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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买了个奴隶

偌大的斗兽场,要养着这么多奴隶不说,从本国乃至邻国各地搜罗各种异兽、凶兽更是一笔不菲的价格。

放在明面上的,无非是对外售卖决斗演出的门票与下注赌输赢。

门票不过是张入场券,大多数人都是因为后者慕名而来。

牲畜没有神智,上场的奴隶们更不会拿性命做赌注。这样一来,反倒杜绝了庄家暗中动作,是绝对的公平公正。

靠着这样一个规则,不知吸引了多少权贵,甚至有普通人也挤破头想来看一场决斗,就想靠着这个飞黄腾达的也不占少数。

虽说斗兽场已然靠着这个赚得盆满钵满,但没人会嫌钱多。

那些进了斗兽场的都是些别人不要的奴隶。堪堪进了这弱肉强食的魔窟,再打死几只凶兽来,身价可是翻了好几翻。

这群奴隶摇身一变,成了权贵手中视如珍宝的宠儿,一个接着一个抢着要。所谓暗里的,便是这售卖奴隶的勾当。

一想到这些斗兽场如此罪恶,浔鹤脑海中浮现着一张又一张苍凌遗民们张皇而又困苦的面孔。

人不仅仅要赤手空拳与牲畜搏斗,还要像动物一般被随意售卖。

这般惩治有罪之人便罢,却非要让失去故土的流民再遭受这无妄之灾。

何罪之有,何至如此!

纵是有钱能将人赎回来,也不过一二;治标不治本,余下的千万人仍受此苦难。

要改的并非是规则,该治的而非斗兽场,而是要将那莫名的奴籍从苍凌人头上摘掉。

说来不过一句话的事,做了便是千万句都撼动不了。

而今苟活,复国无力。但苟延残喘博来的这分生机,绝不是用来看着自己的子民深陷囹圄的。

理所应当的冷眼旁观,只顾着繁衍生息,心念着复国有望,虽说是大多亡国皇室的做法,却恕浔鹤难以做到。

有生之年,只求家国子民幸平安顺遂。达成此愿,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一行四人穿过暗无天日的牢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气和另一种若有若无的怪味。关在牢房里的奴隶看到有人来了也并不挣扎喧闹,反而像乖驯的动物一般瞪大着眼睛,跑来攥进栏杆,好奇地打量陌生猎物,等着他们一走,又悻悻回到牢房深处,不知是做些什么。

浔鹤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那种宛若困兽的、掺杂着冷漠、新奇的瞳眸,分明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却充满着兽性,亦或者说,已然与兽类无异。

道路尽头站着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子,正直直打量着浔鹤的穿着装束服饰,与他视线对上的一刻,又露出谄媚的笑。

“公子您来啦,这边请~”

而后又挪着胖得似乎不大方便的身子,为浔鹤打开了门。

光亮争先恐后般从半开的门缝中挤出,浔鹤下意识抬袖挡了挡眼睛,颇有些不适应。

在踏入的瞬间,才发觉这门背后,与地牢俨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可就是这样一道小小的门,隔绝了一切向往,是牢中人望眼欲穿,却又如何触碰不到的禁忌。

而这会客之地,说是金碧辉煌也不为过,饶是浔鹤看见,也有些瞠目结舌。

也不知这斗兽场究竟敛了多少钱财,但看这规模,显然不是寻常商人可以做到;其背后产业何其错综复杂,若是要连根拔起,不知要涉及多少权贵宗室。

胖墩墩的男子带着浔鹤一行人走过一个个装潢华丽的包厢,最后在最大的一处停下,请他们进去。

就座后,男子笑眯眯地沏了茶。许是讨好的太厉害,咧嘴笑时那眼睛也跟着动,又牵连起眼角的几条纹路,看的浔鹤连茶都喝不下去,拿起了茶盏,趁着没人注意,又堪堪放下。

“不知公子看上的是哪位勇士?”

“勇士”?谁家勇士赤手空拳与牲畜决斗,供人取乐?所谓“勇士”二字,也不知是侮辱了谁。

浔鹤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咬牙切齿道:“最后一场的……‘勇士’,不错。”

那男子瞬间没了笑容,大腹便便的身子仿佛震了震。

“这是我们最英勇的勇士,您看能不能……”

“就要这个。”

在浔鹤身后站着的陆池鱼终于开了口,从怀中掏出了个成色极好的玉佩,重重摔在桌上。

这男子在这销金窟里待久了,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以次充好,那是一看便知。

看到这般好的玉佩这样被狠狠一摔,赶忙又换上了谄媚的笑,抬起玉佩对着光左瞧右看,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那玉佩接近透明,却泛着淡淡的紫光。其中无比晶莹透亮,竟是一丝棉都没有。

摸着分明是玉的温润,却清明如琉璃。光折射过去便像穿透过一层水波,隔着玉佩依旧能看清周身场景。

这般极品,又岂是金银可做比拟?

“公子啊,这位勇士已在我们这儿多年,早已与兽类……无异。难以管束便罢,或许连看家护院都做不到……”

陆池鱼又从怀中掏出一袋东西,解了袋口之后,里头隐隐泛着点金光。

“够了吗?”

“够了够了够了。来人啊,把他给我带上来!”

只见来人的脖子和手上带着沉重的镣铐,在强大的重量压迫下,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缓慢。

身上褴褛的衣服显然还没换下,泛着脏污不说,还有明显的血迹与湿痕,分明是与那蟒蛇决斗时所留下的。

这也是浔鹤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

“勇士”的皮肤极白,是终日被关在牢笼中,见不到阳光所致。所以透过褴褛的衣裳,能明显看到血红色的伤痕,与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头乌发也长,却因为长时间不精于打理的缘故,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乱糟糟的耷拉在背后与两颊。再加上低着头的缘故,便看不清面容。

或许是察觉到了浔鹤一动不动的目光,“勇士”倏然抬起头,分明是人的瞳眸,却显得阴森森湿漉漉,像一头饿虎向着猎物,下一秒便会张开利爪,将人拆穿入腹。

浔鹤倒也不害怕,目光下移,终于窥见那被头发遮挡住的真容。

这人的模样用俊俏形容不为过,美中不足的是一个巨大的刺青花纹占据了整个右颊,蜿蜒到额角、眼皮以及唇边,只要一有表情,刺青也跟着动,显得有些……诡异。

“这是?”浔鹤指着“勇士”的脸问道。

“是大齐的奴印。”

陆池鱼叹了口气,用看小孩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不过有斗笠在,无论面上什么神情,也无人得以窥见。

由着侍者解下“勇士”那沉重的镣铐之后,在胖墩墩的男子的极力劝说之下,又给人环上了一套较为轻便的镣铐。

在浔鹤拿到钥匙与卖身契之后,一行五人便走出了这遮蔽天日的斗兽场。

不得不说,这出来之后心中压抑的气氛缓和不少,就连呼吸的新鲜空气也变得清新澄澈。就算那金碧辉煌的包厢是如此奢华,也要比牢房要恶臭许多。

虽说买这“勇士”花了大价钱是因为他无比骁勇善战,但不可置否的是,买下其他奴隶需要用的钱财也并不少。

而且浔鹤隐隐觉得,用一块成色绝佳的玉佩和一大锭金子换来的奴隶,绝非是武力超群那么简单。

陆池鱼终于摘下了斗笠,一旁的小龙也不知从哪里找出个沾了水的布帕,起劲地搓着脸上的黑痕。

突然,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陆……池……鱼……”

“不要叫我陆池鱼。我取了字,叫拭琛。”

“勇士”亲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此时头发正好遮住了大半张脸,什么神情都看不清明。

当然除了陆池鱼本人,其他三人都用惊讶的眼光看向“勇士”。

“你们俩认识,”浔鹤率先发问,再上前去用钥匙把那镣铐解了,“早说呀,一直捆着算什么事。”

陆池鱼“嗯”了声,对着“勇士”道:“陆朔寒,救你的不是我,是你外祖。”

姓陆?堂堂皇室竟落得如此下场,竟已沦落到与苍凌遗民一般的境遇,想来大齐皇帝倒也是个不念旧情的。

也怪不得从来没人赎他,价格高也便罢,就算赎了也需要浔鹤这个生面孔出面。

就算落了奴籍,身上也仍旧是陆家的血,虽说大齐律法规定奴隶可以随意买卖,可哪个权贵会将他买回去,再传些个谣言出来;简直是打了皇室的脸。

可浔鹤这个“胡商”却不同,对于大齐的任意辛秘往事可谓是一概不知,买了就买了,谁人规定那陆朔寒就是个不能买卖的奴隶。介时天高皇帝远,买了就买了,谁人也降罪不了这个“胡商”。

知道是被陆池鱼这样利用了一番,但浔鹤也不恼。虽说他也是受人所托,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总之不是什么罪孽深重的坏事,到头来还要欠自己个面子,也算是十足的好事。

“我哪敢姓陆,此后便随我娘姓。”陆朔寒笑了笑,戏谑的话语里分明没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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