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律法修正案上会时候我去参与了会议,降谷是主汇报,他讲得很有逻辑,又不难懂又有逼格,深谙老登们的办事风格,哦,他自己也差不多是老逼登了。
整个法案用词最后是我做推敲,会上没有定的地方降谷做了标记,晚上我俩在办公室加班,一个词可以推敲半天,和,及,以及还是同时讨论了很久,这次和之前不同,他没和我说你去休息我来弄,也没给我准备晚饭宵夜,和我一起端着泡面在那里聚精会神。最后一个字敲定时候,我看了下窗外,妈的,日出了!
“没熬过通宵吧?”“熬过啊,在码头救你就是通宵,你倒是经常通宵吧?”“嗯,我工作不一样,辛苦了松原长官,也谢谢你最后鼎力相助。”“咦咦咦,你一本正经时候有种极度虚伪的感觉,不怪阵平要打你。”“你和阵平还真是一路人。”“嗯,领教了吧?领教了就知难而退吧,别一天到晚说些有的没的。”“你不生气了?”“我生哪门子气啊,要每个爱慕你的女生过来跟我扯几句我都要生气,我岂不是要被气死了?”“那些女生,”他挠挠头,“我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我们在警校时候,只有萩原君才有女人缘的,哦阵平不算,他算固定了,萩原君是不固定的。”“听说过。”我最后再看几眼文稿准备提交了。
“松原长官认真起来很有魅力。”“你换个词好吗,比如很有能力?”“能力毋庸置疑了,你都这个位置了。”“什么位置?熬通宵后看得见日出的位置?你要不要也来坐坐?”
我站起来“邀请”他坐过来试试。可能是我眼睛快瞎了,晨光正好照在他金发和笑盈盈的脸上,我觉得他整个人都闪着光,关键他还真走过来坐了下来。
“呵,有什么不同吗?”我叉腰问他。
“视野确实不错,比我们公安厅熬通宵后景色好多了。”
“起来,别影响我工作。”我把他拽起来,准备最后再看几眼文书。
“写完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不必熬着,你又不是能熬夜的身体。”
“让我再看看,每次交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哪里会有错。”我边看边喃喃自语。
“不会错了,这次有我在。”他信誓旦旦。
“就是因为你在,老干点让人家分心的事情。”我边看边埋怨。
他窃笑,说好好好,不影响你,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等你提交了就送你回家。
我跟他挥挥手,意思赶紧离开吧!
过了会儿我们课长来上班了,看到我一脸濒死样,和我说你差不多行了剩下我来把关,赶紧回去休息。我说没事降谷说的他去弄早饭了,我等他送我回去。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降谷警视又陪你一晚上啊?”“昂,他们的法案,他不该配合吗?”“仰和,你对降谷警视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什么感觉?”“你们也经历了生死啊,也有日常的琐碎啊,而且职务也很搭啊,我听说他还是孤儿你以后可以不用处理婆媳关系。”“我都是为了阵平才和他有交流的,没有阵平我都不认识他,而且他桃花太旺啦,我受不了这种的。”“先不说受得了受不了,你心里喜欢降谷警视吗?”
我突然又想到那句,我的恋人就是这个国家,没忍住笑了出来,回头看到拿着早餐的降谷在办公室门口,仿佛站了会儿了,那就是他听见我们课长问我到底喜不喜欢他,然后我笑了。
哈?!
课长看到他按照长辈的礼节说辛苦了,降谷和课长说昨天松原长官熬了一个通宵,等她吃完饭我送她回去,今天让她休息下吧。“没事没事,我刚也叫她回去呢。”“那我不吃了,我们走吧。”“不可以,吃完,不然你又要开始不吃早饭了,坏习惯好不容易改好。”“哎呀,胃没睡觉,它累死了呀。”课长看看我们,自动退回自己办公室。
我把餐盘一推,不吃,回家了。
他跟在我后面,抓住我的脖子然后塞了个小面包进我嘴巴,“必须吃一点。”
而这个动作,又给风见这个牛马看见了。
“啊,我送松原长官回家,你先顶一会。”
“没事,降谷先生,您也休息去吧。”
“我会再来的。”
“风见不是偷懒的人,你不要卷他,你也回去休息下吧,别过劳死。”
“放心,我过劳死之前,一定把抚恤金给你的手续办好。”
“……”我愣了愣想了想他话里的意思。
“去你的!”
“哈哈哈你快点跟上吧。”
在他车里我就睡着了,浮夸的发动机并没有把我吵醒。是他解开我安全带时候醒的,一开始还迷迷糊糊,但当他解开我安全带时候人凑在我面前时,我就惊醒了,我这次没说他,我动都不敢动,他解开我安全带后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了我的腿,我一脸警惕看着他。
“怎么,还要我抱你上去?”他撑着车门坏笑看我。
“切,好像你抱得动一样,你不要忘了,你在仓库时候,还是我把你扛出来的。”我边下车边不甘示弱点着他的胸口。
“你上去吧,我回去工作了。”
“你不休息?”他竟然还能工作?
“我还行吧。暂时不会过劳死。”他挥挥手上车浮夸地开走了。
“哎哟好久没看到松原小姐和降谷先生一起了。”保安大哥探头出来。
“嗯,因为我们有时差。”我打开包准备取钥匙上楼开门。
“降谷先生有一天喝得大醉,他同事,一个戴眼镜的你认识吗?把他带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个女孩子。”
“哦,认识吧,怎么说?然后戴眼镜的走了?就留那女孩和降谷一起?”我忍不住八卦了。
“哈哈你不知道,到了这里降谷先生就义正言辞把那女孩赶走了,我从来没见过降谷先生那么严厉,后来是戴眼镜的扶他上去的,我以为戴眼镜的会告诉你。”保安大哥自顾自说,我也听得起劲。
“戴眼镜的为什么要告诉我?”我疑问。
“降谷先生啦,把那女孩赶走就和我说你误会他了,戴眼镜的问他要不要叫你下来,他又把戴眼镜的训了一顿。”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那是风见不懂降谷,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喝醉的那面给我看。
哎?不对啊,为什么我会那么自然觉得他不让我看自己喝醉的一面?
上楼后,我趁降谷应该还没回到办公室,打了风见电话,问他降谷喝多的事情。他说是有这事,主要法案推进总有些资历深的要为难他一下,有时候还要和一些财阀一起,不过松原长官放心,降谷先生只是喝酒,他什么事情都没做。
“他酒量那么差?”
“也不是,他们盯着他灌,我都没法挡,小田,哦我能不能说她?”风见有些犹豫
“你说吧。”八卦让我对战胜了对小田的愤怒。
“小田想挡的,降谷先生也拦下了,后来他和我说他不想再和小田有任何关系,挡酒也不行,之后就把小田调走了。”
“啧啧,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松原长官,你不要这样说降谷先生,他对你还是有情谊的,他那天一直站在楼梯口看你家方向。”
“那是他变态吧,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他喝酒你挡着点,不然你在里面是干嘛的?倒酒的?”
“长官,我要开车啊。”
“以后有酒局。叫我来!”
“可以吗,松原长官?”
“说定了,就这样!我想亲眼见见降谷警官喝醉的样子,要他再一本正经,哈哈哈哈哈。”
“……”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为了庆祝法案顺利过会进入流程,过了几天晚上就要开庆功会,课长和我说了后,风见也来电话了,说今天降谷先生一定又要被灌了,我说你怕什么,我在。下午我先回去换了身裙子,再去的庆功宴现场,我又看到风见在门口,我说你等降谷吗?他说是的,我说你没法自己行动啊?他说领导后面总要跟着个人吧。我想想确实有点道理,想来我们课长总是太孤单了,于是我跟到了课长身边。
“仰和你跟着我干嘛?穿那么好看去找年轻人玩儿去吧,降谷警视也会来。”
“降谷警视关我什么事,我要服侍好我自己领导。”我给课长拿了香槟。
课长看看香槟又看看我,“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呢。”
过了会儿降谷也到了,风见一直在他身边,他面带谄媚笑容和各个领导打招呼,直接一杯一杯就灌下去,我算看出来风见是干什么的了,他是拿空酒杯换满酒杯的!
这怎么行,空肚子喝酒很快就要醉的,我走到降谷身边,和正在灌他酒的老登说,“领导,借用下降谷警视哈,我有点私事和他说。”老逼登一幅哦,原来你们是一对啊的表情,管他呢,我就赔笑了,再把降谷拉走,我说你差不多得了,你没吃东西吧,一上来就这样喝,怪不得要大醉。
“我大醉?”他不可思议看看我,又转头看看风见,“管好你的嘴。”
“你怪他干嘛,你自己不行啊,你先稍微吃点东西再去喝吧,我给他盘子里添了满满一盘。”
“松原小姐,这个稍微吃点东西有点夸张了吧?”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盘子。
“没事,降谷先生吃不掉还有我。”风见很忠诚地接嘴,“嗯,还有我呢。”我也凑热闹不嫌事大。
“没发现,你俩竟然绝配!”降谷鄙视地看着我们。
“风见,那我们在一起吧。”我跟风见说。
风见听见后看了降谷一眼,结果对上了降谷凶神恶煞的眼神,差点屁滚尿流,吓得满地找牙。
我说你这什么眼神,把人家吓得。
“因为你说了我不想听的话,就像那时候小田小姐对松原小姐那样。”
“你干嘛把我和那女的放一起说,你什么意思,说,你什么意思。”我抬着头又戳着他的胸口咄咄逼问。
风见退后了三步,降谷抓住我戳他的手指,轻声和我说,“如果换成我对你这样,你得叫非礼了。”
“啊松原啊,哟,降谷你也在啊,来过来带你们见见人。”远处藤原伯伯看到我们招呼道,风见上来收了我给降谷的食物盘,递给了我们俩两杯红酒。
“哎你们俩别说还真有点金童玉女的感觉啊。”
“藤原长官谬赞了。”降谷给了他一个尊敬又闪亮的笑容。
我陪着咸鱼眼呵呵!
“来,降谷,这是内阁防灾担当大臣,”藤原伯伯拉着降谷,“长官,这就是我跟您提到的降谷警视。”
藤原伯伯什么骚操作?介绍降谷给防灾大臣干什么???我满脸问号。
“啊,降谷啊,小伙子很不错,听藤原说了你的经历,很不简单,现在是警视?”
“是的阁下,在下降谷零,您过奖了,都是领导们领导有方,我们只是办事的罢了。”
我斜眼看他,也确实这话只有他能一本正经讲出来。
“是时候再压些担子了,藤原,你看着办,不行过来跟着我,我们国家防灾工作压力也很大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你个魂,这时候他瞟到了旁边的我,“哎这不是松原家的千金吗?小姑娘性格很好啊,听说很干练胆子又大。哎?你们是一对?”大臣指指我和降谷。
领导这时候说你是,你也不能驳了领导,我和降谷相视一笑,呵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大臣阁下,我们一起敬您,降谷以后还需要您们多多提点。还有我,我也是啊哈哈。”我拉拉降谷的袖子和领导一口闷了。
“松原家千金还是那么有性格,小时候就看得出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降谷你要好好对她啊。”
“哈哈哈,降谷他不敢对我不好的。”他敢我把他放仓库里轰了!
“感谢阁下关心,我们会好好的。”降谷从风见那里又拿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示意我们再敬一下。
妈的,我一口啤酒就醉了,他想要我狗命吗?
但,领导在前只能一口闷了。
大臣笑着和我们说叫我们随意,他去和别人打个招呼,藤原伯伯和降谷说,知道为什么特别带你见防灾大臣吗?国土交通省想让你过去一段时候帮忙。
“哎?加钱吗?升职吗?交通省不是不下班的吗?”我在旁边接嘴。
“所以最近会升降谷直接到警视正。这事我们几个知道就可以了。你用的惯的人可以一起带着。”藤原伯伯拍拍降谷,继续应酬去了。
“松原小姐你喝了两杯没问题吧?”领导们走后降谷第一个反应是放下自己的酒杯拿过我的。
“没事没事,今天还行,那天你给我下药了吧?不是,你就又要升职了?你做了什么了不得又见不得人的事?”
“……松原小姐都说见不得人了,我还能说?”他仿佛一脸无辜。
真讨厌,这人升职就跟窜天猴一样,我们阵平以前调个岗都得求爷爷告奶奶。不得不怀疑他私下干了点啥。
风见又拿走我们的空杯子,换了两杯有货的。
“不要给松原小姐了。”降谷和他说。
“我没事,”我接过风见伸过来的酒杯,“反正有事你送我回去呗。”
“看来是喝多了。”
后来我确实不知道了……
醒来时反正又是在家里,跟穿越了一样,还是衣冠楚楚,不过这次是在卧室了,身上还盖上了被子。
床头放着一杯茶,下面有张纸条“不会喝就别喝了,醒了告诉我下,把醒酒茶喝完。降谷零。”
我看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半,按照他三点到五点的作息应该睡了,就没告诉他。
早上下楼看到他的车停在那,保安大哥对我一脸坏笑,我说你笑什么。他说昨天降谷先生是把你抱回去的。
“什么??!!”
“看起来你俩关系真好,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啊。”
“羡慕你个头啊,我们一对个毛线。”
我踩着铿锵有力的步伐朝降谷走去,我还没开口质问他抱着我回去的事,他先问我,“醒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醒了三点多了,你不是应该睡觉了吗?”“呵,我等到现在。”“你也不至于吧,我又不会喝死,你担心就呆我家里看着呗。”我很顺手地开车门上车,系好安全带。
“麻烦你,下次喝酒不管几点醒,都告诉我下。”他口气不是很好,一脚油门。
“知道了知道了降谷警视正,啰嗦。哎,你又要升职了?警视正?”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为了后面去国土交通部一段时候吧。”他边开车边回答我,现在早把安全驾驶忘了。
“为什么要你去啊,打造复合型人才吗?你能干什么?你又不懂灾害又不懂地质。”
“我只会救援,不过松原长官也会。”
“不怕死的都会,不过最成功的还是救你那回。”
“嗯,能活着多亏松原长官。”
“小事小事啦!你得一直记得以后当大官也要苟富贵勿相忘。”我拍拍他肩膀。
“忘了谁都忘不了松原长官啊,你下午什么时候看阵平,我们一起?”
“我不认为阵平想见你,我下班以后吧,你不加班?”
“可以不加,我说了算。”他边开车边用手指点点方向盘一副得意的样子。
“小人得志!”我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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