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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4章

6.24日第15更(15/19)

“本人愚见,这首巴赫《G弦上的咏叹调》像教堂彩窗投下的圣光,太肃穆了。其实不如维瓦尔第《四季·春》第一乐章——弦乐蹦出的野花、鸟鸣、溪流,活脱脱一场文艺复兴时期的露天派对。”

“鹤君,你认为呢?”

店内,悠扬的古典音乐声音缓缓流淌,营造出让人无比放松的氛围。

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男人谈笑间,手臂伸出作势欲揽住伊佐鹤的肩膀,下一刻却被伊佐鹤下意识的拍开接近的手。

“、说实话我对音乐一窍不通,让你失望了,亚历克斯先生。”

虽然下意识的手部动作灵敏,但是已经被酒精侵蚀半小时之久的伊佐鹤却没有完全清醒时那么灵光了,呈现在外表就是此时的伊佐鹤说话略微有点磕磕绊绊。

被拍开手的男人也不恼:“哈哈,就喜欢鹤君这种直率的性格!”

自从这个亚历克斯那天晚上第一次跟伊佐鹤搭讪失败之后,似乎就开始找到了接下来要达成的目标一样,开始各种找机会制造在同一家店内偶遇伊佐鹤的巧合假象——实际上差不多是每天都在这个酒吧蹲守偶尔出现的伊佐鹤。

最终他的死缠烂打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被烦的受不了的伊佐鹤终于在几天后吐露了自己的真名。

没人接他的话茬,因为伊佐鹤忽然感觉眼皮沉沉的,手脚也逐渐不听使唤,亚历克斯眼疾手快,拖住了青年即将砸落在桌面上的下巴。

“喂,鹤君,喝醉了吗?”金发男人微笑着凑近问,随后与一双强撑着困倦感觉的凌厉眼睛对视上了。

被下药了。什么时候?!

伊佐鹤很清楚,此刻这种状态绝对不是他平时喝醉酒的状态,此刻的他现在甚至舌头都无力再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酒杯里的就从来都没离开过他的视线,亚历克斯绝不可能有机会动手脚。难道是...

伊佐鹤突然想到就在刚刚,他扫开对方右手的一瞬间,有微小刺痛的感觉出现,瞬间后消失,因为时间太短,伊佐鹤当时以为是被对方手上的戒指等饰品短暂的划到了,现在看来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这边结账,我们两人一起。”亚历克斯伸手招呼侍应生走到这边,递钱的时候注意到对方正疑惑地开口看着被揽在自己怀里的人,正欲开口说什么,他随即拍了拍伊佐鹤的肩膀,友善的微笑着:“朋友喝醉了,不用担心。我送他回家去。”

“好的先生。”酒保放下心来点点头,疑惑渐消。其实他看这两人聊天也有几天了,应该是朋友关系。

不...谁来救救我...被男人半推半搂着跌跌撞撞走出门外,此刻的伊佐鹤已经被药性弄的无丝毫反抗挣扎的力气,唇|舌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想要大声呼救但不受意志控制。他勉强死死咬住舌尖,沁出丝丝鲜血,疼痛让伊佐鹤保持了最后一瞬间的清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摸索着手机按下了键盘星号键——那是降谷零为他的手机设置的紧急呼叫按键,只要长按这个按钮,降谷零就能接收到消息来找他。

本来伊佐鹤觉得这个其实没必要设置,肯定用不上,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

...

有隐约的低泣声音传来,伊佐鹤艰难的睁开眼睛,毫无光线的室内,最初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几秒钟后,眼睛才终于适应这片黑暗,伊佐鹤看清了,自己目前正身处一个极为空旷宽广的房间。

他勉强动了动双手,却发现活动受限,低下头看去,双手双脚正被粗糙的手法用绳子绑在椅子上——像是犯罪者因为对自己药物的绝对自信,所以不甚在意的简单缠绕了几圈。

说实话,大部分的人中了此人的药之后那种任人宰割的状态恐怕会持续半天、一天甚至更久,伊佐鹤能这么迅速的在一小时内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是因为最初那几年试药试出了抗性,尤其是类似于肌肉松弛剂之类的药物。

意识清醒归清醒,但身体的力气仅仅只恢复了十分之一二,伊佐鹤咬牙艰难的使劲摇晃被绑住的双手,终于在两分钟后将双手从绳索中脱出,随后弯腰解放出同样被绑住的双脚。

伊佐鹤缓慢站起身来,转身往身后的黑暗角落看去,他终于有时间去找寻刚才一直传来的哭声源头了,这一看,伊佐鹤的瞳孔瞬间骤缩——

一个、两个、三个......粗略的数下去,竟然有着不下六名孩童聚集在那里!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之中有男有女,有的坐在地上蜷缩着抱着双腿,有的躺在光秃秃冰凉的地上好像在睡觉,但不论是谁,此刻他们的脚上全都统一的被套上了禁锢自由的锁链!

亚历克斯这个人渣...!一瞬间明白了此人是个该死的深谙于囚禁绑架之道的恋童癖的伊佐鹤,气的紧紧咬住后槽牙。

随着伊佐鹤的快速走近,清脆的铁链声音响起,是那个一直在哭泣的小孩看到快速接近的成年人吓了一跳,害怕的想要往后挪动身体,但是发现时间太短,于是只能蜷起身体将头埋进膝盖,不敢再看。

伊佐鹤蹲下身,心疼的摸摸小男孩的头,开口安慰:“没事的,哥哥不是坏人。”

“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的爸爸妈妈呢?”

像是因为听到了久违的名词,又像是因为面前这个人毫无恶意的触碰,小男孩渐渐抬起头,畏惧的眨着大眼睛与伊佐鹤对视,但是仍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像是因为持续长时间不说话短暂丧失了语言功能一样。

伊佐鹤抬头看向了旁边的孩子们,醒着的孩童大都畏惧的盯着自己,一旦跟自己对视上就立即发着抖一声不吭的低头,空旷的室内此刻竟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平均年龄只有六、七岁的孩子平日里是不可能这么安静的,伊佐鹤瞬间就明白了这些孩子曾经遭受了怎么残忍的对待。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继续去咒骂犯人的狠毒心肠了,因为此刻的门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轻快的踩踏木地板的咯吱咯吱声音,伊佐鹤还听到了隐约的哼歌声音,这代表那人的心情很好。

明显的,此刻门外正逐渐接近的人正是亚历克斯·弗林,此人渣的声音伊佐鹤在近几天已经听了太多次,他绝对不会认错。

金发男人轻声哼着歌,随手拧开了“牢房”的门锁,单手推开沉重的铁质大门,沉重的金属嗡鸣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回荡,配合着内部无一丝光亮的房间,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啪嗒一声是亚历克斯按开了电灯的开关,房间角落蜷缩在一起的小孩们被突如其来的光亮骤然刺|激的闭上了眼睛,但金发男人的眼神在看清室内场景后一瞬间冷了下来。

“...这真是神奇呢。”

亚历克斯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人,他走向房间一角的那把椅子——此刻原本应该安静待在那里的人已经神奇的消失不见,他仔细端详了下被挣松的绳结,懊恼的拍拍脑袋,随后转身逐渐接近正在悄悄观察情况的小孩。

“亲爱的菲利克斯,”他低下头摸摸小男孩的脑袋,巧合的是这个小男孩正是刚才伊佐鹤尝试过对话的那一个,“告诉我,原本应在坐在椅子上的人去哪了?乖乖的说出来,这样才不会受到惩罚哦。”

亚历克斯说完,就满脸慈爱表情的注视着菲利克斯,如果忽视此时所处的环境,简直可以说是慈爱的父亲正在看着自己的新生儿。

忽然脑后一阵疾风刮过,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记肘击狠狠地砸落倒地。

从刚才一直躲在门后的伊佐鹤趁其不备突然袭击,但此时他的力气仍然没有恢复,这一下发狠的发力让伊佐鹤又有点头晕,撑着双腿缓了几口气。

“嘶——”没想到地上这厮竟然还没有晕过去,亚历克斯捂着剧痛的后脑单手撑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拿下来一看,满手都是温热的血液。

“哇哦,神奇,我亲爱的鹤君,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正常人半天都不见得能睁眼,而你竟然只花了一个小时就能站起来了!”男人随意地在白衬衫上擦擦手,随后拍着手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从上到下打量着伊佐鹤,夸赞道。

“少废话。”伊佐鹤拧着眉头,忍者恶心快速一个冲拳起手,没想到对方竟然轻易的接住了这一招。几秒钟下来,伊佐鹤心中暗自惊讶:这人竟然很会打架,并且身手极佳,放在组织里也是能吊打普通底层成员的人物了。

不过若是放在往常,这种身手在伊佐鹤手底根本撑不了三招,但今时不同往日,就在伊佐鹤咬牙尽力维持着已经勉强恢复三成的力气与其搏斗时,脖子右侧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一根小型的针筒此刻正扎在伊佐鹤的脖颈之上,亚历克斯狞笑着死命按住身下青年剧烈挣扎的躯体,快速的将针筒中的黄褐色液体推入其中。

“我看鹤君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你怎么就敢确定我不会随身携带麻药呢?”亚历克斯站起身,将针筒随意的丢到一旁的地面,单手理了理打斗中被弄乱的领带,而此刻躺在地上的伊佐鹤因为迷|药入体,随着血液迅速泵向全身,不甘而又无力的再次陷入了近乎永恒的黑暗中。

*

“呃...”

黑发青年的睫毛微弱的颤动几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伊佐鹤终于再次从纯黑的噩梦中挣扎醒来,下一刻就被照射进瞳孔的刺目光亮刺|激的立即闭上了双眼。

再次睁眼,艰难转头,映入眼帘的依旧还是那个熟悉的令人憎恶的熟悉面孔,男人单手抚摸着下巴,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后啧啧称奇:“真是强大而又脆弱的美丽体质,你竟然又只花了一个小时就清醒了?”

“这可是酒吧那次药剂的优化加强版呢。”

说着,不等伊佐鹤反应,微笑着身手,着迷的用指尖轻轻划过青年的纤细手腕、手臂直至脸颊,亚历克斯托起伊佐鹤的下巴,强迫其与自己对视,忽视对方眼中的浓烈恨意,咧开嘴微笑喃喃:“鹤君,你真的太美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我亲爱的缪斯。”

美到他竟然可以为伊佐鹤而打破他一直以来挑选猎物的原则,这么想着,亚历克斯轻轻挑起青年的下巴,竟然开始慢慢凑近作势欲吻。

“啪”的一声,是清脆的巴掌声音。是的,又是由于对药物的绝对自信,亚历克斯仍然没有将伊佐鹤绑起来,实际上确实伊佐鹤此刻也没有继续挣扎打斗的力气了,但是躲避这种简单的恶心动作伊佐鹤还是可以做到的,就在刚刚,他调动全身的力气抬起右手,趁其不备给了对方一巴掌。

“滚开,你这个人渣。”黑发青年冷冷道。

亚历克斯被打的重心不稳,身体晃了晃却又在瞬间稳住身形。

男人捂住左脸,缓缓转头,此刻他的表情依旧是微笑着的,但是眼中的恶毒让伊佐鹤下意识的颤了一下。

“你成功惹怒我了。”金发男人缓缓从床边的小桌之上,抽出一把泛着凌冽寒光的锐利手术刀,以亚历克斯这种娴熟的姿势,不知沾过多少人的血,“我的缪斯,你以为你可以一而再则三的拒绝我,袭击我是因为什么?”

“盖因我对美丽事物的喜爱与忍让,但是现在...”

伊佐鹤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他久违的感受到了名为害怕的情绪,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你要做什么?!”

“别、放开我!”右手被抓住,浑身无力的伊佐鹤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他拼命的想要抽离但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柄手术刀精准的贴在了自己的内侧手腕之上。

寒光乍现间,房内响起凄厉的惨叫——在短短的几十秒内,亚历克斯已经将伊佐鹤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甚至他的神情依旧轻松写意。

伊佐鹤登时就疼晕过去了,下一秒又立即因为巨大的疼痛而清醒过来。

“好了,”白衣被被喷溅上大片血迹的亚历克斯温柔的替不住颤抖的青年包扎,“不要怪我。”

他好像听见冷汗涔涔、半昏迷状态的青年在喃喃自语着什么,青年的头无力歪着,眼泪斜斜的经过鼻梁淌下。他凑近仔细听:“……杀……了我……”

伊佐鹤已经接近晕厥边缘,但是极度的疼痛生生的吊着他的精神,让他无法昏迷。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亚历克斯笑笑,堪称温柔的说着,“只要你不再反抗。”

轻柔的童谣从施暴者的口中轻哼而出,躺在床上的黑发青年像被蛛网黏住的凄艳蝴蝶一般,腰肢与双手皆被绳索紧紧捆缚,悬吊于从天花板垂下的一根麻绳之上。腰肢悬在虚空,头颅却无力仰起沉在枕间,此刻的青年眼睫结满汗珠,下一刻汗珠滴落床单。

降谷零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这番场景,此刻那滴落的汗珠又或者是眼泪,在他的眼中放大为砸向心脏的子弹。

混沌中的伊佐鹤彷佛察觉到了什么,他努力偏了偏头,就看见了明显正处于震怒状态,目眦欲裂的金发青年。

...不要。伊佐鹤摇摇头,降谷零能读懂他的意思,那是在告诫他不要杀人。

正站在床边,一脸兴奋哼着歌,弯腰沉浸在绳索艺术中的亚历克斯并没有察觉到背后男人的靠近,在他终于系好最后一个绳结之后,他笑着直起身来,正想要说说什么,却被身后的人一记沉重打击击中后脑,他震惊的张了张嘴,甚至一个音节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立即跪地晕死过去。

降谷零一脚踢开地上的他暂时无暇顾及的犯人,从小腿处快速拔出匕首,颤抖着手快速切断了吊着伊佐鹤身体的绳索。

“这附近有许多孩子、快去救、”伊佐鹤嘶哑着声音告诉降谷零。

“我明白,”降谷零的手臂略微颤抖,因为他发现了有大片冰凉湿润的血液早已洇湿了伊佐鹤白衬衫的双臂,上半身的大部分也已经被大片红色覆盖,纯白色的床单上也早已血迹斑斑,“他伤了你哪里??”

他小心的抓起伊佐鹤的右臂就想查看伤口位置,没想到仅仅是手部微微一动,青年的身体就剧烈震颤起来:“透哥、我好疼、我好疼!”

伊佐鹤无助的哭泣起来,发丝早已被冷汗打湿成一缕一缕,整张脸惨白毫无血色。

滚烫的热泪淌进他的手心,降谷零的心好似在被千刀万剐:“别怕,别怕,我在、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坚持住鹤!”

降谷零开始给伊佐鹤解开双脚处的束缚,绳索下是缠绕着绷带的脚踝,血液早已洇湿全部的绷带,如此草率的处理根本不可能让伤口止血,更何况伊佐鹤的伤口部位刚刚一直被绳索压迫缠绕。

脚踝部位以及床单上沾染的斑斑血迹让他的手颤抖不止。降谷零已经猜到了青年受了怎样的伤,但是他宁愿自己的猜测错误。这是他第一次后悔自己拥有这么好的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鹤......被毁了啊......

却听见伊佐鹤的哭泣声逐渐变小最后消失,降谷零惊骇的俯身探查伊佐鹤的气息,还好虽然很微弱但是还有,是伊佐鹤疼到极致昏迷过去了。但就算在昏迷中,伊佐鹤也依旧蹙着眉,眼泪自眼角不断滑落。此刻的青年面色惨白,嘴唇早已失去血色但却被他自己咬的鲜血淋漓。

降谷零心疼的无以复加,颤抖着手指拨通了风见裕也得电话。

“风见!现在立即到这个地址!这里有犯人和受害者!还有!立即帮我联系米花最好的骨科医生,地址两分钟之内发我手机!快!”

他小心翼翼避开伊佐鹤的伤口将他抱起,随后以冲刺的速度跑向停在外面的汽车,为伊佐鹤系上安全带的瞬间,手机正好弹出消息,他立即发动汽车,按照短信中的地址疯狂开车离去。

...

依旧黑暗的房间内,孩子们聚在角落瑟瑟发抖,没一会,刺耳的门锁令人恐惧的开始转动,刺耳的声音响起,门再次被开启。

但这次,门口的人不再是令他们恐惧的那个人,而是一群身穿眼熟的、经常在电视中出现的制服的——警察。

灯被摸索着打开,风见裕也带领着一群警察鱼贯而入。他走上前去蹲下身,拍拍其中一个小男孩的头安慰:“没事了,犯人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

男孩正是菲利克斯。他怔怔点头,突然问:“那个大哥哥呢?他在哪?”

大哥哥?风见裕也皱眉思索,他直觉犯人不可能被受害儿童如此亲昵的称呼。风见裕也联想到不久前,昏迷的亚历克斯身旁的沾染大片血迹的床,又记起上司在不久前的电话里焦急万分的语气,心中顿时有了不祥的猜测。但是他还是露出微笑,安慰道:“都没事了,他也没事了。”

...

*

散发着淡淡苦涩味道的消毒水的病房内,守在病床边一夜不知何时趴着睡过去的降谷零被清晨的阳光刺的睁开眼睛。病房内很是安静,除了仪器规律的间隔发出的滴滴声之外,就再无其他的声音。

降谷零抬起头,下意识的看向伊佐鹤的方向,心顿时一跳,他发现青年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眼神涣散的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事吧,伊佐?有感觉好点吗?要喝水吗?”降谷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立即轻声询问。

话音落下,却没有任何回答。良久,伊佐鹤才慢慢迟钝的转动眼珠,看向床边的金发青年,嘴唇动动却是未语泪先流:“透哥...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我是不是、不该反抗...?”

一直以来,我是不都不应该反抗......或许不反抗,结果反而会更好一点...?

伊佐鹤开始自我怀疑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自我选择。

降谷零的喉咙发紧,眼角发红,内心酸楚无比,心痛无比,他张张嘴,声音嘶哑的说道:“鹤......!你没错!反抗没错!是那个该死的凶手错了!他不该伤害你!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无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是我来的太迟了......”

收到那条来自伊佐鹤的紧急求救信息后,降谷零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中断正在进行的情报任务驾车拼命往回赶了,但奈何任务地点距离米花实在太远,纵使他将油门几乎是踩到最深,也依旧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来到了伊佐鹤的手机定位所在的地点。

伊佐鹤已经用尽全力反抗,降谷零已经用尽全力加速,但世界是残酷的,并不总会像童话故事中那样,王子总是能及时出现救下公主。降谷零到达目的地下车,几乎是飞一般的跑向伊佐鹤的位置,但当他打开门时便发现,无可挽回的伤害已经发生...

*

“你到底为什么要报警?愚蠢至极!”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个该死的渣滓?”病房内,长发男人举枪对准降谷零的额头,冷冷质问。

“是我的错。”金发青年说完这句话后便低头沉默不语。

“他没错,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一直安静躺在床上的伊佐鹤突然出声。

“你是蠢货吗?为什么要..”

琴酒的质问还没有说完,就被伊佐鹤含泪微笑着打断,此刻因为麻醉药效已经过去,剧烈的痛楚让他的脸颊苍白无比,“阵哥,我已经废了...”

所以在伊佐鹤看来,现在纠结这些事情,早已没有了意义。

握住手|枪的左手瞬间紧紧攥起,手背绷出明显青筋。他放下举起的手|枪,深深的看了病床之上的苍白青年一眼,转身迅速的摔门离去。

*

“风见警官!快来看这个...”

公安厅,忙碌的办公室内,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警员神情紧张的招呼正站在一旁打电话的风见裕也。

“什么事?”感觉似乎是对方发现了重大线索,风见裕也点点头,很快的结束这通电话之后挂断,快步走来警员的工位旁。

“这是技术部最新破获的亚历克斯住宅电脑内部的加密软件里的内容,看情况似乎是他的犯罪基地的全天候监控...”

这起涉及多人的囚禁绑架案,原本应该是由警视厅立案管理,但由于此案件牵涉到黑衣组织——受害人之一是代号成员的伊佐鹤,同时“报案人”又是作为组织卧底警察的降谷零,故这个案件最终定位由公安主导。

同时后期由于有降谷零的身影出现,此案件自然被列为机密案件,只有零组成员可查看处理。

两人一起看了看了会后,风见裕也紧皱眉头:“......这个视频我觉得还是必须,向降谷先生汇报一下最好。”

...

屏幕中,伊佐鹤说“杀了我”的时候,降谷零的右手瞬间放开鼠标,不自觉的捏紧拳头,关节咯咯作响。他不得不暂停平复心情。

鹤啊...从来都很坚强的活着的伊佐鹤、无论遭受多少苦难都没有放弃过的伊佐鹤、最不想死的伊佐鹤,竟然说出了这句话,他该是受到了多大的痛楚?

案件收尾的进程很是顺利,亚历克斯·弗林的配合程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好像早就预想过自己做这种事情必然会有被抓到的那一天,可是说是做足了相关的准备,无论是收费高昂的辩护律师,以及犯罪过程中从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他自信,自己的背后的家族势力以及按照案发地日本的法律,他必不可能被判处死|刑,所以在审讯过程中他非常的放松,几乎将自己所做的事一字不落的全盘托出。

亚历克斯·弗林,美日混血,真实身份为东京某显赫世家高层之一的私生子,自小就失去了普通人的大部分痛苦,有着绝对的钱财及自由,基本受不到任何约束,这也让他形成了某种散漫的高能反社会人格。

阳光晴好,天空湛蓝无云,今天是亚历克斯出庭接受审判的日子。

一辆警车从警察留置场缓慢行驶向法|院,后车厢内,带着手铐的亚历克斯神情放松,甚至哼起了常哼的童谣。在昨天的律师会见时间里,对方告诉他不用担心多余的,到了法庭上只需要交给专业人士即律师就可以。

高楼的天台之上,狙击镜的反光一闪而过,高处的寒风吹的长发男人的风衣衣摆猎猎作响。

银发男人用手指将烟头掐灭,淡淡的对着耳边的手机回复了一句:“这是我作为黑泽阵的私人请求。”

没等电话那端回复,琴酒瞬间挂断了通话,他弯下腰身,在天台边缘架起狙击枪,下一秒锁定目标,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人群骚乱的声音很快从地面传来,押送犯人的警车猛然刹车,接着几辆拉起警笛的警车很快从四面八方接近。

警车内,驾驶位的警员回头看了一眼头部中枪,血流如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亚历克斯,继续对着对讲机紧张的说道:“呼叫总部,犯人亚历克斯·弗林死亡,请求立即支援!”

...

为什么不一开始用时间回溯?因为亚历克斯的恶意一直以来并不是很强烈,伊佐鹤没想到此人这么变态。并且时间回溯这个道具是非常珍贵的,用一个少一个那种,至少这几年来,伊佐鹤再没多获得过一个时间回溯道具。所以他预备用在之后很长很长的人生中,遇到那种他在意的人出现危险的时候,而不是简单的用在此时。他并没有想到对方是一个如此高能反社会人格,说出手就出手,轻易毫无负担的摧残别人的身体。醒来那一刻没有用也是如此,并且如果他用了,其实也依旧会回到晕倒的那段时间里,在昏迷或者无意识状态里,简单来说就是使用者没有思想、想法去想着主动使用这个东西,或者暂时没有思考能力时,道具是无法被启用的,是不会自动启用的。并且系统是无法代劳的,系统只是言语上的“辅助”(实际上可以说除了逗趣聊天缓解心情传达任务之外基本没有其他作用,并不是那么有用),最主要的还是需要靠宿主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再有伊佐鹤第二次反抗之后,剧烈的疼痛导致他瞬间丧失除疼痛之外的任何思考,然后晕过去再醒来,时间回溯时间也已经遗憾的过去了,所以就算使用,已然无济于事。

好吧说这么多归根到底是蠢作者人为的设置苦难,作者光速滑跪!但是不这么写的话,我一开始所构思的故事就无法继续进行下去直到结局了!请各位读者大人们多多担待(鞠躬,满场乱转着逮到人就鞠躬)

伤害鹤的人有权有势有地位,请的律师也很好,并且没有杀人,而且以日本的死|刑国情来看,综合一下,他肯定不会被判死|刑。所以我直接让琴爷崩了他就好了!上一个伤害鹤的人已经被sat狙击手崩了!这样说可以减轻点痛感吗(顶锅盖逃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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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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