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他？
每一套？
江岫缓缓瞪大眼睛：“不行！我要直播了，你不能出现在镜头里！”
季凛川双臂张开，往后仰倒在沙发上，身体放松，但漆黑的眼神依旧一瞬不瞬盯着江岫：“我现在没在镜头里。”
“一会换衣服就在这里，他们看不见。”季凛川拍了拍身下沙发，“不过岫岫要是实在不愿意，我现在回去也行。”
听见这话，江岫眼睛一亮。
只见季凛川微微一笑：“只是这次惩.罚就不能作数了。”
什么？他刚被摁在沙发褪去遮挡，翻来覆去折腾了一番，现在给他说刚才那些都不做数。
江岫头脑一热：“不行！”
季凛川遗憾：“好吧，那我就只能听岫岫的话，留下。”
他也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啊。
最终，江岫妥协：“你发誓我全程直播你不能说一句话，不能离镜头太近，不能突然亲我，反正不能暴露一切。”
这么多不能，季凛川都要气笑了。
“这么担心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季凛川开口。
江岫沉默，好像他也不是担心，只是有点不习惯，抬眼对上季凛川失落的神情，江岫微微发怔。
季凛川不高兴。
虽然季凛川看向他的眼神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江岫就是能感觉到季凛川情绪瞬间低落。
为什么呢？难道真是因为他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让季凛川感到挫败吗？
江岫垂在裙摆两侧的指尖蜷缩，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也有点不想让季凛川感到难过。
“不是要直播吗？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季凛川偏头，“岫岫，你再这样看我，会让我忍不住的。”
“哦。”江岫呆呆地回话，然后带上面具，调试设备之后，点开q音，打开直播间。
自从江岫第一次点开q音直播，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时间，看似短暂的时间每一次直播都有深鲨连线陪伴。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其他人，看起来是一个人直播。
直播间人数依然很多，深鲨虽然没来，但他的名字也无处不在。
【鲨神今天不来吗？】
弹幕问得最多的一句话，江岫没办法忽视，只好回答：“嗯，今天鲨神有事不来，就我一个人直播哦。”
说完这话，眼神还不自觉往沙发那边瞟了一眼，看见他口中的鲨神正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呜呜呜呜好吧，今天能看见秀秀老婆也很开心。】
【是独享老婆的一天，嘿嘿嘿嘿嘿】
【秀秀上次直播为什么中断？真的是男朋友来了吗？】
“上周直播突然有点事，今天不会了。”江岫没正面回答男朋友这件事，但他的眼神依旧又一次下意识瞟向沙发。
季凛川眼眸低垂，看不清眼中情绪，只能看见浓密的睫毛在轻轻抖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江岫不知为何脑袋突然空白，下意识开口：“是男朋友来了。”
【！！！！】
【！！！秀秀有男朋友了！！】
与此同时，沙发上那人抬起眼眸，深深看了他一眼。
江岫瞬间觉得心脏跳动有些加快，回过神来看向弹幕，才发现弹幕已经无法控制了。
【呜呜呜呜奇迹沙琪玛真的be了啊啊啊】
【秀秀今天怎么老往一个方向瞟？我现在明白了，那边坐着男朋友！】
【难怪今天鲨神不来直播，看来是不想吃狗粮。】
.....
有很多哀叹他俩cpbe的言论，江岫咬着下嘴唇，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点什么。
还没等他想好，很快有其他弹幕将这些弹幕覆盖住。
【能不能别刷了，都说了别乱磕cp，秀秀都有男朋友了，懂不懂尊重祝福】
【说实话上次反光影子看见秀秀男朋友身材也不差，看起来超配的！】
【秀秀，什么时候带男朋友一起来直播啊？】
【男朋友不是在吗？叫上他一起来过来玩】
江岫笑着看新弹幕，不得不说这届网友适应能力是真好，很快接受他有男朋友，甚至想让他男朋友也开个号。
要是他说出男朋友就是深鲨，是不是要吓死他们。
很快聊聊天，给直播间展示了今天穿的裙子，顺便给店家打了一波广告，差不多到换第二套衣服的时间。
“大家等会见，我先去换第二套小裙子啦~”江岫开开心心对屏幕打完招呼。
前脚刚离开屏幕镜头，后脚就被季凛川一把拉到身前。滚烫大手握住他纤细腰身，另一只手探到裙子下，一手拆开腰间扣子，十字架腿袜上端坠落。因为紧贴小腿的关系，坠落到一半，挂在膝盖附近。
裙撑也被拉扯下来，短短的裙子瞬间塌在大腿上。
因为上周的突发事件，这周江岫将直播的地点转到更隐蔽的地方，顺便把所有带反光的东西全部移除到镜头之外，也就是说——
除了镜头之外，其他带反光的东西不少只增。
在斜前方的反光处，身材更为宽大的男人环着一个穿着裙装的清瘦青年，裙摆之下凌乱，看着就感觉很糟糕。
但是江岫不敢出声阻止，因为直播间的收音还在。
隔着裙子，他按住触感鲜明的大掌，脸上带着可怜兮兮的祈求，微微偏头，湿漉漉眼神撞向身后人。
抱在怀中的人很久没对他如此示弱过，让人心软，但这种眼神，也让人滋生其他更为恶劣的心思。
季凛川掀开江岫脸上带的面具，从旁抽出一根柔软的丝带，遮住江岫眼睛，绕过太阳穴两侧，在脑后打了个蝴蝶结。
江岫：.......
他想让季凛川不要做多余奇怪的事，怎么就被误解到这种地步！
以为他不好意思看吗？对啊，他是不好意思看下去，可是季凛川不会收敛一点，居然想到遮住他的眼。
这下更奇怪了。
丝带并不完全遮光，只是挡住江岫视线，让他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影子。
感官上的一切都被加强，拉链的打开，布料褪去的任何触感都被放大，甚至时间也被拉长，变得黏稠而缓慢，好像正在被剥壳的鸡蛋。
因为看不见，江岫脑子止不住乱想。当裙子完全离开自己时，江岫忍不住想在反光中他的模样，岂不是全都看见了。
青年完全蜷缩在季凛川怀中，季凛川眼神无法从斜前方移开。
什么都看见了，但这份看见又那么遥远，其实只要他向前一伸手就能抓住，但季凛川依旧贪婪地看着反光处。
他的岫岫可太漂亮了。
第二套裙子穿完，江岫全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粉色，覆着眼睛的丝带上被水渍浸湿两块。
季凛川拉开江岫脑后的蝴蝶结，感觉好像自己在拆某种特殊的礼物。丝带落下，轻轻的吻落在眼角，江岫眼角的泪水被舔舐干净，然后被扣上之前取下来的面具。
江岫脑袋晕晕乎乎再次站在直播间面前，直播间弹幕瞬间热烈起来。
【衣服很难换吗？秀秀老婆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老婆刚走进来几步腿都是软的，我要变色了！】
【但是没有吻痕诶，我不觉得男朋友面对这样的秀秀能把持的住，只有这么点时间】
【吻痕要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才刺激，懂不懂？】
看着越来越跑偏的弹幕，江岫猛然回神，赶快清理一波弹幕后，将直播间氛围拉回来，但绝口不提为什么裙子换了那么久！
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在直播了一会后，渐渐退散。很快四十分钟又过去了，马上要到最后一套裙子的出场时间，江岫瞟向沙发处的眼神越来越频繁。
季凛川竟然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欣赏自己的直播，收起漫不经心模样，反而身体坐的笔直，神情很是认真，一直一直在看着他。
从这场直播开始到现在，没有一刻的眼神从他身上离开。
才开始，江岫面对这样的目光还有点紧张，但现在他已经可以自如，只是现在他一想到马上就要过去仍由季凛川换上第三套裙子，心脏又开始控制不住的鼓动起来。
不过虽然感官上奇怪，但季凛川真的只是给他穿裙子而已，好像将他当做精美手办，认真的一点点打扮。
最后一套裙子，当季凛川又要给他眼睛上蒙住丝带，江岫抬手拒绝了。
季凛川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用口型对他说：“别后悔。”
不等江岫反悔，三下五除二将江岫身上的累赘卸下，将他调转身体，像上一次一样全身靠在他的身前。
江岫余光看见斜前方的，耳廓瞬间红了。哪怕不正眼看，他都清清楚楚看见这样的他躺在衣冠楚楚的季凛川身前，是很羞耻的画面，江岫赶忙转过头。
有力滚烫的大手摸上他的脸颊，将他的脸不容置疑地掰到另一侧，这下避无可避，甚至能从里面看见身后季凛川欲念翻滚的双眸。
这次是不准他的视线逃离，每一次江岫受不了想躲开视线时，就被季凛川强势拉回来。之后季凛川的动作就变得十分缓慢，这对江岫来说更是折磨。
为了加快进度，江岫不得不忍着心下羞耻，目不转睛看着那处。
之前感官感受到的所有，这一次眼睛全部看到，甚至能看到身后人的神情以及眼神。
那是极度的迷恋与欣赏，以及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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