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不是时候,便宜爹已经挂了,三日后便是清算她的宫宴了。
幸好还有三日,阿箬行动力极强的行动起来。
先去了皇后处,告诉她皇上怀疑朱砂案、冷宫砒霜案都是皇后所为,当年王钦出事背后也有如懿手笔,莲心为此对如懿很是感激呢。
“不怕皇后娘娘笑话,我承宠多年,至今仍是处子。皇上心里一直惦记娴贵妃,不过是看在我阿玛的份上才留我在身边,如今我阿玛死了,皇上再不用容忍我了。”
皇后自是不信,阿箬就让她派人来验。皇后哪里做得出这种事来,看阿箬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再觉得皇上此举荒诞、神经,也不由信了八成。
一件事信了,其他事的可信度自然也提高了。皇后问道:“那朱砂案,到底是谁做的?”
“皇后娘娘只看是谁最终生下了贵子,便是谁了。”
阿箬给皇后留下几条建议,不管皇后脸色如何难看,自顾自走了。她很忙的,还有好几个场要赶呢。
贵妃正因着如懿出冷宫的事大发脾气,听闻阿箬来了,知道她是来寻庇护的,见都不肯见。结果阿箬说自己是从长春宫来的,扯了皇后的大旗,弄得贵妃疑神疑鬼,不得不将人放进宫来。
阿箬直接将零陵香的事抖落出来,道:“贵妃娘娘莫忘了,乌拉那拉氏最擅长的是什么。当初这镯子一到手里,娴贵妃便发现了,当即就将里面的脏东西剃干净了,日日戴着空镯子忽悠人呢。”
贵妃大惊,追问道:“是谁!是谁干的?是皇后娘娘?”
阿箬冷笑:“若是她,哲悯皇贵妃怎么能生下皇长子?”
贵妃心里也不愿意相信是皇后,慌乱道:“那还能是谁?”
“这镯子是宫里赏的,左不过就是那两位,反正这玩意是害不了娴贵妃的。”阿箬道,“贵妃,我的诚意您看见了,咱们都不愿意娴贵妃好过,那便劳烦您帮我干件事吧。”
最后一站是翊坤宫,如懿让阿箬在门口站了半天,才放她进去,瞅也不瞅她,只由着海兰在旁对阿箬冷嘲热讽。
阿箬估摸着时间,捂着脸跑了出去,半个宫的人都看见她跌跌撞撞、魂不守舍的样子了。
之后两日请安,阿箬称病没有去。皇帝特地让李玉来告知,第三日的宫宴她必须参加。
听着李玉小人得志的威胁语气,阿箬面色惶恐,心里暗讽,我去,我肯定要去。
宫宴当日,阿箬环顾着整整齐齐的观众们,很好,不光有宫里的嫔妃,还有宫外的命妇,宣传渠道不缺了。
宴席开场,阿箬先发制人,突然冲到中间跪下,大喊:“皇上!求您赐嫔妾一死!不要让娴贵妃拔嫔妾指甲,对嫔妾用猫刑!将嫔妾做成人彘啊!嫔妾什么都认!朱砂是嫔妾下的!砒霜也是嫔妾下的!娴贵妃是无辜的!”
众人一片哗然,皇帝怒道:“慎贵人疯了,快拉下去!”
皇帝此刻还稍微有点脑子,听出阿箬话音不对,可偏偏有人没有脑子,和皇帝对着干。
“且慢!皇上,朱砂案也该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了,既然慎贵人认了,那臣妾的清白,也该清楚了!”如懿急忙道,她最喜欢当众打脸了,不能浪费了在场那么多观众。
海兰倒跟上了皇帝的思路,见如懿拦着非要在此刻闹大此事,便道:“慎贵人说什么猫刑、人彘,是自己做贼心虚吗?朱砂案你栽赃娴贵妃还不够,如今又要栽赃她对你恐吓用刑?”
阿箬大哭:“嫔妾都认,都认了!都是嫔妾的错!娴贵妃,您放过惢心吧,她和江太医两心相悦,别让她跟李玉做对食,让她出宫嫁人吧!”
阿箬又看向李玉,继续:“李玉公公,您要什么样的宫女不行,别勉强惢心了,她心有所属了。”
李玉骂道:“冤枉完娴贵妃,又攀扯惢心,慎贵人好毒的心!”
贵妃冷笑道:“李玉公公好大的威风,你也知道那是皇上的贵人。当着皇上的面都敢指着鼻子骂,背后还不定怎么对人家呢。真不愧是王钦的徒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皇上头疼的不行,看了眼窃窃私语的命妇们,再看了眼如懿,只能开始强行CUE流程。
结果他说什么阿箬都认,弄得好像他在屈打成招般。后面毓瑚送上的证词,本来是真的,此情此景下,也好似假的一般。
白蕊姬火了,冲过来抓住阿箬,质问道:“你一个小宫女,哪来的胆子,哪来的银钱收买人!说,你背后是谁!”
阿箬大哭道:“我都认了还不行吗!只有我一个!全是我干的!你主子都护不住你,你不去问她,反来问我!”
白蕊姬心里一突,下意识要看向太后,强忍住了,扇了阿箬一巴掌。
皇后道:“皇上,朱砂案已让娴贵妃在冷宫里呆了三年,死了两个皇嗣,一位宫嫔,是该查清楚才好。不然,慎贵人父亲才因公殉职,他的女儿又被冤枉赐死,实在寒了朝臣的心啊。”
如懿斜眼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如此替阿箬说话,难不成是怕她抖落出什么?听说阿箬前几日,才去过长春宫呢。”
贵妃嘲道:“如懿这么怕朱砂案重启,难不成是怕查出的确是你做的?听说慎贵人前几日才去过翊坤宫,那她说的什么猫刑啊人彘啊,看来也不是空缺来风。”
皇上本来是想在宫宴上强行让阿箬认罪,可是阿箬这么一闹,皇后发话了,朱砂案不得不重启调查,那毓瑚查到的那些证据就有些不够了。
于是阿箬就被禁足启祥宫了,禁足的当晚就中毒了,皇帝大怒,将守门的太监打了二十板子,换成了四名侍卫。
宴席上,皇后一直观察着皇帝,发现阿箬所言非虚,皇帝是恨不得阿箬死的。他之前不碰阿箬,之后更不会碰,那么保下阿箬,她便只能依靠自己。
只是,这三年,谁都以为皇上极为宠爱慎贵人,谁知他私下里竟是这般折磨人。
皇后只知道砒霜案,皇上怀疑自己,却没想到连朱砂案,皇上都怀疑自己。皇上总是在心里给人定罪,非要等人靠山倒了,或者人要死了,才敢当面说出来,不给你反驳辩解的机会。
若不是借由阿箬这么一闹,自己也可洗清嫌疑,任由皇上一直疑心下去,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贵妃则是去了如懿宫里,二话不说撸下她的镯子,撬开一看,里面果然空空荡荡。
贵妃冷笑一声,将那镯子一扔,死死盯着如懿:“你好,你很好!”
说完吐出一口血来,软软晕倒在地。
宫宴上发生的事情随着归家的命妇传遍了京城,朝臣们的折子潮水般涌来。
如懿并不是先证明了清白才出的冷宫,程序不正确,她如今还是嫌疑人。
阿箬的爹才因公殉职,他的女儿不能不明不白的被冤死。
当年景仁宫皇后残害皇嗣的事被翻了出来,海兰又天天将姐姐出身后族挂在嘴边,众人自然会将这对姑侄放在一起比较。
阿桂是防范山洪时被滚落的大石砸死,当地百姓非常爱戴他,听说皇帝为了给宠妃脱罪,要让阿桂的女儿做替罪羊,写了万民书给阿箬求情。
阿箬去了翊坤宫,回来就吓得什么罪都认;贵妃去了翊坤宫,吐血晕倒。如懿和翊坤宫里的人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只说那两人心里有鬼,冤枉如懿。
只是这话皇帝愿意信,大臣们可不愿意信。高斌一党没完没了上折子参如懿,如懿美美做了一回红颜祸水,倾世奸妃,排场足足的。
朱砂案查了几日,还是当日毓瑚查到的那些证据。这些证据只能证明阿箬和证人的家人有接触,但阿箬当时是如懿的贴身宫女,她是自作主张,还是听命行事,大臣为此分成两派,争论不休。
赘婿在后宫都不敢搞一言堂,不然也不会容忍阿箬三年,要等对方爹死了才翻脸。
这事闹到前朝,赘婿更不敢强行定案,只能由着大臣们吵架。他不敢去见如懿,如懿只会逼着他给阿箬上刑,逼问出背后主使。
他也不敢去皇后那,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询问朱砂案的进度是她的职责。贵妃病了,其他人没什么宠爱,一看就嘉嫔就想起她宫里偏殿中关着的阿箬,皇帝这几日便只召见舒贵人。
舒贵人喝下进宝送来的安胎药,等人走了,催吐出来,让人送出宫去找大夫查验。
那日宫宴开始前,阿箬特地找到舒贵人,告知她坐胎药的真相。
整个宴席上舒贵人都无心看那场闹剧,只一直盯着皇帝,他真的会给自己下绝育药吗?
阿箬这几年的得宠舒贵人看在眼里,她不喜阿箬,却也承认她的得宠,却没想到,原来皇帝心里恨毒了阿箬。
那他对自己呢?真有他表现出的那样宠爱吗?
最先被查清的是砒霜案,毕竟阿箬都把答案喂到皇后和贵妃嘴边了。这剧里很多事情,所有人都憋在心里死活不说,事情就死活都查不明白。但翻到面上了,查清楚就是很简单的事。
如懿自己给自己下砒霜,就为了出冷宫。那么朱砂中毒的海兰呢?
三年前的朱砂案查不明白,但一个月前砒霜案的人证物证很快就查清楚了。
江与斌被判流放,海兰贬为官女子,生下孩子就要抱去撷芳殿。
如懿贬为嫔,禁足翊坤宫。惢心被贬入辛者库,李玉本来皇上还没想起来处置,结果他跳出来给如懿求情,被皇帝打发去守陵了。
皇后自己偷偷质问了莲心,莲心什么都不肯说,当晚就自尽了。皇后气急,对外只说莲心急病没了,永链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
她没有忘记,永链刚死时,自己对皇上说过自己的怀疑,皇上却认定了是她多心。
莲心已死,皇后没有其他证据,但那又怎样。
皇后思索着,害永链的人,要么是如懿,是冲自己来的,要么,是纯嫔,是为她的三阿哥来的。
又或者,她们联起手来。
阿箬的宠爱可以是假的,莲心会背叛自己,皇上人前人后两张面孔,那这宫里,谁都不可信,什么都有可能了。
皇上知道毓瑚查到了高斌头上,便说这事不能再查下去了,还不到清算贵妃的时候。
同样的,刑部也查到了高斌头上,他们知道这事不能再查下去了,朝上无人的乌拉那拉氏是最好的替罪羊,所以他们查到的证据便证实了,阿箬收买人的银钱,就是出自乌拉那拉府上。
于是如懿再次进了冷宫,这次陪着她的,是刚生产完的海兰。
阿箬虽是帮凶,却是被胁迫,且有举报之功,最后还是做她的慎贵人,解了禁足。
而舒贵人,去养心殿和皇帝吵了一架,回来就烧了储秀宫,顺便烧死了自己。
皇帝大怒,将舒贵人草草下葬,严禁宫人讨论此事。皇后心道,又一个宠妃没了,难道舒贵人也是床头柜?
阿箬告知皇后有关坐胎药的事,皇后只觉得再次被皇上的下限刷新了认知。
同样的事阿箬也告诉了贵妃,贵妃不由开始疑心,这零陵香不会是皇帝给自己下的吧。
阿箬发现好像所有人都忘了自己当时提过白蕊姬背后有人,毕竟这个剧是个单元剧,所有人记忆都会重置。
她便趁着皇上来启祥宫宠幸嘉嫔的时候,跑去皇上跟前告发了嘉嫔,说宫宴当晚就是嘉嫔给自己下毒,说要替皇上分忧。
嘉嫔自然矢口否认,和阿箬吵了起来。
阿箬怒道:“嘉嫔若真要替皇上分忧,就该去解决玫嫔,省得她给太后通风报信。”
皇帝惊道:“玫嫔是太后的人?”
阿箬也惊:“陛下不知道?乌拉那拉氏没告诉您?”
皇帝紧急派人将如懿从冷宫召去养心殿问话,如懿满心欢喜以为皇帝又要放自己出去,谁知却是和阿箬对质。
如懿对阿箬横眉冷对,阿箬只当看不见,规规矩矩跪着道:“玫嫔当初就是走了乌拉那拉家的路子进了南府,后来景仁宫娘娘倒了,不知怎的,她又入了太后的眼,便看不上乌拉那拉家了。”
她说完,又看了眼如懿,道:“你当初找太后娘娘赐名时,说要替太后办事,那便与玫嫔是同事了。”
皇帝冷冷看着如懿,道:“你瞒着朕?”
皇帝到现在也不信朱砂案是如懿主谋,但是砒霜案狠狠打了他的脸,连毓瑚都查到了江与斌的头上,他也不能不信。
一想到自己的心疼与愤怒,皇帝就觉得自己是个小丑。
如懿毫不示弱瞪着皇上:“臣妾说没有,皇上信吗?皇上不信臣妾,臣妾说再多又有何用!”
“你一个庶人,怎能自称臣妾!你该称奴才!”
阿箬提醒道。
如懿便嘟着嘴不说话了,梗着脖子,不肯看皇上。
皇上便当她默认了,将人打发回冷宫,又对着阿箬阴阳怪气一通,有心继续让阿箬做床头柜,阿箬就东倒西歪,一副要咽气的样子。
皇帝只能让阿箬回去,心想等过几年,事态平息了,再让阿箬去死。
随即,皇帝宣来了白蕊姬,让她去给陆沐萍下药。
阿箬生怕事闹的不够大,跑去将此事告知了皇后与贵妃。
皇后再次被皇上的下限刷新了认知,皇上这是爱上给嫔妃做绝育了?
贵妃在得知庆贵人果然被玫嫔下了绝育的药,玫嫔又主动承认,坦然赴死后,心里越发认定零陵香是皇帝下给自己的。
毕竟朱砂案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成为某一人的专利,其他人不容染指。那么绝育这件事,也该都由皇上一人担了。
贵妃再想到皇帝特地指来给自己治病的齐汝,自己多年来却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心里更恨皇帝了。
从某方面来说,贵妃与皇帝一样,有了疑心都不查证。不一样的是,贵妃会直接下手,不畏强权,不像皇帝瞻前顾后,只敢捡软柿子捏。
于是贵妃主动让人弄来了疫病患者穿过的衣服,自己穿上服侍皇帝,成功的让皇帝染上了疫病。
虽然她自己也因此丧命,但是能带走皇帝半条命,值了!
皇帝又气又惊:“朕怎么会染上疫病?宫里其他地方都好好的,怎么就咸福宫和养心殿出现了病人?”
皇后面上带着哀戚,道:“疫病无孔不入,实在难以防范啊。”
皇帝只觉得这话耳熟,却病得昏昏沉沉,完全记不起来这是永链死时,自己安慰皇后的话。
皇帝虽然侥幸捡回了半条命,但是身子却大不如前了。皇后有心和他再生个嫡子,但是看着走路就会喘的皇帝,不得不死了这条心。
那宫里仅有的三个阿哥就金贵起来了,大阿哥被如懿和纯嫔养过,从来就跟自己不亲,三阿哥是纯嫔的儿子,皇后不想便宜了她,那便只剩四阿哥了。
嘉嫔至死都没想到,皇后会害死自己,她一直把皇后当做可以随意拿捏的背锅侠。
皇后冷笑,吃了一口下毒的糕点,捂着肚子叫喊起来。
纯嫔送了一盘子糕点给四阿哥,四阿哥午膳吃多了没有用,被恰好去看望他的皇后与嘉嫔吃了,结果双双中毒。嘉嫔吃的多,没救回来死了,皇后吃的少,催吐后救了回来。
而贞淑,被阿箬找茬喊走绊住了,才让嘉嫔成功中招。
纯嫔拼命喊冤,皇后又将永链的死翻了出来,证据不足又怎样,皇上已被皇后勾起了疑心。
最后纯嫔也被贬为庶人,去了冷宫,和她的好姐妹们作伴去了。
大阿哥年纪已不小,没有再找养母,出宫建府,等着成亲了。
三阿哥和四阿哥都送去撷芳殿,皇上自如懿之后,对谁都疑神疑鬼,这次也怀疑皇后是不是自导自演。皇后便道:“臣妾身子不适,管理后宫已是吃力,还望皇上能选几个妹妹协助臣妾。至于两个阿哥,还望皇上多多看顾些,别让他们像他们的二哥那样。”
她是皇后,不管未来的皇帝是否养在她名下,她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又不像现在这位太后,当年只是妾,必须要靠养子当皇帝才能成为太后。
太后也跳了出来,她同样怀疑皇后在自导自演,结果太后怀疑皇后,皇上立刻就不怀疑皇后了,反而怀疑是太后在做黄雀。
婉贵人与纯嫔太要好,早被皇后划成了纯嫔一党。有皇后在,她这辈子也就只能是个贵人了。
于是皇后跳过她,直接点了资历更浅的阿箬和庆贵人协理后宫。
有点权力的阿箬立刻把花房里的魏嬿婉要到自己宫里了,让她去钓着进忠。
此刻,皇帝身子不行了,凌云彻自如懿二进宫后很快也被皇帝寻了错处贬出宫了,大阿哥那回不去了,魏嬿婉不想继续待在花房。阿箬又答应不会真的让她和进忠对食,魏嬿婉便咬牙答应了。
进忠果然开始帮忙传递消息,不光是看在魏嬿婉的份上,皇上的身子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最清楚了,进忠这是要为以后做打算了。
阿箬是替皇后做事,皇后便是以后的太后。
皇帝对这两个人选都不满意,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后宫里没几个人了。
他倒是想开选秀,但是他身子不好的事也不是秘密,大臣们都劝他爱惜身体。
皇帝想着,反正他也不怎么踏足后宫了,只要把三个儿子握在手里,后宫就是给皇后管也无妨。
于是帝后便相敬如冰起来,如此过了两年,皇帝病逝。死前他效仿汉武帝,把正当壮年的皇后带走了。
皇后被皇帝打了个措手不及,她习惯了皇帝搞阴私小手段,完全没防着真正的帝王雷霆手段。这两年,阿箬为她打探了那么多御前的消息,唯独这最致命最关键的没说。
阿箬松了口气,她知道的太多了,手段越来越狠辣的皇后不会容下自己,只不过和皇帝一样,等过几年众人目光不再盯着自己了再动手。
说实话,自打她煽动了蝴蝶的翅膀后,帝后两人癔症痊愈后就越来越像真正的后宫政治动物了。幸好他们俩主要盯着对方掐去了,自己这只随手能被捏死的蚂蚁,优先级便一直后延,就这么苟到了两人双双离去。
大阿哥曾被如懿、苏绿筠这两个残害皇嗣的毒妇抚养过,尤其是如懿,抚养他与朱砂案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当时如懿并没有孩子,很容易让人想到当年的景仁宫皇后,是在为养子铺路。
富察家绝对不允许疑似害死永链的纯嫔之子继位,三阿哥又的确愚笨,最后四阿哥被扶持上位,上位后他的生母便成了血统纯正的满洲人,贞淑便默默的病逝了。
西八走开吧。
进忠发现自己被耍了,阿箬笑道:“做我的人有什么不好,我不会过河拆桥,灭你的口。皇帝刚登基,年纪太小,缺不了人照顾。嬿婉去了御前,你可不要对她动手动脚,让人看出来,你们俩都没命。”
进忠很快调节好心情,道:“太皇太后想要亲自抚养皇帝。”
“大臣们同意吗?”阿箬挑眉。
这回没有赘婿在中间态度暧昧拖后腿,大臣们很快强硬的拒绝了太皇太后的要求,并把人送去圆明园养老了。
皇帝被几位辅政大臣们围得严严实实,阿箬也只是靠进忠才能送个人到御前,还不能近身伺候。
但是她不着急,她知道嬿婉是无论走到哪里,在怎样的境地中,都能开出花来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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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阿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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