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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难得姑母松口允了她出府置办物什,郑厘又遣人报了兄长,后者虽未应允,倒也没阻拦。

“这便是允了”郑厘正垂头专注,回了一句。

下笔的字铿锵有力。虽说字如其人,但若是论起来,实在是没法将这手字与眼前这副温婉可人的形象联系起来。

彼时,她正誊抄着经书,待写完最后几个字,这便亲手收好,装入匣中。

“那便先去常乐寺”她抱着木匣,目光望向远方的蓝天出神。

时下流行礼佛,单是叫外人看着,她一不出闺阁的姑娘出府头一件事便是去常乐寺,也说不出来什么,也不至于引起家里人的疑心。

只是,天有些阴。

下了马车,郑厘下意识的将木匣护在衣袖下,旋即想到那些规矩,不着痕迹的将木匣递给香桃。

“好在今儿人不算多。”香桃远望着,顺手接过木匣。“听闻今来不光是常乐寺,便是些偏远的小寺庙,都挤满了人呢。”

回想起方才来的路上的光景,郑厘敛了敛神色,控制住自己不断回忆的思绪,“是啊,流民太多了。”

眼下时局不稳,先是干旱洪涝不说,各地又随时起兵动荡,外有蛮族虎视眈眈。圣上聪慧却并非是个英明的君主,眼瞧着却也毫无作为。虽说新任太子势力渐起,论治国或许比当今圣上略胜一筹,到底还是不得人心。

世家大族渐渐也萌生了异心。不过像卫国公这种安于现状,只求自保的亲皇派还是多了些,这才暂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可到底是苦了百姓,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不沾,只得寄希望于这些虚无缥缈地东西。

才是早春,常乐寺已然树木成荫,些许寻常人家见不到的名贵花草盛开,美不胜收。外人都说,此地乃是佛祖庇荫,风水宝地,一入寺中便能沐浴福泽。

故而香客尤其多。

虽路上将信将疑,到了大殿后郑厘倒是虔诚,丝毫不敢怠慢。而后由香桃将经书奉上,这便求了个观音灵签。

恰恰是头一签:“天开地辟作良缘,日吉时良万物全;若得此签非小可,公行忠正帝王宣。”

“施主此签极佳,是有段好姻缘啊。”那解签的小沙弥言语里尽是雀跃,叫人听了心头欢喜。

郑厘蹙眉,“可我问的若并非姻缘呢?”

“那也是万事皆宜。”小沙弥呲着牙笑,眼底一片赤诚。

她这才突然从紧绷的心思中释放,抿着嘴笑了出来。虽是个消遣,她没当真,不过有个好兆头也是踏实。

转头,她朝着香桃使了个眼色。香桃旋即也嚷嚷着要求个签,她心照不宣地背过身,径直出了大殿,朝挂满福牌的银杏树走去。

下雨了。

早知今儿阴天,香桃倒是妥帖地带上了伞。不过眼下香桃在殿中问询,她也实在懒得过去取,便站在廊下看了会。

忽听匆匆的脚步声,随着溅起来地水花声传来,郑厘歪头瞧着,正与大步赶来的赵益对上了眼神。

他眼底的戏谑,着实叫她紧张。

下意识避开视线,她自我安慰方才定是看错了,亦或是他本就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故而看见个小娘子都如此。

没成想,那厮直接走到她身旁,“郑小娘子”声音带了些玩味,“好久不见。”

长廊内的香客不多,不过也是偶尔路过些好事的。郑厘深知此人自带流言蜚语,万不可有所牵扯,若是传出去一二,于她名声不利。

先前的事情,她是万万不能认,眼前此人也该断断不可攀谈。

“郎君怕是认错人了。”她并未偏头,用力捏着帕子强装镇静,直直看向远处的猫儿,“我与郎君并未见过,何来好久不见?”

那猫也是聪明,动作敏捷的寻了个宽大的树叶低下避雨,却还是被飞起的雨花溅到身上。她倒是浑不在意,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眯着眼似是假寐。

可偏生那赵益似乎是与她较上真了,“怎么,小娘子是不姓郑?”说话间,赵益的身子朝她偏去,“分明咱们前两天才见过。”

郑厘心道此人竟比传闻中还要孟浪,下意识回退一步,知她再也躲不过去,一板一眼正色道:“我的确出身郑家,可建邺城中郑姓人家多如牛毛。更何况,我与郎君确未见过。郎君确实是错认了,还是莫要再耽搁下去误了正事。”

强行假装冷静说完,心虚地转身便走。

却听赵益嗤笑,摆了个吊儿郎当的世子小爷谱,“本君瞧你生的美,原也不想同你计较,可偏生你不识抬举。”

这便是威胁了。

郑厘自是生的极美,不然方才行在常乐寺的石板路上也不会引得那般多的香客侧目。

不过饶是她饱读诗书,有自己的主意,总归也是个名门望族出来的闺秀,同自小在军营中摸爬滚打的赵益不同,断也没碰见过这般处事随心所欲,连一分体面也不给留的。好似若她现在走了,这厮便要不依不挠的讨个说法似的。

一时惊愕,她脚步顿住,抬眼对上赵益似笑非笑的眼神,等待他说起意料之中却又叫她难以应对之事。

果然,他手摊开,掌心的银针在阴雨霏霏下更是晃眼。

“本君的爱马前几日负了伤,郑小娘子可知晓?”头顶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

到底是学的规矩不差,即便眼下这种情况,郑厘的姿态仪表依旧端的很好,叫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此话怎讲?”

若是细细听来,她的尾音都带上了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抖。

“本君又怎知,这满京城都赞誉的贵女,何等的端庄秀丽。竟喜好乔装成男子做这种无故惹事,伤人害马的勾当?”赵益刻意凑近了,放低了声音。倒是叫旁人听不出说的什么。

只不过说的话倒是直白,生生地将她所有精密地伪装撕碎。

是被人看透的难堪。

郑厘面上发热,耳根一下子便红了。

“若是被旁人知晓...”赵益忽又身子向后倚,故意拔高了声调,引得周遭人纷纷侧目。

此地断是待不得了。

她又羞又急。

可当这股子情绪到了顶点之后,索性破罐子破摔。

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

本来她便不是什么端庄贤淑的高门贵女,眼前这人既然已将她看穿,那便没必要再伪装什么了。

“那便叫人知晓罢。”郑厘忿忿,狠狠踩了赵益一脚,终是绷不住情绪,哽咽,“我本意救人又何错只有?”

而后小跑往人群中去了。

落在旁人眼里,像是一受惊的小鹿,掩面哭泣逃离之余还差点被身侧赵益贵重的革屐绊倒,后者新换革屐洇开水渍,似是一颗豆大的泪水。

周遭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探头去看时,只见一大家闺秀哭的梨花带雨快步逃也似地往大殿走去,有人凑近了关心询问也只是摇摇头不语,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登时激起了众人打抱不平的好心,一时间众说纷纭。有说“方才见到这厮意图调戏良家妇女”,伴着啐了一口,另有人接茬“看他衣着华贵,仪表堂堂,没成想是这副腌臜做派,叫人不耻”......

突然有人小声说,“这不是淮南王世子吗?”

一时众人都噤了声,同情似的看了郑厘一眼,而后默默垂头散开了。

淮南王世子赵益啊,那不奇怪了。

谁人不知道他啊。许是今日瞧上这小娘子貌美,便动了心思了。毕竟,他这般做派,又不是一两日了。

方才香桃正同小沙弥有意无意聊起在常乐寺供奉海灯的规矩,突被众人纷纷的议论声拉回思绪。这才发现是自家主子出了事,这便匆匆赶过来搀扶。

郑厘心下盘算,今日人多眼杂,此事势必要传开了。只眼下破局唯有此法,谁让他是个声名狼藉之辈?

她早便打听过,赵益虽是个纨绔,到底还是怜香惜玉之辈,眼下总归马匹没事,在国公府被养的膘肥体壮,便叫他寻不到由头怪罪到她罢了。

虽今日不知何故非要过来难为,但好在他本就不常在建邺城中露面,只是偶尔过来小住,

以后避着他就是了。

她缓缓舒了口气。

思忖到此处,郑厘隔着窗户缝抬眼气恼又得意地瞧了一眼赵益。

后者未动,只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看戏。

郑厘脸色顿时僵住。

仿佛自己的一切想法都被看穿。

“世子被拂了面子,这小娘子可是要遭殃咯。”

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更是胆战心惊。

眼下遇上这般闹剧,郑厘也没什么继续逛下去的心思。

回到院子里,强压住心头翻涌的情感,她继续誊抄经书。

想必不出一会阿兄和姑母那边便会知晓今日之事,总归过会是免不了的责罚。既然如此,不如早些平心静气提前将经书写了,也好搏个及时认错自省的态度。

才展开书页还未提笔,有婢子来报,说是郎君送来了布匹。

她头也没抬,研磨下笔,“香桃,你去瞧瞧,是什么颜色的?”

这个节骨眼上阿兄送来的东西...

想来不是什么好兆头。

“娘子,是一匹黄的一匹水蓝的。”

还好,不是赐白绫。

她握笔的手微微一顿,也不知怎得萌生了这般荒谬的想法。

今日之事,虽不光彩,但也不至于到她所想的那般程度。

“啊”香桃惊叫。

一惊一乍,吵得她下笔的字偏出一大块,

这张纸算是废了。

她侧头瞧去,香桃喜滋滋地端着漆盘小跑过来,“娘子,是时下最流行的方目纱。”

郑厘自是从没有见过的。

“郎君真好,见娘子受了委屈,这是宽慰娘子呢。”见她怔怔的,香桃连忙解释。

“宽慰?”她喃喃。

卫国公府不比旁家,寻常官宦家小娘子或许时常会平白无故得了个消遣的玩意儿。但此事在她身上完全不会发生。

毕竟,姑母对她的教养向来是极其严厉的。

自然,她对这个数些年从未谋面,只去岁才共住一个屋檐下的阿兄也从来没有心存任何期待。

在她印象里,阿兄想必是极讨厌极讨厌她的。

毕竟,她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庶妹。

“天开地辟作良缘,日吉时良万物全;若得此签非小可,公行忠正帝王宣。”出自观音灵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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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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