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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五年

话出口的瞬间,周同月就后悔了。

该死。

“我说的不对?”她撑得一脸的淡然,找补道,“那般隐秘的位置,你又有世子身份,她还能上去扒你衣裳不成?”

扭头,她冲着周同聿:“对吧?”

周同聿却是没留意这个,反是顺着思路分析道:“若真是因为胎记,那得从你入宫前算起,或者更早,可能是你被虔音大师带回南山寺之前的知情人。”

说完,他才接上了周同月的话:“不过阿忙讲得也没错,胎记一说,虽然最是可能,但到底无甚机会,除非……”

有人偷看你洗澡?

但是这话不兴说吧。

兄妹俩默契地都不再说话。

倒是席与风思量片刻,终于开口:“也是可能的。”

周同月耳朵竖得笔挺,还要端得寻常模样,听他继续道:“此前在渠镇衣裳被刮破没在意,许是那时候瞧见也未可知。”

“竟有此事?”周同聿惊诧出声。

不怪他意外,实在是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像是会发生在席与风身上的,永宁王世子一向整洁素净,怎会有穿着刮破的衣裳出行的时候?木英跟在身边也不提醒么?

“一时不察,叫殿下见笑。”

“你……”周同聿还想说什么,但见他神色,到底压下,转而说,“也罢。不过眼下的事情有些棘手,无论如何,咱们也只能就着这个方向查一查了,我回去问问父皇母后,他们许有应对之策。”

“微臣同殿下一起入宫吧。”

周同聿不明就里,就听他补充:“敬文馆乃是天下学子云集之所,在真相没有明晰之前,微臣受之有愧。可此间事务不可耽搁,陛下总要给朝臣一个交待。”

话音刚落,马车便已经停下,永宁王府到了。

外头,宫官的声音响起:“里头可是世子殿下?”

席与风应声,掀帘出去:“陈大人。”

“世子,陛下有旨,还请即刻入宫觐见。”

周同聿也掀了帘子:“也好,本宫一道。”

陈年只是过来传旨,没想到会碰上太子,赶紧躬身行礼,人还没起就又听第三个熟悉的声音出来:“既是陈大人亲自来,想必是急事。”

“公主殿下。”可怜陈年又躬身。

周同月已经跳下车,她往后道:“皇兄自去吧,木英不是在门口么,他送我回翟府便是。反正今日车坐多了,刚好想走一走。”

她总觉得席与风没说实话。

那女子究竟什么来历,她需得仔细盘问一番,他不说,木英这个话唠总能漏点什么出来。她才不信树枝能刮破后腰呢!什么树啊?这么流氓?

他那么闪烁其词,必有猫腻!

突然被点的人顿时一愣,张着一双眼望向自家世子。

木英今日听说了朝堂的事情已经急得不行了,结果半天没等到人回来,这一回来就又要进宫,太子殿下还直言要一起,怕是要出大事。

可公主这么一点名,他也无法跟了去。

“世子……”

周同月摇身堵到了他面前打断:“怎么了?不乐意?”

“乐意乐意!”木英赶紧点头。

“行,那世子快些入宫吧,免得父皇久等。”

对面,男人认真看了她一眼,看得周同月别过脑袋。

“也好,”周同聿点头,“木英,若是公主累了,记得牵马。”

“是。”

一行人出发,周同月一直等到瞧不见车影,才拍拍手转过身去。

木英如临大敌地看着她。

不为别的,实在是这小公主打小就很能惹事,还总有法子叫他看丢了世子,等到发现的时候,世子不是被她泼了一身的墨,就是被她枕着胳膊睡着不得动弹。

所以此时她放着好好的马不骑,偏要走去翟府,肯定是不对劲。

果不其然,公主第一句便是:“你跟你主子胆子不小,渠镇的事情竟然敢瞒而不报,怕不是想要父皇治罪?!”

啊?!!!

木英傻了,不是吧?公主都知道了?!

难怪方才世子临走的时候瞧他的那一眼,似是有话要叮嘱。

怎奈这公主晃到了中间愣给隔开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说,还是不说?

周同月带头往翟府走去,她走得闲闲哒哒,也不着急。

直觉

不多时,木英赶紧跟了上来:“公主殿下说的什么,小的不明白。”

“不说是吧?”她点点头,“行。”

她板着脸的时候很是有些威严在,登时,木英噎住了。

两相竟有些僵持,周同月嘴上放着狠话,心里却是算计着该怎么撬开他嘴巴。

木英脑瓜子嗡嗡的,心里头天人打架,矛盾极了。

不说吧,算是欺君,按着今日情形,实在不能再叫主子落下话柄了,更何况看样子公主和太子已经晓得些了。

说吧——虽然欺君是事实,可左右也能功过相抵吧。

啧,不管了!

“听说渠镇有一女子三番五次去寻世子,你可知细节?”

“公主,当时实在是世子当时病得不省人事,可报呈一事需得按时,这才出此下策……”

二人同时开口,木英忽得收住话问:“公主刚问的什么?”

周同月也是猛地刹住了脚步:“你方说的什么?”

“……”木英想宰了自己。

周同月自然不会放过他:“本宫问你话呢,什么叫病得不省人事?”

木英嘴唇抿紧了些。

“还有,报呈怎么了?”她逼近,“木英,你倘若不说明白,休怪本宫不客气。”

就让我死了吧,木英想。

入夜,翟府里一片安宁,周同月却是辗转多时,而后猛地翘起身来。

白日里木英的话言犹在耳。

“回公主,我们去渠镇的时候正逢雨季,渠镇的堤坝年久失修,眼看就要决堤,只能连夜带百姓撤离,只是堤坝已有决口,撤离时又出现了新的塌陷,人手根本不够,世子亲率所有渠镇守兵抬沙土去堵漩涡。虽然最后雨势小了,漩涡也堵住了,可唯有一人未能回来,就是世子。”

“所有守兵都是写了请愿书的,世子也不例外。当时世子是为了拉回一个少年小兵,可洪水无情……好在世子抓住了一根浮木,我们找了两天两夜,终于找到了他。世子当时奄奄一息,衣服亦是破烂不堪,百姓帮忙一起将他抬回来的时候,他仅存一点意识,知晓未有伤亡才安心闭眼,只交待我模仿他的笔迹写好报呈,按上章印。”

“世子实在是病得厉害,好不容易醒了,却是连笔都握不住,他不愿让陛下担心,这才一直由我代笔,世子他真的不是有意欺瞒!”木英说着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公主有所不知,西南道这五年,说是治水,可九死一生的时候当真不少,小的日日都怕世子哪天没挺过来就……但是小的保证,只有那一回,是小的斗胆代笔,其他时候,世子便就是发着烧也是挣扎坐起来亲力亲为的。”

窗外月色浅淡,与某人一般的清冷。

周同月忽觉郁闷,她从不知晓,西南道的五年,竟是这样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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