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一点轻蔑又鄙视的气音,“就这种水平?”
仰面倒在地上的男孩瞪着他,愤怒又不甘地喘气。
“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要你说我?”他高高竖起中指——男人一脚踹过去,却被反手抱住大腿,狠狠咬下一口。
“你是狗吗?”
“呸,你才是狗。”
男孩拽着他的裤子和头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下次打不翻你,我就跟你姓。”
他转身要走,却被一把薅住黑色短发拖回去,脸皱得张牙舞爪。
“黑泽阵!!!你放手!欺负小孩子!我要找莎朗姐姐告状!”
“训练完之前不许离开。”黑泽声音冰冷,“还有,下次再拽我头发,多揍你一顿。”
头皮突然传来拉扯感。
黑泽阵:“……信!!!”
“喂喂喂这次不是我!!!”
信惨叫着用力挣开了黑泽的手,心疼地摸着自己的头发。
黑泽朝背后的女人丢去一个白眼。
莎朗回敬他一个神秘主义的微笑,接着心疼地摸了摸男孩的黑发。
“没事吧?Gin他下手没分寸,下次姐姐来教你。 ”
拜她温柔的态度所赐,信又瞪了黑泽阵一眼。
“姐姐,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这样的男人很粗暴,不会照顾人。”
她噗嗤一声笑了。
“不不,我们才不会是那种关系。相反,姐姐很期待信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声音暧昧。动作轻浮。
黑泽阵:“你又往更变态的方向发展了?我要吐了。”
莎朗的额头爆出青筋,她一手抱起男孩,“快!给我扯!”
“喂!!你们两个!!!”
……混战结束后,三个人的头发都糟糕得一塌糊涂。黑泽阵冷笑着嘲讽,“那臭小子绝对是gay。你白费心思了。”
“哦?难道你试过?”
“……他说他要找一个男人。”黑泽阵心想他需要远离这个女人,不然会吐。
“你怎么确定他不是在找自己的父亲?”
莎朗不假思索地反驳回去,接着才看到信闪闪发亮的眼睛。她这话说早了。
“他是我的梦中情人!我一定会找到他,和他在一起的!”男孩握拳。
“……这个年纪的梦中情人就是男人了?”莎朗十分怀疑,“你在那边能见到这里的人?”
信沉思了几分钟,说:“不记得了。但是我见到他的话一定可以认出他的样子。”
“穿越过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也不知道想找的人是谁,还被非法组织拘禁做实验体,你不会是什么倒霉的小说主角吧?”莎朗随口吐槽。
“按我的资质来看……没可能吧?”信暗搓搓又想去扯黑泽阵的头发,“最多是炮灰,帮助主角胜利之后随便地死掉。”
黑泽把头发收进衣领里。
信看他防备得厉害,想了想,故作低落地叹气。
“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啦。虽然记不太清,但我可以肯定自己绝对、绝对不是父母怀抱期待生下的孩子,所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名字的。”
“呐,黑泽,你还记得我来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听到这里,黑泽神色并不动容,却能看出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我又没见到现场。听那位先生说你一直在说中文,他最先听清的是一个‘信’字,所以……”
“啊,又抓到了!”
黑泽脸色一黑。
莎朗迅速逃离了战场。
……天亮了。
神木信也揉了揉额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记忆里逐渐浮现出点点滴滴的碎片,他的视角从到琴酒的腰再到快和他平齐,作为养在组织的孩子,被打探消息的对象和实验用具,和贝尔摩德、琴酒等人相处良好、鸡飞狗跳。
放在过去几天,他记忆里和他们相处的片段极少,以为是重回组织后再缔结的羁绊与仇恨,其实早在儿时就有了苗头。
后来琴酒逼他亲手杀人,贝尔摩德使手段创造出能让他逃跑的环境,这样的态度延续到他回到组织失去部分记忆,琴酒第二次做出同样的选择,贝尔摩德则利用原来的那层关系各种让他办事。
实验体之间为了打探小孩消息的统一集合点,在他回归后也消失,他们往往没有常见面的机会。
关系也不会像他儿时那样好了。
……但坑琴酒的心情是一致的。
神木信也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晚上了,贝尔摩德没发信息,安全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慢慢打开卧室的门,就像拆开一件礼物精美的丝带,期待着眼前能看到什么美妙的事物。
——他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气。
还有完全没在控制的,艰难的喘息声。
沿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是头瞳孔墨绿,视线阴森冰冷,披着银色毛发的孤狼。
掩在凌乱发间的那双冷戾的绿眼睛,直直钉住他的眼睛。
“你醒了啊。”
血泊一直淌到神木信也的脚下。
嘶哑的声音伴着不加掩盖的喘息声,他唇色都已白透,发丝半掩住的瞳孔却依旧清醒,没有分毫溃散的样子。
冰冷凌厉的视线紧跟着他。
“阵。”
神木信也跪在血泊里,用力擦去他脸庞已结痂的子弹擦伤。伤口再度撕裂流出的血染红了他的指纹。他笑了。
“好久不见。”
“真是好久不见你那么狼狈的样子了。”他含笑把指尖的血蹭在他白皙的脖颈上,拨开拦住视线的银色发丝,眼球转动着欣赏那双又冷又漂亮的绿眼睛,“真好看。”
冰冷的躯体会主动接近热源吗?
几种阴暗的想法滚动在肌肤之下,在眼球之中徘徊,又窜到手指。
琴酒偏了偏脸,缓慢的动作没能制止神木信也的动作,他还是抵住了他的唇。
随着指下柔软触感的起伏,琴酒冷冷斜了他一眼。
“你还真是让我感到恶心……”
失血过多导致的虚弱和吐息让他紧紧咬着每一个字眼,伴着眼神来食用能品出上等的嫌弃情绪。
“……除了对忠贞有执念外,随时随地都能发卌情的野狗。”
神木信也低低地笑。
他掐着琴酒的下巴看那双总在冷漠之中的眼睛,用手指拨动撕裂那道子弹擦伤,血迹缓缓流下脖颈。
“什么?你既然知道这一点,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眼前。”
他俯首把头埋进琴酒的肩,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他清晰地感受到几滴血溅进他的耳朵。
刺痛感在**的时候会更*******吧。
“阵哥,”他黏黏糊糊地撒娇,把气息吐在光裸的脖颈上,“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一点?天天给我喂招,教我要习惯组织的黑暗,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闭嘴。”
肌肤相贴之后就能明显感受到琴酒颈部肌肉的紧绷,以及说话时声带的振动。
凑近,然后轻舔——
“……你要想做什么就直接做。这么磨蹭,你不会不行吧?”
被迫抬起的脖颈已经染上一片薄红。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
“不要。好不容易得到的最后一次恶心阵酱的机会……”他把唇贴在凸起的喉结处轻声,“原本我可没打算通过这种方式……”
“琴酱的话,用暴力和血腥的手段折服,不是很恰当吗?”
他把手插入琴酒腹部的伤口,轻声细语伴着暧昧的相贴,恶意搅动着血肉。
很痛吧,一定很痛吧,恶意翻搅着在内心在皮肤下涌动,刺激着神经末梢。
轻微的吸气声,伤处的肌肉在抽搐。
喉结上下滚动着。
“我看你想奸卌尸。”
嘶哑的嗓音在嘴唇触碰的部位和胸腔处轻微振动着。
“呵呵……”
那双微微失焦的绿眼睛里,隐隐失去了某种锋利的情绪,即使拿看物件的眼神对视,也不再转动或是调起眉梢眼角的肌肉表达着厌烦。
温暖丝滑的血液一把又一把从手心滑出。
淹上袖子。淹上胸膛。淹进嘴唇。
他叹息着咬上那头孤狼的唇,控制欲完全被满足的兴奋从脚底腾升到头发丝。
“我没那个兴趣,阵酱。”他亲昵地蹭着阵沾了血的长发,“你怎么会那么想呢。”
神经过于兴奋了——现在暂缓,休息时间。
他绝对吃多了止痛药。该死的意外的od副作用……但是导向的结果不错。
神木信也翻出许久不用的医疗箱,找到各种绷带、用来取子弹的手术刀和镊子、缝合线、止血带等等,又拿了药,打算亲手给黑泽阵治疗。
实验体命很硬。怎么糟蹋都不会死。
他离开组织前被琴酒往脖子打了一枪,他冲着琴酒的下卌半卌身打了一枪,两个人现在都毫发无损。
回到组织后,琴酒借着任务的机会害他腹部中枪,这一招因为新入组织底虚,加上日后boss劝阻没能报复回来。
现在是时候了。
他粗暴地掀开琴酒被血浸透的衣物,肩部、手臂、腹部和大腿都有伤痕,弹孔三四处,刀伤一眼看不出数量,还有已经发白的各种圆形伤疤和刀伤的增生。
取子弹的工程量很大。
要消毒,要把伤口割开或者撕开,神木信也完全没有医疗上的常识,只清楚要无菌,但以实验体顽强的体质而言他对自己都是直接手掏子弹,能用上工具已经很给琴酒面子了。
这一点弄完,还有很多点,伤口的缝合和止血,清理他身上的血迹等等。
拖着琴酒去浴室,神木信也直接打开了淋浴的喷头。
在有利于自己的地方,这位伤者十分配合,不像之前那样,他一有奇怪的动作就被说想奸卌尸。
“早知道有这么麻烦,就干脆奸卌尸好了。”
“呵。我不介意,如果你真能下得去嘴。”
黑泽阵嘲讽他。
“在恢复记忆之后还能对着我发卌情——呵,这种盛景真该让你的‘梦中情人’亲眼一见。真可惜他已经死、了——”
在脖颈被卡住视线一黑的刹那,他从嗓子里挤出嗬嗬的笑声。
但那只是一瞬,现在因为药物原因比起野兽也没有两样的神木信也,又一次轻轻蹭过他的脸。
他更兴奋了。
我努力我加油我怎么变成日更了私密马赛读者酱qwq就当我在分期付款我觉得剩下的发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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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以仇恨为前提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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