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钢说:“俺不晓得你无名之辈。今日大汉救兵已到,要把你北番人羊犬马,杀个干干净净,踹为平地,做个战场,好好下马献关,就罢了,若有半句推辞,顷刻劈于马下,悔之晚矣。”
耶律四月闻言大怒,回说不必夸能,通下名来,本总兵好打你下马。杨启钢说:“你也来问俺的大名么?我乃大汉二路扫北将军高思继帐下,加为前部先锋大将杨启钢便是。”
耶律四月呼呼大笑道:“原来是个无名的小卒,想是活不耐烦,来送死了。”
杨启钢大怒,把刀砍来,说:“照爷的刀罢。“直望四月头上砍来,四月叫声来得好,把手中这一枪望刀上噶啷一挑,那刀早已经被打在半空中去了,回转马来说声:“去罢!”
再一□□过来,杨启钢只喊得阿呀一声,那里躲闪得及,正被他一枪挑杀,呜呼哀哉,死于马下。李永威一见大哭:“我那兄弟阿,死得好惨。”
催马摇槊冲上前来说:“不要走,取你首级,与我弟弟报仇。“
四月道:“你快通名来,趁手中枪。”
李永威道:“虏狗,你要问我名么,我乃大汉二路扫北高思继帐下,前部副先锋李永威,你把我兄弟打死,照我家伙罢。“
把槊往头上打来,四月把手中枪往枣阳槊上噶啷这一挑,李永威手松得一松,这一条枣阳槊往半空中去了。李永威吓得呆了,被他复一□□过来,李永威接住天上掉下来的枣阳朔,结果还是被耶律四月一枪挑杀了,只得,众兵见两先锋俱丧,多望后面退走,四月呼呼大笑说:“原来多是没用的先锋,不够我两合,尽丧了性命。”;说罢,带转马进关中,吩咐小番小心把守关门。
来日清晨,高思继起升帐鼓,营中诸将多顶盔甲,进中营参见,站立两旁。
高思继开言说:“诸位将士们,谁人出马前去讨战。”只听应声而出说:“李德诚愿往。”
将军道:“既是德诚出马,须要小心。”
李德诚道:“不妨。来人带马过来,抬我刀来。”
手下答应齐备,李德诚按好头盔,上马提刀,炮响出营,冲到关前来了。
关头上有小番一见说:“汉将,少催坐骑。看箭!”那个箭纷纷的射将下来,李德诚把马扣定,喝道:“呔!关上的,快报主将,今有大汉救兵到了,速速献关。”
小番报进来了:“启上平章爷,关外有汉将在那里讨战。”
耶律四月说:“想必又是送死的来了。带马过来,拿我枪来。”
小番应声齐备,四月立起身来,跨上雕鞍,手提长枪,出了总府衙门,来到关上望下一看,只见汉将怎生打扮,但见他头戴开口獬豸乌金盔,身穿锁子乌金甲,坐下一匹点子梨花马,手端一柄刀。
那四月就吩咐放炮开关,堕下吊桥,前有二十对大红幡,左右番兵一万,鼓啸如雷。
那李德诚坐在马上,见关中来了一将,甚是异相,喝声住马。
他就把刀一起,大喝一声:“呔!今日高将军领兵到此平番,刀法精通,十分利害,快快投降,免其一死,若不听好言,死在马下,悔之晚矣。”
四月大笑道:“不必多言,通下名来。”
李德诚说:“你要问小爷之名么,我乃当青州大将李德诚!奉二路扫北大将军将令,要你首级,看我的刀罢。”
把马一拍,一刀就砍下来。四月把手中枪相架,李德诚喊声不好,几乎跌下马来。
这刀子往自己头上直绷转来,一马冲锋退去,兜转马来,四月把枪一起,喝声:“小蛮子,照打罢。”
一枪打来,德诚把手中刀望上面这一抬,只见火星直冒,两臂苏麻,虎口多震开,带转马拖了刀子,说:“阿唷,好利害,好利害!”
看着李德诚望营前败走了,四月大叫说:“有本事的出来,没用的休来白白送得性命。”
再说李德诚进了大帐:“高大哥,北番虏狗果然利害,小将不能取胜,望将军恕罪。”
高思继说:“德诚,胜败乃兵家之常,但这一座关不能破,怎生到得木阳城救得表哥?既如此,待本将亲自出马。”
整好盔甲,跨上马,把定枪,一声炮响,鼓声如雷,带领人马冲出营来,一字摆开。众将官俱出营门掠阵。
那耶律四月见唐营冲出一员小英雄,匹马当先,冲将过来。四月大喝一声:“来将何名!”
高思继说:“要问本将之名么?我乃大汉青州刺史,扫北一路大将高怀德之弟,二路扫北大将高思继是也。”
四月闻言,不觉吃了一惊,心中想道:“这原来就是那个高怀德的弟弟,听说他武力比他哥哥还要强上很多。谅必枪法利害有名的。待我问他一声看:“呔!休要秀你家谱,与我一战罢!”
四月说:“小蛮子,你在中原算你有名,来到我邦,撞着耶律将军,只怕你性命不保,活不成了。”
高思继大怒,说:“番狗好无礼,不要走,照本将的枪罢。”
两枪相交,两下交锋,各显本事,一来一往,一冲一撞,你拿我麒麟阁上标名,我拿你逍遥楼上显威。两边战鼓似雷,好杀哩。
高思继与耶律四月战到个三十回合,不分胜败。杀得四月汗流脊背,把手中枪抬住了高思继的枪,四月开口说:“好利害的高蛮子。”
高思继说:“你敢是怯战了么。”
四月道:“呔!小蛮子,哪个怯战。今日耶律将军不取你命,誓不进关。”
高思继说:“本将不挑你下马,也誓不回营。”
二马相交,战到五十回合冲锋,未定输赢。高思继心中一想,待我枪挑了他,算计已定,把枪虚晃了一晃,带转马就走。
四月也是上当,不知道是高思继计谋,只以为是自己败了他,赶忙催起坐骑追了上去,却没有注意,高思继的白马绝对是难得一求的宝马,自己普通的上等马,又怎么可能追的上。
高思继看四月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身子往后一仰,枪枪随心动,只听“噗通”一声,四月却是已经饮恨于此了。
“诸将听令!全军夺关!”
只见李德诚拿着自己的刀,左突右斩,无人可挡,那白良关见主将已死,早已经乱的一塌糊涂,汉营杀得他们是人仰马翻,抱头痛哭。那些小番走得快,逃了性命,走不快也有荡着面门,也有刺着咽喉,死者死,伤者伤,逃者逃,多弃关飞去了。
随即回营里,高思继吩咐:发炮抬营,大小三军拔寨往黄龙岭进发。一路前行,有四五天路途,早到了黄龙岭。
离关数箭之遥,传令三军扎住营盘,起炮三声,早已惊动了关上。
番兵一见汉营扎住营盘,慌忙进衙飞报主将,说:“启上公主娘娘,南朝救兵已至关下,扎营在那里了。”
答里恩公主听见,说:“找死的来了!”
吩咐带马。手下应声答应,带过马来,公主跨上雕鞍,手提七星宝剑,离了总帅府衙门。
一声炮响,关门大开,吊桥放下,鼓啸如雷,一股马的冲到营前来了。
随即公主把马扣定,叫一声:“营下的,快去报,有公主娘娘在此讨战,叫你们汉兵好好退了,暂且饶你班蝼蚁之命。如若不退,娘娘就要来踹你营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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