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的命运轨迹中,萧乐桃确实这么做了。为了让正在长身体的杨华华多吃一口肉,她把自己碗里的肉全挑给他,自己喝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杨华华抱怨学校远走不动,她就每天背着他走五里山路;杨华华说想吃鸡蛋补脑子,她就半夜起来偷偷卖血换钱。
最可怕的是那年冬天,杨华华高烧不退,赤脚医生说需要营养。萧乐桃竟用菜刀从自己大腿上割下一块肉,熬成肉汤喂给他。
“娘,你为什么对哥哥这么好?”十二岁的杨安安曾这样问过她。
萧乐桃摸着女儿枯黄的头发:“因为他是你爸爸的孩子啊。”
“那我呢?”杨安安眼睛里噙着泪。
萧乐桃没有回答。第二年春天,为了凑齐杨华华上县中学的学费,她把杨安安“嫁”了。杨安安被拖走时的哭喊声成了萧乐桃余生的梦魇。
杨华华对此毫不在意,背着新书包昂首挺胸去了县城。他天资聪颖,一路考上大学,毕业后下海经商,成为省里有名的企业家。
在长大后,杨华华终于明白了萧乐桃对他的爱,也承认了萧乐桃是他的母亲。
但萧乐桃还来不及感受杨华华的孝顺,她在杨华华功成名就之前,就病死了。临死前,她拉着邻居的手说:“要是安安能回来...告诉华华...我不怪他...”
而杨华华哭着喊着说,“妈妈再爱我一次。”
然而渺渺过来了,那天,杨华华又闹着不肯去上学,还把妹妹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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