,最后一地鸡毛让你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在种种矛盾爆发之前,你决定提前结束这段关系。你很少会放弃危机管理或是衡量得失,除了答应及川彻的交往请求。

一生只有一次风险投资就够了。

熟悉的旋律入梦,勾着你的意识重回现实。你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厨房里的人伴着碗盘声哼歌,就像十年间每次自夸自己是大厨的时候一样。

“你醒了?”及川没穿你那条围裙,回头看向站在卧室门口的你,“我醒来之后发现你趴在桌上睡着了,口水快要流到电脑上了。”

你抬手擦了擦嘴:“那我真是谢谢你。”

“我擅自开了你的冰箱用了你的厨房哦,天都黑了现在才要吃第二顿呢。”

“是吗。”你端起他放在料理台已经完成的菜,前往餐桌的途中捞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画面顶端的天气已经转为阴天,但看雅猫天气似乎过几天还有可能再来一场大雪。

已经一天过去了啊。

你盯着碗里的米饭,好奇两个世界的时间流动是一样的吗?另一边的小彻会不会觉得“你”很奇怪呢?知道“你”没有对“他”告白的话会是什么表情呢?

及川伸手在你眼前打了个响指,好像不满意你面对他的成果却还在走神:“我知道你很担心,但好歹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和精力嘛。”

他说得对,你无法反驳,只是餐桌上的氛围实在让人怀念。

你开始独居的第一年,回国的及川彻前一天向你确认了地址,第二天就带上奢侈的乔迁礼来拜访。礼物还没进到胃里,他最开始的拘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把你赶出厨房撸起袖子准备大显身手,声称自己已经练就一身厨艺。

成品当然差不到哪里去,毕竟那可是神户牛肉,无可挑剔的肉质加上煮拖鞋都会好吃的酱料,及川大厨的厨艺只在调理火候上可见一斑——只会做简餐的话就不要挑战高难度了。

餐后收拾清理的手法倒是十分娴熟,代价也许是比上次见面更清瘦的脸。

指针来到了暧昧的时间,你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他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告辞,于是理所当然地十指相扣。接吻、拥抱、更深入地诉说思念……不用担心被人打扰,这是属于你们二人的部屋。

眼前的及川和那时候的小彻一样,但你很清楚,事情不会像那时一样发展。

及川站在你旁边,负责把洗好的碗盘擦干,这个时候你其实有点想念原来世界里小彻送你的洗碗机了。

“所以说,我们在一起差不多十年了?”他重复着在意的地方,又想到什么似的转移了话题,“既然你说我和另一个世界的我自己目前的情况一样,那么那个我也该采取什么行动了吧?”

你把最后一个盘子递给他:“是吗,单身十年的及川大人居然这么清楚?”

“这关有没有恋爱史什么事啊!”他嘴上谴责你这是歧视,手上的动作却还是轻拿轻放。

有关系哦,毕竟得不到的东西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有吸引力。你没把这句话说出口,甩了甩手上的水,四处寻找擦手的毛巾。

“相信我吧,”及川把毛巾摊开,你看了他一眼,把双手搭上去,他用毛巾把你的手包起来,“毕竟那是我自己,我这次回来也是有事要做的。”

隔着毛巾他低头握住你的手,灯光下的耳尖透着红。你忍不住抬头盯着他的脸看,神情和记忆中的恋人重合,心脏抽动了一下,脑中关于你们的关系、关于过去未来甚至眼前的人的身份被一键清空,他只是站在你的眼前,他只是及川彻。

所以不想他被束缚。

只是过去了几秒钟,直到开口说话,你才发现自己有点哽咽:“别告白了。”

就像及川说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他自己,就算在没有成为恋人的世界线,你也未尝不理解“自己”的想法。

再次托现代科技的福,你能够在短时间里彻底了解及川参与不多的自己的十年。和原来的世界同样的升学就业路线,虽然和高中时的规划有所偏差,大体上也是按原定计划推进。

相册里也有阿根廷比赛的照片和及川的杂志封面,还有隔了很长时间才会有的、两只不同的手出镜的用餐照片,没有发在社交平台上,只是秘密保存在手机相册中。IG上关注了及川彻的公开账号,又和他的小号互关,聊天也只是分享照片和球场上的小品视频。

及川说他自己十年恋爱史为0,你不置可否,小号里的确没什么恋爱的踪迹,但也许曾经有过。和远在他国的他相比,你没那么自由,虽然目前是独身,根据line的好友筛选似乎也有向你发出邀请的异性,同学、同事、被搭讪和亲戚推介。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你只是没有遇到能打败及川彻在你心里的地位又恰好符合你各项标准的那个人。

既然两个人互相爱慕,那为什么十年没有再进一步呢?

及川眨眨眼:“不,我才没……”

“我可是和你谈了十年恋爱。”

他瘪着嘴松开你的手,转身去清洗毛巾。你明白的,你没办法替这个世界的自己做决定,但正因为那是自己,也一定能够理解。

“不让我告白的原因,是不是也是你想分手的原因。”他脑子转得很快,精准地找到问题所在。

你站在原地,看着脚下自己的影子,小小的一个圆,像棋盘上的黑子等待被命运的大手落到该在的位置。

“你该回去了,”及川拧干毛巾看向你,你拿过他手中的毛巾,垂下眼不去看他,“关于前因后果明天再说吧,你真的该好好休息了。”

他对你的提议表示赞同,没再多说什么就穿上外套走到门口。你把他送出门,他又回过头来笑着问:“不送我一段吗?”

“为什么?要送不应该是你送我吗?”

“你送我回去,我再送你回来。”光是听他的诡辩你就已经累起来了。

只是这份傻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不,还是有过的,在去年夏天的时候。想到这个心里又软下来:“这么冷的天快点回去啦。”

他顺从地答应着,走到路灯下又转身朝站在门口的你挥手,就像三年级时的每一个送你回家的冬夜。

不让及川告白的话就达不成[重新爱上]的条件,你就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但是同样的,[回去]这件事也意味着你要提分手,不管是这个世界的及川,还是原来的小彻。

选择题啊……真是讨厌。

即使处于不同的世界,要做的事还是相似的。和及川在青叶山公园碰头的时候,他刚结束慢跑,鼻尖被北风吹得泛红,看到你又展开笑脸,呼出的白气消失在冷空气中。

身体下意识动起来,伸出双手后你才想起这已经不是小彻,又在他迷茫的眼神中默默收回手。

只是收回到一半就被拉住,接着落入沾上冷气和树木味道的拥抱里。生涩得不知道什么样的姿势会让你的脚和脖子没那么累,手臂不敢用力,脸也不敢贴近你,就连声线也是颤抖着的。

“是这样做吗?你和‘我’。”即使已经努力去掩盖,但压不住的情绪是不会骗人的。

你拍拍他的背,把脸埋进运动外套的衣领中:“很遗憾,你太不熟练了。”

“我可是在哄你开心哦!”及川扶着你的肩膀拉开距离,已经分不清脸上是运动后的热度还是单纯的羞涩,“哪有那么容易就会了啊!”

“嗯,那你加油……不,没什么。”你止住话头懊悔不已。让他努力不就是默认了会放任他告白吗?

路上的雪已经被清理,但步道旁的树枝偶尔还是会落下积雪。天气预报说这是几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如今只是短暂休整,不久后还会再来一场。

沿着步道下坡时,你问他为什么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及川含糊地回答因为想走走从前的路。

“那也太远了,”你打了个喷嚏,把下巴缩进高领毛衣里,“而且地好滑。”

他双手合十道歉:“抱歉抱歉,很快就到公交站了,怕摔倒的话可以拉住我。”

“不用了。”你看了眼伸过来的摘下手套的手,默默移开视线。

但及川没那么容易甩掉,他说着没关系没关系就擅自拉住你的手,害你差点脚滑又被他扶稳。

“看吧,别那么介意啦,就当我在助人为乐。”

好心的及川先生拉着你的手把你平安送到家,第二次来访比昨天要随意得多,在你烧水的时候他已经拆开茶包,又顺手帮你收拾了早饭后没来得及收的洗碗池。

“这十年,你是怎么过的呢?”你双手撑在料理台边缘,等待水汽从壶口喷涌而出。

及川彻坐在你身后的餐桌边,语气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普通地生活而已,吃饭睡觉,训练比赛。”

“我也一样,”和上一年没什么区别的重复生活,自己明明是讨厌一成不变的人,却还是这样过了十年,“我也是一样的啊,一个人普通地生活着。”

能够共处的日子也不过是两位数以内的加减法,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切断所有的联络方式之后,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他察觉到你话里的情绪,小心翼翼逐步深入:“所以,你是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厌倦了吗,和那个‘我’?”

厌倦吗?其实算不上。度过七年之痒后,比起情绪上的乏味,更像是一种习惯,习惯了有他出现的日子。屏幕里的也好,印刷物上的也好,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本尊更是能够回忆一年的惊喜。

“不,不是厌倦,就像我问你会不会觉得打排球腻了一样。”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他放轻了声音,尽可能不刺激到你。

“我不知道……”

壶身映着你变形的身影,就像那天中午醒来,你突然决定要和他分手。好像所有其他的情绪都被按下暂停,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安静地燃烧,那时候你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孤独。

“不安吗?我会无条件信任你放纵你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即使面对没有记忆的你也会带着无理由的信赖感。

“我搞不懂,我甚至没办法想象如果你一直留在这里、我们同居的话又能怎样生活。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我对这件事没什么自信,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会喜欢你和我分享每一件小事……”

情绪比预料中要稳定许多,或者说稳定得不正常。壶口开始喷出热气,刺耳的哨声若隐若现。

“好像喜欢你变成了一种痛苦,想要分手又是另一种痛苦。”

沸腾的声音越来越近,再过几秒就会撼动你的神经。

手腕突然被握住,你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右手将要贴上正沸腾着的壶身,只要伸直手指,指尖的皮肤就会和高温的壶身接触烫到脱皮。

是想要触碰那个变形的、陷入阴郁情绪的自己吗?

“已经找到问题所在了。”

他的另一只手关上火,眉眼中像堆积着乌云。你仍然被困在情绪之中,呆呆地愣在那里,后知后觉萌生出他是不是要哭了的猜测时,脸就被按进胸前。

跳动着的心脏就是最真实的证明。

“对不起。”他轻声道歉,即使他并不是你的恋人,“我一定让你痛苦了吧。”

你仍然保持着脸埋在他衣服里的动作猛摇头,虽然这样有点不道德,但无论如何都不想要让他看到自己哭得稀巴烂的表情。

说出这些心里已经好了很多,也许你只是想要倾诉,想要把琐碎的废话也要分享给他,想要让他知道即使不能常常见面你也会爱他——这份心意也并不输给他。但现实总是有限度的,有限的时间、错位的时差、不重叠的行程和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你只能从中挑选适合的话语。

“你不需要道歉。”

稍稍拉开距离,并不是因为你已经平复了心情,而是因为鼻涕正控制不住地流出来。你伸手在旁边的料理台摸索纸巾,手里被适时塞进了几张。

就算是这种场合,及川彻也能应对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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