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救你出去,作为交换,你需要像上次在庄园一样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如何?”姜榆背靠在笼子边问。
“你怎么救?”
在临野心里,姜榆就是个软弱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要她从猎人手里把他救出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姜榆把手机放到地上,一只手向背后弯,从笼子缝隙伸进去,“你答应吗?答应的话就握个手,我们正式达成合作。”
手机的光从下至上照到她脸上,本该显得人阴森恐怖,临野却只看到了她弯起的嘴角,和黑暗也盖不住的自信,他鬼使神差地握住她的手:“好。”
这个姿势实在是难受,听到肯定的回答,姜榆立刻收手,没注意到他欲伸又止的手指。
她简单讲了下自己的计划:“这个笼子我刚才看过,还是得徐九——那个抓你的猎人才能打开,明天我把他骗过来,到时候你先假装晕倒,等我喊你的时候,你再动。”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临野应承下来:“好,我会配合你。”
他冷静下来的时候还是挺好说话的,姜榆又起了再摸摸尾巴的心思:“那我现在能转过来了吗?”
临野拒绝得毫不留情:“不行。”
不仅不让摸,连看都不让看。
姜榆叹气:“好吧。”
到时候她成功建立契约,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她把手机手电筒关掉,放松靠在笼子上:“今晚我房间里有个讨厌鬼,借你这睡一晚,晚安。”
姜家奉行独立教育,自打有记忆起,姜榆就是一个人睡觉,为数不多的与别人一起睡觉的经历都是和临野,几次下来,她完全熟悉了临野的气息。哪怕现在环境并不舒服,感受到他在身边,姜榆也有种安心感,不多时,她就沉沉睡去。
笼子里的临野慢慢挪到她身后,和她背对背靠坐,借着一点接触的部位,缓解身体里的燥意。
他闭上眼,难耐地咽了口唾液。
月圆之夜刚过去两天,对他还有影响,他明明可以忍住,偏偏姜榆来了。
临野从笼子里伸出手,搭在姜榆的手上,终于得到了一丝满足,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
天蒙蒙亮时,姜榆醒来,她一动,身后也立刻传来动静,手上有个毛绒触感一闪而过。
姜榆快速回头瞟了一眼,可惜房间里太昏暗什么也没看清,她和临野再次重复了遍昨晚说好的计划,才慢吞吞爬起来离开。
一直到晚饭时间,易天川才出现在大家面前,他和姜榆面对面坐着吃饭,一边嚼着龙虾肉一边说:“昨天我怎么那么困,好像一下就睡着了?”
“昨天太累了吧,”姜榆漫不经心地应和,“睡得舒服就行。”
易天川放下刀叉,坐到她身边:“小鱼儿,不开心了?”
姜榆扯扯嘴角:“没有,挺开心的。”
易天川深谙女人说“没有就是有”的道理,他俯身靠近,低声说:“别生气,今天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他呼出的气息全喷在姜榆耳朵里,她打了个激灵,难得地不知如何应对,还好这时远处有人喊易天川过去,她才得以趁这个机会离开。
经历了这一遭,她越发觉得等不了了。
姜榆在游艇上四处寻找了一圈,最后在甲板上找到了正悠闲烧烤的徐九,她冲过去:“带我去看看那个兽人。”
徐九愕然:“现在?”
回答他的是一个大力的拉扯,接着人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已经站在了关押兽人的房间前。
“……你这不是能自己找到……”他抱怨。
姜榆理所当然地反问:“我一个人来,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也是,”徐九打开门,“就在里面,看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小姐突然发什么疯,但这种小需求,他不介意满足客户。
终于有光照进了这个房间,临野躺在地上,紧闭着眼,还是昏迷的样子。
徐九靠在墙边,啃着顺手拿过来的烤串,提醒靠近笼子的姜榆:“我给他下了药,虽然最早也要明天才能醒来,但你还是轻点,以防出什么岔子。”
“知道了。”
姜榆蹲下,好奇地触碰临野的尾巴,摸了会,她发现他的耳朵在颤,于是换了个方向,摸上他的耳朵,临野颤得更加厉害。
她偷笑,昨天不让看有什么用,今天还不是被她摸到了。
但姜榆没有摸太久,她怕临野被她摸生气了,万一他突然毁约,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回头看了眼徐九,只见他吃完了烤串,正百无聊赖地往门外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丝毫不在意她的动作。
于是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狼牙,悄悄塞进临野的尾巴下,装作惊讶地喊:“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徐九走过来。
临野醒着,尤其是被姜榆摸完后,巨大的刺激和羞耻感让他更加清醒。
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感觉到姜榆塞了个东西进来,接着那个猎人就开始伸手够这个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猜出来了姜榆的用意,便用尾巴把那东西往里扫,让猎人怎么都碰不到。
果然,他听到猎人说:“我把笼子打开,进去取。”
“不行,”姜榆慌张的声音传来,“万一他突然醒了怎么办?”
“放心,我有办法治他。”
笼子的锁断开,男人的脚步慢慢靠近,从他身侧捡起那个东西,临野肌肉紧绷,做好冲出去的打算时,姜榆突然咳嗽了一声。
这是给他的信号,她还没喊,他就不能醒来。
临野松开拳头,选择相信她,继续装昏迷。
而徐九沉浸在找到狼牙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他微小的动作。
“这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东西吗?”姜榆好奇地看着他手心的狼牙。
“没错!”徐九满面笑容,“多亏了姜小姐。”
“那刚好,现在就开始你那什么仪式吧,等你搞定了,我们马上就谈后面的事。”
“这么着急吗,”徐九有些不情愿,“要不我们明天再谈?”
姜榆断然拒绝:“不行,我等不及了,今晚我就要这个兽人出现在我房间里。”
徐九撇嘴,他不认为这个大小姐买兽人回去是做什么危险的事,多半是看中他猎奇的尾巴耳朵,再加上这个兽人长得确实不错,那买回去肯定是用来寻乐的。
他忍不住摇头,看着挺清纯一个大小姐,还有未婚夫,没想到这么急色,易少居然也能接受,有钱人的圈子果然还是太复杂……
“行不行?”姜榆催促,“你现在弄,等会我就把钱打给你,双倍。”
徐九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为金钱折腰:“行,我现在弄。”
他不担心姜榆说的是假话,毕竟易天川身份摆在那,出点钱博美人一笑的资本还是有的。
“姜小姐要不避个嫌?”
“我还能偷学不成?快点开始。”姜榆恶声恶气。
“好吧。”徐九关上门打开灯,就地坐下,开始了仪式。
只见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和电视上的得道高人做法一样,狼牙被他放在手心端着,过了一两分钟,表面泛起金光。
姜榆暗自咂舌,深觉这个世界已经玄幻到了她看不懂的样子。
徐九忽地睁开眼,他把狼牙放到地上,用刚才吃剩下的烧烤签划破手指,鲜血流出。
姜榆敏锐地察觉到:就是现在!
她大喊:“临野!”
原本躺在笼子里的人突然暴起,瞬间冲出来。
“你、你们!”徐九惊讶,但危险当头,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迅速闪身向左翻转,躲过了攻击。
临野追上去,两人在不大的房间里打得有来有回。
姜榆趁乱捡起地上的狼牙,跑出房间。
天色已黑,在外面玩的人都回到了室内,她一口气跑到甲板上才停下来。
她拿出握着的狼牙,那片金光已经没了,只剩淡淡的金色花纹在流动,徐九刚才念的应该就是契约语,那么这个仪式就只剩最后一个东西了:契约者的血。
姜榆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小刀,在手心划出一个口子,她怕疼,划得不大,要用力挤压才挤出一滴血,它沿着掌纹缓缓滑落,对着狼牙……
“你在干什么?!”
突然的喊声吓得姜榆一抖,那滴血也落到了地上。
她抬头,发现那两人都追了出来,正一左一右地站在她面前。
他们脸上都挂了彩,但没有人重伤,显然刚才那场打斗还没决出胜负,只是发现不对劲,先停了下来。
徐九怒吼:“你骗我!”
临野的尾巴耳朵收了起来,他没说话,但姜榆肯定他心里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的面部表情明显不对劲,眼神沉沉地盯着她,看着比以往更加凶狠。
不过他们再怎么生气都晚了。
姜榆再次用力,又挤出一滴血,这次它成功滴在了狼牙上。
她扬起笑容:“木已成舟,不好意思,我赢了。”
临野也笑了,不是开心喜悦的那种笑,是被气笑了。
他怎么会觉得她是只良善的兔子,看她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海风呼呼地吹,姜榆一只手握着狼牙,一只手拨开被吹乱的头发,她本以为会看到对面两个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可在她说完那句话后场面足足沉默了一分钟,徐九没有过来抢东西,临野居然……笑了?
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不仅如此,他还缓步靠近,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姜榆意识到:他现在很生气,被抓到一定会很惨。
她握紧狼牙,命令他:“不许再动了!”
可是没有用,临野的行动没有任何阻塞。
这时,徐九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契约可还没有完成哦。”
靠,这下是她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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