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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水花溅落在铜盆中淅淅沥沥的落下去。

越清宁低着头看向渐渐平静的水面,自己的脸正模糊的倒映在盆底。

一张脸素白干净,细腻莹润的皮肤上什么都没有,她摸着脸苦笑了一下。

面皮美丑不过是行走的一副皮囊,人死之后再美也会变成枯骨一具,到时候谁又能分出这具枯骨同别人有什么不同呢?

生死攸关的档口,他作恶多端或是恩将仇报好像都没有了多少意义,怕是他自己也从未料到谋算了半辈子,会这么栽在这一场灾病上吧?

她叹了声擦干了手往西侧厢房方向去。

还未开门,院前一树的鸟雀被她的到来惊到,扑棱一下子飞走了。

越清宁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好久。

同一个院……她一个雀也留不住。

推开门,屋里连个守着的人都没有,她靠近床榻,只见那人正皱着眉躺在榻上,汗水滚了满脸。

早就料到,他的衣服没人敢碰。

越清宁出去打了盆水回来,将他的衣领拨开,用湿布为他擦拭血痕。

如此擦干净才看得清,从胳膊到后颈间,一处断断续续的伤痕连绵不绝,靠近脖子的位置更是十分血腥,一条半指长的皮肤被掀开,此刻能看到里面跳动的猩红血肉。

她看着心中愈发闷堵的难受,拿了一条干净白布来,缓缓抬起他的脑袋。

从下往上绕了两圈在颈侧系了个结,这种伤口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半搭着的肉皮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切下去,只能先绑着再说。

也不用她操心怎么处理,太医院的滕伯伯已经来过,确认了此次的病症确是马瘟,这疫病只有七天而已。

七天之后,或许整个房子都要连带着烧掉,谁还在乎这点方寸的皮肉。

缓了口气,她坐在床边将他拽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只这一个动作就叫她累得喘了好久。

平时看着瘦瘦的一个人,这会儿一瞧居然还不轻。

越清宁一手揽住他,一手将他背上挂着的衣服扯了下去,光洁的瘦脊落在眼中,衣领散开来搭在两侧。

她再要去拽他的袖子却猛然察觉手底下的阻力。

他正反方向使力环住了她的腰。

刚刚看过他裸身还没什么感觉,此刻他的一个动作却叫她不自在起来。

越清宁咽了口唾沫,轻唤了声。

“雀铭。”

“……”

他毫无反应,好像刚才都是她的错觉。

越清宁等了一会儿又去拽他的袖子,果然,他还在用力扣住她的腰。

“松手!”

她用劲拽了两下还是没能拽开,反倒是自己用尽了力气此刻从胸口涌上热气来。

既然动不了,她干脆放了手任由两人这样僵着,过了好半晌,这个靠在肩上的火热脑袋才出了声。

“之前,我梦到你……还以为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

她听着这话可不知道怎么答,一言不发的等他胡言乱语完。

“有了此刻,多少伤都受的值得。”

越清宁眸色越听越冷,他肯定把她当成了别人,说不定还是个俊俏公子。

如此一想更觉得难受,又伸手去扯他,所幸这次扯得极快他没有反应过来,两人猛地分开了去。

“既然醒了,自己把衣服脱下来!上面可能带着疫病,要赶紧烧掉才行。”

他呆呆的好似听不懂她的话,一张艳容烧的通红,连眼中也带着红丝。

看样子比清喆要严重许多,她伸手想要拨开他的眼皮看看里面的血丝。

他猛地抬手又握住她的手腕。

“这……不是梦?”

越清宁叹了口气,“不是!你不要勾勾缠缠的没完,快点脱下来。”

他好似僵住了一般,半晌才缓缓低下头。

自己的衣服被脱了一半,他后知后觉的挡了下,一张脸烧的更红。

“大小姐你……你怎么会在这?而且你怎么会为我做这样的事?”

“你之前以为是中毒,但太医院已经来查看过,说是疫病,现在整个府内都被隔离开来。”

见他要挡不挡的模样,越清宁心中了然,他怕是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的身体,于是识趣的起了身站在床边背身而立。

“我沾了你的血,也要和其他人隔开来。至于你的衣服,没人敢进来,更没人敢碰你,我若是不做没人可做。”

雀铭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理解她的话,到底也还是没在脑中过个明白,晕晕沉沉的只知道她要留在身边这一件事。

“小姐……”

他只叫了句小姐再不说话,越清宁等着后半句好半天。

回头看去,只见刚刚还裸着上身的人此刻已经把衣服拉好,仰头望着她不知又神游到了何处去。

眸中含凉月,神色如沉水,两相交织仿佛有鱼水中游。

她只看了一眼便躲开视线又催道。

“先把衣服脱了,你身侧有干净的新衣,脱掉旧衣后要先洗净手再穿新衣。我现在出去,穿好后叫我。”

越清宁刚抬一步,身后突然有人拽她衣袖。

她无奈回头,只见床上的那人趴在床边上快要掉下来,一只手扯住了她的袖子。

见她看过来,他力道松了两分却没有放手。

“小姐还会来吗?”

越清宁以为他说的是“回来吗?”,用力扯回自己的袖子。

“我得回来,你自己恐怕也烧不了衣服。”

他闻言皱了下眉继而展颜一笑,“回来……就好。”

这话说的奇怪!她不回来怎么把带病的衣服拿出去?

可见他恍恍惚惚的傻样,仿佛根本和她聊的不是一件事,她也就由着他去了。

房门被外面的人轻轻关上。

雀铭看着月光下的人影被房门渐渐遮住,无可奈何的露出一个傻笑来。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在这大难下,此刻倒成全了他片刻小幸。

他倚在床头扯开衣服,发现自己身上和脖子上都缠了干净的纱布,显然是她做的。

雀铭心里有惊有喜,大小姐如此忧心他,甚至不在乎脏了自己的手。

但他那层窃喜落下,背后更多的是自卑。

如果只说一张脸,他这样子还算过得去。可是他的身体一直十分消瘦,老师也担心过这点,也曾被老师安排吃了些补品,却仍是不见健壮起来。

瘦骨嶙峋的样子,他不想叫人看了去,尤其更不想让她看到。

似乎他越是在乎,越是小心,越会把自己难堪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

他实在难以将自己不好的一面露给她看,他想她看到他的好,看到他蓬勃的男子气概,想她能一直瞧着他青云直上。

如此,他似乎就能站在她面前,想些自己从不敢袒露的事情了。

门外,越清宁等得无聊,看着天上月光盈盈满满洒在身上。

刚刚离去的雀儿似乎又回来了,她定神去看,只见枝蔓掩映中,一只青绿雀正在枝间蹲着。

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趴在树枝上,丝毫没注意到底下慢慢靠近的人。

“别的雀都飞走了,小雀儿……你怎么不怕我呢?”

她似乎是在问它,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柔和,音量降得有多低。

这样的温柔问它,一只小雀儿怎么会知道底下的这人会带来危险呢?

“既然不肯走就永远别走了,在这里住下吧!”

她轻声说着,出言的瞬间带着的笑意自己亦毫无察觉。

“小姐……”

窗那边的人在叫她,越清宁只得暂离了这漂亮的小家伙去到另一个那里。

打开门,她拿了衣服就准备出去,雀铭却在身后又叫住她。

“谢谢你。”

以为他是在说衣服的事,越清宁不以为意。

“旁人进来也危险,我既然碰过你的血便多做些,没什么可谢的。”

他闻言眯着眼点了点头,又一个安慰式的微笑,本就长着一双美目,如此弯了个弧度更显得动人。

越清宁不想被他这狐狸面骗到,故意添了句。

“滕姐姐说了,此次你身上染上的是凉州散播开的马瘟,这病极其凶烈,恐怕活不过七日。”

“……”

闻言,他那张俊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越清宁瞧着他面上渐渐收敛了的笑,心中终于松下口气。

可别总是一副毫无保留,善意赤忱的样子,还是多些阴险算计看着还好看点。

他敛了笑意,半晌才说。

“这么凶险的疫病,无药可医吗?”

越清宁淡漠的摇了摇头,“滕大人到现在也还没研究出抑制的良方,恐怕只能看造化……”

话音未落,他突然截下她。

“那你怎么办?你怎么还能碰我的血衣?万一你也染上……”

想着他几乎快要从床上蹦起来,越清宁手里还拿着衣服,也没办法再用脏手拦住他,忙大叫一声。

“你给我躺下!”

他被平日里温柔和善的大小姐,这么突兀的一句话吓到愣在原地。

此刻越清宁也什么都顾不得,疫病非同小可,他若是不安好心跑出院子去,想着多拉一个替死鬼可就糟了!

“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莫要再说些有的没的!如今只有好好活着,让滕姐姐专心来研究药方,我等只要好好等着试药就行。”

“可你……”

她又怎么样?她也是只芸芸众生的中的一员。

“若是此次能以我们的命换取京城和凉州的百姓脱离病苦,你我即便在天上也会记下大功一件。”

语毕,她驻足良久,在不远处要走不走的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回头。

“雀铭……这次不要乱走,不要出去,就待在这里行不行?”

带着些急切恳求的声音穿过凉夜在屋子另一头传过来。

他在蒙蒙的夜灯中看着她的眼睛,有情蓄了满眼,幸好灯光昏暗不至于叫她瞧见。

“好!我答应你。”

说着,他又笑了声。

“忧国忘家,捐躯济难。雀铭毕生难及大小姐半寸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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