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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布局

“明天你和我去医院,向人家道歉!”

“我不去!”

“反了你!必须去!”

姜榆把卧室门开了条缝,静静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那对父子吵得不可开交,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也能猜个大概。

“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姜启瑞冲上楼,进房间后重重地关上门,声音震耳欲聋。

姜山在客厅怒吼:“臭小子,明天起我就把你的卡停了!什么时候去道歉,什么时候给你恢复!”

姜榆把门关紧,看来她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

姜山虽然贪婪,但性格谨慎,行事缜密,于是她选择从自大的姜启瑞身上下手。

四年前,姜启瑞还在读高中时,曾带着小跟班在学校霸凌过一个男生,男生最后自杀了。这件事没有闹大,毕竟每年毕业季因为压力太大跳楼的学生不少,学校就和姜家一起把这个新闻压了下去。

当时姜榆在国外,对此事并不清楚,还是回国后有次男生的哥哥冲到姜家来闹事,她才偶然得知。

这么合适的盟友她当然不会放过,于是开始布局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这个男生的哥哥——蒋阳夏。

身后突然传来动静,姜榆转身,是临野来了。他单手撑住窗沿,翻身跃进来。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他问你接下来做什么?”

这个“他”说的是蒋阳夏,一周前,临野在一栋破旧居民楼里找到他,他还不到三十岁,脸上的法令纹、皱纹十分明显,有一种不符合年纪的沧桑。彼时他身上穿着一件老旧polo衫,见到临野时没有什么表情,但听到他是姜榆派来的后立刻变了脸色,说什么都不肯再见。

后来还是临野闯进他家里,硬把他拖出来,姜榆才得以和他见面。

她对他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也恨姜启瑞。蒋阳夏,你想为你弟弟报仇吗?”

蒋阳夏的父母早亡,他早早就承担了家长的重任,几乎把弟弟当成儿子在养,眼看着他就要成年,他们家要踏入新的生活,却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他一直无法接受。

学校给出的理由是压力太大,心理承受能力差,蒋阳夏以为是自己把弟弟逼的太狠,懊悔不已,消沉了好一段时间,直到他去宿舍整理弟弟的遗物时,一位舍友偷偷告诉他,弟弟是被学校里的姜启瑞逼死的,他们嫌弟弟穷,一直欺负他。

蒋阳夏是个老实木讷的人,他从不仇富,反而对有钱人很恭敬,他羡慕敬佩这些人,觉得他们能成功一定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和信念,他向往着某天自己也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可那天,知道弟弟去世的真相后,他第一次对这些有钱人产生了愤怒怨恨的心理,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有钱就可以瞧不起他们这些穷人了吗?

学校开家长会时,他见过姜启瑞,羡慕过姜家的有钱,所以这次他能轻而易举找到姜启瑞的班上,举起凳子朝正在玩闹的人砸过去:“你还我弟弟!”

“你他妈干什么?!”姜启瑞反应迅速躲开,凳子砸到地上,一条腿都摔断了,可想而知他砸得有多用力。

不等蒋阳夏再次进攻,学校保安就出现把他带走了,姜家告上法庭,蒋阳夏在监狱里待了一年才出来。出来后没多久他混进姜家,可依旧还没做什么就被带走,因为私闯民宅又被拘留半个月。

他试过在网上曝光,但一直也没什么热度,也没有人关注,他没办法了,决定蛰伏起来,等待新的机会,如果他还有机会的话。

他没想到这次机会来得这么快。

蒋阳夏坐在椅子上,他第一次来咖啡厅,谨慎地只坐了半边椅子,空气中香气弥漫,他却不安地扣着手指,问道:“你也是姜家人,我怎么信你?”

“不是所有家庭都像你的家庭一样和睦。姜启瑞是私生子,一回来就抢走我应得的所有,而姜山自私自利,靠卖女人来赚钱,所以我恨他们。”

姜榆平静地抛出一堆豪门密辛,惊得蒋阳夏瞪大了眼睛。

“对于你弟弟的事,我之前并不知情,不过就算知道也没法做什么,我和你一样,都是被姜家压着的人,都渴望推翻它。”

“我没法承诺事成后能给你多少钱,因为到时候姜家垮了,我也会变成穷光蛋,但我能肯定的是,姜启瑞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说了一大堆,蒋阳夏没回答,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被咖啡苦得下意识皱起脸,又迅速恢复平静。

等了会,姜榆叹了口气:“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信不信都行,我今天是偷溜出来的,现在就要赶回去了,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找我身旁这个人,他叫临野。”

她起身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下来,夹起桌子上的方糖放进蒋阳夏的杯子里:“刚才好像不小心给你错点成无糖的了,加点糖甜甜吧。”

姜榆冲他笑了下,去柜台结完账后离开。

临野送她回去,路上姜榆问他:“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他会。”

“为什么?”

临野抱起她,轻松躲过美容院的工作人员,进了房间,把她放下。

“因为很动人,”他解释道,“你刚才讲的很动人,会打动他的。”

姜榆放下心来:“今天谢谢你。”

之前和美容师说好的时间马上就到了,临野嗯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这次出门他戴了副墨镜来遮挡眼睛,姜榆疑惑地看向他,但看不到他的眼睛,也看不出来他要干什么,不由得问出声:“……还有什么事吗?”

临野又沉默地站了一分钟,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才离开。虽然隔着墨镜,但姜榆总觉得他走之前瞪了她一眼。

果然没多久临野就告诉她,蒋阳夏答应了,他还说自己不需要钱,只要姜启瑞受到惩罚。

姜榆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学校贴那张告示单,临野配合遮住监控,现在第一件事已完成,蒋阳夏看到了效果,迫不及待来催促第二件事了。

“让他把他弟弟的事情录成视频,等我通知发的时候再发。”

“好。”临野答应完,撑住窗沿就要翻出去,姜榆急忙拦住他。

“等等!……你这几天怎么了?”

虽然临野一直是一副面无表情脸,但姜榆还是察觉到他的情绪不高,具体表现为每次见到她都只说最少的字,站的离她两米远,说完话立刻离开,丝毫不带留恋,好像是来完成任务一样。

她回想了下,也只能想起是从美容院离开之后,他就变成了这样子。

姜榆轻拽了下,手下的肌肉紧绷起来,本来以为拉住他会很麻烦,但没想到她一动,临野就顺势跟着动了,于是她拉着他进来坐下。

作为老板,姜榆觉得自己有必要关注一下他的情绪问题,她问:“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

临野盯着她不说话,只是那眼神里多少带了些埋怨的意思,姜榆还是不理解,她什么都没做啊。

“没事,我要回去了。”临野掰开她的手。

分明就是有事的样子,姜榆只好又用上那招——一把抱住他。她环住临野的腰,埋进他胸膛,准备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来拦住他。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临野并没有挣扎,他不仅很快就接受了她的拥抱,还立马反客为主。

带着薄茧的手掐住她的腰,姜榆短促地惊呼一声,被拎起来坐在化妆台上。

他们俩视线平齐,临野挤进她□□,暖黄色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他没说话,姜榆却从他眼里读出“好好记住”的信号。

面前的人突然倾身抱住她,头靠近她的颈窝,呼吸的热气顺着衣领钻进去,姜榆浑身的鸡皮疙瘩猛地冒出来。

她明白了,这几天她忘了给他拥抱。

临野好像形成了一种错误的认知:只要他答应帮姜榆做事,就会获得她的拥抱。

姜榆简直哭笑不得,这算什么,给他的奖励吗?别人公司员工要的奖励都是升职加薪,他要得奖励对她来说,也太容易了。

她曾想过,会不会换个干净的人来,临野也会喜欢她的气味和接触,但这几天观察下来,偶尔有其他人触碰到临野时,他会下意识地抗拒和远离。

于是姜榆得出结论:临野讨厌人类,不喜欢其他人的气味,却独独喜欢她的气味。

她想起来以前不知道在哪看到的说法:有些人天生招动物喜欢。也许她是中了基因彩票,气味天生能让狼人感到放松和安心,才会被他喜欢。

姜榆回抱住临野,轻声对他说:“我记住啦。”

*

后来姜启瑞又在家里闹了两天,迫于金钱压力,还是不情不愿地被姜山带去医院道了歉,这事还是姜榆去喝下午茶的时候知道的。

“你们是没看到,他那不服气的样子,偏偏又得低声下气地和我哥道歉,看得那叫一个爽啊!”说话的是尤文思,她不常来参加下午茶会,只在有八卦要讲的时候才来。

姜榆刚去洗手间,她就立刻开始给其他人讲起姜启瑞给她哥道歉时的场景。

“然后呢?你哥就原谅他了?”

“怎么会!”尤文思说得眉飞色舞,“我哥根本就没理他,然后他爸又道了一次歉,我哥才说得让姜启瑞发朋友圈道歉。”

“嚯,他朋友圈那么多人,这不是当众打他脸吗?”

“就是要打他脸,我早就看不惯姜启瑞了,他活该。”

“确实,谁让他平时那么狂,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他爸八面玲珑一直在维持关系,姜家早就废了。”

听不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姜榆从拐角处走出来,有人看到她,立刻使眼色,尤文思看懂她的意思,马上闭嘴。

姜榆若无其事地坐下:“刚才聊什么呢?”

“没、没什么,”尤文思掩饰道,“今天这家的甜品还不错,你尝尝?”

姜榆顺势尝了口:“嗯。对了,你哥怎么样?”

“伤口不大,但是我哥晕血,一见血立马就倒了,才给人感觉很严重,没什么大事,”尤文思说起哥哥又开始滔滔不绝,“最搞笑的是,爸妈不允许我哥去酒吧,他好不容易偷偷去一次,结果就出事被发现,笑死我了。”

有人羡慕地说:“感觉你和你哥感情很好呢。”

尤文思骄傲地仰起头:“那是,我们家……”

无聊的一场下午茶很快结束,当天吃晚饭时,姜启瑞全程阴着脸,似乎随时都在爆炸的边缘。

趁着另外两人都在,姜榆不经意地提起易天川:“自从游艇回来后,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天川了。”

“是啊,我也好久没见他了,”姜山点头,“改天我约个时间,大家一起见见,小鱼,你们的婚事也该排上日程了。”

姜启瑞现在听不得她结婚的事,会立刻让他联想到说他靠姐姐联姻的话,进而联想到在朋友圈发的丢人道歉,虽然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这条道歉朋友圈仅部分人可见,但还是丢脸。

“我不吃了。”他摔下筷子,起身回房间。

姜山“啧”了一声,忍住没有发火,继续刚才的话题:“就这样吧,到时候我通知你时间。”

“好。”姜榆答应。

没有人再说话,静了会,姜山温声开口:“小鱼,我们好久都没有……”

“我吃好了,”姜榆打断他的话,“先回房间了。”

诺大个空间里只剩下姜山一人,他看了眼空荡荡的餐厅,叹了口气,才继续吃饭。

卧室里,窗户大开着,月色透过重重树影照在桌子上,姜榆撑着下巴发呆。感受过外面的自由气息,再回到这里就觉得到处都沉甸甸地透着死气,没有一丝活力,她开始觉得无聊,还有些……孤独。

要是有人来陪陪她就好了。

这么想着,面前的树上就出现一个人影,他三两下爬上树,跳到她房间外。

“你来啦!”姜榆双眼亮起,后退两步给他让开位置。

临野翻身进来,在她身边站定,自如得和在自己家一样。

姜榆问他:“蒋阳夏有什么事?”

他们最近的来往都是因为蒋阳夏。

“没有。”

“那……你有什么事?”

“嗯,”临野径直走向她的床,“来睡觉。”

姜榆冲过去抓住他:“你还没换衣服!”

她丝滑地接受了和临野同床共枕的事,但接受不了穿着外衣外裤上她的床。

“你有我穿的衣服?”临野问。

“……没有。”

临野往后躺,姜榆再次抓住他:“要不你把衣服……脱了睡?反正我之前都看过了……”

“不行。”他拒绝得干脆,直接躺下去。

这人有时候看起来不懂什么礼义廉耻,有时候却又莫名地在乎,姜榆无奈地关了灯,到他身边躺下。

她今天有些睡不着,一点点挪到贴着临野的位置,感受着他的体温,好像感受到了一些生气。

但即使这样,还是睡不着,姜榆睁眼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突然想起在船上时,临野被关在笼子里,她摸他尾巴的画面。

她开口问:“我想问个问题。”

“嗯。”临野似乎已经快睡着了,回答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可以看看你的尾巴吗?”她决定循序渐进,从看开始。

可惜临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不可以。”

说起尾巴,他好像就醒了,声音也不哑了,坚定得能参军。

“那以后可以吗?”

“永远不可以。”

“好吧,”姜榆带着失望挪到边上,强迫自己入睡,“晚安。”

本来睡得好好的临野这下睡不着了,身侧的手握紧又放,又握紧,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提出这个要求,看他出丑?嘲笑他是个怪物?他看不懂她。

姜榆睡着后不由自主地朝热源靠近,滚过来贴着他,她睡得香甜,散发着令人安心舒服的味道,临野察觉到尾巴不受控制地想冒出来,他低声咒骂一句,然后愤怒地起身,看了她一眼后,从窗户离开了。

姜榆并不知道他的纠结,睡醒来只当临野早早睡醒就走了。两天后,姜山带着她和姜启瑞一起去了高尔夫球场。

“小鱼儿,最近过得怎么样?”易天川上来就搂住她。

姜山替她回答:“她都好,好久不见,天川你最近怎么样?”

易天川这才看向他:“小鱼儿好我就好,夫妻一心嘛,是不是?”

“对,对,”姜山笑道,“今天请你,就是想来聊聊你们的婚事,你看……”

他们到达了场地,易天川放开姜榆,看了眼前方的绿草地,从身边人手中拿过高尔夫球杆,说:“天气这么好,边打边聊吧。”

姜山自是满口答应,两人去了球场里。太阳太大,姜榆坐在附近的遮阳伞下看他们打球,而姜启瑞心情还没恢复,也没过去,就坐在她身边,两人谁都不搭理谁。

半晌,估摸着那边打得差不多了,姜榆先出声:“听说你在学校惹事了?还给别人发朋友圈道歉?”

姜启瑞被戳中痛处,铁青着脸:“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姜榆笑道,“毕竟我是你姐姐,总要关心关心你的情况,说来听听吧。”

“我说了,和你无关!”

“小声点,别被你姐夫听到了。”姜榆指指不远处的易天川。

姜启瑞不屑一顾:“姐夫?哼,被他听到又怎么样?”

“要是被他听到你是私生子还靠姐姐的话,他可就不会帮你了,”姜榆阴阳怪气地说,“毕竟天川是家里正儿八经的独生子,又靠自己的能力慢慢接管公司,他平时最看不起这类人了。”

她茶里茶气地说完,果然看到姜启瑞脸色黑得发亮,他怒而起身,掀了桌子,水果洒落一地:“姜榆!再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信不信我揍你!”

不远处姜山和易天川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往这边走。

姜榆面上装着楚楚可怜,实际语气嚣张地说:“反正天川会来保护我,要是被他看到你欺负我,到时候他可就不帮你了,私生子。”

“他易天川算老几?我会怕他?!”

好巧不巧,刚走近的易天川正好听见这句话。

姜启瑞气红了眼,口不择言道:“我告诉你,不仅我不需要,我们姜家也根本不稀罕你这个婚!你和你的易天川一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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