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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服装城

以避免贺迎潮再无缘无故靠近毫无防备的自己,鹿净悠和他拉开一段距离,隔壁两名导购员热情似火地围着几个阿姨拿着几件衣服试来试去,暂时没人顾及到落单的他们之间忽远忽近的距离。

主要是鹿净悠埋头苦寻喜欢的,这个款式不好看,那个纹样不喜欢,贺迎潮不太懂布料花纹这类关乎审美的东西,他一直觉得买足够顺眼又能穿的就是好衣服,所以他衣柜里基本上都是百搭的黑白灰,永不过时。

在上下三层楼每个卖衣服的店里绕了好几圈,鹿净悠没一件看上的,倒是一直在撕着下嘴唇的嘴皮。

一手拨开他不停摁戳下嘴唇的手,贺迎潮递给他那杯葡萄芋圆冰果茶,鹿净悠抽出吸管,就着他的手稳准地扎破塑封膜,猛地吸了几口,舒服地喟叹一声,“这里的款式都是起码去年的了,不怎么好看。我们再去别的店看看吧。”

“好。隔一条街还有片服装城,可以去看看。”贺迎潮大有奉陪到底的意思,一口应了下来。

穿过条幽静狭窄到仅供单辆车单向通行的巷口,鹿净悠漫无目的地踩着自己影子往前走,头顶被晒得有些烫,他两只手抬起来盖在脑袋上,费力地抬眼看了下万里无云的蓝天,觉得自己像是块快被烤焦的棉花糖,当场躺到地上就能融化。

他忍不住小声地自己和自己嘟囔,“明明都五点了,怎么还这么晒啊,刚刚还有云飘着的,啧。”

声量并不高,贺迎潮忽然握住他胳膊往自己身边拽了下,鹿净悠左脚绊右脚地偏了一步,而此时骑着电动车在人行道上岔开双腿当支架的人自鹿净悠身边平稳飘过,他愤愤不满地对着背影说:“什么人啊,人行道上骑电动车,怎么不去国道上骑啊?那里更宽敞!”

恰好头顶上就是片能容纳四个人的阴凉地,树荫浓密,蝉声阵阵。

是个安顿人的好地方,贺迎潮对叉着腰,气势很足的鹿净悠说:“县城就是这样,总会有些无视规则的人,你要注意安全——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哦。”鹿净悠目送贺迎潮原路返回,身影消失在新天地那扇拱门里,他来回环视了圈左右两头的人行道,来来往往许多人都结伴而行,有说有笑地从他面前走过,偶尔有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会对他的发色和长相进行嘻嘻哈哈的注目礼,步伐走出去好一段距离了,视线却还在他身上依依不舍地粘着。

小县城里一旦有些不再从众的行为表现,就会被当成新奇不已的异类,就如一包山竹里塞入块同样形状的蒜瓣,他们或好奇或鄙夷,总是有两端截然不同的看法,再包裹着距离,远远地刺向那个人。

被人锲而不舍地全方位观察本就是很不舒服的感受,谁过来不怀好意地一直盯着,鹿净悠就以嗤之以鼻的表情回敬回去,他好似只对世界抱有警惕心和攻击性的猫,谁离得近了,侵害到他的安全线内就会被张牙舞爪的赶出去。

升到高中后,他仗着自己是艺术生的身份没少折腾头发,红的蓝的紫的染了个遍,每天在学校里招摇过市惹一圈羡艳嫉恨的眼神,谁让他们只能按照校规只能扎马尾,剪不过耳朵的男生发型,他接受够了恨不能磨牙吮血的洗礼再飘飘然地滚回教室,没少拉仇恨值。

但也心甘情愿帮曾经没分班前的住校生同学买校外食物,当使命必达的内外联络员才没有被群起而攻之。

渐渐地,鹿净悠感觉到很热,他不知道贺迎潮为什么不在刚刚就买好东西,非得再跑一趟,他也并不想继续待在原地当人形立牌供人展览,仔细看了圈对面那一排的商户,发现有个感兴趣的,他不动声色的昂首挺胸朝那边走去。

不畏惧带有任何意味的眼神,鹿净悠在上形体课时,老师的手掌贴在他后背上让他对着镜子走过去,在他耳边说的就是这句话,他记得很清楚,所以在外人面前从没有弯过脊背。

匆匆忙忙回去挑了把晴雨两用伞,贺迎潮回到原地就见鹿净悠站在阳光下面一动不动,吃着手里的冰激凌,空着的手还拿着一个融化了尖端的冰激凌。

左右张望的刹那,鹿净悠一眼看到了贺迎潮,连忙着急地喊:“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给你买的冰激凌都要化掉了!”

甜筒边缘的冰激凌水粘稠溢出,顺着蛋筒上的花纹蜿蜒流下,即将滴到鹿净悠手上时,贺迎潮默不作声地弯下腰,一手握住鹿净悠的手腕张嘴抿走了那点冰激凌。

事出突然,鹿净悠嘴里含着口冰凉的冰激凌,眼睁睁看着贺迎潮干净利落的动作,食指指节若有似无地被贺迎潮温热的唇瓣擦过,他不由的睁大眼睛,“你干嘛?!”

“来不及拿纸了,一会儿流手上黏糊糊的,你要说不舒服了。”贺迎潮接过他手里的冰激凌,一口咬掉融化到不成形状的半个,一手从口袋里拿出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鹿净悠,“我刚离开你就买冰激凌了?”

“没有,我等了好一会儿呢。”鹿净悠接过来包在蛋筒最下方,认真地实话实说,他左看右看瞧到了贺迎潮手里包裹很紧的雨伞袋,“你买雨伞做什么?现在没有下雨。”

“给你遮阳。”贺迎潮把伞抽出来,一按手柄上的按钮,“嘭”的一声就在鹿净悠面前展开了,纯白的外层,两边印着只握着月亮的粉兔子。

当严严实实遮在他头顶上时,鹿净悠半眯起来的眼睛能全部睁开,他眼睛很亮地说:“伞上那个兔子真可爱!”

专门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把,老板还说这个款式上印的兔子是专门贴的反光材料,白天看不出来区别,晚上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清楚的时候,只要身边有车灯能挨着边,这条就能反光。

就图这一条,贺迎潮选了这把,他看到鹿净悠鼻尖上热到沁出来的汗珠和他迸发出喜欢光彩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将伞往他头顶又挪了挪,“嗯,我也觉得可爱。”

往服装城的方向走,时不时有人朝伞下的鹿净悠投来各色各异的目光,伞面下的空间仿佛被隔离在外的另一方天地,他对外界的眼光更是觉察不到,走着走着一抬眼,伞几乎要挡住他全部视线了,愣了一下,他看向身边撑伞的贺迎潮,“挡住我眼睛了,你遮这么低干嘛?”

“遮点脏东西,有些小虫子飞得很低,估计会下雨。”贺迎潮语气平淡地说。

“哦,那你可要遮严实点。”鹿净悠也看不到前面,光听到虫子两个字就后背发毛地缩了缩脖子,不由自主地更加靠近身边人,胳膊蹭着胳膊,他的心里无端有种脚踩实地的真实感。

“我刚刚看到冰激凌店里还卖巧克力蛋糕呢,巴掌大一块居然要二十八,你们的物价也是不容小觑。”鹿净悠边咔嚓咔嚓地啃蛋筒,边含糊不清地问:“说起来,上次你买蛋糕花了多少钱?”

贺迎潮避而不谈:“没多少钱。”

鹿净悠不依不饶地一把勾住贺迎潮撑伞的手臂,宛如挂在胳膊上的挂件,“说嘛说嘛,没多少钱也是钱呢,你实话实说,不要骗我,我最讨厌别人说谎骗我了。”

伞面上的兔子一时颠簸了下,贺迎潮极快地调整好了,垂眼看着他,“现在就要和我算账了?”

“什么嘛……我说蛋糕的价钱,你在说什么呢?”鹿净悠顿时大失所望地缩回去手,大口地啃掉一大块蛋筒,不高兴地嚼着。

合着之前气头上一句接一句不得不堆积上来的撒气话也被耿耿于怀地记着呢,早知道不说那些话了,此时和抓着他难以隐藏的尾巴了似的,莫名理亏几分。

两个人身高没差多少,贺迎潮将鹿净悠一鼓一鼓的脸颊和小表情尽收眼底,“那天的蛋糕交了加急费,一共九百七十八。”

“这么贵?!一个盗版的牌子敢要这么贵?”鹿净悠回想蛋糕的大小,不过六寸左右的蛋糕竟然敢要将近一千块钱,他在南瑭吃的正版荧刻也不过这个价钱,区区小县城的蛋糕和金价比涨幅吗?

况且贺迎潮家境不好,还舍得花一千块钱给他买蛋糕,他由衷地感叹,“你真是好人。”

“所以你说不好吃,是因为那是盗版的?”贺迎潮被发了张好人卡也没什么感觉,他的关注点偏到了奇怪的角度,“正版是哪个牌子?”

先前稳重可靠的形象蓦地稀里哗啦碎了一地,鹿净悠看他的时候无端幻视其中是个不懂物价的冤大头,估计那天店长能乐得合不住嘴,轻轻松松一天业绩提前圆满完成了,他觉得应该有维护冤大头自尊心的责任。

毕竟在学校里他看到别人买到更便宜却同质量的东西也会很烦心,鹿净悠摆摆手,“那不重要,反正都是蛋糕。”

“那来都来了,我给你买个新手机?”鹿净悠又问,视线往他裤子口袋的地方看,夏天的衣服布料普遍都很薄,能够看到方方正正的形状,他记得贺迎潮坏掉的手机颜色是灰绿色的。

贺迎潮:“不用,我买新手机了。”

逛商场途中,贺迎潮似是猜到了鹿净悠想要补偿,或者是想对他好的心思,鹿净悠一旦有往贺迎潮身上比划衣服的心思都无一例外被摁下去了,到头来鹿净悠从城东逛到城西,两条腿都跑细了一大圈也没有给贺迎潮成功买到一身新衣服。

走到最后鹿净悠几乎要倒地不起,他脑袋顶在贺迎潮胸口上滚来滚去,宛如钛合金钻头一样把要将贺迎潮胸口钻出个碗口大的洞,撒泼耍赖非要今天贺迎潮接受一个礼物,不然他就坐在路边不走了。

借钱不还,恩将仇报的见多了,逼着人选礼物是第一次见。

大街上人来人往,贺迎潮能感觉到许多人带着看热闹的兴趣停下脚步,往这边投来看好戏的目光,迫于无奈,他一手搭在鹿净悠后颈用掌心包裹住那块肉,捏了几下,接受了他的好意。

一个放松肩颈肌肉的按摩仪,送他的理由是看他常常坐在电脑前对着键盘敲敲打打,时间长了肯定肩颈不舒服。

到头来,鹿净悠没忘记给桂奶奶买了好几件现在时兴的棉麻衣服,还有三床藤编凉席和几瓶驱蚊液,几大袋足以开个小卖部的零食,然后心满意足地回酒店收拾东西回故月塘村了。

路上打开游戏趁着活动最后几天开始做任务,鹿净悠仗着两个座椅离得近,神态放松地歪着身体靠在贺迎潮肩头,叽叽喳喳地给贺迎潮介绍游戏里出场的角色和故事,贺迎潮偶尔应一句,垂眼瞥到他屏幕上眼花缭乱的特效,也会饶有兴趣地主动问他角色技能是什么。

车窗外夏雨即将到来,潮湿的味道伴随着燥风一并吹进来,将归途里的二人衣角吹出阵阵波澜向外不断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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