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演出依旧进行，相较最初登上这种舞台时的陌生，在练习生中他们算是很有公演经验的家伙了。
这次他们参加的便是最后一天的WAPOP的演出，依旧是cover前辈的歌曲。
左梧秋穿着服帖的衬衫与黑色西装马甲，领口上学着哥哥们系上一个英伦结，按照记忆中大姐打理发型时的样子，将它盘好做成很成熟的造型。她身上有着一种内敛的矜贵，这不是她想藏就能藏起来的，而穿上西装打理好发型后，这种感觉更让一旁有关于左梧秋身份猜测的众人确信。
将额侧的刘海绾到耳后，再用一字夹固定住，她看着镜子中那苍白的嘴唇无声叹气，最后认命地拿出从铁锤那薅过来的唇膏擦了擦，又看看唇膏本体，“咦？怎么没有颜色？”
转念一想自己可能上台之后血压会上来，就没在意唇色的问题，将它收好后拿下一字夹到后台standby。
一路上身边的工作人员还有她那十三个哥，都在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左梧秋当然知道时怎么回事，想到昨晚李河允发来的kkt，她到现在都没有勇气点开对方的聊天框。
可能因为最近入社的同龄亲故相较以前会多一些，李灿现在显得没有曾经那么的内向，反而是一位很好的亲故前辈，不论是哪个国家的同年都会觉得他很可靠。
左梧秋也跟同年的白月卿有很多的话题，按道理来说，作为一个会跟同年亲故玩得很好的韩国人的李灿会很开心，毕竟妹妹不是自己的同龄，可看到她有时候会笑眯眯的跟亲故聊天时，那种珍爱之物会被人抢走的感觉就会更浓。妹妹受人喜欢他很开心，可是她的眼神已经被十二个人分走了，他不想让她的视线不会再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无关情爱，但年幼却成熟的李灿认为这是他独有的占有欲。
“嗯？”左梧秋有些意外地看着握住自己手的李灿，李灿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自地用手指分开她的手指，再牢牢握住她的手掌。左梧秋只当做李灿是紧张，便缓缓地回握着他的手，轻声说了什么。
左梧秋的声音很轻，轻到李灿都只是听了个大概，他转头看向左梧秋却猝不及防地对上她笑眯眯的眼睛，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樱花瓣一般娇嫩，“都表演这么多次了，灿尼怎么还会害怕啊？”
感性瞬间消失，李灿只想一把甩开她的手，但却又不舍得撒开。
“好啦！放宽心啦灿尼，我们已经练过很多次了不是吗？这次的舞台也会是令人兴奋的舞台。”
“SEVENTEEN！Standby！”
工作人员的声音催促着还没有钱买一对耳返、一支麦克风的十四位少年，他们下意识地聚集在一起将手搭成一层十四层的高塔，最后崔胜澈的另一只手搭在最顶端，将大家的手牢牢包住，“SEVENTEEN——”
“Fight——Oh！！”
“倒计时二十秒！”
十四少年上台，在幕布下摆出在练习室联系了很多次的开场动作，随着幕布打开，他们再次以练习生的身份于舞台上，像十四颗最亮的星星一般剧烈闪烁。
台下一位端着相机的人原本还在录着崔胜澈，却在一道身影路过时不由自主地挪动了相机，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都找不到崔胜澈跑哪里去了。
另一位头上戴着红色花花的女生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镜头正录着的少女，旁边的男生也拿端着个相机炮疯狂拍摄台上的女孩。
“水球xi真的很喜欢我们梧秋啊。”女生在众人换歌时暂停，低头看着自己的屏幕感叹，那男生停顿一番，随后沉默几秒，磕磕绊绊地回复道：“当然了，她简直就是一轮升起的艳阳照耀着我们，不是吗？龙窝xi。”
被称作龙窝的女生嘿嘿一笑，再次端起大炮，对准台上闪闪发光的人，水球换了一张内存卡后同样端起大炮对准同一个目标不再言语。
三首歌都结束后，水球低头筛选着图片，大概几秒后一愣赶快揪着对方的T恤袖子，语气有些慌张和激动，“龙窝xi？”
龙窝正好刚摁下暂停，便顺势扭头看过去，只见相机的显示屏上，女孩被扎紧的头发居然因为舞蹈动作散开，随着她摁着下一张，那头有些参差的黑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飞舞，发丝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一点那张权威的脸，身后的灯光散射出去像是翅膀一般，那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野心，舞蹈动作像是初次面对猎物压低身体的幼兽一般。
“哇！我刚刚录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这幕，居然被你抓拍到了？”龙窝满脸震惊地看向水球，对方十分满意地看着屏幕中甚至可以原图直出的人露出欣慰的笑容，“果然，出图就是要靠量取胜，我这钱没白花。”
“她这口红色号还蛮好看的，等回家去论坛问问好了，你准备回去吗？”龙窝说。
水球点头收回自己的相机，再看一眼舞台，“你什么时候发？”
“今晚看看素材吧，我怕没录好，你可以不用等我。”
二人背好装备，弯腰走出座位区后在出口道别离开。
……
表演结束后众人蹭着工作人员的车，部分人打车回到公司准备吃饭，路上左梧秋把脑袋搭在李灿肩上，有些挤又有点难受，委屈巴巴地又向他颈窝拱了拱。李灿心里暗爽又不敢让哥哥们看出，超级稳重地托着她的后脑勺。
“唔哇！卡呜哩怎么又上热搜了？”夫胜宽震惊地将手机递到左梧秋脸前，“都在问你口红色号呢。”
“口红色号？”左梧秋有些不解地直起身，还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我没涂呀？”
“没有？”夫胜宽眨着眼睛以为自己是不是色盲了，这不是有颜色的，“那你涂了什么吗？”
“从皎皎那弄来的唇膏。”左梧秋掏出刚刚的唇膏递到夫胜宽手边，“就是这个。”
夫胜宽思索着翻来覆去的看，好像他听女生聊天的时候说过FMAS新出的变色唇膏，貌似就是这个样子的？
小橘子去FMAS官网上搜索，照着尾部的色号在官网上找到同样的“07 Ruby Red”时都气笑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是FMAS的变色唇膏系列的07号？”
“？！”左梧秋猛地把自己拔起来，瞳孔地震地看向夫胜宽，“我怎么不知道！？”
“你看都不看就涂吗？”
“我以为就是个普通的润唇膏啊！这玩意刚上嘴没有颜色，我以为就是普通唇膏呢！”
“你之后都没照镜子吗？！”
“没有！再说了你们看到我这个唇色都不问我吗？都不感觉奇怪吗？”
李灿闭上眼睛，试图不去听倒数第二哥和唯一妹的吵架，好像有点鼠了。
坐在副驾驶的崔瀚率冷不丁打断二人的吵架，“西娅，论坛上有人问你的口红色号呢。”
“……我去回复……”左梧秋打断跟夫胜宽的斗嘴，有些无力地掏出手机默默回复。
「Seventeen Project：是FMAS新款变色唇膏，07号Ruby Red哦~（这条是梧秋的回复）」
……
大家在食堂聚集时，一些女练习生都凑上左梧秋身边说有人给她拍的特别好看，说着还把那张图递到她面前。左梧秋有些不适应地向后躲着，但还是仔细观察着这张照片，没等大脑推测对方在哪里，下一张图就发现自己与镜头对视，再下一张就是她微笑的样子。
“不过梧秋的这个口红色号真的很好看啊！又显白又好看，整个人像白雪公主一样。”
“哎呀！她本身就很白啊，再说她本身就是适合任何颜色的皮肤，不要羡慕了，我们不如多补充VC来得实在……”
而开在韩国的FMAS专柜里，这个色号也一瞬间就被买没了。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现象，左梧秋作为在路演中的普通练习生，就算有那几个称号的加持，也不会让大家有这么高的购买力。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她本身就拥有很强的带货能力，就算只是涂一个变色唇膏，在大家眼里都是好看的，路人看到这个色号不会觉得适不适合，这是觉得好看又便宜，买来试一试也不亏。这只是未出道，如果出道后有了代言，那又会是什么状况？
造成这个现象的左梧秋只是化身为饭桶，在食堂大吃特吃的同时还预防又有谁说什么激推发言。
“卡呜哩呀？”尹净汉趁着她身边的人去盛饭，凑到她身边用一种可爱的声线询问着，“卡呜哩是谁的宝贝呀？”
“净汉哥的宝贝。”左梧秋从善如流地回答，“卡呜哩是净汉哥的宝贝。”
当然，她要是再声情并茂一些就好了。
“那净汉哥是不是最温柔的天使啊？”
……？
左梧秋双眼冒出问号，原本左右开弓的手都停下了，她僵硬地扭头看向尹净汉，试图用自己的问号眼唤醒尹净汉。
尹净汉不管，他就是要问，“净汉哥是最温柔的天使吗？”
左梧秋有点蚌埠住地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一定要说吗？”
“嗯~卡呜哩知道的吧，你可是哥最喜欢的宝贝哦？”
她环顾一圈那群明显听到但就是不打算帮忙的哥，试图用可爱的表情唤醒他们。
“今天的咖喱真好吃，对吧灿呐？”
“是啊，这个萝卜腌得也格外的鲜甜，胜宽哥。”
放肆！满朝文武为何支支吾吾，一言不发！？
“卡呜哩？”尹净汉的头发还是表演时被扎起来的样子，那张被左梧秋无数次称赞的漂亮又帅气的脸正委屈巴巴地看着她，“难道哥不是最温柔的天使吗？”
左梧秋深吸一口气，似乎是睡着了，“是……净汉哥是最温柔的天使。”
“不行，要看着哥认真的说。”尹净汉捧住孩子的脸揉搓着，左梧秋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说服自己，又睁开眼睛十分认真地看着他，“尹净汉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天使。”
这下轮到尹净汉愣住，他完全没有想到女孩居然真的直视着自己，那么认真地说出这句话。他紧盯着那双眼睛，试图从其中找到什么开玩笑的成分，但撒娇的问题被这么认真的回答彻底杀死，尹净汉轻轻闭了闭眼睛，他知道的，左梧秋没有说谎。
这也证明女孩仅在几秒钟就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这句玩笑话的真实性，并且用最真挚的表情和眼神回答自己。
他只是轻轻摸了摸女孩毛茸茸的发顶，笑着凑到旁边的饭桌上，开始逗李河允。
“刚刚梧秋可是说，净汉哥是最温柔的前辈哟？”
“噫！”李河允倒吸一口凉气，“净汉前辈！明明昨晚你接收了我的的道歉——”
“——接受道歉和心灵受到创伤可是两回事呀我们允尼，净汉哥哥因为这件事难过了很久都睡不着觉呢。”尹净汉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十分难过地说着。
作为室友的李硕珉有些困惑，“净汉哥昨晚睡得可好了呢。”徐明浩默默捂住亲故的嘴，低声训斥，“你敢拆净汉哥的台，不想活了？”
说米满脸惊恐地用食物堵住自己的嘴表示不会再说了。
“净汉啊，别逗河允了，她昨晚真的被吓到哭了大半夜呢。”说话的是一位女生，她有一张明显就是属于YG的脸，甚至说话的时候都是酷酷的大姐风格，她有些无奈地拍拍尹净汉的肩膀，随后稍微凑近他小声说，“你让梧秋看看kkt吧，河允想道歉呢。”
尹净汉递给自己同期个‘放心吧’的眼神，随后又开始逗孩子：“哎呦，恩书努娜——听到允尼说我腹黑，我也很难过——”
高恩书作为尹净汉的同期入社，自然知道他本身就是喜欢逗弟弟妹妹的人，只是怜爱地摸摸李河允的脑壳便又看起戏来。
“那……净汉欧巴要我怎么安慰你？”李河允真的有些怕了腹黑，说话的语气都哆嗦起来，这让一般路过的崔胜澈看着这一幕觉得怪神奇的，看向同为昌源出身的全圆佑问道：“你们那边的女生都是这种性格的？”
全圆佑埋头苦吃，在米饭受了个皮外伤时回答：“没事，她装的，其实是怕自己性格太奔放我们不喜欢。”
“？”十二人的视线齐刷刷挪到全圆佑身上都带着一丝怀疑，只有他跟没事人一样默默杀掉几粒大米，“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想要维持一种性格？或者说是人设？毕竟我们印象中的女孩都是这样的。”
左梧秋不乐意了，她刚好吃完饭，抹了抹嘴上的油就控诉地看着全圆佑，“你是说我不是你们印象中的女孩子是吗？你还挑上了卷窝窝！”
“卷窝窝？”全圆佑疑惑但十分标准地重复了左梧秋的发音，“是什么意思？”
大家就看到妹妹跟漏气似的哼了两声就低头不说话，还是文俊辉看不过去跟全圆佑解释的。
全圆佑推了推眼镜沉思，低下头时唇角上扬——果然逗妹妹真的很好玩。
那边的李河允被尹净汉忽悠着签了个不平等条约，其实就是原本今晚该他和左梧秋收拾的练习室，让李河允代替他。
大家吃完饭后休息大概十分钟左右便开始继续练习，原本分给他们的小练习室也因为突然多出来的练习生导致再次多人，这对他们来说无所谓，反而是李河允看着面前的左梧秋都要哭了。
但左梧秋就像没有发生这件事似的，她依旧核颜悦色地面对着练习生和自己的哥哥们，练习也就这么到凌晨三点结束，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睡觉，李河允去上厕所准备回来再打扫，众人跟左梧秋道别，金珉奎也帮忙带走了她的背包，现在整间屋子就只剩下她等着自己的打扫搭子回来。
“唉，也不知道梧秋前辈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的道歉……她不会以后都害怕我了吧？”李河允碎碎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一边说还推门进来，最后倒吸一口凉气，“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才说出来的……噫！前辈！！！”
左梧秋没回答她，只是默默掏出洗地机，静静地看着她。李河允有些难过地拿着另一个洗地机站到她推的旁边看着左梧秋的下一步动作。
于是，洗地机的声音响起，李河允跟着左梧秋的步伐与她并排向前走着。
室内只剩下了洗地机和脚步声，以及李河允内心的疯狂尖叫。
李河允感觉一个世纪过去怎么还没结束打扫，旁边比自己矮了小半头的女生突然出声。
“谢谢你这么喜欢我，”她的声音很轻，但落在李河允的耳中简直就像是惊雷，“我第一次收到这么直白的善意……不代表我讨厌你。”
“那……为什么kkt……”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左梧秋有些无奈地叹气，“就像我刚刚说的，我第一次接受这么直白的善意，我……无法回应你的喜爱。”
李河允有些愣住，这两天高恩书和一些其他的前辈都提过‘梧秋可能家庭状况有一些不一样，所以对友情的回应稍微迟钝，但人绝对是很好的。’，但没想到大家都喜欢的梧秋前辈私底下居然是这样腼腆的女生。
“不不不！这次真的是我太唐突才吓到你，我也真的很喜欢前辈，虽然我们见面没多久，但前辈真的特别好！不论是对哪位都好到离谱——真的很抱歉！！”
“不用道歉啊，”左梧秋柔声回答着她的鞠躬，白皙的手搭在李河允的肩上，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力气将她身体支起，那双被众人形容为可以包容一切的双瞳正弯弯地看着她，“我说过，我的底线只有练习时候必须完全听我的，再说你这并不算触碰到我的底线，喜爱我是你的事，我没有办法对你说‘河允呐，我讨厌这样，你不要喜欢我了’，这对你太不公平，而你也是自由的。”
李河允有些感动，不如说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被回应了她的冒失。以往蜂拥而至的责备辱骂都没有发生，只有她柔声弯眼看向你，说你是自由的。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及到心底，李河允感动地看向身侧那看着地面吸尘的少女，她想自己真的要一辈子都做温柔的梧秋前辈的粉丝、也要做她一辈子的后辈。
想到这，李河允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笑，明明自己和她都还是练习生，怎么会觉得自己会出道？
“……不过我还是希望一件事。”左梧秋状似不经意，实际上是超经意地看向门口那一大坨影子，“能来做练习生真的要做出很大的心理准备，我希望你、你们都能坚持下去，不要觉得做练习生、作为出道预备役是很随便的事，而是抱着坚定的内心练好基本功才对。”
李河允有些不解左梧秋为什么会带上‘们’这个词，直到看过去才发现，门口早就维持不住偷听的动作，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累的，一群人七扭八歪地趴在地上，讪笑地看向左梧秋，此起彼伏地回答着知道了。
“好了……”左梧秋收回李河允手中的洗地机，双眼危险地眯起，“你们不回去是觉得自己还可以继续练习对吗？”
练习生们发觉不对劲，警惕地回答着不。
“那现在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回去睡觉！？”
随着左梧秋爆骂声响起，练习生们也不管地上的是谁的腿谁的手，手忙脚乱地撑着起身，伴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哀嚎声一溜烟逃跑。
李河允有些不知道跑还是不跑，只好呆呆地看着叉腰骂人的梧秋前辈，她轻叹一声后无奈，“你不回去吗？”
“回……回的！”李河允手忙脚乱地跑去拿自己的包，小跑着走向已经在门口站着的左梧秋，她关掉练习室的灯，熟练地锁好门，身后跟着跟屁虫向她们的宿舍楼走去。
顺便一提，因为那一片经常出现闹鬼的事，已经有很多住户要么卖房要么租房离开，不过都是低价的，公司想着让练习生一起住在一栋楼里好管理，就直接租了几个面基稍大的房间，保证最起码的男女分开住宿。
左梧秋带着李河允走到回家必经之路的小卖店，里面的店主婶婶和叔叔刚刚开业。
“卡呜哩呀！怎么这个时候才练习结束啊？”店主热情地招待着左梧秋，“快来，伯母这里新到了一种饮料，你买回去跟你那几个哥哥尝尝，好喝的话多给你们进一些！呀？这小女孩是你后辈吗？长得真好看呀。”
左梧秋笑着上前接过那瓶饮料边回答：“是啊，前几天才入社的后辈，河允，跟崔伯母和朴伯父打招呼。”
“伯父伯母您好，我是9月份入社的练习生，李河允。请您们多多指教。”李河允乖巧鞠躬，乖巧的模样引得夫妻俩一脸姨母笑，崔伯母拿着同款饮料塞进李河允的手中，“来来来，河允也带回去给你的同期尝尝，你们这群小孩子自己到这来练习太辛苦了，天天练习到这么晚可怎么好好长个？”
“我们不练习刻苦一些，那怕是要被粉丝们指责了。”左梧秋走进门口随手挑了几包零食放在收银台上，“就像伯母你们一样，还不是算准了我们最晚凌晨三点就会回去睡觉，又怕我们第二天饿才会选择开店？每个人都会辛苦，而这些辛苦都是自己不会后悔的选择罢了。”
朴伯父笑着拿起一包包零食，用计算器算着账单，更多的是告诉她们每一包零食多少钱，最后又随手抓了一把糖丢进袋子，“你们这群孩子为了梦想都很刻苦，是好事啊。而且我们睡得早，你们还要去更远一些的地方买点小零食对吧？”
“嘿嘿，谢谢伯父。”左梧秋将钱放在桌面上，制止了朴伯父找零钱的举动，“一如既往地记账上吧，胜宽他们要是来不及热饭，还要拜托伯母你们了。”
说到夫胜宽，夫妻俩都是有些哭笑不得，显然那三个迟到大王的故事早就被附近的商贩都知道了。
李河允将左梧秋的每一个动作都放在眼里，她能感觉到对方是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甚至还会说好话哄着店主，也会将哥哥们会迟到的事放在心里，用他们都不知道的方式照顾着他们企划的每一个人。
“……前辈，你们好像一个大家族。”回去的路上，李河允感叹地说着，而这个‘你们’说的是谁不言而喻。左梧秋轻笑一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感叹的李河允，是啊，刚入社的练习生又怎么知道他们当时的躁动和不安？但她迟早会知道的，“你要记住，你身边的人都跟你有良性竞争，可是你们不是敌人，你们只是互相竞争的对手，就算抛开出道名额，你们会是互相陪伴着的家人。”
左梧秋说完向上指了指某扇窗户，李河允扭过头便发现容皖和高恩书两个人正扒着窗户看她们，在二人都抬头的时候，高恩书还兴奋地挥了挥手。
“你看，家人会为你留灯——”向高恩书挥手后，左梧秋又指向另一个地方的窗户，“我的家人也会为我留灯，在这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等我回家。”
李河允明白左梧秋是什么意思，认真地与那双眼对视上，十分恭敬地进行了肚脐问候，“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前辈。谢谢你。”
左梧秋很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她笑着将那一袋零食递给疑惑的李河允，“拿回去给她们吃吧，还有以后叫我梧秋就行。”
“可是这不是买来给胜澈前辈的……”李河允不敢接。
“我们家还有很多零食，伯母送了我们饮料，我们也要回礼不是吗？再说你有礼貌一些，再带着容皖他们过来买零食，他们也都知道你是谁了。”
太阳骤然升起，将漆黑的夜空照亮，也照亮了女孩的笑容，那双眼眸映着日出的彩云和光线。“下次不要再说那么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了，唔……起码别当着我的面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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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温柔的梧秋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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