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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某人的终局

这下麻烦可大了。

神木信也把枪揣了回去,懒懒靠在安室透身上,指指自己的头,向他暗示自己不太舒服。

见安室透不太明白的样子,他就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人太多了,我怕人的,安室先生。”

他侧了侧头,又冲着琴酒那边道:“黑泽,你们和警察一起问吧,我累了。”

虽然很困惑,但是神木信也突发神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对三人的审查与询问并没有因此而终止。

在新人警察断断续续的提问和被琴酒威胁着上前提问的女实验员的结巴中,几人挨个叙述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和身上痕迹的出处。

安室透身上的泥水痕迹来自酒店外的泥水,十分钟前的监控证明他在那时才进入酒店。

侍者身上的泥水痕迹与血迹,是之前下楼寻找琴酒等人时,帮助流鼻血的客人蹭到的。

酒保脚下的泥水痕迹来源于房间浇完水后不小心碎掉的花瓶,裤腿上被溅到的泥水也是,身上并无血迹。

依旧在琴酒冰冷的视线下,女实验员缩了缩脖子,跟着警察一同去查证几人的不在场证明,顺带着再次搜查一遍现场。

和现场的众人对过口供,又下楼查证过几人的证言后,有了新的发现。

——在侍者被蹭到鼻血的客人身上,发现了窃听器。在他们纠缠时所处的方位,还掉着一团小小的标签纸。

上面手写的字迹早就被污染了,但撕裂的痕迹和死者口袋中针管的痕迹,一模一样。

女实验员复盘了一下目前的证据。

她把三个人一一指过去,口中喃喃着把他们的说辞,将时间线和嫌疑一一理明,然后转过身,凑到琴酒他们旁边像学生汇报PPT作业那样小声说着什么。

而一旁的嫌疑人中,酒保随着她指向的动作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手掌曲起。

“这位服务员先生……”

他瞄了一眼神木信也,继续说下去。

“……完全有机会作案呢。能拿到窃卌听器和毒卌药的人,说不定是哪个组织派来暗杀的人。

“而且他熟悉这里的布局,知道这里电梯坏掉的情况,如果再加上有计算机高手帮忙修改使用记录,或者他本人就是个黑客,那完成这起案件不就超——容易的吗?”

安室透打断他的发言。

“几天前送外卖的时候,我在白鸟集团见到过死者。”

女实验员勉强开口。

“他是我们集团的经理,我早上在公司见过他。”

她还穿着一身工作服,胸牌上被划掉了名字,但是看得出来有白鸟集团特制的标识。

“那样也不影响作案吧?提前毁掉监控,在那位经理先生身上放定位器,掐着时间把他打晕拖进电梯,再操纵广播分散人群……

“除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很少有人注意到哪部电梯正在维修,只要在一楼的电梯门前再贴上维修的标识就能阻止其他人进入。

“杀人现场整理好之后,从楼梯上去,再假装要下楼帮助警察的样子……”

侍者礼貌地截断酒保的话。

“首先,广播时间应当在犯人拖拽尸体之前……”

“其次,我是一直在楼梯附近,但是有谁能证明我一开始不在二楼?”

“总有人看到了吧吧。”酒保无所谓地耸耸肩。

人群之中,干扰搜查最严重的那几人眼神惊慌地对视。

“看来不在这里的人其实是你。”侍者说,“我是广播声响起后第一个来到二楼的人。”

角落有国中生弱弱出声,表示自己跑太快磕到,侍者好心给了他创可贴。

“当时发生的事这里的人都看到了吧?”安室透环顾四周,不少人赞同点头或应声。

“既然这位先生并没有偷溜上来,还是第一个来到二楼的……没能看到他在场的——”

其实是你吧。

言下之意并未点出,但所有人都能听懂安室透在说什么。

——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趁人群混乱,从楼下上来再混进去的人,是酒保。

多人的证词都能表明,侍者一开始,就站在楼梯的对角处。

神木信也攥了攥拳头,轻轻睁开了眼。

这场闹剧还在继续。即使知道结局和事态发展的方向,局中人也无法干预分毫。

这一切还在继续。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那么简单就确定我的嫌疑吧……”酒保攥了一下手,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抱歉抱歉!我之前没有很快上楼,是因为之前看到了信也先生。本来想去打招呼的,但是一走神他就消失了。

“本来还想还给他一样东西的……

“就是那种可以自动入侵网络系统的程序,放在U盘里的,说是病毒好像更贴切,超酷的哦。”

他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因为程序连接了电脑,贸然拔出会损坏数据,电脑又在充电不能拿走,为了保证程序不被偷走,我只能将其就地毁掉了。”

“下去搜查的警察应该看到了吧?”

新人警察迟疑地点点头。

像是满意这个回答,酒保兴致更盛。

“现在的问题不在我身上,在服务员先生身上,为什么会从他身上发现那些东西呢?”

“等、等一下啊!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程序……”新人警察慌忙打断,“不会是你借助程序修改了电梯的使用记录吧?”

“而且毁掉电脑和U盘不就是在销毁罪证吗?!”

酒保并没有反驳他。他看向神木信也,接着像是要岔开话题一样提起了别的事情。

“说到这里——信也先生,你还没查出是谁篡改了使用记录吧?”

“……”

短短的那几秒沉默,漫长又尴尬。

“我没有。”

神木信也错开他的视线,看向别处。

琴酒的杀意已经呼之欲出,宫野志保在看表,女实验员抿唇焦急地搓手,安室透在他身边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肩,侍者站在酒保的对面,冷静地凝视着他。

人群之中,有些之前熟悉的面孔在窃窃私语。

神木信也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兴许之前应该让闹剧的前奏接着演下去,不然才不会这么快就发展到他不想看的剧情。

“这种自动入侵的程序没法追溯源头。至少我没这个能力。”

很明显,在场认识神木信也的人都愣了一下。

——在自己的能力方面撒谎,是很愚蠢的事。

神木信也用舌尖抵了抵虎牙,直到传来一阵刺痛。

酒保显然也为他的话愣了一下。

“是吗?信也先生能看出来对方的手法吧。”

“谁说的?我看不出来啊。”

“……信也先生是说,看不出来自己制作的病毒吗?”

“……”

“认不出前些天我拜托您做的程序吗?”

“……”

酒保同样陷入了沉默。他主动走到警察身旁,看动作和口型,像是要认罪,从口袋里伸手要警察给他锁上手铐。

……但在他走过去的那一刻,神木信也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酒保口袋中清脆的碰撞声。

那是……失踪的交易药物?!

糟糕!

在神木信也意识到的那个瞬间,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清脆的“咔嚓”一声。

“碰!”

在琴酒折断酒保手腕的那一刻,那支脆弱的试管已经摔碎在地。

带腐蚀性的液体溅在两人的腿部,缓慢吞吃着外层的布料。

“你很好。”琴酒一字一句,“非常好。”

他身上的杀意几乎要具象化。

一口凉气倒漫进心口。

神木信也知道,在那支药摔碎前酒保还有活路,但在这之后……

在他力所不及之处,boss有无数种手段能杀掉他想杀的人。

“是时候把他逮捕了吧。”琴酒对着那位警察说。

“……事情还没定论吧。”

琴酒意味不明地看了神木信也一眼。

“你想替他解释什么?”

“他没有动机。”神木信也勉强挤出,“他不认识经理,更不可能得知经理的行踪。”

“只要有帮凶,他作为从犯就只需要实施计划。”琴酒威胁的视线扫过酒保,突然顿住,他看到软软垂下的酒保的掌心,有一抹擦下来的干涸血迹。

“没有帮凶,是我一个人做的。”

神木信也闭上了眼睛。

“动机是……他杀了我的姐姐。”

就在昨天,在他和酒保谈论在白鸟集团安装的炸卌弹时。

他听酒保兴高采烈地说,他找到自己失踪多年的姐姐了。

“我终于能当拯救她的人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酒保开心得像是要蹦起来了。

“我五岁那年还在福利院,是姐姐硬拉着父母,撒着娇说想要一个弟弟……”

“我是因为她才有家的。”

“但半年之后,因为父亲的工作……我们的家被毁了,父母都被那群歹徒杀了。他们想抢走家里的孩子,拿去做实验……”

“是我不小心发出了声音,但是姐姐替我跑出去了。”

他说的时候还在笑,只是眼睛里有一点泪光。

“现在我已经比她大了四岁了。终于轮到我来保护她了。”

已经喝醉的神木信也并没有理解这句话。

而第二天的神木信也,站在酒保面前,什么都想明白了。

“是我委托信也先生制作了病毒,是我打晕经理把他带到这里,是我给他注射了毒药,是我利用病毒入侵了系统,想把这一切都栽赃出去。”

酒保拨开一缕乱糟糟的头发,在他的额头上,没有完全擦去的凝固血迹还留在那里。

那是溅射状的血珠模样。从死者头部被击打的情况来看,确实会溅出那样的血。

“在我房间里,藏着凶卌器。”

侍者从酒保的房间内搜出了带血的衣物、手套和凶器。

一切证据确凿。

“想问我动机是什么,他是我的仇人,这一点就够了。”酒保直视着神木信也,“我不能容忍他杀害我的姐姐,我更不想看到其他人承受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体实验了。”

“咔哒”一声,银色的手铐锁住酒保的手腕。

这就是结束了吗。

……只是明面上案件结束,犯人也只是为了报仇的,所谓“皆大欢喜”的结局而已。

“还好吗?”

攥起的手被人握住,然后一根一根慢慢掰开。

安室透轻轻叹了口气。

“信也,他好像有话对你说。”

“……”

安室透松开他的手,然后神木信也一步一步走过去,到酒保的面前。

酒保苍白的脸上有一种奇异而兴奋的神色。他伸手锤了一下神木信也的肩,声音微微颤抖。

“信也先生,我成功了……我复仇了。”

“你这么做会死的。叛徒会被组织追杀到天涯海角,更别说你还只能待在监狱……”

神木信也用力扣住酒保的肩,眼神不解又痛苦。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我还有其他能报仇又能救她和你的办法吗。”酒保深吸一口气,却遮不住语中的彷徨和恐慌。

“你可以找我帮你复仇。”神木信也咬着牙,吐出这句话。

但酒保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仍然自顾自说着。

“我从前一点都不在意帮着组织做事。我在这有很灵通的消息渠道,我在这说不定能找到姐姐的消息……而且它还是收留我的地方……”

“可是我的姐姐就是它,是它们害死的……”

那双黑眼球里的红血丝,一点一点变多。

“我每帮它们一点,就会有很多很多像姐姐像信也先生一样的人被害……我的亲人会被杀死,其他人的亲人朋友也会像我姐姐那样被折磨致死……

“可是我直到发现姐姐死讯的时候才明白。可是我辜负了姐姐要我好好做人的遗愿……

“但是就算知道了,我又能做什么呢。

“信也先生,我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阻止不了,我只是推迟了它们拿到药剂的时间……

“但……但像我这样的人,哪怕只是复了仇只是把它们拿到药剂的期限往后推迟一点……也足够划算了。”

“……我们的目标应当是一致的才对,为什么不和我合作,为什么非要致自己于死地?”神木信也强压着愤怒又痛苦的声音,几乎要控制不住音量。

“信也先生做不到吧。至少明面上的背叛,这种动作太大的危及组织利益的事……因为洗脑所以做不到吧。”酒保轻松地说,“就像救不了我一样。只是做不到而已。”

“什么叫……而已啊……”

愤懑、不甘、疼痛杂乱地填在胸腔,快要顺着声音一同宣泄出来了。

只是这样……而已?

为什么不向我求助,为什么不提前说出来,为什么不能信任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死。

这些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埋葬在心中的问题缓缓浮现。

“为什么?”

再抬起头时,神木信也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

“没事,信也先生,我还不一定真的会死呢。”酒保沉吟了一下,“说不定入狱之后会有人保护我呢。”

这句话仿佛给了神木信也什么启发。他定定地看了酒保一眼,说:“好。”

他转身像是要走,却又急刹住,转头,问:“我能知道你的真名吗?”

酒保说:“我早就忘记我从前叫什么了——从前就这么和信也先生说过吧。

“我现在也没有记起来。

“如果说要名字的话……就记住我姐姐的名字吧。

“她叫虹。”

“……”

对话结束后,警察们如释重负地带着酒保离开。

跟着琴酒一行人将走时,神木信也拉住了安室透。

“怎么了?”

“安室先生,你是卧底吧。”

声音交叠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安室透的神色迅速变幻着,可就在他应对之前,神木信也已经接着说了下去。

“安室先生和那位侍者一样,都是日本公安吧。”他极低声又快速地恳求,“……拜托了,能救救他吗。”

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交握住的双手忽的被攥紧,是种缓慢又坚定的力道。

“好。”

没有辩驳,更没有故作困惑的反问,不回答就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承认。

从一开始就在怀疑的那个答案,始终想要逃避的那个答案,最终还是摆在神木信也的眼前。

……这算欺骗吗。那他自己一直在做的,不正是自欺欺人吗。

不想要被欺骗,所以忽视掉破绽,不想要被抛弃,所以选择闭口不言……直到被逼着面对现实。

他真的没有听进酒保说的那些话吗。他当真能够否认吗。他当真能够继续蒙上眼睛……继续耳聋眼瞎地待在害死过自己恋人的组织里吗。

他真的……什么都做不到吗?

想说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眼睛干涩得酸痛,用力眨也无法流出泪水。

安室透拉着他的手下楼,又在某个地方停下。

神木信也没注意到走到了哪里,抬眼的时候,已经被安室透捂住眼睛。

“信也……我想吻你。”

柔软的嘴唇压过来,很轻很软。

有几滴眼泪落在安室透掌心。

安室透却睁着眼。瞳孔微缩。

在他望向的位置,是一扇窗,窗外有一辆警车。

警车外面,有一具尸体。

尸体的手里,握着一把枪。

一把装了消音器的小号手卌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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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某人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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