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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久未见姑娘,身上可好些?”

甩着玉坠子的手一刻不停,显得整个人也浮躁不堪,越清宁知他没耐心,低着头悄声敷衍了两句。

“大好了!多谢殿下记挂。”

闻言,面前之人抿住嘴静默的立在距她五步之外的距离,越清宁再未抬眼,却能看见他绛紫的袍子下边绢绣貔貅的靴子。

离得太近了,前世那些恩怨仿若在此刻突然翻涌着从肚子冲上喉头,她多看他一眼怕是就要宣泄出去。

马蹄下碎骨裂心的疼痛,至今仍有余韵,她时常在梦中惊醒,梦到自己被萧衍看穿,被那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绑到那所破败的观音庙,无论这梦重复多少次,每一次的结局都是她死于非命。

而近在眼前的萧衍,两辈子都活得好好的,撼动他的地位难比登天。

自己不过是深闺里的柔弱女子,连手刃仇人都难上加难,如此,这恨便要藏得再深些。

越清宁躬下腰去,强迫自己将一丝一毫的情绪全部收进肚子里,她咬着唇,目光寒凉的结成了冰。

胜负还未可知,她还没死事情便不算完!

许是心声太过惊撼,不远处的太子忽而回身向她乜了一眼,眸色凉如寒月,似是不满她此时在这里。

一个废物萧恒,一个病秧子越氏,最近不知是怎的,自遇见他们之后便没有一天说得上开心,本也没有上赶着来惹他的胆子,只是静谧的往身边一杵便要扰人烦忧。

“听说你母亲病了?”

越清宁在侧忙躬身回禀,“是,前段日子操劳过甚,一时松懈便下不得床了。”

本就不是真心想问,听她答复也听得神游天外,好在此时寿王进来,将她的位置挤开,允她退了下去。

“皇兄,这些天,府里再没来人,来往的只有御医,也尽是父皇派来的,没有外人来过。”

他话说得很轻,像是不敢惊扰到他的由衷的恐惧。

但萧衍可不会这么轻易放了他去,前段日子正是他负责查的洛峰,洛家的所有赃款账簿也在他手下才会被翻腾出来。

他这个弟弟远不像看上去这样听话。

“倒是我小瞧了你萧恒!马瘟一案办得如此漂亮,你可不像是往常我以为的这般愚钝啊!”

说着手中的坠子猝不及防的拍到了寿王脸上,他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又恍然醒悟般重新凑上前去,低低的躬着身子,弯折的快要到了土里去。

“皇兄息怒!是父皇叫我去查,还派了护国公家的三子盯着我。我本无意惊扰骆阁老爱徒,可事非我愿,父皇另派了大理寺少卿去查,便是我说也没人听我的……”

语调越来越低,最后嗫嚅着不知道在嘴里嚼着什么字。

萧衍又气又急,他何尝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父皇在背后的属意,凭他一个闲散王爷,难道真以为出了府门便有人听他调遣?

可父皇这样敲打却又是为了什么事?难不成宫中母后做了什么惹恼圣意,若不是她,这样前后颠倒的态度实教人看不清楚。

“除了叫你去查洛家,父皇没说别的?”

“不曾说过其他。”

寿王说到这处忽而停滞半晌,抿着唇嘀咕了句。

“不过父皇曾自己念了两句诗。”

萧衍眉心一紧,赶紧问:“是什么?”

“前头记不得了,只记得后边两句是:但令毛羽在,何处不翻飞。”

这诗本是篇好诗,以失群的孤鹤自比,排解心中抑郁不得志的一篇佳作,可莫不是他心中有鬼,为什么听见最后这两句,怎么都不像是夸赞,反倒在讽刺羽翼渐丰的他将要离群易主。

萧衍想到这层,背后惊出一片冷汗,手也在袖中越握越紧,无意中差点抠出血痕来。

父皇为什么会这样说?难不成真的开始忌惮他半个异族的身份?

他从未想过这点,因着无论前朝后宫,术忽早已深深的嵌入进了大盛朝的每一寸血肉,哪怕京都万人之众,十之有三流淌着术忽的一半血液。

他的确是第一个混血太子,但早在父皇之前多少世代,术忽早就与大盛一体,他们之间哪还有彼此之分?

但如今,父皇竟然开始算计起他来了!是因为那该死的三百万两,还是某些有心之人从中挑拨离间,亦或是二者皆有之,有人利用这笔钱做文章,叫皇帝开始忌惮术忽,连带着要他也不好过。

萧衍阴恻恻的思量着,当今天下,能叫父皇听上一二的还能有谁?

除了父皇的姐姐长公主,恐怕没人能在御驾前说这些还能不沾染毫分。

当真又是她在背后捣鬼!这个老太婆,几次三番找事不叫他好过,甚至算计到了太子之位上头。

又是给萧恒联系盟友,又是在御前挑拨中伤,大限将至的半个死人还这么能蹦跶!

是不是应该给她些教训,才能叫她明白宫中朝中的事她管不了,也休要来沾边,不然掺和进这一团乱麻里的人,可是要有性命之忧的!

萧衍想到这里,忽而抬眼望了眼远处的长廊,那里头坐着的姑娘们悄声攀谈着,不大的声音其中掺杂着的偶尔应和的轻言缓语,低沉沉的叫人心急。

他注视良久,直到堂内传来一声怒吼,打破寂静。

祠堂内门啪的被人推开,怒火攻心的皇帝疾步走入院中,视线一扫将大太监叫了过来。

“苏福,当年朕要你去查的驸马病逝可有疑点,你自己爬过去说!是不是朕有所隐瞒!”

被唤过来的大太监苏福,连滚带爬踉踉跄跄的扑到门口,朝着里头又拜又叩的。

“长公主,奴才已经查的不能再干净!驸马的确是厥心痛,胸中窒闷,心悸而死!”

门口的又哭又叫好似并未有半点打扰室内空寂,跪在蒲团上的老妇人仍旧一言不发,只独独仰面看着灵龛,像是以一种无声的静默,对抗滔天皇权。

而室外站着的皇帝,见她一如既往的如此痴缠此事,也有些上不来气,捂着胸口被人搀扶着指着她背影,高声嚷道。

“是朕不帮你查吗?事实便是如此了,你还叫朕怎么样?难道偏要编出个歹徒来任你千刀万剐,才能过去此番?”

“百晢不是朕自幼长大的兄弟吗?他身死朕难道心里好过?可真相已经摆在这里,整整十年过去,你还不肯放手,朕已经允你每年大张旗鼓的祭拜还要如何?难不成他一个人死了,这天底下的其他人都不活了,陪他去吗?”

越说越有些难以自控的怒气上头,皇帝本来皎白的脸色变得紫红,又愤又恨的朝着祠堂里那始终不肯放下此事的皇姐愤声。

然而他再怎么火大终究是改变不了,十年如一日苦求之人的心思,长公主已经经历过一切,从愤懑不平到说服自己用了整整十年,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难料,偏叫她在寿尾得知了线索,一切推翻重来,这次便是叫她再用十年,这苦痛与愤恨也再消不下去。

如今,没有谁会比真相在她眼里更要紧,她这一辈子已经顾虑过皇帝,体恤过外人,临了临了,再不能为其他事情让步,定要得一个真相才能安然离去。

长公主走出房门,站在高皇帝一阶的台子上,半点也没有循礼的意思。

“请陛下重启驸马遇害一案!以告驸马在天之灵。”

皇帝没想到他这个皇姐竟敢如此步步紧逼,吹着胡子,差点被她气得栽倒过去,还是萧衍在背后扶了一把,将人撑扶歪斜着立在原地。

“到底要朕说多少遍!没人害他!”

然而长公主如同没听见一般,扶着门框跪在原地,长长念着。

“请陛下重查驸马案!”

如此,便真就一点余地也不给皇帝留了,本就已过花甲之年,皇帝这些年身子也不大好,见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提旧事,扶着胸口喘息剧烈,被气得额角也拱出青筋烈烈的跳动着。

“走……走!回宫!谁也不许在这待着,全给朕回家去!”

天子震怒下的命令,哪还有人敢呆呆的杵在这里,院子里纷然乱作一团,回宫的回宫,回府的回府,热闹的庭院一时间的喧哗之后骤然转冷。

越清宁听见皇帝命令,还欲往祠堂那边探一探消息,然而府中下人丫鬟赶人似的将她们所有人都撵了出去。

立在巷口的马车一个接一个匆匆离去,生怕触怒了那位天颜。

越清宁转过府门,在后门等了一会儿,果然得到了长公主殿下传的话。

“殿下说此番也不需要什么纸钱香烛,早就备好了的东西,叫姑娘无需挂念。陛下既然叫殿下在府中待着,那便就这样安静些也好,只是戒台寺里今年还未给驸马换上新灯,恐怕要叫姑娘代为跑上一趟。”

来传话的茉姑姑低沉的将长公主嘱咐的事情交代完,略有些哀叹的向着小姑娘感喟两声。

“殿下年纪大了,经不住许多的磋磨,凡是能直截了当的事情没心力再去迂回算计,这次不知道陛下多久才能消气,还请姑娘看在同为一家人的份上,在外多多帮衬一二。”

越清宁自是应下姑姑嘱托,她本就想能多帮帮长公主。

说一不二的天底下只那一人,尊贵如长公主这般的人物,也终究免不了被一言幽禁府中。

说到底,所有人都只不过是那位的消遣罢了,不高兴时,旁人连命也要尽数赌上去。

辞别姑姑,越清宁半点不敢耽搁,立刻便叫人驱车前往戒台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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