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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红烧肉

《炖肉》

本人,女,单身,住在一个50平米的公寓里,我的公寓虽小,但对于我来说足够了。

我的隔壁住的是一位独居老奶奶,她看起来很慈祥,有的时候我上班,从她门前经过,偶尔还能看见她家中的环境布置。每到夏天,奶奶常常开门通风。复古的地毯,柔软的沙发,以及窗边吊着的吊篮,虽然也是50平米,但看起来奢华而又生机盎然。每当此时,我都自愧不如,倒不是羡慕她房间的布置。我本人奉行极简主义,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家中的极简跟那些极简up主在网上发差很远,我的房间布置的只能算是简朴并且偏向简陋。

我与她几乎没有什么交集,除了等电梯时的几句正常寒暄。说句实话,我有一点点社恐。

晚上我在家无聊时,会把头伸向窗外,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瞥见老奶奶的家中,时而灯火通明,时而隐约有着微弱的台灯光线。

这一天,隔壁十分热闹,我趴窗户一看,老奶奶家聚集了许多的年轻人,其中一个男孩子我见过,那是老奶奶的儿子,常年在外面打工,不经常回家。但是今天好像是朋友聚会一般,饭桌上摆满了佳肴,每个人都拿着酒杯,老奶奶忙得不亦乐乎,但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不过这个场景跟我倒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感兴趣,不过我打心眼里觉得,她的儿子长的挺帅的。

第二天,我路过邻居家门口,看见屋里只剩老奶奶和她的儿子,其他的朋友应该是昨天晚上走了。我仍然没有在意。

又过了几天,我路过邻居家门口,家里只剩老奶奶一个人,和平常一样,扫地,擦桌子虽然在做普通的家务,但仍然有着贵妇人般的优雅。他的儿子多半是去上班了吧。

又是一天晚上,我开着窗户闻,香味扑鼻。我扭头看去是老奶奶在家中炖肉说来惭愧,我自己也炖过肉,但是炖的宛如原生态的一般,根本吃不出来香味,而这回闻到的味道不同,只能说是我有史以来闻到的最香的炖肉味儿。

老奶奶一抬头,看见了我,朝我笑了笑,还招了招手"丫头,来尝尝奶奶炖的肉好不好?”

我的心情宛如中了奖一般,老奶奶居然看出来我馋肉了。

奶奶的门没关,我走了进去,香味更浓了。

犀中优雅的氛围使我羡慕不已,晚安,下定决心,将来等我老了,也要如同这位奶奶一样优

雅。

“姑娘啊,你有男朋友吗?""没有,也不想有。"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生出了一点厌恶,因为我个人喜欢单身的生活,并且男朋友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

"我有地方住,能赚钱,真的不想为了家庭再做多余的家务了。"我接着回答。因为在我的潜意识中,她一定会接着问我为什么不找男朋友,再然后她就会试图劝我改变观念,就像是再劝一个浪子回头。所以我脸上露出了坚决的神情。仿佛告诉她,怎么劝我都是没用的。

“好啊!"老奶奶笑着说,边笑边低头抚摸着旗袍上的花纹,"我要是从新回到你这个年龄,我一定会和你说的一样。”

我很吃惊,因为像她这样的回答实在是少见。“我的儿子,你应该有印象。"她看着我说:"他刚出生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

亲,并且我坚信我的孩子定是世界上最孝顺儿子"

“我自认为我比任何一个母亲都有耐心,我几乎不去对他动怒,更不会去打他,骂他。我不相信慈母多败儿这种说法,因为我认为只要我用心的对待他,他就会用心的回报我,这是心灵上的反哺,而不是迫于其一些传统观念。"她说这些事脸上似笑非笑,却已经露出了几分愁容。

“但是母亲的爱就一定是伟大的吗?就大公无私吗?"

“为什么现在很多人要交养老保险?是因为他们希望老了以后有钱花。难道这可以说成交养老保险是一种无私和伟大吗?"

“那么多的人养儿是为了防老,为什么他们就会说养育儿子是一种无私和伟大?如果你无私,为什么还想期望着儿子为你养老?"

”也许这些矛盾来自于上一辈,乃至于很久以前吧!包括我在内,真的很矛盾。我曾经也幻想着只要孩子过的幸福,我便幸福。但是现在,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在我身边多陪陪我,就像陪他朋友那样,可是我这个当妈的已经宛如一个外人了

"有时我越想越生气,我的孩子到底带落了些什么,希望?还是幻想的破灭?应该都有吧!说到底呀,无私奉献根本不值钱,你若是在奉献之后得到回报,那么你会心满意足,你若是得不到回报,难道就不觉得亏吗?"

“我的好儿子呀,不会像小的时候一口一个妈妈亲昵的叫我了。回家看我也只不过是为了和他这边的同学聚聚会。让我帮他忙前忙后的招待招待。还有,顺便要些钱花"

“多大的人了,攒钱都不会"

"反正现在看来,这个孩子养的呀,是怎么也不可能回本了。不过我倒也想出了一个好点子"

老奶奶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是空洞的,我也跟着他的话语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但是隐隐约约又感到了一些诡异。

“光聊天了,孩子肉炖好了,快尝尝吧!"

她将小炖锅从电磁炉上拿下,用大勺子把肉盛到了一个白色的大盘子里。那盘肉冒出热腾腾的蒸汽,被放在了小桌上。此时此刻,若是用手机拍下一张都能当做壁纸。那桌子,凳子,以及盘中的肉,冒着蒸汽的样子,高雅至极。

“奶奶,您做的肉这么香,您的儿子呀,一定特别享福我真诚的夸奖奶奶。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奶奶听到我的这句夸赞并没有露出慈祥的微笑,脸却冷了下来。

“这得看用的什么肉,炖肉的方法,还有炖肉的态度奶奶坐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此时的奶奶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慈祥,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我无所适从,后背发麻。是不是我哪句话说错了?

“现在我的儿子啊,可以多陪我一段时间啦!"他不是去上班了吗?"我不解的问奶奶

“哪里呀?他在家呢。”奶奶看着碗里的肉,宠溺的笑了笑。

“可是这几天我都没看见呀”我嘴上问着,但是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姑娘啊,快吃吧,我这儿有的是肉,待会儿把这锅给你带回去慢慢吃。"奶奶边说边走向冰

箱。

冰箱里整整齐齐的码着许多保鲜袋,袋子里有的是肉,有的是骨头,我却从来没见过谁的冰箱里会放那么多的肉。而在冰箱的右下角,赫然的摆着一个圆圆的被黑袋子套住的东西。

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明白盘中的肉是我从未吃过的肉,但是我不敢问太多,我看像奶奶,但奶奶好像并没有对我表露出太大的敌意。甚至没有将门反锁。

我也是出于好奇,又做回了桌子前吃了两大口肉不得不说,这肉就是不一样,香的与其他肉无法比较。

老奶奶似乎对我很放心,吃完饭后,把整个白盘子都端给了我,说我带到家中冷冻起来,想吃的时候热一下就好。

我到家后用这盘肉炖了一次土豆,炖了一次白菜就吃完了。从小妈妈吓唬我吃这种肉,脑子里会长虫子,但是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真的很香。

又过了几天,在我上班时见到了门外的警察,但是我并没有紧张。

反正,肉早就被我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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