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原本是想晾一下容岁,让他好好吃一吃苦头,认清现实后他就能好好配合自己走剧情了。
但萧思欢这个原剧情中老是笑眯眯的老好人师兄,怎么突然暴起了啊!
小影在容岁脑中疯狂尖叫,试图保住自己宿主的小命!
【宿主!快回答他!话是昨天说的,在你出门买酒之前!你相信我!我不是什么黑心系统!我是来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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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你想进就进,想看就看。而且,师兄你怕不是老糊涂了吧,这话不是我昨天出门买酒之前说的吗?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你还真是怕我把酒都昧下啊。”容岁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此刻他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惩罚了,保命要紧啊!
容岁打开门后就看见萧思欢举起手中佩剑对着木门,看位置这一刀劈下去自己就得体验十大酷刑里的腰斩了。
萧思欢看见打开门后一脸苍白的容岁,看起来还真是病了,但他脸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从刚才看着就怪怪的,现在看着也有几分害怕?
要是能听见萧思欢心里的话,容岁一定会在心里吐槽,谁被剑指着能不害怕啊?
但容岁要尽量减少这种害怕,他甚至还要演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很显然,演技稀碎的容岁没这个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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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在一旁疯狂支招:【宿主,声音大一点!肢体动作大一点!不要让他注意你的表情!】
“师兄,你这是干嘛?”容岁僵着一张脸,嘴上却说着俏皮话:“是我不开门,你就给我一剑吗?师兄你也太残暴了。”
说罢,他还给了萧思欢一个肘击。
萧思欢被这力道十足公报私仇的一击打得白了脸,他吃痛得往后退了两步,稳住身体后随手挽了个剑花:“这不是想让师弟你看看我的剑法,是不是精进了。”
“那是不可能的。”容岁指了指自己,高傲地抬起头:“我才是剑峰第一。”
听见自家师弟这臭屁的话,萧思欢脸上的怀疑渐渐消失:“是是是,师弟你最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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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自家宿主度过难关,小影激动地跑来跑去:【吓死我了!幸好我反应及时,否则咱俩都完了!】
脱离生死危机的容岁也终于有闲心跟小影对话,他敏锐地抓住了小影话里的一个字:【都?】
小影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一向聒噪的它十分正经的说:【容岁,我是跟你绑定在一起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所以我的任务就是帮助你活下去。我能根据剧情内容提供修真界详细信息,帮助你适应这个修真界。】
容岁并不觉得小影说的是假话,但他还有一个疑问:【所以引起怀疑其实不仅仅会被系统惩罚。】
【是的,引起修真界土著人士怀疑,有可能直接被杀。】
容岁还记得小影刚刚说两人是绑定关系,同声同死,这说明它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靠自己。所以……
小影正在苦口婆心的劝容岁:【你就算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我,我可是活生生一条统。】
【所以你之前那么嚣张干什么?】
小影一下子怒火中烧:【还不是因为你演技太烂了!烂到被全网骂,最后穿越到这个鸟不拉屎的修真界!!!我都快退休了!结果因为你被迫加班,我骂你两句怎么了!!!】
容岁难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演技烂他确实没办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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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怀疑尽消的萧思欢笑着走到桃树下的石桌旁,随意找了个石凳坐下,还招呼容岁过去。
容岁虽然不情不愿,可为了不ooc,他只能抱着手臂微抬下巴,踱步走过去。
萧思欢眼神不动声色地在容岁身上转了一圈,虽然表情依旧僵硬,可这个动作正是自己师弟会做的动作。
看上去并不是夺舍。
那他身上的怪异之处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思欢斟了一杯酒摆到容岁面前,然后彷佛想起什么一样,把酒拿走:“忘了师弟身体不适了。”
瓷白的酒杯在萧思欢手中转了一圈,他随口问道:“还没问师弟为何身体不适?”
他唇角带笑,眼神却紧盯容岁,彷佛在等他的回应。
容岁刚刚并未觉得自己打消了萧思欢的怀疑,只不过自己这个异世之魂占据了容岁的身体,萧思欢投鼠忌器不敢动手,只能徐徐图之。
容岁打起精神应对萧思欢的试探:“昨日买了酒回来,看桃花开得正好,于是躺在树上饮酒赏花,然后……”
“然后?”
容岁木着脸吐出几个字:“不幸受寒。”
容岁这种面瘫式的演技在外人看来,更像是少年因为自己一时不慎马失前蹄,而颇觉丢脸的不爽。
萧思欢笑了笑:“容师弟还是一如既往的贪杯。那我这个当师兄的倒不好只让你看着了,勉强分你一杯吧。”
话落,一杯酒被推到容岁面前。
容岁叹了口气,这位萧师兄约莫是想把自己灌醉然后借机套话吧,他还真是难缠。
“明明是我带回来的酒,现下倒成师兄的了。”容岁一边开玩笑一边轻抿了一口酒。
想灌醉他?
不可能!
容岁准备趁萧思欢不注意时偷偷把酒倒在袖子里,宽大的袖子正好可以遮挡。
容岁心里正打着算盘,眼前却一阵天旋地转,他翻着白眼倒在桌上……
该死,没防住。
萧思欢这个狗东西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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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看见宿主倒在桌子上急得团团转,它只是一个智能引导系统,宿主遇见危险时压根发挥不了什么用。
【宿主!宿主!快醒醒啊!你要是在修真界被杀了,就真回不去了!宿主!】
萧思欢把容岁抱了起来,准备把他带去能检查神魂异状的验魂阵,查一下到底有什么问题。
【宿主!你要是死了我也得死!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啊!我这个月奖金还没拿呢!】
要是容岁能听见这话,高低要怼小影两句,但容岁此刻意识全无,只能任由萧思欢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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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思欢、容岁。”一道极其有压迫感的声音响起。
庭院的门口站着一个手持戒鞭的白衣男子,清晨偏冷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没有为他染上丝毫暖意。
他神色依旧是冷淡肃穆,一双清浅的眼睛显得极为淡漠,锋利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在表达对他们的不满。
男子偏薄的唇看似轻佻风流,说出的话却充满压迫感:“昨日你们偷偷下山,今日又在门内饮酒作乐,关禁闭一个月。”
男子目光落在容岁身上:“烂醉如泥,丝毫没有剑修弟子的风范,关禁闭三个月。”
萧思欢抱着容岁的手都僵了,自己被罚就算了,要是容师弟没有被夺舍,醒来发现自己不仅给他下药,还让他喜提三个月禁闭,这该怎么办啊!
萧思欢此刻满脑子想着该怎么脱罪,因此没发现容岁在岑闵说话时身体突然抽动了一下。
萧思欢满脸假笑,拼命狡辩:“没有没有,岑闵堂主冤枉容师弟了,他不是喝醉了,是生病了。”
岑闵用灵力卷起远处的酒坛甩在萧思欢面前,酒坛嘭的一声炸开,萧思欢吓得两股战战:“堂主,我认罚。可是容师弟是真的生病了!”
容岁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眼神迷蒙地看向前方,含糊地说:“萧师兄……喝酒。”
此言一出,萧思欢就知道糟了,岑闵平生最讨厌死不悔改,满口谎话的弟子。
萧思欢直接跪倒在地:“堂主,我决非有意撒谎!是因为……”
萧思欢还在犹豫他是否要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可岑闵已对他们厌恶至极:“满口谎言,死不悔改,去执法堂领十戒鞭。”
萧思欢只能领命受罚:“是,弟子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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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完萧思欢后,那双清浅锐利的眼睛看向依旧呆楞着的容岁。
迷迷蒙蒙的容岁仍觉得不可思议,他家老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动作笨拙地爬起来,然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打量岑闵,除了头发长一点,手里拿了个鞭子,其他的完全一模一样啊。
难道老板真的穿越了?
还是自己没穿越,这里不过是在做梦?
还有一种可能,两个人都穿越了……
容岁呵呵一笑,那穿越的概率也太大了吧,他宁愿相信自己是在做梦。
容岁放松地靠在庭院的门上,望着远处飞雁,等待梦醒。
岑闵看着容岁神游天外颇为不满,他声音更加冰冷:“容岁,你还不知错吗?”
容岁看他一眼,呵呵一笑:“岑闵,梦里就别压榨我了吧。”
萧思欢被容岁的话吓得后背直冒冷汗,容岁果然是生病了,否则怎么敢顶撞执法堂堂主岑闵?
“哦?”
岑闵神色依旧冷淡,但他瞬间出手,将松松垮垮靠在门上的容岁死死压在门上。
容岁还没反应过来时脸就贴在了冰冷的黑色木门上,双手被岑闵用鞭子捆住,他整个人被困在岑闵和黑色木门中,动弹不得。
容岁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不是他的梦吗?怎么在梦里岑闵这个恨不得把员工称肉量血的精英主义狗老板还能欺压自己?
“岑闵,你个乌龟王八蛋,有本事你把我放开啊!”
容岁像一直被摁住了壳的乌龟一样,拼命挣扎着想要翻过身,他要面对面好好骂岑闵一顿,他要让岑闵知道谁才是梦境的主人!
可愤怒的容岁没有翻身成功,一只手突然牢牢钳制住容岁的后颈,容岁被这只突然到访的手惊得呼吸一窒。随即有一道温凉的气息打在他的后颈,清冷的声音贴着容岁的耳朵响起:“我倒是不知道,如今还有这么大胆的弟子?”
“是十戒鞭不够吗?那二十?三十?”岑闵看着容岁被捏的发红的后颈神色不明:“或者,干脆由我来行刑?”
一旁的萧思欢连忙扑过来,他拉住岑闵:“堂主!容岁他不是有意的!他……”
“他被夺舍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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