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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解毒

过了没多久,一名郎中背着药箱急急赶来。

常嬷嬷让孙嘉他们说明了赵唤容的情况,郎中思考后便将手搭在赵唤容的手腕上开始闭眼诊脉。

未几后,她眉头紧锁睁开了眼叹了口气,道:“这位公子脉象急促却又无力,更可以说是阳气外越身虚空泛之像,你们之前又说他有呕吐腹泻之状,这……”

常嬷嬷道:“可有什么问题?”

“倒也不是什么,只是我想确认一下,你们之中可还有其他人犯了此类似的病?”那郎中问道。

屋内几人都摇了摇头互相看着,还有许多人离的远或者睡得熟没过来,不住在一个房也不会知晓其他人的情况。

“那…”郎中沉重说道。

“我…我前半日肚子不舒服,轻浅,你知道的对吧?”吴行伤出了声,似乎是胆小怕别人不相信他还又问了一遍陆轻浅。

陆轻浅本来正在思绪里,见他问便回神答道:“对,上午我们没有去逛楼想回去的,半路上行伤肚子不舒服,连下午也是吃了药后在床上休息好转的。”

郎中眉头舒展点了点头,“听闻你们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受了凉有些风寒,只是他身子更弱些,反应更强烈。”

常嬷嬷问道:“有大碍吗?”

郎中答道:“看脉搏是严重的,要小心看顾,我写副药方,你们日日煎了给他用下,若是还没有好转…”

言下之意众人明白了,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毕竟都是未出过远门的男子还都年轻,第一次可能会面临生死都会有些害怕。

“郎,郎中救救我…我还不想死…”赵唤容听见这些,一下哭了起来又不禁开始难受,虚弱的手紧紧拉着床前郎中的衣摆颤抖着。

“唉,作孽呀。”常嬷嬷叹了一句,愁绪更多脸上的皱纹也越发深邃。

陆轻浅担忧的望着床上的赵唤容,上前想去自己看看,赵唤容却指着他道:“走开…都…都是你…跟你遇见后…就没有过什么好事!”

“住口吧,少说几句!”常嬷嬷看不下去了,要是赵唤容死了她也免不了罚,莫名烦躁。

“呜呜…我不想死…”赵唤容哭哭戚戚。

陆轻浅无奈停下脚步,身侧吴行伤扶住了陆轻浅的手臂将头倚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似也是难过。

陆轻浅只道他因为同样身子不舒服又听见郎中的话有些惊惧,所以轻轻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可无人知晓,吴行伤之前一直紧握着的手心已经随着动作松开了…

三日过去,赵唤容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还越发严重,许多人怕沾染了晦气都纷纷躲着那个房间,连孙嘉和周毕瞬也想搬走,可惜被常嬷嬷斥责了一番才作了罢,白日躲在楼内闲逛,夜晚回房阴阳怪气抱怨。

往日一群人恨不得对他蜂拥而至,眼下有多荒凉,只有赵唤容自己知晓。

眼下他眼睛乌黑无神,皮肤无血色苍白的不像样子,瘦的皮包骨头,毫无之前的半点风光。

陆轻浅替他梳着头发动作舒缓,赵唤荣呕的已经没了力气,眼睛望着一处似睁未睁,不像之前还气势汹汹怒骂他。

他害怕冷,足足垫了三四床被子却还是在颤抖。

郑靖纾用帕子帮他擦着脸和嘴边残余的一点污渍涎水。

替他扎好了发,陆轻浅与郑靖纾一样坐在床前的脚踏上望着他的情况。

吴行伤从桌上倒了杯水,想要喂给赵唤容,可赵唤容还是如之前一样一碰就立马躲开了,还浑身颤抖着很是后怕。

“你这又燥又是风寒的,不吃不喝多日,要是连水都不喝,怕是…”吴行伤淡淡道。

赵唤容又摇摇晃晃的转过头,用力睁眼想要喝这水,嘴里念叨着‘喝…喝…我不想死…’。

声音轻的似有若无。

“若如郎中所说得了寒症,也不知这是怎么个身子,症状如此奇怪。”郑靖纾从身侧掏出一个本子,认真的翻阅着他近几日写着的日志,又是蹙眉又是疑惑。

“他这几日,喉咙火辣疼,冒冷汗,呕吐腹泻,四肢无力,甚至还口流涎水…”郑靖纾读念道。

赵唤容被吴行伤喂着喝了水,一直睁着难得睁大的眼睛望着一处。

他已经算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呼吸急促喉间火辣,十分的灼人难受。

“今日有没有感觉好些?”陆轻浅道。

赵唤容将视线缓缓转向他,唇间一动又似疼痛咽了一下虚弱道:“我…怕是要死在这里了,我不想死…我想我的爹娘了…我想回家…”

声音难得凄厉,似破败的窗户纸一般。

说罢他眼泪又直直流下,垂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似寒冰融化流水划过,晶亮夺目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陆轻浅帮他擦了眼泪,也被感染的愁绪万千。

刚开始他对他们极是排斥,直到人人都躲着他没人照顾时才松了口,所以这三日里满打满算他们只照顾了他一日半。

因为夜间孙嘉她们不允许留人,除了白日照顾他,其余时候她们三人都在翻阅自己带来的医书想要帮他医好这寒症,可却是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他日渐憔悴。

晚间陆轻浅三人在房内点了蜡烛,又仔仔细细的研究着医书,时而蹙眉时而沉思,吴行伤则面色平静,一如往常翻阅一般。

“唉,什么头绪都没有,我们连这寒症都看不了,以后要是进了宫还有什么胆气去和别人比,又怎么给那些贵人们看病,我以后的游医梦算是破碎了。”郑靖纾道。

“赵唤容也真可怜,那么年轻就可能被一个小小伤寒丢了命,我们该怎么帮他呢。”郑靖纾叹道。

“人各有命,生死也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吴行伤放下书淡然道。

“我们学医不就是为了救人吗,既然能够用医术救人,那说明也是可以改变的,或许…”郑靖纾认真道。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寒症呢。”陆轻浅突然出声道。

“啊?轻,轻浅你说什么?”郑靖纾震惊道。

吴行伤也将目光投向他,眼神逐渐晦暗。

陆轻浅将手里的书递给了郑靖纾他们,指着一行字。

‘乌头者,乃至刚至烈之物……若未经炮制,毒性极强烈……’郑靖纾一列列扫视下去,神情渐渐明朗,‘口舌初如蚂蚁爬行口流涎水,喉间灼热烦呕难止,脉像杂乱似快似慢,严重者……’

“你的意思是,赵唤容根本不是伤寒,而是中了乌头的毒!”郑靖纾激动道。

“我们之前一直被弄错了方向,以为是伤寒,怪不得药吃下去也没见起色,但若说是中毒之像那便说得通为何有那些多余的病状了。”郑靖纾道。

吴行伤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书卷却没有说话。

“我曾记得当日我第一次看见他时,嘴巴流出了涎水,是一股流下的,并不是因为呕吐而残留的,那时便有些奇怪但又不敢确定下来。”陆轻浅认真道。

“他的脉象我们也探过,也如这下面所说的脉案,所以应该没错。”陆轻浅道。

“既然我们发现了他是中毒,那便赶紧告诉常嬷嬷换了药方吧,兴许不晚呢!只要他还活着那就是有希望的。”郑靖纾兴奋道。

“嗯。”陆轻浅点头应下,二人正要向外走。

“可我却觉得他就是风寒,轻浅,靖纾,难道你们忘记了吗,我也是闹了肚子的,再说若是中了毒那毒会是谁下的呢?”吴行伤望着他们说道。

“只有他一个人中毒,其他人都没事,那说明就是针对他的。这里的人与他有过节的,只有我和你们二人,到时候查不清楚,常嬷嬷还得上报呢,上面责备下来我们就是替罪羊,都得受罚甚至有可能偿命。”吴行伤眼神深邃又坚定,似要说服他们。

“我不怕,与他过节最深的就是我了,如果真有那么一日,既然是替罪羊那我想常嬷嬷也是应付过去完事就好,有了我一个,届时你们只要将事情都推给我就好,救命要紧。”陆轻浅停顿一瞬后坚定说道。

“你瞎说什么晦气话呢!快呸呸呸!”郑靖纾生气拽了陆轻浅的手一下。

吴行伤神情凝滞,略有震惊。

没想到陆轻浅竟然可以为了别人去死,还是一个不相干与他作对的。

“既然他已经病入膏肓,救治晚矣,何不就用他的一条命换我们的平安呢,郎中既说是伤寒那就是伤寒 。”吴行伤恢复神色继续说道。

“他现在还活着啊,见死不救这样不好。”郑靖纾也不赞同道。

他虽然怕罚,但是也看不得赵唤容这样日渐垂死,那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啊。

“你们看看,这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其他人对他上心吗?我们照顾了他那么多也是仁至义尽了,并没有亏欠他什么何必陷入泥沼。”吴行伤苦口婆心说道。

陆轻浅听言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吴行伤有些被他的眼神触到,移开了视线神色不改,并不想妥协。

“或许是我太古板,我只是为了你们俩好,你们对我关心照顾,我不想看你们这样。”吴行伤又低语了一句,眼睫低垂。

陆轻浅见他如此,收回了心底那莫名的怀疑与探究。

“我还是觉得,既为医者当有救济天下的心怀与骨气,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死,况且这一切也不一定都会像想的那么倒霉,所以…还是按我之前说的来吧。”说完后,陆轻浅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先走出了房内。

“哎。”郑靖纾唤道,细想起陆轻浅刚才的话,下了决心还是跟了上去,“等等我轻浅,我跟你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屋内陷入沉寂,许久后,吴行伤冷笑一声,将双手间的书卷捏紧对半撕了。

之前太过冲动有所疏漏,但现在他已经打扫的天衣无缝了,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想找死,那就去死吧!

*

“已经给他服下了用甘草姜汁所煮的汁水,也用下了黄莲解毒,唉也是我的疏忽,轻易便抹去了中毒的可能…”郎中忙完一阵后,轻叹后悔。

“还不及你们这几个年轻的孩子,当真惭愧惭愧…”

常嬷嬷高兴双手合十开口道:“天神保佑,没事就好。”

“唉,毒性猛烈,又拖了三天,你们得做好准备,许是会留下些什么。”郎中提醒说道。

“怎么?毒不是已经解了吗?还是不能恢复?”常嬷嬷刚放下的心有些意外。

“他的身体已经被乌头的毒浸透了,现在虽然把毒止住了,但要想恢复成之前的样子怕是难了。”郎中叹道,“轻则口流涎水无法自控,重则四肢麻木无感再难离床。”

“啊?那这,哎呀当真是作孽呀,这让我怎么交代。”常嬷嬷又开始难过拍腿喊道。

众人都默默不语,陆轻浅的眼里闪过惋惜,觉得很愧疚。

那日若是自己坚定想法,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派人将他送回家去吧…给我添这劳什子麻烦来。”

常嬷嬷的无奈轻叹声传来,床上赵唤容还陷入沉睡中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许是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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