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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周日下午,庄然突然想起了祁霆,并表示他要请祁霆吃顿饭来向她赔罪。

“怎么了?”严寰不解。

哭了两天嗓子有点不舒服,庄然仰躺在严寰怀里嚼雪梨:“因为她那天晚上被我气走了。”

他说的是祁霆被电话里他的哭声吓到跑来安慰他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被他七年之痒的言论折磨到最后,祁霆无语了,祁霆暴怒了。

她揪着庄然的衣领试图把他晃晕:“爹的,老娘受够了,去你的七年之痒去你的分手去你的严寰!你现在闭上嘴,马上给老娘滚出去,滚回你家敷你的眼膜睡你的觉,实在不行就去药店买瓶逍遥丸,滚!”

庄然在她手里挣扎:“可这是我家。”

精神已经有些涣散的祁霆环顾了一下周围这过分宽敞的大平层。

“好吧,那我滚,滚回我那八十平的小房子敷我的面膜睡我的觉吃我的逍遥丸!为了这个破案子我一个礼拜没睡好觉,还要在开庭胜诉后不回家写结案日记自己庆祝,跑来你家给你做饭、安慰你、替你处理你那纯属自己作出来的感情问题……啊啊啊……毁灭吧!”

然后她走了。

五分钟后,庄然尖叫:“啊——祁霆你没刷碗,你不是人。”

严寰听完笑,庄然躺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胸腔的微微起伏。

“那后来呢?”

“后来我自己把碗丢进了洗碗机。”庄然吃不太下了,把手里的梨向后递给严寰。

严寰接过咬了一口:“祁霆做的是烩饭的话,那大概就只会有两个盘子、两只勺子、一个锅、一把刀还有个案板……你放了多少洗碗块?”

“就一块啊。”

严寰点头,他待会儿还得把那些餐具找出来重新冲一遍,家里的洗碗块买得太大了,平常两个人的餐具,他都只放三分之一块,怕有残留。

既然是赔罪,庄然慷慨地预订了一家格调惊人,人均也惊人的法餐。

“价格就是我的诚意。”他装腔作势道。

然后被祁霆戳穿:“明明就是因为你自己爱吃,而且赔罪个鬼,你只是想和我炫耀你和严寰和好了,而且还是他来哄的你……”

“晚上七点。”庄然不等她说完手快地挂了电话,揉揉耳朵,“什么音量,手里拿了麦克风吗?”

晚饭时庄然和严寰先到餐厅,这家严寰陪庄然来过很多次,并且每一次都在进门后真诚地感到疑惑:到底为什么服务员能比客人多这么多?

祁霆紧跟着他们后面入场,刚被领到座位上,就恶狠狠地放下包朝庄然翻了个白眼。

又对严寰说:“你都想象不到他那天晚上是怎么折磨人的,对着我发癫,我好心给他做饭,还嫌弃我小番茄没去皮,小番茄要去个鬼皮。”

严寰笑,庄然在旁边对着祁霆欠揍地耸了耸肩膀。

三个人围着圆桌坐下,然后服务生来问忌口和口味需求,又让他们挑酒水,这个环节严寰一般不参与。

这家餐厅庄然喜欢,祁霆也喜欢,但他不太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吃不来,吃是能吃,饱也能饱,就是每次吃完都感觉肚子里塞进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所以他们在一起后庄然也来得少了,有时候嘴馋才拉着严寰过来。

照例找服务生多要了一份餐前面包,严寰每次都靠这个来填饱肚子和漱口。这家店没有固定菜单,偶尔也会有那么几道菜他很喜欢,比如酥皮肉馅派、煎猪排和烩小牛肉这些他肉眼能辨认得出来的……

每到那时候庄然就会期待又卖乖地看着他:“那下次还来吗?”

“来。”严寰对着那样的庄然完全说不出别的回答。

上前菜的时候祁霆好奇他们和好的过程:“和我说说吧,上床的部分可以跳过。”

庄然皱脸:“好恶心,你怎么能在这么有情调的餐厅里说这么粗俗的话。”

祁霆反击:“你不粗俗,你以后都别上床了。”

“那怎么行。”

服务生来餐桌旁介绍菜品,两个人尚懂一点公序良俗地噤了声。

等到服务生一走,庄然立马回呛:“跳过上床的部分,那还剩什么能讲的?”

严寰一直觉得庄然的人生信条之一就是把每一次谈话都当作是国际大比赛,而且有着堪称励志的胜负欲,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无所谓。

在这方面,他就是个战士。

就比如现在,在祁霆投来“果然如此”的眼神前,严寰已经被嘴里的面包先呛了个半死。一边一口闷掉了气泡水试图顺顺,一边用拳头抵住嘴解释:“他开玩笑的咳……我们有……咳……有认真地谈谈。”

但实际上庄然说的也没错,他们那天的谈话也确实以他被庄然推到沙发上而告终。

严寰说谈了那就是真的谈了,祁霆点头:“早该谈谈了,就他那个狗脾气,你都应该把他挂到互联网上让万千网友来审判,届时我一定会把评论区的每一条评论都仔细珍藏,然后挑出精选评论私信给网友打赏。”

庄然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但刚上的那道栗子浓汤他很喜欢,抿了两口后又矜持地露出满意的笑。

祁霆又追问他们谈谈的这个过程,她真的十分好奇如果没有谈到床上去的话,严寰是用什么方法让庄然能好好配合他的。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学习,因为她和庄然在长大后的每次深入对话的结局都是互相侮辱。

庄然接过了这个话头,他做作地拿起餐巾按了按嘴角,开始畅所欲言。

期间重点描述了严寰在谈话过程中是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自己又是如何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整个过程中两个人是如何的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温情脉脉体体面面,最后还不忘捧一踩一重点批判了一下祁霆:“不像你,连安慰人都那么没耐心。”

他说完立马低下头用汤堵住嘴,生怕再晚一秒,自己嘴巴比脑子快,就会把那天自己是怎么跪在严寰腿上委屈巴巴地撒娇求原谅,又是怎么在吃汉堡的时候突然感性地反思自己脾气太差是个烂人的过程通通都叭叭出来。

这太不利于他保持形象了,祁霆绝对会嘲笑死他的。

今天的海鲜主菜是一道烤蓝龙虾,这道菜严寰很喜欢。

他虽然没能听懂服务生介绍的那两种工艺复杂的龙虾慕斯和特质酱汁,但认出来虾肉底部是少得可怜的通心粉,旁边花里胡哨点缀着的是芦笋和羊肚菌,熟悉的食物让他感到很安心。

一旁的服务生还在介绍这道菜里来自布列塔尼的蓝龙虾:“……法国最纯净的岛屿,蕴藏着海洋矿物质的深邃风味……”

严寰已经几口吃掉了他的那一盘。

不巧和服务生对视一眼,为了缓解尴尬,他罕见地发表意见:“呃……是还挺好吃的。”

庄然听见了,对此激动不已,都想把自己面前的盘子给他端过去:“是吗?那你把我的这份也吃掉。”

“你吃你的,”严寰说,“你不是很喜欢虾吗。”

祁霆在一旁,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告诉七年前的庄然,他会在恋爱后因为男朋友喜欢就把自己也喜欢的东西整个给端过去,那个娇生惯养唯我独尊的祖宗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我已经有点饱了,还有肉类主菜和甜品啊。”

“你不吃就给我。”祁霆插嘴。

庄然闻言动作迅速但不失优雅地把盘子里蓝龙的虾钳叉进了自己嘴里,肉身部分叉给了严寰。

然后对祁霆说:“通心粉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祁霆:“……”

吃过饭,庄然和餐厅经理说了一会儿话,严寰和祁霆在电梯口等他。

大厅里庄然的身影挺拔又纤细,指尖虚拢着经理送的伴手礼,和人说话时习惯性的微抬着下巴。

米白色的羊绒毛衣贴身地包裹,颜色和面料软化了他身上凌厉的那部分,使得即使四周都是硬朗的落叶松大理石和镀金的岩板,他站在中间,也显得温暖而柔软。

“他也就在外人面前看着还人模人样,是吧?”祁霆突然说。

严寰笑道:“别坑我。”

祁霆从认识庄然起就是这样,在外人面前总要装作“嘴贱”地数落他,可只要身边人敢附和,她就要立马转过来对着你开炮。

两个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同样的地方,然后祁霆玩笑般开口道:“希望你从来没有埋怨过我和骆佳。”

“嗯?”严寰微微抬眉以示不解。

祁霆说:“没有埋怨过我们两个把你推到他面前,或者说,把他推到你面前。”

严寰笑了笑。

“我都想象不到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祁霆摇摇头。

而严寰不愿去想,认真道:“我应该谢谢你们。”

庄然和经理说完话向他们走过来。

祁霆抓住机会说:“没觉得我们给你带来了不幸就行。”

严寰忍俊不禁,庄然走到他们面前,极有自知之明地警惕道:“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不说你坏话,难不成你有什么好话能让人讲?”

庄然和祁霆碰到一起,两张嘴就永远不会停,坐电梯的过程中,两个人针锋相对唇枪舌剑有来有往,然后在分别时又紧紧相拥。

“你们两个真的有点戏剧化。”严寰曾如此评价。

“你们车停在哪儿?”祁霆问。

“我们没开车,”庄然说,“坐地铁来的。”

祁霆一愣。

庄然道:“你开车的吗,那等你到家我已经洗好澡了。”模样有点欠揍。

“行,你也是被改造的挺好。”祁霆朝他们摆摆手,“挤你们的地铁去吧,我去快车道上苦斗龟速车去了。”

快要降温了,空气里有秋天的味道。

严寰和庄然沿着江边走,没什么顾忌地牵着手。

庄然说:“我晚上能看完那部电影再睡觉吗?”

“不可以。”严寰说,“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你明天还要起来上班。”

“好吧。”

严寰捏了捏他的手,每次吵架和好后的那么几天里庄然的脾气会好到不像话,又乖又顺从,晚上十一点严寰关了灯他就闭眼睡觉,早上严寰不给他咖啡给他牛奶他也美滋滋地喝完。

虽然也就只有那么几天。

江边有风,晚风平等地吹乱所有行人的头发,连带着路边的霓虹灯也显得缱绻。

严寰能闻到庄然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一种闻起来让人心软的味道。

他侧头看着庄然在温柔夜色里的侧脸,想起祁霆刚才在电梯间里说的话。

怎么会是不幸呢,他想。

他从来都觉得,遇见庄然是他平淡又普通的人生里最大最大的幸运。

今天也和大家见面了!

感谢,鞠躬。

秋天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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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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